姚波 发表于 2016-7-10 21:08:21

拜服清流姚学

拜服清流姚学
2016-07-08 01:31 北京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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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连载道光二年(1822),也即龚自珍考军机章京的第二年,龚自珍三十一岁,又参加了第三次会试。在参加会试前,有一件与龚自珍参加科举考试有关的事情不应漏记。在道光元年(1821)冬,龚自珍曾约友人陈奂一起拜访前辈学人姚学塽。这个姚学塽是清流之人。姚先生祖籍浙江归安(今吴兴县),长龚自珍二十六岁,是嘉庆元年(1796)进士,官内阁中书。当时巨贪和珅也还处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巅峰。凡想在官场飞黄腾达者,皆如蝇逐臭般奔走于和珅的门下。和珅私库里的那些珍器宝物,有多少是这些人的贿赂赃物,真是难以计数。姚先生,既为内阁中书,与和珅循例要执弟子礼。而其实,这也是要升官之人贴近高官的机会,是有人想巴结而求之不得的。但姚先生耻于干这种蝇营狗苟的勾当,拒绝与浊流同污,索性就辞官还乡,远离庙堂。待到乾隆驾崩,嘉庆掌管实权了,即动手收拾和珅,凡属和珅集团之官员革职的革职,流放的流放,坐牢的坐牢,而远离和珅的姚先生得以被召回再入京供职,先任兵部主事,后迁任方司郎中,属正五品官职。这个姚学塽让人既感到奇特又深为感佩的是,在京任官四十年,居然不携带眷属,没有自己的府第,一个人住在水月庵,即寺庙内。陆以湉《冷庐杂识》中记载:“归安姚镜堂兵备学塽,学问赡博,品尤高卓。官京师数十年,寓破庙中,不携眷属。趋公之暇,以文酒自娱,朝贵罕识其面。曾典贵州乡试,门下士馈贽金者,力却之。惟赠酒则受,因是贫特甚。出不乘车,随一僮持衣囊而已。所服皮衣冠,毛堕半,见其鞟,每彳亍道中,群儿争指笑之,兵部夷然自若也。”这简括的文字,犹如《史记》中的人物传记,已然活脱脱地勾画出了姚郎中的个性形象,让人心生感佩。先生在和珅辈臭气熏天时,远离茅厕,智慧过人,品格硬挺,一佩也;先生对门生孝敬的礼物,涉及金银,一概力拒,只收喜欢喝的小酒,一辈子保持清贫廉洁,二佩也;先生不追求物质富有,只沉醉在饮酒读书吟诗作文中,是真名士,真学人,三佩也。后学有人评价姚子,称龚自珍恃才傲物,但对姚先生却“独心折”。可想姚先生在龚自珍心目中的地位。笔者想记录的还不是这两次拜访,而是此前龚自珍有一次对姚先生的重要拜访。龚自珍抱了两千篇功令文,前往水月庵向先生求教。“功令文”是何文体?就是为应付科举考试,按照八股文的规矩写出来的练习文字。让我感到有些不解的是,龚自珍居然抱了两千篇功令文去拜访姚先生,这数量之多也太惊人了吧?即使每篇只一页纸,也有两千页之多,得有书童帮忙挑过去吧?但龚自珍在《己亥杂诗·年华心力九分殚》中自注:“抱功令文二千篇,见归安姚先生学塽,先生初奖借之,忽正色曰:‘我文着墨不着笔,汝文笔墨兼用。’乃自烧功令文。”让我想象一下,一位有才学的青年人,抱着一大堆习作来请老先生指点。姚先生边喝着小酒,边翻阅着龚自珍的那些为应试而写的文章。初览,觉得这年轻人学识广博,议论纵横,还不错嘛!于是,点点头,称赞几句。仔细琢磨,倏忽发现这些功令文,其实都是些无病呻吟的垃圾文字,胡乱褒奖,岂不是把年轻人拉到歧途上去,于是用委婉,其实是很严厉的语气,否定了这些文字。(二十二)传记:《剑魂箫韵:龚自珍传》作者:陈歆耕  出版:作家出版社

pszyyao 发表于 2016-7-11 14:11:52

       姚学塽,浙江归安(今吴兴县),嘉庆元年(1796)进士,官内阁中书。和珅倒台后被召入京供职,先任兵部主事,后迁任方司郎中,属正五品官职。
       姚学塽在京任官四十年,居然不携带眷属,没有自己的府第,一个人住在水月庵,即寺庙内。陆以湉《冷庐杂识》中记载:“归安姚镜堂兵备学塽,学问赡博,品尤高卓。官京师数十年,寓破庙中,不携眷属。趋公之暇,以文酒自娱,朝贵罕识其面。曾典贵州乡试,门下士馈贽金者,力却之。惟赠酒则受,因是贫特甚。出不乘车,随一僮持衣囊而已。所服皮衣冠,毛堕半,见其鞟,每彳亍道中,群儿争指笑之,兵部夷然自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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