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派概述
时间:2008-04-04 07:33来源:桐城派研究会 作者:操鹏
一
桐城派是我国清代文坛上最大的散文流派,亦称“桐城古文派”,世通称“桐城派”。它以其文统的源远流长,文论的博大精深,著述的丰厚清正,风靡全国,享誉海外,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占有显赫地位,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一座丰碑。戴名世、方苞、刘大?、姚鼐被尊为桐城派“四祖”,师事、私淑或膺服他们的作家,遍及全国19个省(市)计1211人,传世作品2000余种,主盟清代文坛200余年,其影响延及近代,对当代为文亦不无启迪、借鉴之作用。值得一提的是前“三祖”戴、方、刘,从未以“天下文章在桐城”自居,姚鼐更未明确言“派”。正式打出“桐城派”旗号的,是道光、咸丰年间的曾国藩,他在《欧阳生文集序》中,称道方、刘、姚善为古文辞后,说:“姚先生治其术益精。历城周永年书昌为之语曰:‘天下之文章,其在桐城乎?’由是学者多归向桐城,号桐城派。”自此,以桐城地域命名的“桐城派”应运而生。
清代诗、词、文俱有其派。以地域名派者,诗有秀水派,词有常州派,文派则莫盛于桐城派,故当时有“天下高文归一县”、“声名冠天下”之盛誉。那么,时属僻壤的弹丸之地的桐城,为什么会成为桐城派的发祥地,使桐城成“派”呢?周中明教授的近作专著《桐城派研究》,令人信服地回答了这一问题。
首先,桐城“风景秀丽‘宜人的生态环境”,熏陶净化了本邑桐城派作家的身心,一改文坛“以华靡相尚”,“连篇累牍,皆属浮词”之陋习,把古文引向了自然纯朴、清正雅洁的正途。如戴名世说:“余性好山水,而吾桐山水奇秀,甲于他县”,为文要“率其自然而行其所无事”,又说:“窃以谓天下之景物,可喜可愕者不可胜穷也……至于用之于文则自余始。”可见宜人的自然风光对桐城派作家师法自然、清正雅洁文风的形成,产生了积极影响。而桐城“外江内湖”的开放性和“群山为之左右”的封闭性的地理位置,又使戴、方、刘、姚“四祖”等“得以经常往来于南挥作用,提高声誉,扩大影响”;内陆交通封闭的特征,才又使世俗腥风秽雨的侵蚀得到抵御。戴名世说:“四封之内,田土沃,民殷富,家崇礼让,人习诗书,风俗醇厚,号为礼仪之邦。”这种淳朴社会风气,养成了桐城派作家为专心致志于古人的道德、文章而不懈探求的独特性格和坚韧不拔的精神。
第二,“人文荟萃的社会历史环境”,促进厂桐城派作家的茁壮成长和人才辈出。桐城人历代把“穷不丢书,富不丢猪”奉为金科玉律,《没有先生名不成》、《劝学》等民歌,都反映了民间社会尊师重教的良好风气。正因此,恫城明清两代就拥有进士265人,举人589人,其人数之多,比同属安庆府的怀、潜、太、宿、望五县进士和举人的总和还要超出?倍以上。“宋画第一”李公麟、明代进步政治家左光斗、明末清初唯物主义哲学家方以智、著名诗人钱澄之,清代父子宰相张英、张廷玉等,都出自桐城,为桐城派作家戴名世、方苞、刘大?、姚鼐等人才的辈出,创造了良好的条件。由于桐城“成学治古文者综干百计”,所以形成了同辈之间互相切磋、共同提高的群体效应。如戴名世十七八岁时,即喜爱同乡里众学子“相与砥砺以名行,商榷文章之事,”而方苞能成为桐城派创始人,又与他常同开山祖戴名世切磋古文,深受教益大有关系;刘大樾在古文上的显赫名声和在恫城派中的崇高地位,又离不开“名重京师”的方苞的栽培、赏识和提携;姚鼐的成才和出名,则又直接得力于刘大?的谆谆敦诲。这种名师出高徒、代代相传的连锁反应,使得洞城派大作家人才辈出,出类拔萃。
第三."育才先育人的家庭教育环境”,对桐城派大作家的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全系出身于书香之家,父母皆有较高文化水平,对孩子的教育从小抓起,十分严厉:如方苞五岁其父即教章句,口授指画,未成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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