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精神尚武魂

姚波

文学评论 民族精神尚武魂 ——评津味中篇小说《赌跤》 吴凤桐

姚宗瑛先生创作的津味中篇小说《赌跤》，是一部脍炙人口的好作品，在《今晚报》连载后，受到广大读者的热烈欢迎。该部作品不久前荣获“东丽杯”全国群众文学大奖，可谓实至名归，当之无愧。 　　小说以抗战时期为时代背景，以天津老龙头火车站地道外高地虎跤场为核心场景，通过“跤坛泰斗”白天龙及高地虎等武德俱佳的津门跤坛侠义之士与跤坛败类董江湖等人的斗争，进而与日本柔道高手竹内建雄赌跤之跌宕起伏的矛盾冲突，惊心动魄的对决绝技，展示中国传统跤技的神奇魅力，展现了津门跤手不惧外侮的民族精神尚武魂魄，读之大长中国人民的志气，令人为之顿生励志豪情。 　　浓郁生动的地域方言，为津味小说增色。《赌跤》中的语言具有浓烈的乡土气息和鲜活的声情色彩；在小说中，天津方言已完全脱离了“工具”的窠臼，使其成为一门艺术。就津味语言特色而言，天津人读姚宗瑛的小说，更能感受那本土的“磁力”、乡音的魅力和故土的震撼力，作者力求语言符合当时的场景、人物的身份和性格，所以绘声绘色，显得鲜活。如形容社会渣宰胡大头的低下粗俗，用了“满嘴炉灰渣滓”；形容其卑劣透顶，用了“头顶长疮，脚下流脓——坏透气了”的歇后语；褒赞“天龙地虎”撂跤讲义德，用了“不拿‘乏龙’”；讥讽董江湖“叛师倒戈”、自以为是，借白天龙之口，以“骨气”回击所谓“义气”彰显了豪杰之凛然正气。 　　精湛的对跤绝技亮点，为尚武小说添彩。《赌跤》既是励志小说，亦是尚武小说。姚宗瑛先生曾酷爱中国式摔跤，尤崇尚跤坛前辈的侠肝义胆。作者调用自己丰富的生活经历和深厚的提炼表达功力，将跤场风云演绎得出神入化：精彩绝伦的对决场面层出不穷；充满复杂矛盾的跤手对决辗转腾挪；变化莫测之神奇花绊亮点频闪，让读者在跳跃的字里行间过足“跤瘾”。如高地虎用享誉天津卫的“连环手别”，快中加狠，将三野村夫摔个空中倒立；使竹内建雄倒悬空中；使出看家绝活“躺刀”缠绕着竹内向后翻去。白天龙与民族败类董江湖过招，“弹拧子”、“飞逮子”，“拢臂切别”，招招精到，摔得董江湖口吐白沫；用“铁板桥”绝技两脚入地三寸，将竹内震得五脏六腑差点挪位！ 　　鲜活人物的刻画入木三分，呼之欲出。小说作者以是非分明的笔触、泾谓分明的好恶，对白天龙、高地虎等英雄豪杰充满崇敬并热情歌颂；对董江湖、胡大头等恬不知耻的汉奸充满激愤和鄙夷，极力挞伐；对洋人在中国国土炫武扬威怒火中烧。姚宗瑛笔下的每个人物都有其鲜明的个性特征，既不脸谱化又令其特合典型环境；既栩栩如生，又真实可信。白天龙仗义疏财，跤技高超，德艺双馨；疾恶如仇，然处事稳重；临危不惧，面对洋人夹有子弹的恐吓信大义凛然，心定如水；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将竹内健雄摔得个心服口服。高地虎“扇风耳卷了边，几乎看不见耳朵眼”，以特有貌相点出苦练摔跤、威武不屈的典型形象。高地虎单枪匹马闯尚武跤场切入整部小说的正题“赌跤”，彰显了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倔强性格；以“怂人杵”顶董江湖显现智勇双全的韬略。对于日本翻译官匡政民，作者虽然着墨不多，但用独具匠心的“手术刀”笔触，剖析了深陷泥沼难以自拔但又作为中国人良心未泯的矛盾心理，从而做了一些为白天龙等出谋划策脱险境的“良心事”。林再忍虽出场不多，但是个知恩图报的具有侠肝义胆的传奇式人物。 　　跤场扬威御外侮的悲壮主题，大长了中华民族团结抗敌的志气，民族精神大放光彩。白天龙的“铁板桥”是小说渲染主题的高潮，也是整部小说最令人荡气回肠的尾声。白天龙与日本柔道高手竹内健雄赌跤，“铁板桥”绝技大获全胜之际，特务头子山本指使的两个日本便衣掏枪对准白天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竹内健雄指骂黑枪手急忙推白天龙肩头，“一枪击中竹内满身是血；一枪击中白天龙高高飞起的右腿；他打个趔趄，一咬牙，金鸡独立站在场中。”上述惊魂一刻的点睛之笔，让人顿悟竹内代表的是交流跤坛的正派人士，山本等侵略者则是中国人民不共戴天之代表。白天龙的精彩亮相，预示“万里长城永不倒”的坚强民族精神。这时神秘父女从天而降，山东大汉林再忍，背起受伤的白天龙，掌劈董江湖；大妞二妞展绝技将两个日本便衣踹得不省人事；高地虎一个窝心脚，将胡大头踹得口吐鲜血，趴地不动；林再忍乘机将白天龙放在早就准备好的胶皮上，驾起胶皮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至此，日本开黑枪便衣、跤坛败类遭恶报，大快人心；英雄豪杰与洋人赌跤获大捷安全脱身，谱写了一部天津人民同仇敌忾，团结抗外侮之壮丽的民族精神尚武魂史诗。壮哉，津门英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