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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7 13: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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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说文,署也。”[1]428“花押”即押字,在宋代历史文献中经常提到,如宋代周密《癸辛杂识》中载:“古人押字谓之花押印,是用名稍花之,如韦陟五朵云是也。”[2]5763朱彧《萍洲可谈》卷一亦云:“押字自唐以来方有之,盖亦署名之类,但草书不甚谨,故或谓之草字。”[2]2303又,欧阳修在《归田录》卷二语:“俗以草书为押字。”[3]28再,洪迈《容斋五笔》卷十谓:“押字,古人书名之草者,施于文记间,以自别识耳。”[4]925综上所述,即可知“花押”是签名的一种签署样式,但押的并非是作者规范的名、字或号,而是作者运用行书或草书加以变化,或采用连笔草写、或交错相叠、或多字化为一字、或一字化为多字等手法形成极具艺术性、标志性、符号性的押字。故“花押”也称为草押、花字、花书等。
赵佶书画作品中的“花押”
“花押”在宋代之公文、钱币、书画、器物等领域都有相当的应用,书画领域中的“花押”以帝王之尊的著名画家宋徽宗赵佶最为著名,他的“花押”造型极具个性,既似一个“天”字,又像一个拉长的“开”字,且不同时期又有微妙的变化,其目前存世作品或传为他的作品中几乎都存在“花押”现象。关于其“花押”之含义有两种观点,一为“天下一人”之意,二为“天水”之意义。爰就此两种观点,详查文献,加以辨析如下。
其一、为“天下一人”之意。
这一观点目前在学术界较为流行,不少书籍与文章中经常出现此类解释与戏说,由于资料所限,其来源无从查起,但知1958年邓白先生所著《赵佶》一书中有记,其云:“签名喜作花押,据说这是‘天下一人’的略笔。”[5]17还有徐邦达先生在1979年发表的《宋徽宗赵佶亲笔画与代笔画的考辨》一文中称“相传是‘天下一人’的简写”。[6]当然,作为皇帝称自己是“天下第一人”或者“天下独一人”并不过分,但其中之缘由历史文献上也并无提及与记载,且邓、徐二公都没有做更多的阐释与注解,故暂列于此。
其二、为“天水”之意。此种说法见于元代夏文彦《图绘宝鉴》一书,其云:“徽宗,万几之暇,惟好书画……。丹青卷轴,具天纵之妙,有晋唐风韵。……画后押字用天水,及宣和、政和小玺志,或用瓢印,虫鱼篆文。”[7]33近代美术史论家徐书城先生从之,其在《中国绘画断代史·宋代绘画》一书中云:“《芙蓉锦鸡图轴》……不仅署名‘天水’,并有赵佶的题诗。”[8]68但夏、徐二人都没有阐释此花押为何是“天水”之意。窃以为夏氏这一观点极有可能是来自于金章宗完颜璟御题的《天水摹张萱捣练图》、《天水摹虢国夫人游春图》等作品中的“天水”二字,(据《周密《癸辛杂识》所载,金章宗为被掳到北方的宋徽宗某公主之女所生,是金朝汉文化水平最高的一位皇帝,擅长诗词创作、亦好书法、绘画,曾在朝中设立书画院,搜集散佚的书籍和书画名品。)此处之“天水”二字指的是宋徽宗的郡望,(“郡”是中国古代的一种行政建置、行政区划。“望”就是“望族”,指有声望的姓氏大族,显贵的为世人所仰望的姓氏。所谓“郡望”有两层含义,其初指一个郡中的望族;而后多指一个家族的根源和发源地。)《宋史》卷六十五“五行三”中曾记载:“天水,国之姓望也。”[9]1429由此可见,天水为宋王朝皇族的郡望,确为无误。另据金人可恭所撰《宋俘记》之“宫眷”条下记载,“昏德公赵佶,宋为道宗。……三月二十八日,封天水郡王;”[10]250“长子重昏侯赵桓(宋钦宗),即靖康帝。……二月二十八日封天水郡公。”[10]261也是源于宋徽宗的郡望“天水”而封。近代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陈寅恪先生称北宋为“天水一朝”,原因亦同。因此宋徽宗赵佶书画作品中的“花押”当为“天水”之意,而非“天下一人”。
赵佶书画作品中的“花押”应用很普遍,时间跨度很长,变化亦比较明显。笔者随即把宋徽宗的书画作品(凡有部分鉴定家认定真迹的作品一概选入)以及他所题记的别人的书画作品中的“花押”逐一对照分析,发现其“花押”的形式变化大致分为四类,分别见于图一、图二、图三、图四。此四类是按照其花押的造型所分,图一为三幅赵佶大观元年丁亥(1107年)御题作品《韩滉<文苑图>》、《赫澄<人马图>》、《韩幹<牧马图>》与其绘画作品《雪江归棹图》中的花押,四个花押造型基本一致,几乎没有变化,共同特点是结构紧凑,极似“天”字,藏锋行笔,上部上下两横距离较近,下部第三笔左短右长,右边笔画斜出。图二为五幅赵佶绘画作品《御鹰图》、《芙蓉锦鸡图》、《腊梅双禽图》、《金英秋禽图》、《梅花绣眼图》中的花押,五个花押造型大致相同,但局部略有变化,比如《梅花绣眼图》与《腊梅双禽图》中的花押第三笔起笔为露锋,其余皆为藏锋。其共同特点是上部上下两横故意拉开距离,看似形成两个汉字,下部第三笔左短右长,尤其是右边笔画比图一更长斜出。图三为四幅赵佶绘画作品《瑞鹤图》、《写生珍禽图》、《祥龙石图》、《枇杷山鸟图》中的花押,四个花押造型一致,共同特点为第一横笔与第二横笔距离更远,完全脱离,第二横笔与第三笔结合在一起,第三笔更加夸张了右边的拉长与斜出,但斜出的角度有所缩小,向着垂直的趋势发展,另外第三笔在造型上已经越出第二横笔,完全形成两个汉字,或者说更像一个拉长的“开”字。图四为两幅赵佶绘画作品《听琴图》、《鸜鹆图》中的花押与两幅书法作品《草书千字文》、《题唐十八学士》中的花押,四个花押造型一致,与图三相比,第三笔的右边更长并作垂直状,且更加的圆润、成?、飘逸、潇洒。著名书画鉴定家徐邦达先生认为赵佶的花押形式变化早晚有别,大概以“政和”(《瑞鹤图》,政和二年壬辰,一一一二年作,年三十一岁)为界,之前的花押,下垂的二脚比较向左右斜出(∧);到宣和(草书《千字文》,宣和四年壬寅,一一二二年)以来,则二脚变为左短右长,且左斜右垂直。[6]然而,这一结论略显笼统,且没有深入分析花押的造型变化。查赵佶书画作品的时间与花押变化,花押的造型自始至终都是左短右长,关键在于花押第三笔的行笔造型变化,由向右斜出的刚猛劲健变为垂直向下的飘逸洒脱。而且徐公以赵佶于政和二年壬辰(1112年)所作的《瑞鹤图》为界予以划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因为1112年《瑞鹤图》中花押比政和甲午岁(1114年)的《御鹰图》还成熟,还有大观戊子岁(1108年)的书法作品《题唐十八学士》中的花押与宣和壬寅岁(1122年)的《草书千字文》中的花押造型一样。如若《御鹰图》与《题唐十八学士》均为赝品,则徐公之论毋庸置疑,再结合拙文上述之详细分析,赵佶花押之造型与变化规律即已昭昭。然而关于赵佶书画作品的真伪目前在学术界莫衷一是,国内著名的鉴定家徐邦达、谢稚柳、杨仁恺、傅熹年等先生以及中国古代书画鉴定组的意见也不尽统一,所以这只能是个历史悬案。囿于笔者的学术水平与资料,对于赵佶书画作品中“花押”的书写方式与行笔变化只能分析到此,纯属抛砖引玉之举,以俟有识之士作更为深刻之分析与研究。
赵佶书画作品中 “花押”现象的社会渊源
据史料记载,花押最早出现于晋,南宋岳珂《桯史》卷一中云:“押字之制,世以为起于唐韦陟五朵云,而不知晋已有之。”[2]4340并详细记录了“晋盆杅”的信息,其云:“庆元元年五月,大雨隤其巅,古冢出焉。初仅数甓流下,其上刻如瑞草,旁著字曰‘晋永宁元年五月造’,又有匠者姓名曰张某,下有文如押字。”[2]4339可见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上即已出现和认可押字,这当然与魏晋时期风流潇洒的文人、超尘绝俗的名士所追求的张扬个性、尚新求异、超脱自由的观念分不开。唐代的文献典籍中亦有相关记载,如唐代李肇《唐国史补》卷下“宰相判事目”条下云:“宰相判四方之事有堂案,处百司有堂帖,不次押名曰花押。”[11]49又,唐代彦谦《宿田家诗》云:“忽闻扣门急,云是下乡隶,公文捧花押,鹰隼驾声势”[12]7679再,《新唐书》卷一百二十二《韦陟传》:“常以五采笺为书记,使侍妾主之,其裁答受意而已,皆有楷法,陟唯署名,自谓所书‘陟’字若五朵云,时人慕之,号‘郇公五云体’。”[13]4353唐代之花押现象可见一斑。黄伯思《东观余论》中对唐代花押的流行亦有记载,并云:“后人花押,乃以草书记其自书,故谓之押字,或云草字。盖沿习此耳。唐人及国初前辈与人书牍,或只用押字,与名用之无异,上表彰亦或尔。”[14]407
逮至两宋,花押广为盛行,与人们之生活密切相关,不管是在书画作品中,抑或是在商业交往活动,还是在官方之公文、百姓之生活等领域,都可见到作为一种信约符号——“花押”的应用与流行。赵佶书画作品中的花押现象当然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有一定的社会基础与渊源,兹从三个方面姑举数例,以概其余,聊以探讨。
其一:其他书画家作品中花押的应用
目前所能见到较早的书画作品中的花押为唐玄宗李隆基的书法作品《鹡鸰颂》(图五),此花押表现出浓厚的行书点画意味,介于符号与文字形式之间。宋代书画作品中的花押为数不少,郭若虚《图画见闻志》卷三中云:“仁宗皇帝,天资颖悟,圣艺神奇,……若虚旧有家藏御画御马一疋,……上有宸翰题云‘庆历四年七月十四日御画’,兼有押字印宝。”[15]68还有书法家李建中在《土母帖》与《贵宅帖》中的落款亦属于纯粹符号形式的花押(图六),徐铉在书法作品中亦有花押(图七),文彦博在其书法尺牍中的花押为“彦博”二字合二为一的草写,章惇以名字作草书省笔而成的花押,宋高宗赵构《赐岳飞批剳卷》中的花押(图八)等等。
花押不仅出现在书画作品中,宋代笔记小说中记载书画家的花押趣事亦较为常见,如叶梦得《石林燕语》卷四中云:“王荆公押石字,初横一画,左引脚,中为一圈。公性急,作圈多不圆,往往窝扁,而收横画又多带过。常常有密议公押歹字者,公知之,加意作圈。”[2]2507洪迈《容斋五笔》卷十中载:“予顷因见鄂州南楼土中磨崖碑,其一刻“柳”字,下一字不可识,后访得其人名应辰……。盖以国朝宝元元年吕溱榜登甲科,今浯溪石上有大押字,题云:‘押字起于心,心之所记,人不能知。大宋熙宁七年甲寅岁刻,尚书都官员外郎武陵柳应辰,时为永州通判。’……有阆中陈思者跋云:‘右柳都官欲以怪取名,所至留押字盈丈,莫知其何为。押字古人书名之草者,施于文记间,以自别识耳。今应辰镌刻广博如许,已怪矣。好事者从而为之说,谓能法逐不祥,真大可笑。’”[4]925还有邵博《邵氏闻见后录》卷十中亦载:“蜀于韦皋刻石文字,后书皋名者,必镌其中,仅可辩。……近有自西南夷得皋授故君长牒,于皋位下,书若皋字,复涂以墨,如刻石者,盖‘皋’花字也。当时书石,亦用前名后押之制,非蜀人镵其文尊讳之。如本朝韩魏公书‘花’字写成‘琦’字,复涂以墨,尚可辩,亦此体也。”[2]1903
花押不仅存在于书画作品的题跋之中,而且亦存在于书画装裱之中。文震亨《长物志》卷五中云:“徽宗御府收藏书画,……题画于引首一条,阔仅一指,傍有木印黑字一行,俱装池匠花押名款……。”[16]145花押于当时书画界之流行,可以管而窥之。
其二、朝廷公文中花押的应用
花押在宋代朝廷公文中亦很普遍。郎瑛《七修类稿》卷二十五“押字”条下谓:“古人花押,所以代名,故以名字而花之,凡官府文移、人间私简俱前书名,后止押字。”[17]373沈括《梦溪笔谈》卷一云:“本朝要事对禀,常事拟进入,‘画’可然后施行,谓之“熟状”。……熟状白纸书,宰相押字,他执政具姓名。进草即黄纸书,宰臣、执政皆于状背押字。堂检宰执皆不押,唯宰属于检背书日,堂吏书名用印。”[18]1李元弼《作邑自箴》卷五云凡官府“应行文字,签押用印完备,方得发出。”[19]22
关于花押流行于朝廷公文之说,胪列数例,如《宋史》卷二十七“高宗纪”云:“三年九月……,壬申,诏中书舍人、给事中,凡制敕非军期极速,必先书押而后报行。”[9]507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卷十一载:“近世所谓御宝批者,或上批或内省夫人代批,皆用御宝,又有所谓亲笔者,则上亲书押字,不必用宝。”[20]1说明皇帝亲笔写并押字,就可以不用御印,足见押书与用印之高下。更有周密《癸辛杂识》“后集”中载:“余近见先朝太祖、太宗时朝廷进呈文字,往往只押字而不书名。初疑为检底而末乃有御批,殊不能晓。后见前辈所载乾淳间礼部有申秘省状,押字而不书名者,或者以为相轻致撼。范石湖闻之,笑其陋,云:‘古人押字,谓之花押印,是用名字稍花之,如韦陟五朵云是也。’岂唯是前辈简帖,亦止是前面书名,其后押字,虽刺字亦是前是姓某起居,其后亦是押字。”[2]5763周氏还在此书“别集下”中进一步记载了宋代十五朝的皇帝御押(图九)。[2]5902周密《齐东野语》卷八亦云“赵佥判花字样”条下记载赵佥“押字,作一大口字,而申其下一画。陈子爽恺作守,初到见之,书其侧云:‘佥判押字大空空,请改之,庶几务实。仍请别押一样来。’闻者无不大笑。”[2]5528
此外,花押于域外金、辽等地亦为流行,洪迈《容斋三笔》卷四中记载金国使者外出,“贵者佩金牌,次佩银牌,……牌上若篆字六七,或云阿骨打花押也。”[4]459宋代对于花押还有特殊规定,《宋会要辑稿》之“官职二之二八”中记载内外臣僚所进文字无印者,其“花押仍须一手书写,所有内外诸司及诸道州府军监,并依此例。”[21]2385
其三、日常百姓生活中花押的应用
花押不仅属于官方或文人的行为,在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中,花押也无处不在。李元弼《作邑自箴》卷五云百姓所出“文状须是呼集邻保,对众供写,或不能书字,须令代写人,对众读示,亲押花字,其代写人及邻保亦须系书以为照证。”[19]28袁采《袁氏世范》卷三“治家·田产宜早印契割产”条下云及田产的交易与继承时道:“如有寡妇、幼子,应押契人,必令人亲见其押字。如价贯、年月、四至、亩角、必即书填。”[22]61又,《宋会要辑稿》之“食货五十五之十九”条下云:“仁宗天圣八年四月,三司言准编敕,铙钹钟磬,酒□子照子等,许令在京铸……,于就近便官场收买并须镌勒近人专副的姓名以及监官的押字。”[21]5757魏泰《东轩笔录》卷二中记载“钱僖公惟演自枢密使为使相,而恨不得为真宰,居常叹曰:‘使我得于黄纸尽处押一个字,足矣。’”[2]2694还有洪迈《夷坚志》卷二十记载了阴间地府亦有花押,其云邓安民冤死狱中,后来带着阴间出具的无罪文书找邵博,“指牍尾请书名。已而复进曰:‘有名无押字,不可用。’邵又花书之,始去。”[23]180虽然此事颇有迷信鬼神之嫌,但亦可见花押应用之普遍性。
总之,花押在宋代各个领域都有运用,而且还出现了关于花押的专门著书论述,如张玄达《相押字法》、佚名《六神相押字法》以及邵雍《花押赋》等等。尤其是邵雍之《花押赋》中对花押更作了深刻的解释,其云:“夫押字者,人之心印也。古人以结绳为证,今人以押字为名。大凡穷通之理,皆与阴阳相应。”[24]241郭若虚《图画见闻志》卷一对此亦有表述:“世之相押字之术,谓之心印。本自心源,想成形迹,迹与心合,是之谓印。”[15]18
正是源于此等普遍的社会基础,加之赵佶帝王之尊的身份以及其书画方面之卓越才能,方才造就了其极具个性与艺术性的花押。(发表于美术与设计2011第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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