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草诗人”姚茫父

姚波

“秋草诗人”姚茫父

2015-07-24 06:22:41　来源: 金黔在线-贵州日报(贵阳)

唐定坤

贵阳姚华(1876-1930年),字重光,号茫父。刘海粟先生彰为“生于黔复能出于黔”者。刘氏所讲的“出于黔”,在当时主要是指姚华的书画颖拓等艺术。因他与陈衡恪(陈寅恪之兄)的人品学问及诗、书、画互为映衬,而被世人并称“姚陈”,是民国初年北京公认的“画坛领袖”。

姚华的才艺是全方位的,诗词书画碑版古器考据文字音韵等方面都有极深造诣。以小学为例,其《黔语》、《书适》极具卓识,前者是今日贵阳方言研究不可缺少之专著。以词为例,其《弗堂词》被叶恭绰全收入《全清词》；以书为例,其书上溯金石,熔合篆隶,浓墨入书,颇能将北碑之骨力藏于贴学之中而不显山露水,初看了无激昂清新之气,细看却显得宠辱不惊,于儒雅处有大胸襟在；以画为例,其诗画相融具黔中气象又能“勾乙”人物之细部,他题陈师曾《京俗画册》,成为京华一时之雅事,虽为题诗,实亦说画。

姚华曾留学日本,归国后任邮事,后来又担任北平女子师范学校校长,并参政民国议政,后以为此中难以了了,多龉龊之事,遂退归莲华寺寄意于文艺学术。然在当时则以“秋草诗人”而名动京华,据言《秋草》六首诗出,海内以不得识见其面而为憾事。其在当时,梁启超、鲁迅、郭沫若、郑振铎、陈师曾、陈叔通、郑天挺、马叙伦、梅兰芳等对之皆有高度评价。“秋草诗人”之意在寄情六首,抒写民国政变下文人之心态,意象迷离中有新气象,人事感伤中有历史深思,发千古兴亡之叹,似非传统朝代更替那么简单。

“秋草”组诗作于1912年,时值旧朝覆灭新朝开启,此诗能让海内诗人击赏,当在寄意朝代更替之际,文人之感叹,是一种喟叹,而不是简单的言说。他的词亦继续此思路,仿王鹏运朱祖谋指斥八国联军入侵的《庚子秋词》；作《庚午春词》,“感春而绪秋”,反军阀、反帝制等等,要之总是切入当下。

凭心而论,姚华的词胜于诗,而词又以写景抒情见长。较之诗,我们已不难读出姚华切近现实的姿态了。

姚华《曲海一勺》与《论文后编》收入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近代文论选》,虽然鲜有论者。前书论曲,始倡“诗统”,认为由诗而词而曲,形成一种具有“化民成俗”精神的统系,曲亦须发挥此一功能,是种统系内涵具儒家道统之精神。

姚华能得到当时众人的推崇与尊重,除却其艺术成就外,这种切入现实的文人胸怀,应当是一种不须指说的共识。我检点发现两条史料颇为重要:姚华不认同韩愈的道统论(只认精神不认知识体系),只认老孔一家。他认为昌黎的“道”之本质乃帝王之“礼义”,此事被记在其莲华寺讲义《老子义》中。

在《曲海一勺》的《原乐》篇中,姚华认定礼乐是传统“愚民”之具。此两点,加上姚华的曾经参政,足证他颇具反省意识。艺术只是表象,虽为重要之因,但我们必须要关注到,内在之因尚有“五四”文人们“铁肩担道义”的精神。（来源：贵州日报）

pszyyao

        贵阳花溪姚华(1876-1930年)，字重光，号茫父。
        不可多得的贵州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