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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老家客人叙叙水磨沟姚氏的历史
2016年6月24日下午,汶川县水磨沟(水磨镇原来习惯叫水磨沟)姚家来了两位客人,他们叫姚富来和姚纪泽父子二人。姚富来是湖南省宜章县岩泉镇西河村人,几年来,姚富来在同我通电话中表示,有时间要到水磨来看一下我们。今年春节后在电话中说,他的儿子在成都打工,准备抽空到成都看一下儿子,约好在水磨同相见。今年6月23日姚富来在成都双流国际机场一下飞机,就给家住水磨镇老人村的我打来电话,计划星期天上午(6月26日)到水磨来。我约了几位姚氏宗亲,准备接待。 6月24日下午,我又接到电话,他和儿子已从邛崃乘车来水磨途中,已过了隧洞(都江堰和汶川县交界的友谊隧洞),我立即赶到水磨镇的顺德大桥头路边,迎接姚家客人。 本来,6月23日接到姚富来电话后,已约几个宗亲一起同远道而来的老家客人,好好叙叙族情家情。时间的突然变动,计划全乱了。这段时间,姚家的人大多外出打工去了,有的答应星期天赶回来同客人见面,也就无法赶回来了。 下车后,姚富来告诉我:原来说几个老家宗亲要来,临时大家都忙,我也就代表他们来看一下你们了,现在村支书又通知他回去参加建党95周年活动,成都也还有事要办,明天中午前要返回成都。我也就临时带他们父子二人到一家郭姓小餐馆,电话联系了姚华成、姚华煜、姚绍春、边吃边叙了。 同姚富来是第二次见面了。2013年11月6日,我和姚荣益代表水磨沟姚氏宗亲,在潮阳参加世界姚氏宗亲联谊会成立大会和九疑山祭拜舜帝陵活动后,同姚富来等组织的湖南宜章祭拜团相见,搭乘他们的车第一次到祖籍老家进行访问,他和姚邦义宗亲,在三天的时间全程安排和陪同,对我们近300年来访的姚氏后人不速之客,接待之热情、热烈至今让我难忘,使我和姚荣益感到有久出远门,历经艰辛回家的温暖。几年中我和姚富来等湖南宜章宗亲常有电话问候。 水磨沟姚氏先祖在湖广填四川大潮时期,来到四川西部的灌县(今都江堰)水磨沟后,由于交通不便,通讯不发达,加之解放后政策的原因,祠堂由政府办了学校,宗谱又毁,长期同湖南宜章老家失去联系。但是,老家清朝乾隆36年辛卯(1771年)第一次修谱所订排行字辈,一直坚持传承至今没有乱,虽然老家后来几次重新修订排行,在25代(我辈)以后同我们有异,对我们访祖寻宗无碍。1989年姚华成的父亲姚荣辉,作为民国时期水磨沟姚家祠堂族长姚景光的长子,破冰地访问了宜章老家,也得力于我们的排行未乱,才顺利接上血脉关系。从此我们也就同老家有了联系。
1 在晚餐的交谈中总有相见恨晚,说不完叙不尽的情话,姚绍春说, 见到老家的人,我太激动,太感动了,明天我大车的货不送不开了,明天上午找个小车陪送你们。考虑到姚富来父子旅途劳累,时间短暂,明天的活动就边行边看边叙,把我这几年收集整理的水磨沟姚氏历史文化向老家客人代表作一介绍。 6月25日早餐后,姚绍春开面包车,沿大槽头村曲折的村道,把我们送到水磨镇新开发的景区《仁吉喜目谷》。进入景区,满山遍谷全是鲜花,大家真是到了花的世界,花的海洋中,姚富来和姚华成不停拍照,十分留连。用景区满山遍野的鲜花,欢迎老家族人代表,以表我们的诚意,愿天下姚氏亲情之花越开越繁。 下山出谷后,我们直接到老人村青鸡坪山上老坟园,那里有水磨沟姚氏一代祖姚日儒、姚日佳的碑,和姚日儒的儿子姚登榜、孙子姚天寿、重孙姚地典的碑。姚日儒、姚日佳、姚登榜的原碑,是2013年1月13日组织族人重新栽立的。这几幢碑是水磨沟姚家的宝贝遗产。土地承包时,姚华舟家分到了这块土地,姚家的先人的碑和坟才免遭继续破坏。八十年代姚荣辉发现碑后,在姚华舟协助下,运到青鸡坪,放在一马姓家屋旁,无处可立。汶川大地震发生后,我因收集资料编谱,看到祖碑在土坎边被一丛土耳瓜(佛手瓜)藤遮着,在马家主人协助下,我抄了碑文离开后,心中很不是滋味。坟没了,碑还在这里无人过问,没有他们当年来到这里,有我们水磨沟现在的姚氏族人吗?同姚景宗、姚华成、姚荣益商议,决定选日子找地方将祖碑重新立起。血脉相同,立祖碑得到姚华舟家人大力支持。 祖先有灵,先辈有灵,几百年了,老家终于有人来祭奠看望你们了。在竹林和柳杉林中,姚富来父子点上香、蜡,钱纸,在碑前虔诚祭拜,在碑上细心查看墓志铭和碑文,不停地拍照。我也给他们介绍了先祖入川以来,及水磨沟姚氏家族对当地开发贡献的历史。祭拜走时没有放鞭炮惊动他们,因为他们的一辈子太难了,太被受折腾了,让他们静静地休息吧,老家还会有人来看望他们的。 姚日儒,字宗文;姚日佳,字美山,于清朝康熙末年,在湖广填四川大潮中,做货郎小生意入川,于康熙60年辛丑(1721年)来到当时的西蜀边陲,灌州(都江堰)的岷江支流寿江西岸水磨沟,当时的水磨,属汉藏交界之地,人烟稀少,离川西平原又近,地域开阔,四野森林密茂,好一个远离战争尘嚣,又可繁衍生息的好地方,由于仰慕这里风水,决定从湖南宜阳(章)老家迁居水磨沟。他们兄弟六人,姚日仙、姚日佑、姚日位三人留守老家,姚日儒、姚日任、姚日佳三人入川,其中姚日任去处不明。姚日儒、姚日佳在这里伐树开荒种地,修房造屋,开基立业。多年后又从宜章老家引进水稻种籽(称红花米),
2 将耕地改为水田种水稻,算是开发水磨的先贤者之一。 当时,水磨属灌县管辖,明朝后期曾有汶川三江夷人侵占当地,由于语言不通,习俗不同,经常发生矛盾戒斗,清朝雍正五年丁未(1727年),川陕总督岳钟琪命灌县知县谭连、郫县知县董文伟,成都城守右营守备冯志达,汇同当地夷汉要人勘界,以寿江南岸陈家山,北岸鹞子山梁为灌县水磨沟和汶川县三江口为界,灌民出297两银子,安置夷民撤回。划界后姚日儒即私下在鹞子山梁埋下界石栽上树。灌县县署也于清朝乾隆二年丁巳(1737年)分别在陈家山、鹞子山山梁栽了碑。由于夷人不服不迁回,灌县县民王纪等多次上告总督院部均未果,汶川县知县李克光,灌县知县陈士润私议,土司愿意出320两银子,叫灌民搬走,姚日儒、姚日佳兄弟不服,将桑郎土司状告到清朝朝廷,总督院部直接派员由姚日儒带路查勘,挖出姚氏所埋界石,又见陈家山和鹞子山天界自然,维持原判,在现在水磨镇和三江镇交界处吊钟岩石壁上镌刻“灌瓦大界”四个大字(瓦,即瓦寺土司),在獠泽关口栽立藏汉文石碑。从此汉藏和谐。由于官司胜诉,姚日儒(字宗文),威名大震,灌县川剧院编演了五本(场)川剧《姚宗文撵蛮》。过去民间老人口中广为流传姚胡子(姚日儒晚年胡须达脐,乡人称之姚胡子)撵蛮的故事民间流传至今。这些早已记载于清朝光绪《灌县志·灌瓦旧案》。 下山后,我们来到姚荣益之子姚华煜的小饭馆,稍息片刻,姚富来便去参观水磨古镇老街,干净的石板路面,街边小沟清澈明亮的流水,古香古色的老木屋,满街的外地游客,商铺不时传来喧闹,深深地吸引着他的拍照闪动。他问我:“这些都是老房子吗?”我回答:“不是”。2008年5月12日汶川大地震,把大多数街房毁了,广东省佛山市援建水磨镇,按照原貌,花了8000万元重建复原的。政府迁走了高耗能工业企业,从县城迁来阿坝师范学院,使水磨建成生态文化旅游集镇,凭借区位和环境优势,每天游客不少。成为汶川县最有人气的旅游城镇。今天的水磨古镇,历史上水磨沟姚家祖辈是有贡献的。 清朝嘉庆十三年戊辰(1808年)洪水冲毁观音堂(现水磨中学处)街市,乡人无处再建集市,嘉庆十六年辛未(1811年)姚氏将所耕种水稻田租赁给地方修街房,本地人建街房不收租金,外地人按每间地基1300小钱/年收取,四川内地不少商人云集水磨租赁姚氏土地抢修街房,来了大批开发水磨这块风水宝地的先贤者,水磨人口开始增加,姚氏人口也不断增加,为进出方便修建了上龙门(在今狮子口严子山家巷处)和下龙门(在今水巷子处)。到嘉庆末年街成,取名“兴仁场”,兴仁场之名延续至1951年3月改名水磨乡,水磨乡于
3 1957年6月由灌县划归汶川县为汶川县水磨乡。水磨镇域名也因姚氏水磨沟而得名。姚氏先辈开垦水稻田后,于清朝雍正年间,在添坎边修建了一座水磨坊(在今天水磨古镇戏台上侧杨开祥房处),后又修三间茅草房开豆花饭店,由于兴仁场建成后水磨坊的水磨沟从街中穿过,后来大家就习惯叫兴场水磨沟 1935年国民政府实行联保制度,兴仁场街上的第七保称为水磨联保。兴仁场建成后,人气旺盛,有时夏天,灌县县府都要闭衙,县长都要到兴仁场来避暑办公。姚氏族人为了繁荣地方文化,停办了豆花店,在各商号和乡绅支持下,牵头在光绪初年修建了戏台子,成为当地的各种活动中心,九十年代政府作为危房拆了,在佛山援建中又原貌恢复,取名《万年台》。 清朝嘉庆末年,乡人为感谢姚氏对兴仁场的贡献,报朝廷批准拨库银在街中修了姚苏氏木头牌坊,到民国时期的1930年,柱足腐烂,灌县第十区区团总、二十八军少校书记官王浩然,又在原址复建。文化革命之初的1967年1月被漩口中学红卫兵,以“破四旧”将上半部分拆除,七十年代修供销社又将余下部分全部拆了,从此,水磨沟姚氏的历史文化脚迹,随着老人们的离世而消失。 从湖南宜章到水磨的姚氏先辈,经过几代人的艰苦创业,人丁兴旺,修建了水磨仅有的姚家祠堂,每年冬至和清明都要开展祭祖活动,超渡亡灵,祭拜先人,教育启迪姚氏后人,不忘祖德,耕读传家,严守八条家规家教。水磨沟姚氏先辈为水磨的开发作出了贡献,赢得尊严,受到社会尊重。
中午,姚荣益之子姚华煜,在自己小餐馆给姚富来父子和我们办了招待餐,姚绍春到乡下购买了水磨的名品腊肉赠送,姚华成购了返程车票,感激老家姚氏客人代表对水磨沟姚氏的关心。饭后,姚华成、姚绍春和我送宜章老家客人代表姚富来父子,乘坐水磨到成都茶店子的客运班车返回成都。我们目送他们班车的启动,再见了,老家来的客人,祝你们一路顺风,安全到家,事业有成,家族兴旺。欢迎湖南宜章老家姚氏族人再来水磨沟作客。 姚 向东 2016年6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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