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根兴｜论武周政权平定契丹叛乱 ～兼论夏官侍郎姚崇涉...

姚波

论武周政权平定契丹叛乱

——兼论夏官侍郎姚崇涉及问题

拜根兴

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

前  言

众所周知，武周政权存在的15年间（690-705），其中与周边民族交往关系颇为复杂，虽然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但总体看效果并不怎么好。具体来说，696年出现的契丹李尽忠等叛乱，前后长达两年余时间，武周政权朝野陷入惊慌状态，北方百姓遭受战乱荼毒。对于这次边境民族叛乱的原因，学界李文才、赵振华等先生在其论文中均有阐述。然而，面对叛军南下，学界对武周政权动员军队，历次北上平叛却落得全军覆没原因的解释却并不令人满意。是武周将领排兵布阵措置失据，武周朝廷指挥系统存在瑕疵？还是面对叛军南下仓皇失措慌忙应付所致？其他原因在此暂且不论，而作为中枢重要臣僚，姚崇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有什么责任？与此相联系，他是否真正掌握相应的权力，武周军队北上平叛失败的主要责任到底应该由谁担当？这些都是需要找寻史料认真辨证的事情。鉴于此，本稿依据现存文献记载，以及新出土的墓志史料，对这一问题试作考察，以就教于诸师友方家！

参见李文才《论“营州事变”的成因及其影响》，《河北学刊》2002年第4期；赵振华《武周平定“营州之乱”相关人事补略：以出土墓志史料为中心》，《碑林集刊》第18辑，三秦出版社，2012年。

一、武周朝廷缺乏能够统领全局的将帅

1.唐朝开国冲锋陷阵的将帅已经凋谢殆尽，第二代将领也已年老难于施展才能，而高宗时代成长起来的将领，并不被武周朝廷看重，曾经建有功名的将领，有些人成为酷吏罗织的对象，死于非命。

2.武氏子弟披挂上阵，担当统帅，既不服众，又缺乏能力，但却采取压制手段，故而在战场上失利当是必然。河内王武懿宗对军旅之事并非专长，而且胆小如鼠，但却被任命为神兵道行军大总管，率军20万出征，结果面对契丹数千骑兵，仓皇退守相州，结果赵州失陷。建安王武攸宜亦没有大的作为，作为武攸宜随军文人陈子昂，写有多篇表奏，我们从中也可了解到一些正史中没有记载的内容。

3.东北边疆（包括河北一带）民族成分复杂，他们对唐周交替存有疑虑，对武周政权的认同度十分有限，故而被叛军裹挟，成为叛乱的基础土壤，这也是平定叛乱之后甄别的重大问题。当然也有例外，如陈子昂在《为建安王贺破贼表》中提到的辽东都督高仇须其人，入唐高丽移民高性文、高慈父子，他们均极力捍卫武周边疆，和契丹叛军殊死战斗，高氏父子最终捐躯边疆。

史料载曰：“时契丹入寇，军书填委，夏官郎中硖石姚元崇剖析入流，皆有条理，太后奇之，擢为夏官侍郎。”参《资治通鉴》卷205，则天后万岁通天元年（696）。可见，此时姚崇任夏官侍郎，而宗楚客其人官拜夏官尚书。另外，从其他记事看，武则天对姚崇还是比较信任的。

史载曰：“懿宗自天授以来，太后数使之鞠狱，喜诬陷人，时人以为周、来之亚”。《资治通鉴》卷206，则天后神功元年（697）。4.王孝杰等将帅效死疆场，虽然客观因素不可低估，但与其本人的各方面资质也有相当重要的关系。

二、朝廷中枢决策中武则天大权独揽

1.武周建立之后，女皇武则天独立决断朝中事务，在针对契丹叛乱的措置方面存在瑕疵。面对契丹叛乱，武则天起初忙于整肃反对派，并未全力以赴对待。

2.选用将帅有任人唯亲的嫌疑（如对武氏家族主要人物武懿宗、武攸宜的任用）

3.姚崇虽然担任夏官侍郎，但实际权力有限；几乎与此同时，另一夏官侍郎同平章事孙元亨被罗织诛杀。当时夏官尚书为武则天的外甥宗楚客。作为武周政权统治链条中的重要一环，姚崇所起作用相当有限。

依据《唐六典》卷5记载，“兵部尚书一人，正三品。侍郎二人，正四品下。兵部尚书、侍郎之职，掌天下军卫武官选授之政令，凡军师卒戍之籍，山川要害之图，廐牧甲仗之数，悉以咨之。其属有四：一曰兵部，二曰职方，三月驾部，四曰库部，尚书、侍郎总其职务而奉行其制命。凡中外百司之事，由于所属，咸质正焉！凡选授之制，每岁孟冬，以三旬会其人，去王城五百里，集于上旬，千里之内，集于中旬，千里之外，集于下旬。以三铨领其事……，以五等阅其人……以三奇拔其选，……”。（唐）李林甫等撰，陈仲文点校《唐六典》，中华书局，2005年。

三、平定契丹叛乱核心问题的解决

1.武周对突厥的交涉及其作用

2.契丹、奚内部矛盾与战乱的影响

3.武周政权最终平定契丹叛乱。

结语

本稿对于发生于武周政权执政中期的契丹李尽忠叛乱做了相应的论述，其中作为武周政权统治中枢夏官郎中（兵部郎中）姚崇，对于契丹叛乱初期的措置安排，曾经获得女皇武则天的赞许并因此擢升为夏官侍郎。然而，随后武周军队在对契丹叛军的战斗中并未攻城略地旗开得胜，而是叛军连连歼灭武周军队，以至于曾经纵横西北战场屡立战功的名将王孝杰及其手下十余万军队全军覆没，成为武周政权执政期间不可言传的痛。笔者在此前学者研究的基础上，探讨了其中可能的原因，并且得出相应的结论。相信随着新的史料的不断出现，对此问题的研究会有更多的符合实际情况的解释。

2016.5.10匆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