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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多彩土地的多重吟唱——贵州青年诗人作品小辑
2011-6-17 11:11:03 贵州日报 姚辉
多彩的贵州从来就不缺少诗的色彩与独特声音。
这片奇崛、凝重的高原,累叠着深厚、动人的传统与种种神奇诗意。这种传统与诗意融会、贯穿于每一个挚爱这片土地的人的血肉与灵魂中,便成为了高原人文化性格与精神生活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
立足于“多彩”这一地域文化特色的贵州诗歌,本身也是繁复而色彩纷呈的。在这片相对僻远的山地上,诗意始终在以其自身独有的高度呈示着人们的创造情怀与生活意趣。近些年来,许多贵州诗人从外部的喧嚣与浮躁中转过身来,以严肃、沉潜的方式,不断审视生养自己的高原热土,写下了许多情牵乡土的诗作。在他们笔下,炽烈的土地也透示着冷峻;艰辛的生活里,也总常常蕴藏着希望与大美、大爱……因此,我们可以在伍小华的《 故乡以西》中,读到这样饱含深情的诗句:“故乡以西是小桥流水/流水以西是绿地田园/田园以西是虫鸣鸟语花香/花香以西是挥动的云彩/云彩以西是鲜红起伏的心跳啊”。而 李寂荡与末未正关注着乡土上看似平常的人与事物。末未诗歌中的“瓦”和屋檐下“ 沉默的老人”所共有的历尽沧桑之后的“平静”让人感动、深思,而如果把他所写的“灰麻雀”与李寂荡的“来自乡下的鸟”放在一起品读,你会对我们脚下的乡野及乡野上人的命运、追求与境遇等,有着更为真切的理解与感悟。年轻的弦河在远离故乡千里之外的地方咏唱着他的“黄土坡”与“麦地”——“一个活在自己国度的老农民/对着风喊:风来!/他人生的波澜从此奔流不息”(《 黄土坡》),这样的诗句是让人不敢随意淡忘的!“茫茫的大西部,今晚只有那位/将要变成二胡的盲人,用他一生的坎坷和感恩/扣动大地的心弦/沧桑的旋律,如星星跳动着的音符”,当 徐源吟出这样的诗句时,一种人与土地不可割舍的情愫正牵魂绕梦。张于霞的《 鹰之重生》,则写出了一个历经无数艰难而涅槃重生的“高原之魂”的坚毅形象。相对而言,伍亚霖更显得决绝而坦然,她说,她以很平静的语调淡淡地说“这么些年,在经历了/众多的一切事物/我早已经不敢甩开膀子/阔步走进一场大雨中去”……
一代代传递不息的刻骨亲情与爱在我们赖以生存的高原上洋溢着。陈灼的《 父亲》传达出的,正是对自己所失去的深爱的疼痛与追挽——“假如父亲能够站住/能够转过身来/父亲,我要一下子/扑进他的怀抱”,平淡的诗句,直剜人心。哑木在对“ 爷爷”的怀念中,始终坚持恪守着一种“最初的美”。“母亲,天气开始转冷——/这是在电话上/我向母亲说出的第一句话/那时,温暖与寒流在空气中相互碰撞/那时,我与母亲相隔60多公里”, 吴治由在跟母亲打电话时,突然想起的父亲用半个月的忙碌换的“堆放在屋子暗角里的1000多斤煤”,也揪痛了我们的心……
其实,诗人们从外部的喧嚣与浮躁中转过身来的行动,远远不仅只是一种简单意义上的诗歌写作观念与方式的转变,更是一种对“精神乡土”的深度思考、认同与回归。对诗人而言,乡土既是他们的始发之地,更是难以更改和替换的回归之所。“……这人群来来往往呀/每一张脸上都有我回乡的路/我跟他们素昧平生/却早已在心里将他们认作了乡下的亲人”——熊盛荣在以自己的方式寻找着独特的“ 回乡的路”,他的诗意是真挚的,质朴的,也是谦卑的。而南鸥则认为:“ 远行的路有千条,回乡只有一条”,他说,“血液蜿蜒一条河流,故乡藏在源头”,而且也“只有潜回血液,才能把姓氏刻在胸口/把祖先的神位祭在祠堂”。
“多年以后,我重返故园,我看见村头/那口青苔苍苍的老井,一如既往地/呈现着乡村的古朴和宁静”——这是 很久以前空空对自己业已重返的故园的描述,不知道在经历了又一番风雨之后,诗人今天的故园,是不是还坚守着那一份古朴的宁静与美?
——但愿我们多彩的乡土,能在千百万人共同的创造与挚爱里,变得更加艳丽、动人。(贵州日报2011年6月17日《27°黔地标》文化周刊第11版“娄山关月”)
作者简介
姚辉,男,1965年生于贵州仁怀,发表过诗歌、小说、散文、评论等,作品多次获奖并入选多种选集。曾参加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诗刊》社“青春诗会”及全国散文诗笔会。出版有诗集《两种男人的梦》(二人集)、《火焰中的时间》、《苍茫的诺言》,小说集《走过无边的雨》等,另编选出版了诗文集多种。2008年获“改革开放30年贵州十大影响力诗人”称号。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理事、遵义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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