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东“农民词家”姚学

上海姚良官

“你是我希望的唯一，我要与你同呼吸，一根扁担弯弯，挑来风挑来雨，为你挑来美丽四季。你是我梦想的唯一，我要和你共一曲，一把铁锄闪闪，耘出日耘出月，为你耘出蓬勃生机……”这首名叫《我爱我的承包田》的歌词，是浦东新区惠南镇四墩村六旬农民姚学近日在田里劳动时吟咏成的，抒发了作者对土地的深厚感情。
    走进四墩村，姚学居住的是一幢普通的农家楼，门前承包田里桃红梨白，一派春日美景。头戴草帽正在承包田里劳动的姚学，口袋里还不忘装着笔和记录本。走进老姚的家，与众寻常农家不同的是，靠南窗口有一只写字台，台上放着许多书刊、稿子和笔等。
    姚学写词的爱好源自在部队里当兵的时候。1969年至1972年，他在宁夏固原当兵，被选为连队宣传委员。因为经常出黑板报的需要，他就苦练书法和美术，还爱上了写诗词。后来，他编写的黑板报曾获得连队黑板报比赛的第一和第二名。
    1972年复员回家乡后，姚学以平淡的心态当了一名普通农民。白天，他在三亩承包田里辛勤耕耘；晚上，他在稿纸上耕耘，沉浸在“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的歌词创作中。
    姚学在3亩承包田里耕耘觅食，种过西甜瓜、桃子、柑橘和蔬菜、粮食等，对农民的艰辛体会最深。他在《瓜农的汗水》中写道：“湿了你的衣/湿了你的裤/种瓜人流的汗水就是多/小小石板路/一片湿漉漉/湾湾田埂道/条条粘乎乎/满地的瓜儿满天的香/种瓜人用那汗水在致富。道道霞光里/珠儿纷纷落/座座大棚里/银滴层层铺/满街的瓜儿满城的甜/种瓜人用那汗水在造福。”
    种瓜辛苦，卖瓜更不易。凌晨二三点钟起来，搭车将三四百公斤重的西甜瓜、桃子从郊区运到市区仙霞路、平凉路等菜场设摊卖瓜，晚上，在马路边搭一个简易的尼龙布睡觉，个中艰辛他尝过。他的《卖瓜小唱》《故乡的蜜桃甜又香》等歌词，就是在卖瓜途中吟咏而成的。
    虽然做农民有很多艰辛，但姚学充满着平和快乐和憧憬。他在《农家人》中写道：“三百六十五天种与收，种的是梦，收的是金”。他在《踏着夕阳归》中写道：“当一回农民今生无悔，党的三农政策给了俺实惠。当一回农民今生扬眉/小康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他的词作充满着生活气息，他在《卖瓜小唱》中写道：“春天里不能无花/夏天里不能无瓜/南汇的西甜瓜甜哟/甜得你要保护好牙”。他的《故乡的蜜桃甜又香》写道：“故乡的蜜桃香又甜唷/引来城里宾客大箱小箱车上装/故乡的蜜桃甜又香唷/馋得海外的游子常在梦里咂嘴想”。
   姚学的歌词，充满着对家乡、对祖国的情和爱。他在《村头老井》里写道：“村头的那口老井/经风沐雨不失精彩神韵/每天清晨/它为七上八下的吊桶/荡起清脆的和声/每日黄昏/它为锅碗瓢盆的交响/润出香甜的曲音”。还有《大治河恋歌》《夕阳里的小桥》《南汇交上桃花运》《桃园之春》，都是热爱家乡的深情流露，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家乡的一木一草、一花一柳、一桥一水，无不夜夜萦绕在梦中。”2009年，在纪念浦东开发开放20年的日子里，姚学满怀深情地接连创作了《浦东，我爱你》、《浦东，我的家园》、《你是大上海一幅图画》等5首歌词。其中《浦东，我为你骄傲》荣获“放歌新浦东征歌活动”三等奖。在《真的感谢你》中，姚学唱道；“哦/祖国/我真的感谢你/你的母亲情怀/给了我一个农民生命的活力”。“哦/党啊/我真的感谢你/你的阳光雨露/给了我一个农民生命的奇迹”。还有那篇对祖国《不曾冷却的赤诚》：“血液里滚烫着炎黄的魂魄/脉搏里跳动着民族的信念/老歌里我唱龙的故乡/新梦里我吻龙的笑颜/生生死死我是龙的传人/精忠报国是我永远的心愿”。
    30多年来，姚学一边种田一边写词，创作了300多首带有浓厚田园风光的歌词，荣获全国、市级专业荣誉20多项。他写的《生命的激情》获全国第二届校园歌曲大赛二等奖；《村头老井》、《为了一个梦想》入选2007年中国年度歌词精选集；《有一支歌永唱毛泽东》获2008年“送（这个“送”应该是“颂”！）歌永唱毛泽东”全国征歌大赛金奖；还有《我有我的风景》《故乡的小船》等分别获得全国、市歌词比赛优秀奖。如今，他成为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会员。2009年，姚学的词作集《但愿传说中有我》出版，他在后记中谦虚的写道：“这可能是我今世仅有的一本书。”
   “我的一生有许多不顺心的时候，但始终没有停止过创作。”姚学自信地说，早年为了培养两个女儿读书，种了五六亩田，如今已64岁了，田少种了，他要静下心来创作。姚学跳动的是“一颗不服输的心”，他用一个农民朴素的情怀，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毅力唱出了一首首品给人回味再三的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