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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水 从一块豆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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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15-3-22 16:48: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建水 从一块豆腐开始

    2014-12-09 17:37
    来源:尚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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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上梯田

      建水坐落在通往红河县和元阳县的要道之上,虽然近些年修通了高速公路,不少人可以绕过这座比邻哀牢山坝子上的城市,但还是有许许多多慕豆腐的名气而来的人会特意绕些路跑到这里转上一圈。几年前沿红河顺水而下的一段旅行中,曾在建水有过短暂的停留。那时还没有《舌尖上的中国》,所以建水这座偏远的西南城市多数人是不知晓的。人们开始认识这座城市,和纪录片中的豆腐是分不开的。

      像我这样的北方人,一碗米线在肚子里打不了几个滚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本来没有吃消夜的习惯,在入夜后还是会被窗外飘来的炭火味道诱惑着钻出旅店去寻找烤豆腐的踪迹。

      建水古城的西门外有一个小广场,五六家烤豆腐的小商铺聚集于此。人们吃烤豆腐的时间通常集中在早上、傍晚和深夜。

      清晨光顾的当地人喜欢烤豆腐配着一碗米线当作是早点,中午和下午鲜有人来这里吃喝,傍晚和深夜是人们闲暇时光,正餐过后来摊位上消遣打磨时光再好不过,大家围坐在炭火边,耐心地等待着“豆腐西施”,替他们翻烤铁架上的小豆腐。感觉熟了,就会有人伸出筷子夹一个出来,用手掰开,吹去热气,蘸着各自喜欢的蘸水塞进嘴里。

      夜间的豆腐摊位最热闹,摊主在这个时候不只是烤豆腐,同时还会有洋芋、韭菜、肉串、鸡蛋、鸭蛋、鸡脚、猪手、各种蔬菜等品种繁多的烤物一起助阵,不过无论各家烤物多么丰富多彩,也绝不会去抢占小豆腐的地盘,一定是在另外一个炭火炉子上单独烤制。陈姓家族的“西门豆腐”常常在整个白天都不会营业,只做天黑下来的生意。在古城里的几天,这家的烤物最是吸引我们,整块的肥牛肉几乎不带半点儿瘦肉,在炭火上翻滚几下便可食用,许多食客会配着韭菜和地产的菌子与小豆腐一起吃,豆腐裹油水在嘴里吧唧几下一骨碌咽下去,连蘸水都省去了。

      陈家妹子穿得很是时髦,时髦到让我想起了台湾的槟榔西施,不过她只是像大多数建水女孩儿一样喜欢跟着大城市里的流行风装扮自己,并没有东台湾槟榔西施那风情万种的劲头。

      我倒是觉得她有些忧郁,她总是托着下巴向西城门的门洞方向张望,好像在等什么人。别家烤豆腐摊位上的女人都是用包谷进行计数,食客吃一枚小豆腐,女人往小碗里投一颗包谷,等到结账时,包谷倒进手掌中拨弄几下,钱数就出来了。陈家妹子却不是,她喜欢把豆腐摆成扇形,一圈一圈从多到少。我问她,你记得住我们吃下了多少么?她一手拿着筷子翻着豆腐,另一只手依然托着下巴,目光依然停留在城门方向,用西南特有的普通话说,记得住,都在这WIFI信号里了。我再去看那被我认为摆成了扇形的小豆腐,俨然就是一个WIFI 信号的标志。一个这样的标志需要20 个烤豆腐组成,很容易就能算出我们吃下多少。食客多了怎么办?我问她。她终于将歪向城门的目光移到我们身上,她自信地说,都在心里呢,不会多算账让老板们付的。

      随着那部关于中国饮食的纪录片热播,建水的小豆腐确实出了名,游客多数都是冲着豆腐来的,古城里多出来天南海北的各种口音,来的人要看那口被神化了的水井,找找古城里街上挑着炭火盆子沿街卖豆腐的老人。陈家妹子推荐我也去看看那口井,据说,这里的豆腐是不用卤水或是石膏来点的,只要加入井水,豆腐自然而成。她对那挑担子卖烤豆腐的老人倒是不屑一顾,嘴里嘟囔着电视片儿,都是导演摆出来的,哪里有挑着担子的老头儿,摆出来给你们这些人看个花哨,然后跑到我们这里吃豆腐。我只好在一旁苦笑,陈家妹子虽然最远只是去过省城,倒也知晓电视台的把戏。她接下来讲,你有没有听说建水烤豆腐有个“万人蘸”?那些火得不行的店铺都是用“万人蘸”的。见我好奇,她继续说,其实简单,就是把大家蘸碟里吃剩下的蘸水再倒到一起,当然味道独特了。

      我问她,是真的么?她笑答,也是听说来的,反正我家的不是。

      建水的豆腐作坊集中在西门外的小村中,村里有两口井,一口叫“大板井”,一口叫“小板井”。大板井最为出名,是因纪录片里以它为题材加以刻画渲染,其实两口井的水系相通,都是做豆腐最好的水源。曾洪斌的小豆腐作坊紧挨着大板井,曾的夫人王丽祝看上去像是豆腐作坊的掌柜。外来的游客看过水井后如果赶巧会走进他家的豆腐作坊看上两眼,多数人对怎么做豆腐并不太感兴趣,来往的人虽多,也就是看上两眼转身就走掉。这也倒还好,要是大家都兴趣盎然地看他们做豆腐,那么这家的大门口早就会坐着售票的官人了。

      其实想把制作小豆腐的整个流程都看全和做豆腐一样辛苦,曾家做豆腐的时间是早上4 点半开始的,煮豆、点豆腐、出渣、包豆腐、上架,一个个环节下来持续到午后才渐渐收工,游人没几个起得早的,不会凌晨跑这里来看点豆腐,所以多数也都是看到了包豆腐和已经在架子上摆着发酵的豆腐。曾家在当地算是豆腐大户,古城里摊位上的,西门外铺子里的,红河州内府县街头的,更远甚至到了省城里的炭火架子上都有曾家小豆腐的身影。王丽祝说,她家每天有一两万块小豆腐从这里被收豆腐的贩子买走集散到省内各地。这一两万块小豆腐其实不过出自一个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几个妇人之手。

      来这里帮工做豆腐的是同村的几个妇人,有老有少,她们动作麻利,一只手将纱布摊平,一只手捞出散豆腐,豆腐中的水从纱布缝隙中被挤出,然后码放在木头托盘上。如此往复,一个人手里十几块纱布一天便可包出2000 多块小豆腐。做好的豆腐被整齐地码放在通风的地方,这也是一个发酵的过程,当豆腐微微散发出酸味儿的时候,买主依次上门来取。小豆腐在此之后不会有特别要求的保质期,有些食客反而喜欢放得久了,略带些臭味的小豆腐,觉得那烤起来更筋道,吃起来更有风味。我在许多烤豆腐的摊位上都见到过特地放久的,口感吃起来有些像是略带酸臭味的芝士。

      一块豆腐的批发价格是1 角钱,给帮工的薪酬是包一块1.5分,小豆腐在古城里的摊位上售价统一为3 角钱一个,运到外面就涨到了4 角钱一个。还有一种小豆腐是用机器制作的,很容易分辨,机制的豆腐四周棱角分明,不像手工的那般圆润,吃起来口感上也不如手工包出来的柔和,当地人是不喜欢这种机器加工的小豆腐的。古城内烤卖豆腐的摊位占尽了地利,尤其在客栈宾馆较为集中的区域,一些豆腐摊主会在游客吃豆腐的时候偷偷算花账,为了证实这个,我特意光顾了两处摊位,发现他们都会在结账时多算上十几个,其中一家甚至多算出几十个豆腐的黑账出来。游客吃时不会麻烦地自己计算个数,真是被算多了十几二十个往往因为钱数较少也不予计较。还是陈家妹子的WIFI 计数法更让人觉得公平,最起码一场豆腐吃下来,看看那图案也就明了了。

      古城内的牌匾上写着“建水古城位于昆明之南,古称步头,亦名巴甸。南诏政权于唐元和年间(810 年前后)在此筑惠历城,属通海都督。明代仍称建水州,改路为府,临安府治移至建水,清乾隆年间改建水州为建水县。民国元年改建水县为临安县,次年复称建水县……”古城历经12 个世纪的建设,至今保存有50 多座古建筑,被誉为“古建筑博物馆”和“民居博物馆”。城里有保存完好规模宏大的号称云南第一的文庙,以及朝阳楼(东门)、双龙桥、指林寺、朱家花园等一大批极有特色的古建筑。

      古城虽好,可惜门票费用高昂,每一处都有官家设立的收费处单独收费,粗粗算下来在走路十几分钟即可横穿的古城里,收费的门槛不下十处,少则三五十元,多则近百元,两三个朋友真要全都转下来近千元的花费是少不了的。

      只好站在那些要么看上去破旧不堪,要么看上去水泥重塑的“古董”面前忘而兴叹。

      陈家妹子见我们再次光临她家的豆腐摊时很是高兴,她特意为我们烤了另两种完全不同的豆腐,“包浆豆腐”和“干浆豆腐”,包浆豆腐像是一块白色的果冻,一层豆腐皮包裹着如豆腐脑般的汁液,在铁架上受热气的烘托楚楚动人,吃进嘴里也完全不是豆腐的口感,倒像是剥开的荔枝果肉。干浆豆腐最为奇特,指甲盖大小的豆腐干放在火上,半分钟的工夫膨胀得像是一个面包,当离开炭火进入嘴中时,在唾液和冷空气的作用下缓慢的收缩,棉花糖一样的消失在味蕾上。陈家妹子很得意,她说,电视台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建水豆腐的花样有这么多,他们小看了建水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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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22 16:49:35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河县 藏起来的梯田
      迤萨,红河县城的所在地,这个位于红河州西南部红河南岸迤萨干梁子上的小县城,素有侨乡之称。曾经的迤萨被马邦人俗称为江外,江当然指的是红河,意思是该地是内陆通往江外五土司地区及越南、老挝的重要驿站。
      虽然在大山深处,迤萨一点也不凉快,春秋季如此,夏季就更像是被装进了罐子里,难怪山梁下的河谷里满是香蕉田。
      车站边几家卖快餐和烤豆腐的摊位依然在,和几年前一样,老板伙计都不曾换过,只是以前的那豆腐西施彩儿现在已经是孩子的妈妈。见到彩儿让我很高兴,21 岁的她,脸上还是少女的样子。我说,你居然还在这里。她把孩子揽在怀里,手下娴熟地翻烤着炭火上的小豆腐笑着说,我记得你,这里穷乡僻壤的多少年也不会像你们大城市一样日新月异。再过几年你来,我还是在这里烤豆腐。说完这话,她很开心,亲手将一块膨胀得像是小皮球的豆腐夹进我的蘸水碟里。身边的朋友说,这女人说话好听,有文采,一点儿也不像这山里的妹子。
      和摄影师朋友来之前,只说带他看看红河的梯田,并未过多讲关于这里的故事。殊不知“迤萨”这个名字出自彝语,意思是干旱缺水之地。镇子在干梁子上,几乎寸草不生的红土山丘,既无良田沃土,又无手工作坊,百年前的人们生活得像是被装进罐子里的空气一样,闷热、单调、艰辛。因此这里的多数人开始结成马帮,走向外面的世界。有据可考最早迤萨人出国经商在清朝光绪年间,那时的商人以经营日用百货为主,他们的马帮驮队走通了云南至越南的商路,把越南的棉花驮回家乡出售,与此同时他们将国内的百货运到越南、缅甸、老挝,甚至更远些的印度等地。民国初年,迤萨马帮商队经营的货物逐渐转向大烟。他们先是三三两两地用骡马将银元驮运到边境换来烟土,运回迤萨卖掉。后来尝到甜头的贩子们胆子越来越大,组成了有私人武装的马帮驮队押送大烟,触角直接进入东南亚各国罂粟产地,这段时期的马帮商人被称为“跑烟帮”。大烟是迤萨商帮快速发展的捷径,迤萨人靠“下坝子”、“跑烟帮”等贸易方式将财富聚集回乡,干梁子上冒出一座座混合中西建筑风格的建筑,使得这个当时西南偏远的小镇迅速成为西南著名的侨乡之一。
      迤萨镇保存最完好的当属东城门楼(现在县里的指示牌都统一标示为东门马帮古城)和姚家大院。院楼主人是迤萨镇姚虞卿的侄子姚初的家。据县里知情人讲,当时姚家有人在军队里当司令官,姚初的马帮在红河数一数二,一支外出的马队要近百匹骡马几十号人,到年根底下都是数十万银元的账面。靠马帮发家后的姚初后来去了昆明,创办“同义丰”商号,经营起越币和银元兑换的生意,在当时有“越币大王”的称号,风光一时。
      姚家大院是侨乡民居中最具代表的一处,正房为带天井的四合院,二层四面走道相通,三层四层的阳台和厢房设计巧妙,房子本身又与东城门墙体相连接,既坚固又美观,这是当时工匠为了迎合山顶坡地而特别设计的。大门装饰选择了英法等国的建筑风格,这与当时周边国家被殖民统治有关。门头上方浮雕的钟表和十字架并没有什么意义,听县里人说,只是当时这些见过世面的大户觉得门口弄上这些装饰,看上去更洋气、更时髦而已。姚家大院背后是迤萨更早期的叶姓老板私宅。镇上人都知道他家的院子建造时间早于姚家大院,屋顶高于姚家大院,是当时迤萨城的门户所在。穿过东门城楼进入老城区,不远处是另一座姚家古堡,这家与姚初是堂兄弟。古城内的转角楼、连成片的中西合璧式的大院、小楼是侨乡文化的象征,它们已经不仅仅是一座座建筑,而是故事和历史的载体。
      县城坐落在干秃秃的梁子上,梯田在大山里。无论是远去的马帮驮队还是这里数辈都走不出大山的哈尼族、彝族,还有奕车人,他们的命根子就是在这些大山中的梯田,梯田是供给他们食物的最终源泉。没有车子是件很不方便的事情,要翻越这些大山不是件容易事,与元阳那边不同,红河县的梯田因交通不便,少有游客造访。
      奕车人守候着大山中的梯田,他们的祖先来自于遥远的大渡河流域的一个叫“努玛阿美”(奕车语意为水草丰美之地),据说他们曾经遭遇灭族的追杀,在不断的迁徙中走过四川、贵州最后来到云南红河境内的大羊街、浪堤和车古一带居住下来。
      与摩梭人一样,奕车人本该算是一个独立的少数民族,在解放后民族划分时将其划归到哈尼族,并有人将其误传为哈尼族的一个支系,其实早期迁徙而来的奕车人与当地的哈尼族没有任何关系。
      大羊街乡政府所在地的小广场位于一块平坦的山脊上,几个类似掷色子游戏的摊位一字排开,这好像是乡里人现下最流行的娱乐活动,游戏带有博彩性质,大人小孩儿挤在一起将摊位围得密不透风,有人喊着色子上的图案,想要赚些彩头。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可是见不到几个年轻人。我说想找那些穿着“热裤”的奕车姑娘,坐在一旁观望游戏的老汉摇摇头说,姑娘不是很多了,大多跑到山外讨生活。
      空场上还有几个小摊位,典型的乡下自给自足型的经营模式,只为到这里的村人提供一些简单的物品和食物。李红经营着一家烧烤摊,日常卖些米线和烤豆腐,她还算是个姑娘,因为22 岁了还没结婚,红色的紧身连衣裙和黑色丝袜使得她与这个带着柴火和泥土味道的乡下小镇格格不入。只能在李红的摊位上解决午饭问题,她建议我们烤两斤猪肉吃一下,数日未进荤腥的肚子立刻被她的建议所采纳,只是两斤猪肉对于我和摄影师朋友来说着实太多了些。李红会意,她说,你们多虑了,这里猪肉肥,两斤烤下来没多少,肉你们自己去那边背孩子的摊位上买,10 元钱一斤,比县上便宜,比昆明便宜得更多,我这里为你们免费烤。听她这么一说我们立刻采纳了她的建议,果然两斤多猪肉大多变成油水蒸发掉了,剩下可以食用的刚刚够两个人吃。
      日头把广场上的水泥地烤得滚烫,人走在上面很容易联想到刚刚下肚的几片猪肉。涂牛奴是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妇人,她这个名字我在她叙述了几遍以后才算是听清楚。这是个典型奕车语音译过来的名字,在车古、大羊街等地还有许多人家喜欢用奕车语音译自己的名字,不过这种习俗也已经渐渐没落,许多人有了汉姓名字,比如李红这个名字。少数族群的传统和特性不只是在服饰和生活习惯上的改变,名字的同化也是其中之一。
      涂牛奴比李红大2 岁,十几岁时跑到外省打工,好在男人是早些年在家中就谈下的,算是没有流落外乡。她说她在北京待过两年,做餐厅服务员、洗发工,她觉得北京并不怎么好玩,破破烂烂的,空气也不好,而且好像都是些和她一样的打工者,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年龄大些的同乡揣着个梦,那个梦她觉得离她太远,在外面想家,想初恋男朋友,就一个人跑回来了,如今24 岁的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后来熟悉起来我才知道,涂牛奴在北京打工的区域是在丰台区一处城乡接合部的棚户区,工作过的饭馆和发廊也是服务打工者的。她几乎没走出过那里,同乡们揣着的那个梦,和现在主流价值观里那个“中国梦”意义很接近。可是对于大山里走出去的年轻人来说,外面的世界对他们要求很简单,要么卖体力,要么卖身体。
      回到故里的涂牛奴面容重又被这里的太阳晒得黝黑,她说自己在北京时是很白的,因为每天都在房子里工作,所以白得像城里人一样没有血色,现在不白了所以也就不怎么美了。可是当她换上奕车人的服饰后,除去那黝黑的脸蛋儿,身上依然被青布映衬得白如凝脂。奕车姑娘的服饰非常独特,头上的帽子像是中世纪传教士的帽子。
      身上的衣服被称为“龟式服”,共分3 部分,即外衣、衬衣和内衣。外衣称“雀朗”,青色对襟正摆短衣,圆口无领;衬衣称“雀巴”,下摆像是龟状;内衣称“雀帕”,为贴身衣物。
      下身赤足露腿,一年四季仅穿一条贴身的青色短裤,短裤紧紧贴着大腿根,和现在城里流行的热裤无异。除去布衫,女人们还会用银币、刺绣、银链等饰品装饰服装。近十几年,穿着传统服饰的人越来越少,外出回来的女人更喜欢短裙、热裤、丝袜这些和城里人一样的服饰。
      殊不知,即使穿上了,也完全没有她们自己那身“热装”美丽性感。
      “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不到撒玛坝,不知道梯田有多大。”去往大羊街的岔路口向东南是前往宝华、甲寅等乡镇的公路,这条路全长约七八十公里,正好将红河县的梯田农垦区域环抱在内,兜一个圈下来,几乎可以看到所有最美的梯田景观。
      在宝华乡的撒玛坝,早于明朝洪武年间,一位叫吴蚌坡的哈尼族祖先开创了梯田的耕作模式,因而被当地人奉为第一位梯田土司。现在的撒玛坝万亩梯田已经成为红河县的主要粮食产地,万亩梯田集中连片,3000 多级台阶般从海拔400 多米处顺着山势一直延伸至山顶海拔1800 多米处,形如天梯,美如玉脊。落孔尖山是观赏撒玛坝梯田的最好去处,我们到时这里在施工,工人们正修建如同元阳县梯田景区一样的观景台和游客中心。
      另一处梯田景观在距离撒玛坝几十公里外的甲寅乡。甲寅被称为红河的“香格里拉”,之所以有这样的形容是因为该地位于遥远且不容易到达的大山深处。旧时的甲寅称为瓦渣,乡政府所在地距离迤萨县城37 公里,虽然只有37 公里,当时赶上最快的骡马也要走上一整天。这里的水资源较为丰富,在俄侄水库边的梯田和水库两岸的树林形成了另一番不同的梯田景致。暖氏父子赶着水牛翻耕梯田里的泥巴,家中的老人在几个台阶之下的梯田里打理着秧苗。暖鲁这个时候最忙,他要将梯田水中养殖的鲢鱼尽快抓出来,次日送到街天上卖掉,新秧苗插下后,这些鱼可能会毁了他们秋天的收获。弟弟暖个和几个年龄小些的孩子比暖鲁轻松许多,他们一边玩耍一边用特制的工具抓捕梯田里的泥鳅、鳝鱼,这些并非养殖的水产,完全得于梯田所赐,没有成本,家中老人的包谷酒和小孩子的零食钱都靠它们换回。
      除了遍布群山之中的梯田,他撒村的十二龙泉像是哈尼族人的圣泉一样,引来周边各地的哈尼族翻山越岭前来取水沐浴。
      十二龙泉是山中石缝里冒出的十二股泉水,水质甘甜清凉。出水口分为左右两组,每组六个出水口,左边一组为饮水处,出水口有兽头装饰;右边一组出水口以石槽装饰,用来洗衣、洗菜。
      相传十二龙泉的泉水代表十二种祝福,不管谁喝十二龙泉的水,都可以得到哈尼山神的庇护。从左至右,十二个祝福分别是健康、快乐、幸福、升迁、丰收、兴旺、平安、美丽、善良、和睦、得子、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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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22 16:50:28 | 显示全部楼层
    元阳 哈尼人与神
      红河谷地中的元阳新城很热,尤其是在夏季,元阳新城已经彻彻底底像是一座东南亚的城市,热带水果摆满街市,绿化城市的树木以棕榈为主。海拔上升近千米才是老元阳县的所在地,比起新城的热浪,显得要清凉许多。
      有一种那座小城在天上的恍惚感,当天气晴朗时,从炎热的红河河谷向起伏的高山望去,偶尔能从缭绕的云雾中辨认出城的所在。其实它长年会被云雾罩住,城下的人再怎么努力也寻不到它的。小城在云上,应该说是在天的上面,早上起来推开窗子,突然就让我想起了毗湿奴搅动的乳海,奶水一样的云流淌过小城低处的街道,从山的一边流向另一边。这样的场景我未曾见过,旺季里在老县城找个住处也不算件难事,毕竟这里已是开发多年的旅游区,背包客、旅行团、外国游客在小城逼仄的街道上四处游荡。哈尼人并没有学习大多数景区那样制造虚假的民族市场来获取效益,县城里的居民生活依旧,没有云南其他地方的泛滥的玉器城、银器店和当地特产商铺,县城里的人该跳舞的跳舞,该逛街的逛街,除了揽活的出租司机偶尔会搭讪游人,其他人在自己的生活里依旧像过去一样有条不紊地过着日子。
      山里的哈尼人在梯田上劳作,与山为伴与自然为邻,原始宗教的产生自然而然地将人们引向与自然界的和睦相处之上。自然神灵是哈尼族的主要信仰,他们相信自然之神赐予他们阳光、森林、水、作物和动物,当然还有养育他们的梯田,这些自然神灵在赐予他们的同时还主宰着人的生与死,所以必要与自然界中万物和睦相处,便可世代繁衍居住在这块土地上。
      在元阳,我们看到这样的场景,整座山整座山的梯田,层层叠叠数百级乃至上千级,仿佛一道道天梯从山上垂下。每一层都细腻雕琢出细碎精巧的涟漪,层层叠在一起洁净得如同连绵起伏的波纹。千百年来没有具体的文献记载关于这大山中和梯田有关的一切。然而哀牢山中少数民族确确实实愚公移山般地将这山的肌体改造成一件大地的艺术品,这件艺术品并没有像我们兴建城市那样破坏了自然景观,反之融入自然,让原本枯燥的山水变得更加生动。
      一些人类学的学者曾这样认为,以哈尼人的辛劳聪慧,他们应该造就出伟大的城市。但他们恰恰没有这样去做,他们把精力和智慧都用来营建梯田了。因此他们更加坚信,在争取自然与生态中的求生方面,哈尼族人既利用了自然,也尊重保护了自然,相比之下更胜一筹。
      梯田虽然奇美,想要一睹真容还是得过景区收费这一关,前两次来元阳时,元阳早已名声在外却没有人收取任何费用。可能是有人嗅到了即将成为世界遗产的商机,梯田被规划成景区,设立起游客中心,售票方式颇有意思——“拦路收钱”,看到有外地车辆或是面容不祥者都会被要求从公路上绕道进入游客中心缴费放行。与国内众多靠着门票敛财的景区一样,一张门票的费用让人咂舌,当日票就要100 元,后面还有三日和一个星期的两种价格,整体算下来比柬埔寨吴哥窟的多日门票还要高出许多。景区化的梯田让外来人亲近它的机会变得狭窄了,当日门票上有5 个小孔,每个小孔代表一处重要的观景点,坝达、多依树、老虎嘴……这也就意味着游人来到此地,要么花上几百块买张多日参观票慢慢看,要么你只有一次看日出日落的机会。
      观看和拍摄梯田的最佳时间是一早一晚,日出日落之时,当地人说,“日出多依树、日落老虎嘴。”现在的梯田景区建设还不完善,近两年多出些农家乐和青年旅社,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做着游人的生意,不像大理、丽江、腾冲等地发展较为完善,游人来了这里吃住不方便,因此多数还是会住在老县城里。
      元阳梯田景区转一圈下来要50 多公里的山路,我们并不打算在此久留而是直接去了邻近的绿春县,那里有一个月难得一次的大街天可看。据说,在绿春的梯田种还有着另外一番景象,梯田边生长着茶树,而且不收门票。
      旅行后记
      提到哈尼梯田,许多人想到的是元阳,可他们不知在红河县、绿春县也有相同规模且形态各异的梯田景观。红河县的梯田在我今年去时,迤萨镇通往宝华、甲寅等地的环线公路正在修整,撒玛坝梯田景区已经有了观景台和检票处,还未收取门票。显然当地政商已然嗅到了即将到来的世界自然遗产申报成功后的票子味道。旅游业发展起来,对当地来说无疑不是件坏事,和大多数游者一样,不会因为一张门票而拒绝一地的文化和自然之美。可一路上我看到的既有梯田之美的一面,也有梯田没落的一面。在这里水是活着的,田也是活着的,人却渐渐走掉了,没了人的维护,梯田最终会像某些景区一样沦为只灌水给游客观看而不耕种的样子货。
      本文中我提到了许多似乎和梯田无关的当地元素,比如讲建水豆腐,却没提为了旅游而宣传的第二大孔庙和建水儒文化;讲奕车人的生活故事,却没讲他们奇特的一女多嫁的习俗;讲元阳哈尼族人对自然的崇敬,却没介绍各个景区到底能看到些什么。因为除了前者,后者多数只是存在过或是被用来满足人们对以往的追思和猎奇罢了,也许这些内容只是存在过,而不是现在还依然存在。现在依然可以看到,触摸到的人文元素才是梯田遗产中更为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
      随着那部关于中国饮食的纪录片热播,建水的小豆腐确实出了名,游客多数都是冲着豆腐来的,古城里多出来天南海北各种口音,来的人要看那口被神化了的水井,找找古城里街上挑着炭火盆子沿街卖豆腐的老人。
      县城坐落在干突突的梁子上,梯田在大山里。无论是远去的马帮驮队还是这里数辈都走不出大山的哈尼族、彝族、还有奕车人,他们的命根子就是这些大山中的梯田,梯田是供给他们食物的最终源泉。
      山里的哈尼人在梯田上劳作,与自然为邻,原始宗教的产生自然而然地将人们引向与自然界的和睦相处之上。自然神灵是哈尼族的主要信仰,他们相信自然之神赐予他们阳光、森林、水、作物和动物,当然还有养育他们的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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