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仁君”与最原始的“和谐”

姚波

最早的“仁君”与最原始的“和谐”


《山海经-大荒南经》： “有民之国。帝舜生无淫，降处，是谓巫民。巫民盼姓，食谷，不绩不经，服也；不稼不穑，食也。爱歌舞之鸟，鸾鸟自歌，凤鸟自舞。爰有百兽，相群爰处。百谷所聚”。—— 说舜帝统治下的人民有吃有穿，无须耕作，大自然会让这里人民丰衣足食。

《山海经-大荒西经》：“有西周之国，姬姓，食谷。有人方耕，名曰叔均。帝俊生后稷，稷降以谷。稷之曰台玺，生叔均。叔均是代其父及稷播百谷，始作耕。有赤国妻氏。有双山”。…… “有州之国，五采之鸟仰天，名曰鸣鸟。爰有百乐歌舞之凤”。—— 在西周国姬性人家叫叔均的，食五谷，勤耕种；而在有州国看到的是莺歌燕舞，一派祥和的景象。
    “有轩辕之国。江山之南栖为吉。不寿者乃八百岁”。—— 传说在轩辕国生活的人们都很吉祥如意，不仅安居乐业，而且寿比南山，最少都在八百岁以上。

《韩非子·五蠹篇》有所谓“构木为巢，以避群害”的有巢氏时代，有“钻燧取火，以化腥臊”的燧人氏时代；《易·系辞传》有“作结绳而为网，以佃以渔”的伏牺氏时代；有“斵木为耜，楺木为耒”、“日中为市”的神农氏时代。传说，神农氏时代以后，黄帝、尧、舜相继起来，那时候制作衣裳，“刳木为舟，剡木为楫”，“断木为杵，掘地为臼”，“弦木为弧，剡木为矢”（《易·系辞传》）。炎帝又称赤帝（《大戴礼记·五帝德篇》），炎帝族先于黄帝族自中国西北部进入中原地区。居住在东方的人统被称为“夷族”。太皞是其中一族的著名酋长。太皞姓风，神话里说他人头蛇身（一说龙身），可能是以蛇（或龙）为图腾的一族。居住在南方的人统被称为“蛮族”。其中九黎族最早进入中部地区。九黎族驱逐炎帝族， 炎帝族居住在中部地区。后来炎黄两族在阪泉（今河北怀来县）发生了冲突，黄帝族统率以熊、罴、貔、貅、貙、虎为图腾的各族打败炎帝族，黄帝族势力进入中部地区。他们打败九黎族和炎帝族，在中部地区定居下来。黄帝姬姓、号轩辕氏，又号有熊氏。历史上唐尧、虞舜以及夏、商、周三代，相传都是黄帝的后裔。黄帝族与炎帝族，又与夷族、黎族、苗族的一部分逐渐融合，形成了春秋时称为华族、汉族。

我们最早的帝王是仁慈和重民亲民的。

据《史记·五帝本纪》载：“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熊、罴、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其志。”—— 传说炎帝多才多艺，英勇无比，身经百战以保卫安抚人民。“高辛生而神灵，自言其名。普施利物，不于其身。聪以知远，明以察微。顺天之义，知民之急。仁而威，惠而信，修身而天下服。取地之财而节用之，抚教万民而利诲之。”—— 说高辛仁慈且威严，取信于人且给人民予实惠，以身作则，严于律己使天下人归服。“帝尧者，放勋。其仁如天，其知（智慧）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云。富而不骄。贵而不舒。…… 能明驯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便章百姓。百姓昭明，合和万国。”—— 说尧帝天一样仁和，如神一样多智，而且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爱民亲民，使国家和谐兴旺。当尧去世时，“百姓悲哀，如丧父母。三年，四方莫举乐，以思尧。”可见老百姓对尧帝的感情。

舜即位后，也把人民的温饱放在心上，他说：“黎民始饥，如后稷播时百谷。”又说：“百姓不亲，五品不驯，汝为司徒，而敬敷五教，在宽。” 特别是大禹治水，可谓妇孺皆知。“唯禹之功为大，披九山，通九泽，决九河，定九州，各以其职来贡，不失阙宜。方五千里，至于荒服。南抚交趾、北发，西戎、析枝……鸟夷：四海之内，咸戴帝舜之功。于是禹乃兴《九招》之乐，致异物，凤凰来翔。天下明德皆自虞帝始。……当帝尧之时，鸿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 禹为人敏给克勤；其德不违，其仁可亲，其言可信；声为律，身为度，称以出，为纲为纪。禹乃行山表木，定高山大川。劳身焦思，居外事十三年，过家门而不敢入。薄衣食，致孝于鬼神。卑宫室，致费于沟淤。”对禹的这个评价，是后人对帝王少有的赞誉。禹还说：“知人则智，能官人；能安民则惠，黎民怀之。能知能惠，和忧乎灌兜，和迁乎有苗，何畏乎巧言善色佞人？” “众民乃定，万国为治。”意思是说，了解人、关心人、体察人，才能管理好人；能够安抚人民并给人民以实惠，老百姓就爱戴和怀念你。既能关心爱护人民，又能给人民予实惠，就不怕天灾人祸和小人的离间。大多数人民能够安定团结，这个国家便治理好了。

事实上，当时的人民也是爱戴帝王的。《尧典》说尧死时，“百姓如丧考妣”，这是民众发自内心对君王的敬意。

所以〈〈史记·殷本纪〉〉赞语帝舜“功业著于百姓，百姓以平”。因此， 尧、舜、禹可算是我们国家最早的“仁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