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姚墟今何在

姚波

千古姚墟今何在                                 虞舜大典（近现代文献卷五）

千古姚墟今何在 王德英 大凡功德盖世、光华照人的历史名人，总是备受后代尊崇，他的出生地、发迹地、灵寝地被后人尊称为“圣地”，招引人们去朝拜祭奠；他的言行被后人视为做人标尺，去学习，去效法；他的遗物无不成为珍宝被后人珍藏、传承。在历史长河中由于人为的原因，出现了圣地有多处，言行增删、遗物有真伪的弊端，要纠正这些弊端，就得考证圣地多处、言行增删、遗物真伪的来龙去脉，从而鉴定真伪。正确鉴定虞舜的出生地——姚墟的准确方位和当今归属可为一例。 虞舜是中国历史上上承原始社会下启奴隶社会的显赫人物，他的出生地是人们敬仰朝拜的圣地。如上所析，虞舜出生地姚墟亦出现多处。如江苏余姚，湖南宁远，河北涿鹿，山西永济，山东历城、鄄城，河南范县、濮阳县等。持以上诸说者均有历代名家名著记载为据，且各地均有舜帝丰富多彩的神话传说。试析诸说所持文献依据和传说不难找出一些端倪，从而理出确信的依据，排除一些妄断，找出准信答案。 《史记·五帝本纪》、《大戴礼记》、《帝王世纪》记载，舜的身世相同、得姓相同、出生地名称相同，只是未指出出生地的具体方位。今仅录《帝王世纪》关于舜的记载：“舜姚姓也，其先出颛顼，颛顼生穷蝉，有子曰敬康，敬康生句芒，句芒有子曰桥牛，桥牛生瞽叟，瞽叟妻曰握登，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姚墟，故姓姚也。”对以上三部文献记录史无疑义，无庸置疑，舜系颛顼裔孙，且因生于姚墟而姓姚。姚墟在哪里？以上诸说只能一说为真。 《孟子·离娄》说：“舜……东夷之人也。”《路史》亦云“舜夷人也”。《后汉书·东夷传》曰：“东方曰夷有九种。”《说文》则曰：“夷（人），东方之人也。”又《史记·五帝本纪》明确记载“舜，冀州人也。”《路史》曰：“舜家本冀州，每徙百姓从之。”对于以上五种典籍，关于舜的记载又史无疑义，这就缩小了舜的出生地——姚墟的寻觅范围。 在既属东夷又归冀州的范围内，尚存山东鄄城说和河南濮阳县说、范县说。细查典籍和区划变迁，三说所指姚实为一处，即今濮阳县徐镇一带。为什么呢？濮阳县徐镇一带按照《水经注》图示所标，古瓠子河下游有咸城、桃城、青丘。今咸城犹在，位在今濮阳县梁庄乡，青丘即今濮阳县青古庄，中间之桃城虽已无存，其位正在徐镇（附《水经注·图》）一带，因有瓠子河支流洮水而得名。桃城之“桃”古与“洮”通，因舜生于洮，以出生地为姓，遂姓姚，洮地遂称姚墟（这一洮、姚的变更史无疑义）。那又为什么古籍均说姚墟在鄄城地，如东郡鄄城地，濮阳郡鄄城地、濮州鄄城地，不直称濮阳地呢？这是因为徐镇一带在明代以前一直属鄄城县，鄄城属东郡时称东郡鄄城地，属濮阳郡时称濮阳郡鄄城地，属濮州时称濮州鄄城地，直到明代徐镇一带划归开州（今濮阳）后又称开州鄄城乡。 宋熙宁十年（107）前，今濮阳、范县、鄄城县均在黄河南，熙宁十年（1077）“河决曹村（今濮阳陵平）”。黄河南迁，且河道不定，历年滚迁，直至明代才基本固定，将濮阳、范县移至黄河北，将鄄城地一分为二。景泰三年（1452）濮州州治、鄄城县治（今鄄城县旧城镇）毁于河患，知州毛晟呈请上宪将濮州州治移于王村（今范县濮城镇），黄河东原鄄城县地新置鄄城县，留于河西的原鄄城县地，以古定镇（今小濮州）为界（含今濮阳县户部寨东部，王称固大部）以北新治濮州，以南今文留、白罡、梨园、梁庄东部、徐镇大部属开州（今濮阳县）。开州将割来部分与柳下屯、户部寨组成鄄城乡，隶柳村、潘村、徐镇、长乐、孝义、南孟、文罡、张郭、郭龙、朔村、榆林、十八郎、文安、焦丘、龙潭共十五里，乡治设在徐镇，至今民间还流传着徐镇古称鄄城的说法，亦传说徐镇为古烟城者，当是（先后增加里数及拨东明县里数与本文无涉）民间将鄄误认为是烟之故。 澄清以上史实后，就不难理解姚墟山东鄄城说所引用诸典籍的历史真实性，但不具备现实准确性的道理、河南范县说系为治所有变后，误将以旧所为坐标指示遗址的文献典籍，移于新治所指示遗址方位，形成概念混淆的道理。 至此，描述姚墟方位的准语言是：桃城在今濮阳县徐镇镇一带，因此地古有瓠子河以洮水而得名（古洮、桃通），又因虞舜生于此，因姓姚，又称姚墟。该地历属东郡鄄城地、濮阳郡鄄城地、濮州鄄城地、开州鄄城地，今属濮阳县徐镇镇。 （《帝舜故里考证论文集》，香港天马出版社，200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