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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一分区抗战老兵姚雪森《铁血情》——清风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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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14-8-29 10:04: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读一分区抗战老兵姚雪森《铁血情》——清风店
    姚老的书中,在姚村得手的四旅,又转移到满城县北其村。
    这个北其村,经一个朋友的指点,我找到了它的出处,原来现在是保定市新市区的一部分。原名“北奇村”,保定市区扩大时,从满城县划过来的,在现在“南奇乡”的北边。至此发现:姚老书中的几个地名全部都是真实存在的。
    有些人写历史,比写小说都要虚;另有些人写小说,比写历史都要实。
    这里还有个小插曲,要提一下。
    主人公既然到了保满支队时期的老房东家,当然要登门拜会一下。主人公随行的通讯员小史,从挎包里“拿出一支黄色笔帽,花秆笔身的钢笔”,这是当年“很流行的美国派克钢笔,旅政委也有一支,成天藏在口袋里,怕人抢走”,送给了房东女儿。这支笔主人公并不知情,通讯员小史承认:“这可是一只名贵的金笔,我‘打埋伏’时,没有上交。说实话,过去我每次缴获的表阿、笔啊都上交归公,可是归了哪个公啊?我看都是你们当首长的分着用了,还说得好听——军事需要。
    看来,姚老年轻时带兵,对自己的部下很宽松,治军不是很严的。当然,大原则不能违反,小地方可以放宽。战争年代跟着这样的领导打仗,艰苦的日子会好过些——因为自己人没有为难自己人。
    俺家老爹当年也有这样的一支派克笔,但那是首长当众奖励的,有底子可查。当年的“三查三整”搞得很严,每个营以上干部身边的值钱物件都必须说明来历。说不清来历的,就属贪污,东西没收不说,人还要当众被批,记上处分。那时的军队廉政是真格的。
    四旅从姚村转移到满城县境,是为了打徐水——第三次打徐水。
    此前,二纵曾经两次攻打徐水,这次新成立的晋察冀野司又把攻打徐水的任务交给了二纵。攻打徐水,四旅在徐水城的正南,先看王晓雯的父亲的回忆:“这仗打得也轻松:我们迫击炮每听见一次哨声,就打一发炮弹,一梯队冲锋号吹得震天响,可是梯子组突击组光喊不上,宣传队的喊话筒全都用上了。……就这样我们四旅在南关外围的破墙外壕间进行了一场战地大练兵。敌军配合的也挺好,连连往北平发电:打退共军几次冲锋,共军死伤多少……徐水固若金汤,固守待援,誓与徐水共存亡……”
    王晓雯父亲是三营的,跟姚雪森不在同一个营,打徐水实际上这是一场恶战,四旅在这一仗中损失不小。尤其是王栋所在的十一团。守徐水的是国民党青年军一个加强团,比一般团多四门炮,重武器也多,学生的比重也不少。而且是刚守完洛阳,从河南调过来的,有跟解放军打仗的丰富经验。敌人的狙击手(冷枪手)也很厉害,仗还没打,书中主人公的老上司张敬斋就被敌人的冷枪打中了。
    这个牺牲的干部是真实的,张敬斋这个人物的原型是十二团副团长张清润,一分区时的老兵,二十五团的老连长。当营长时为了加强十二团的领导力量,从十一团调过来的。张清润可能是整个四旅,也许是整个二纵年龄最大的一线带兵干部。1947年被提升为副团长时,已经39岁了。他是四旅打徐水牺牲的最高干部。在百度上能查到他的简历:张清润,一九零八年出生,河北省雄县西侯留村人,一九三七年入伍,一九三九年二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原晋察冀第二纵队副团长,一九四七年在清风店战役中英勇牺牲。
    在现实中,张清润的牺牲还有与姚老不同的另一个版本,是牺牲在几天后歼灭国民党石家庄第三军的清风店战斗中。姚老为什么这样写?究竟哪一个是真的?我们放到后面再说。
    10月13日黄昏,对徐水的攻击开始,四旅、五旅在炮兵和友邻部队支援下(二纵六旅此时归三纵郑维山指挥),分别从西北、东南两面,呐喊着直扑城垣。果然,在猛攻徐水后,敌人急了,调出由李文率领的10 个步兵团和一个战车团,沿固城容城一线解徐水之围来了。野司命令三纵队和独七旅在徐水和固城之间拦击敌人,阻击战整整打了三天。但围攻徐水的战斗进行了五天,直到10月17日。国共双方都打红了眼睛。
      
              保北战役,突击部队奋勇登上徐水县城(二纵摄影记者蔡尚雄摄于一九四七年夏)

    18日,围攻徐水的共军突然停火,接到了撤退的命令,为什么?因为石家庄的国军第三军出动了。共军并不是撤离,而是一天一夜强行军240里地,赶到清风店地区去围歼来自石家庄的增援敌军。二纵的三个旅一拆为三,二纵陈正湘司令员和三纵郑维山司令员统一指挥二纵五旅,三纵七、八旅和冀中军区独七旅,在徐水地区坚决阻击南下增援的敌人。其余的主力部队全部南下,以强行军的速度,强行开进。其中,二纵四旅从固城进到保定以南清风店以东的温仁地区;二纵六旅和三纵九旅从铁路西侧南进,经保定以西的满城、大固店进至方顺桥和望都之间。
    四旅18日上午接到南下命令,野司特别强调必须19日上午到达温仁。温仁是个镇子,在保定东南的青苑县南边,定县清风店镇的东北边。当四旅从徐水城下撤回来的时候,七千多人的部队仅余半数将过——四千来人。为弥补兵员的匮乏,在安国县的二纵随营学校也被派到温仁镇,非常有限的一点学员被分配进四旅担任基层干部。一个老兵给我讲过的郑旭煜奖励黄烟的故事,就发生在温仁镇,清风店大战的前夕。
    从徐水城下到温仁镇这一段都是走路,为赶时间,部队都是扔掉了背包小跑着前进。将近250里地(比别的部队要多走十里地),在今天不过是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当年却走了足足一天一夜。我看到两位熟悉的老领导的回忆,抄录下来,看看当年是怎样的情况。
    十一旅政委张明河说,前面说敌人已经过来了,越快越好。说是团营连,实际上各团各营各连都走乱了,有躺倒的,一喊一叫,就起来,又往前走。大家都拼命赶,就一个信念,抓住敌人。困难的就是掌握部队。至于吃饭,张明河说,我们都没吃,旅长政委都没吃。
    二纵四旅旅长萧应棠说,那时的口号很干脆,打得,跑得,饿得。四旅的任务是火速过唐河,从西南两个方向截断敌人回石家庄的退路。四旅还是在天亮以前(19日清晨)赶到了清风店,提前了4个小时。
    王晓雯的父亲对这段路程也有描写:“说走就走,没说的。整装上路一看,大路、小路、河边、地头全是出发的队伍。人马一万无边无沿,人马十万扯地连天,大路小路走不开了,往高粱地里灌吧,群众纪律也顾不上了。清一色面南背北,潮水般涌下来了。宣传队员在路边喊话:同志们!我们这不是后退,是前进……”
      
                                                          清风店周边都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

    故事讲到这里,再停顿一下,因为还有一件小插曲发生。
    姚老的书中,对一个战斗目标怎样来打?要不要打?团营两级干部之间经常会存在着分歧,甚至发生争执。往往是团首长为了完成上级交办的作战任务,硬往下压,非打不可;营连干部却想着怎样尽量少牺牲一线战士的生命。结果许多实战被证明是毫无意义的,夺取一个阵地,死伤一大批人不说,最后这块地方刚打下来又要放弃,你当初打它的目的是什么呢?姚老讲的是四旅十二团的事情,但四旅十一团,过去的一分区二十五团,好像这样的问题更严重些。
    十一团沧州战役前打王凤岗,情况不明,团长硬要冲锋,结果基层干部和战士死伤很多。这次打徐水,目的是调动保定的敌人出来,是个典型的“围点打援”的作战意图。这个作战意图,连王晓雯的父亲这样的战士都看出来了,可有的团长就看不出来。团长急眼了,非要来真格的,打下徐水,硬逼着营连干部往上冲锋,造成十一团许多干部战士无辜牺牲。当营连干部提出异议,要求灵活改变作战方针时,团领导就扣帽子,“你怕死”什么的,弄得基层的干部战士不好说话,明知是死也要冲锋。
    打王凤岗之后,十一团基层干部不满的情绪就表现出来,这次打徐水时再次表露,告状告到了旅长和纵队一级。后来,风言风语传说告状是十一团政治处主任王栋在背后唆使和支持的。但不管怎样,上面撤换了十一团团长黎光,更换为原一分区干部齐景武接任团长。
    所以,四旅南下集结温仁镇,十一团是在新团长指挥下前进的。也正因为有这段插曲,四旅确定清风店战斗的主攻团,十团、十二团都担任主攻,十一团担任总预备队。清风店战后,十团、十二团双双被授予“大功团”,受到杨成武点名表彰,十一团仗也没少打,却不在表彰的名单内。

                                                     四旅从徐水战场到清风店的集结位置

    清风店战斗,先看王晓雯的父亲怎么说的,因为他在十二团最低层:“我军到达阵地后马不停蹄,立刻投入战斗。打头阵的是我们四旅,先锋队是我们十二团,尖刀突击连是三营九连。连长岳忠,共产党员,他是上次解放正定城的登城英雄,大功功臣。自古英雄出少年,虽说他年仅十九岁,但带兵有方,纪律严明,冲锋陷阵身先士卒。一阵冲锋号响过,岳连长率领着九连一百二十名健儿,一个冲锋如闪电雷鸣般杀进敌军的心脏——敌三军指挥部西南合村。
    由于年轻气盛,九连没有先巩固好突破口,便孤军深入,一无反顾地向前冲,一鼓作气杀了进去。可是第二梯队冲锋时,又跟西村高家庄退下来的敌人打在一起。结果疯狂的敌人以十几倍的兵力合围过来,抢占了九连的突破口。这下子可急坏了坐阵指挥的团领导,张清润副团长两眼冒火,政治处何平主任牙咬得咯咯响,一连组织了十多次冲锋,都没能打进去接应九连,结果他二人也双双战死在前沿阵地上。战事未见分晓,四名团级干部就牺牲了两位,我们杨森团长心疼坏了,抓起驳壳枪就要冲上去,被刘政委一把拉住:‘老杨,不能冲动!’”
    再看姚老的书,准备打响之前,团长问一营有多少兵力?
    回答是:“三百四十九人,除去炊事兵,可参战三百人。没有一个掉队的。”野战军一个团两千多人出头,一个营四个连,三个战斗连加一个重机枪连,总计六百多人。这是打徐水后剩下的力量。估计打徐水损失很大的十一团还不及十二团的人多。
    国民党军第三军军部和七师师部都被围在清风店的西南合村,里面还有国民党军两个团。这就是四旅的主攻目标。

                                    清风店战场和四旅的进攻位置
    第二天凌晨,四旅冲进村里抢占了几间民房。也就是说,四旅及十二旅一部从西南角突破了敌军部所在地的西南合。萧应棠说,敌人数倍于我,短兵相接。四旅受到了两面夹击。 十二团政委刘国甫说,阵地还在我们手里,团长他们上去了。萧应棠说,你告诉杨森团长,把情况搞清就回指挥所。要冷静,我准备把旅预备队十一团全使用在你这个方向。
    在突破口上的十二团九连连长岳忠拉响了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冲进村南的十二团一连仅剩下20多个战士,由连长魏成科带着守在村口的庙里,几个人守一面墙,子弹光了,就用刺刀,就用砖瓦。机灵的战士把农户的打枣杆接上,勾来近处敌尸上的子弹袋,补充自己。十二团几乎人打光了,姚老的书中,连团部的警卫排都被派上来了。
    国民党军手中只有400户居民的小村西南合了。小村一下子挤进了万余残兵,虽说乱作一团,但还是有相当的战斗力。四旅的十团和十二团共四个营突入村内,直插敌人军部。敌人毕竟是美式装备的主力,以密集队形开始反扑。血战两个小时,终因后续部队跟不上,我突入村内的部队不得不撤出村外。这期间,十二团二营长平茂修牺牲,接着是副团长张清润和团政治处主任和平(姚老、王晓雯父亲都写作“何平”)牺牲。二营的四挺重机枪也被丢在村子里,二营一些没撤退出来留在村子里的干部战士被捕。
    我注意到,在西南合村这里损失惨重的,都是杨森十二团的。只能说,张清润在这里牺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是姚老第二次写我军进攻被包围的敌人已经占上风时,仍有大批我军一线战士在进攻中被捕。上一次是在绥远战役的隆盛庄战斗。大实话呀。除了姚老,还没见过有别人这样写过。
    后来看作战记录,前委为全歼残敌,调整了部署:十旅和十一旅担任村东面的攻击,六旅和九旅担任村西面及北面的攻击,四旅担任村南面的攻击。十二旅为总预备队。22日凌晨3点40分,总攻开始。
    最后的冲刺了,四旅旅长肖应棠到了从预备队被拉上前线的十一团指挥所,他命令团长齐景武,组织一支突击队楔入敌人心脏,首先拿下敌人前沿的坚固支撑点。使其他点上的敌人失去依托,丧失信心。肖应棠说,坚决堵住,不能放走一个敌人,把剩余的炮弹都用上。十一团由于人员不足,团部直属队,旅部直属队、特务连,加上机关勤杂人员全都上了阵。结果,四十分钟后战斗结束,全歼守敌。不多一会儿,战果报上来了,俘虏也押下来了。


    王晓雯的父亲说:“抓俘虏倒不太费事,打扫战场可费工夫了。整整一个下午,大家都在阵地上忙活。遍地都是武器弹药,汽车、大炮、坦克、被服、洋面、大米、油、肉、烟、酒、糖、茶无所不有。我们炮连司务长赶个大车捡点米面油盐等吃的东西,无意中捡了四箱袁大头(银元)。当时有人建议全连每人拿两块打付银筷子,说可以防毒,排长们都同意了,只有老连长连连摇头:‘那还了得,战场上违犯纪律,生活上资产阶级,讲享受,搞腐化,你们平时学的都到那里去了?如数上交送供给处,打个收条回来。’等送走四箱银元后,他又风趣地说:‘咱们是用柳条棍吃饭的阶级,使银筷子那还受得了?’”
    姚老的书中,仅他这个营就抓了两千来俘虏。在一个大院子里,看见了被俘的二营战士和其他部队被俘的战士。他们都手提着裤子,因为裤带都被敌人收走了。
    清风店战役后,部队连着开了两个会,追悼会和庆功会。为了防空,追悼会选在镇子南面一片密林里:一大块空地,高搭灵棚,长长的雪白桌面上供着烈士的灵位,最中间的灵位是我们十二团的张清润副团长、何平主任、大功连长岳忠,其他的烈士灵位依次排列。挽联上写道:为革命而死比泰山还重,愿烈士英名与天地共存。


       

                  
                                  定州北疃烈士陵园、清风店战役纪念馆

    姚老的书中,作为小说题材,他仅写了牺牲的两个营长张敬斋、平茂修,没有写张清润、和平这两个名字。倒是王晓雯的父亲写得更全面一些。
    在敬宣烈士名单、向烈士默哀、灵前宣誓、为烈士报仇等仪式后,鸣枪致哀,还用六零炮打了不少照明弹,它们在一个个在小降落伞下飘浮着,别有一番情怀。在场的众人一个个沉默不语,各自回忆着熟悉的面孔,怀念死去的战友。稍后肖旅长介绍了新任命的十二团参谋长李立、政治处主任姬长馥。
    这个姬长馥,是个像姚雪森、赵保华一样的小八路出身,1939年初从二分区跟着陈宗坤、赖庆尧、陈亚夫一起来到一分区的。当年只有十五岁。1944年蔺柳杞去徐水采访地道战,代表徐水县大队负责接待他的,就是大队副政委姬长馥。姬长馥最后的职务是六十五军副政委,前几年刚去世。
    接下来便是授锦旗,总部命名二纵四旅的十团、十二团为大功团,授予绣有“勇猛如虎”四个大字的锦旗。
    王晓雯的父亲,“我们炮连四班四发三命中,加速了战斗的胜利,全班记功一次,并特地给我本人记了一次功。杨团长亲自把大红花戴在我胸前。”
    清风店战后,姚老所在的一营仅剩下一百六十余人,二营、三营的情况更糟,算起来,十二团仅有四五百人。当时的命令,在俘虏兵中挑选补充战士,但一个班一下子不能超过三个人。这些俘虏兵的军事素质,明显要好过解放军。所以团长杨森说:“你们不要进行四大技术训练了,这些俘虏兵只要调转枪口就行了。”
    最后一个小插曲。
    姚雪森的书中,总结出一条真理:“勇敢的人牺牲比例最高,战功最大……”二营长平茂修牺牲,仿佛提前就有预感,战前换上了一身新军装。但牺牲的时候和许多战士们一起被烧成焦炭,几乎认不出来了。他在“三查三整”运动中被批,还说他“打仗滑头”,这次牺牲是为了一洗清白。
    打扫清风店战场,饲养员周保忠悄悄提来一个布包袱,都是国民党官太太的金银首饰、宝石玉器,他说他看见国民党军官在拿一把金戒指行贿副营长,副营长看都不看,接过来往荒草地一扔:你现在行贿我,到了俘虏营你又揭发我,“三查三整”再批判我,我要是原封上交了,上级可能还怀疑我,这些东西对我没用。
    饲养员说,他打算请两天假,把这些财物给牺牲的两位领导家送去。他要主人公睁一眼闭一眼就行了:“他们都当兵十几年了,战死后只发给几百斤小米做抚恤,人家还有老父亲老母亲,以后怎么活呢?虽然有个烈士证明,但管什么用?村干部换来换去,人家早就忘了。”
    主人公当然批准了。
    唐代曹松《己亥岁二首·僖宗广明元年》诗中写到:“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中共这个政权,是建立在无数死难者的尸骨上的。这些死难者中,有些是为中共打天下的,还有些是被中共争天下而打死的。不管是为谁送命的,到头来都有同一个下场:这些战争中的死难者都是在极度贫困中挣扎的。而且,能挣扎到今天的究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人,挣扎不过来的,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在战争年代,你死去的只是一个男劳力,可人家却很可能要遭到灭门之痛。
    几千年来封建专制的中国,从不把平民百姓的生死痛苦放在眼里,只求胜利,不计成本。你看看那些为了给国家和国企“解困”,不惜将数千万人下岗;为了完成某些领导人的“政绩”,不顾黎民百姓的死活非要强拆;打着改革开放建立经济开发区的幌子,将农民祖辈赖以为生的土地夺走,眼中只有国家的利益、官员的政绩,而不管黎民百姓的死活,这不正是专制集权国家的基本特征吗?
    还有,现实中的中共,看重的是政治而不是道德。所以,感念牺牲者的“报恩”这个概念是很难存在的,它只存在于一部分讲道德的那些人中间。其他人信奉的是什么?是“胜利者是不受惩罚的”这类强权政治带来的流氓哲学。中共有记载的最后一场战争是中越战争,在1979年那场“自卫反击战”结束后,牺牲者的价格是战士200元,干部400元。说句难听的,当年,你就是买头猪,这点钱也未必能够吧?
    你看看麻栗坡烈士陵园,有多少烈士家属陷于改革开放之后的极度贫困之中,连来探望亲人扫墓的路费钱都没有。可你一个王守业、谷俊山、徐才厚贪污的钱有多少?怕都是天文数字了吧?你还想依靠这样的军队为你卖命,跟日本人打仗,跟美国人在南海对抗吗?
    姚老书中所写的这些,在一些满口冠冕堂皇“国家利益”、“军队纪律”的伪君子们看来,绝对是要受到严厉谴责的。但这正是姚雪森书中含金量最高的地方。因为他自觉执行了一个理念:冒个人风险为牺牲者的家属做点实事,比那些讲空头大道理和做表面文章更有用处。
    尽管违反了军纪,我还是从心里支持这个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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