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石头记系列故事之一《抬石头》

姚波

                                                        石头记系列故事之一《抬石头》                                                文/姚贵荣
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军营里，一天吃午饭，连长口中发出“咯吱”一声响，通讯员小孔睁大眼睛看着连长，“看什么，快通知炊事班，让班长和副班长带绳子、毛竹扛子来执行任务！”

连长非常生气地将咯牙的小石头放在桌子上。这块蚕豆般大小的石头，透明微黄，晶莹剔透。副连长说：“这是水晶石，很值钱的，毛主席的水晶棺材，就是水晶做的。” “前不久阿湖公社一名妇女在玉米地里小便，一泡尿冲出一块水晶石，卖了一千多块钱呢!”指导员接着说。大伙围着这块小石头，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报告，炊事班到！”炊事班长和副班长，接到命令后携带工具一路小跑到达餐厅。“炊事班，把这块石头抬走，不准用手拿！”连长指着桌子上小石头命令道。“哪里来的？这么小的石头怎么抬！”“还好意思说，是米饭里的，差一点崩了我的大门牙。” 炊事班长和副班长面对这块小石头，大眼对小眼，围着小石头左转三圈、右转三圈，转来转去，如同老虎吞天无从下手，实在无计可施。连长很是得意地看着指导员、又看着副连长说：“你们可以请指导员、副连长当参谋。”“不，不行。” 指导员、副连长连忙推辞说。“报告，我当参谋行吧？”通讯员小孔说。连长心里想，看你们怎么收场：“行，谁当参谋都行。”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小孔身上，只见到小孔迅速拉着炊事班长耳语了一番。

炊事班长和副班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小孔五花大绑后放到桌子上，毛竹扛子穿着捆绑的小孔，说着时那时快，在抬起小孔的瞬间，小孔用嘴叼起这块小石头，“嗖!”的一声炊事班长和副班长两人合力抬着小孔冲出了餐厅。
众人呆若木鸡，指导员惊诧不已，连长更是惘然若失。
随后这块小水晶石引发了好几个传奇故事，还成就炊事班长和他老婆联姻的佳话。欲知祥情，请看第二节：《拉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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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石头
                                                                          姚贵荣◎文
炊事班长和副班长抬着通讯员小孔冲出了餐厅后，一路小跑到了炊事班。炊事班的战友们看到班长和副班长抬着一个人回来，立刻迎上去看个究竟。战友们惊奇的看到通信员小孔被绳子捆的五花大绑躺在地上，因为嘴里喊着水晶，不能说话，更不能呼喊，痛苦地不停摆动着身体。战友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把捆在小孔身上的绳子解开。

战友们看到小孔如此狼狈，笑得直不起腰来。小张是小孔的同乡又是同学，他心疼地伸出右手拍了拍小孔左肩，以表示安慰，这一拍不打紧，小孔一下将嘴中的石头吞入肚中。战友们一时不知所措，怎么办？副班长说：“吃韭菜可以将石头拉出体外。”“睁眼讲瞎话，眼下正值寒冬腊月，滴水成冰，哪来的韭菜。”小张气呼呼地说。炊事班长安慰大家说：“不要急，我想办法。”班长是广州人。郭团长是他爸爸的老部下，他爸爸是广州省区司令员，这是个秘密除了团长其他人都不知道。下午二点多钟，炊事班长小赵利用到团服务社购买酱油的时机，俏俏地到团长家。“小赵，好长时间都没看你姨了，在部队习惯吧？”团长爱人关心地问，“好、好，我想打个电话回家。”“妈妈”小赵亲热地喊道，“想妈了”“想，非常想妈妈！” 电话那头他妈妈表扬小赵说：“儿子想妈了，知道给妈打电话了，心疼妈妈了，好！”小赵应付了几句说：“妈，我想吃韭菜。”“苏北正是冰天雪地，哪来韭菜。真想吃，妈妈给你买，立即给你寄，你爸爸回家了，儿子保重！挂了。” 他爸爸进家就说：“老太婆给谁打电话”“你宝贝儿子”他爸爸非常吃惊地说：“这个小子，怎么能随便往家里打电话，明天我正好要去他部队观摩演习，看我怎么教训他！”他妈赶紧去农贸市场，买了二斤韭菜和二斤大白兔奶糖，里三层外三层打包好交给他爸爸，并叮嘱一定交到儿子手上。

第二天中午，通讯员小孔通知小赵立即到团司令部，小赵三步并作二步直奔团司令部。“小赵过来” 郭团长站在门口喊他。“到！首长好”小赵进门一眼看到他爸座在沙发上，“爸”，第二声爸还未出口就改口道：“首长好！敬礼”这是他第二次给爸标准的敬礼。穿军装那天他给爸爸和妈妈敬了第一个军礼，第一次敬礼和第二次敬礼相隔二年又一个月。“你小子壮实多了，听说还当上了火头将军，这是你妈带给你的”他爸爸指着车上的黄布包裹说。“以后不许打扰你郭叔，更不许有事没事往家里打电话，听你郭叔的话，好好干！”小赵拆开包裹一看是韭菜，立即边收起包裹边说：“爸爸、郭叔再见！”

回连队后小赵立即将二斤韭菜洗干净，分成二份，一份干炒韭菜给小孔吃，一份鸡蛋炒韭菜，分成二碗，一碗给连首长吃，一碗炊事班改善伙食。冬天能吃上鲜嫩的韭菜，连长好奇地连问了几遍，那里来的韭菜，小赵笑而不答。小孔吃了韭菜当晚就拉下了水晶石。这块水晶石在小孔体内留存三十几个小时。水晶石冲洗干净后，小孔首先发现水晶石里有个很小的空洞，洞里面的水能晃动，这水晶石看来不寻常。

这块小水晶引发了好几个传奇故事，还成就炊事班长和他老婆联姻的佳话。欲知祥情，请看第三节：《争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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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石头                                             姚贵荣◎文
小水晶石历经三十多个小时后重见天日，显得光彩夺目，更加让人爱不释手。通讯员小孔为了得到小水晶石见人便说“小水晶石在我肚子里，听我肠子唱歌、和我回虫对话，是块冰三十多个小时也能把它捂热了，我和小水晶石有缘分，对小水晶石有感情。”炊事班长小赵说：“我关键时刻果断决策，亲自组织和参与抬小水晶石的任务，还妥善地解决处理了吞咽小水晶石的事件，于公，我将事苗化解在萌芽状态，于私，避免战友身体受到无故的伤害，小孔感谢我还来不及，还跟我争小水晶石，我要这块小水晶石，是送给女朋友的。”副班长小李说：“这块小水晶石，人见人爱，说我不想要，也不现实，其实小孔吞下石头大家都束手无策、一筹莫展的关键时刻，我冷静思考，想出吃韭菜这高招，才解决了大问题。”

孔、赵、李仨人为了争小水晶石展开了口舌之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相争的面红耳赤。“我们都是战友，为这块小石头而伤害了战友间的感情犯不着，我提议，用比赛的方式解决问题，谁赢了谁得小水晶石。”“好”三人异口同声一致同意。小孔说，看谁俯卧撑做得多，小赵说，看哪个投手榴弹投的远，小李说，100米短跑决胜负。谁都说，自己提出的比赛项目好，谁也说服了谁，顿时又陷入无休止争论的境地。

“你们怎么又在打口水仗，我看用民主投票的方式决定！”正好路过的副指导员说道。如是，炊事全体集合，实到11人。“我说一下，大家都知道这块小水晶石最近两天所发生的事故，我就不多讲了。现在通讯员小孔、炊事班长小赵和副班长小李都对小水晶石感兴趣，都想拥有这块小水晶石，怎么办？我请大家投票，好让小水晶有个好的归属。我发给每个人一粒黄豆，你赞成谁得到小水晶石，就将黄豆投入桌子上分别标注孔、赵、李三人对应的大碗里，大家明白？”“明白”大家兴致勃勃地答道。一转眼投票结束，经统计小孔得到4粒黄豆、小赵得到5粒黄豆、小李得到2粒黄豆，最后小赵以多1粒黄豆微弱的优势胜出。通讯员小孔和副班长小李共同要求道：“小水晶石给小赵可以，以后要让我们看”“行，想什么时候看都行”小赵爽快地答应。
事后，副指导员开玩笑地说：“水晶送女友、爱情价更高”

这块小水晶石引发了好几个传奇故事，还成就炊事班长和女朋友联姻的佳话。欲知祥情，请看第四节：《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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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石头                                            姚贵荣◎文
小水晶石通过大家民主投票，以多一票微弱的优势落到炊事班长小赵手中。小赵事先申明要将小水晶石送女朋友王小萌的，可是怎么送？还有，通讯员小孔和副班小李每天晚餐之后都会不约而同地央求小赵拿出小水晶石让他们俩看看、明为欣赏，实为干扰他生活规律。这两件不大不小的事困扰着小赵，让小赵最近几天没有睡个安稳觉。送小水晶石给女朋友王小萌的事好办，要等待探亲时办。可每天晚饭后通讯员小孔和副班小李纠缠看小水晶石真是烦人，当初承诺：“行，想什么时候看都行”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每天还要装着高兴的样子陪同他俩玩赏小水晶石。

小孔和小李一会儿拿着小水晶石对着灯光、看水晶石的透明度，一会儿把水晶石放在桌子上，让小水晶石翻来翻去，小李戏称是“驴打滚” 一会儿很是专心地看小水晶石内的小水泡转动。日子常了，小赵也不知不觉地加入到赏石之中，连副指导员也加入了他们的赏石行列。有一天小孔到城里买回了一只放大镜，对着小水晶石照看了半天，突然还高兴地一跳多高地宣布：“我发现小水泡中还有两个小黑点，哪小黑点还在小水泡中游动翻滚。”大家边观赏还边讨论，小水晶石有多少年？小水晶石里面的小水泡是怎么形成的？小水晶石里面的是水，还是油？会不会干枯？小水晶石里面的小水泡黑点是什么，是沙子？又是怎么进去的？讨论的话题一个接一个，有的话题像一年级好奇的小学生提出来的问题，有些问题如今研究水晶石的专家也解释不清。每天总有一个新话题，直到小孔吹晚点名集结号才能收场。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副指导员发话：明天是星期天，你们三人将连队的黑板报更换一期，其中每个人一篇小水晶石的文章。第二天中午连队黑板报焕然一新。素有小赵忠祥的王平模仿赵忠祥的音调朗读三个人关于小水晶石的文章：世界上最纯净的东西莫过于水晶，水晶是贞洁少女的眼泪、是智慧的结晶、是夜空的繁星、更是大地的精华。水晶是大自然造就的旷世奇石，它蕴藏着天地间的灵秀之气、还赋予水晶许多美丽的传说。
   --- 水晶、水晶我爱你。你在我肚中逗留了三十多个小时，听我大肠唱歌，和我回虫对话。纵然你是冷石头，我也把你温化，水晶你听话，跟我回家，无牵无挂。
   --- 水晶、水晶你听我说，把你放在掌上，丝丝冰凉；把你叼在嘴上，人人当心；把你吞入肚中，个个牵挂。你最好的归属，是做个挂坠，送给我亲爱的她。
   --- 抬水晶、无能力、实丢人、孔献计、真管用、太兴奋、吞水晶、惊吓人、千万里、送韭菜、化难题、水晶石、众人爱、归于谁、想想看．．．．．．王平的朗读赢得了战友们热烈的掌声。

通讯员小孔的撰写的小说《水晶缘》和《恋水晶》在解放军报上发表，并荣获团嘉奖，从此走上文学创作之路，成为著名作家，这是后话。连长、指导员也参与了赏石，队伍一度扩大到达30多人。赏石、论石，话题日益翻新，争论漫无边际直到第二年春季军事野营拉练才停告一段落。

这块小水晶引发了好几个传奇故事，还成就炊事班长和他女朋友联姻的佳话。欲知祥情，请看第五节：《镶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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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镶石头
                                             
                                                                        姚贵荣◎文
赵明：你好！来信收到，你信中说苏北眼下还是寒风凛冽，可是广州街头时髦的女孩已经穿着花裙子招摇过市了，真是一个时空，两个天地。赵明，你我两小无猜，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我们一起度过纯真美好少年，记得你进入高中时数学和物理成绩在全年级名列前茅，一直是我学习的楷模。高考前半年，你得了荨麻疹，晚上，整夜整夜地挂水，白天上课时打瞌睡，我妈妈给你找了全军最好的专家，经过四个多月的医治，你总算康复如期参加了高考，你因病拉下科目多，考的成绩不太好。我考上一军医大，我多次劝说你复读再考，你却参军当兵，今特地寄上高考复习资料，你趁年青要好好学习，有机会再考。

赵明，还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今天提笔问个清楚。昨天我爸爸下班回家，他滔滔不绝说起和你爸爸开会碰面的事，他说你现在长得很结实，象头牛，还当上了火头将军。我问火头将军是什么职务，我爸妈笑而不答。后来我问同学才知道是烧饭的头，就是炊事班长。可是，你每次来信都说你们特务连训练如何苦，侦察员身体素质如何高、格斗擒拿如何好。你为什么不跟我实话实说。赵明，还有事告诉你，你我爸爸的好战友阮伯伯、陈伯伯等亲华人土最近被排斥于越南的军界高层，两国边界经常发生军事小冲突，中越可能要打大仗，你要有心理准备。
赵明，你信中说大费周折得到一块小水晶石，军报的水晶文章我也看到了，还真有点意思，同学们都说，想亲眼看看这块神奇的水晶石，你不要让我失望哦。好了，后天还得考试，我得抓紧复习，就此搁笔。
此致，敬礼！
1979年1月8日王小萌于一军大

赵明于1月12日上午收到女朋友的信，他决定在22日探亲之前，10天以内把小水晶做成挂件。第二天小赵利用到城内购物时机，到市工艺美术厂，一个年青人仔细看了水晶石后说：“这活难、我做不了，请师傅做。”刘师傅见到小赵说：“军人同志，7、8天要做成这活，时间有点紧，听说你这水晶石要送给女朋友，我们加班加点做，加工费材料共22.5元，取货交钱”。小赵想了想说：“这么贵？好。”“上品的水晶，得用12K金镶，20多块钱不贵。”22.5元对于小赵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当时，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30元左右，小赵每月津贴费才8元，除去信封、邮票、肥皂和牙膏等日用消费品，结余很少，自己现在只有20元，还要做探亲费用。小赵左右为难时，战友们主动支援，小李借给他10元，小孔借给他10元，王平借给他5元。23日小赵请假一天，一是取回了水晶挂坠，二购买些土特产品探亲送爸爸妈妈和朋友。

“这挂坠金光闪闪、光彩照人，真好！”“挂坠上面还刻有字呢，赠：王小萌，水晶送美女、爱情价更高，赵明于79.1.18”“真精致，这小块地方还雕刻这么多字”大家兴致勃勃地夸奖着水晶挂坠，高兴地象过年一样。24日小赵带着水晶挂坠踏上回家探亲之路。

这块小水晶石引发了好几个传奇故事，还成就炊事班长和他女朋友联姻的佳话。欲知详情，请看第六节：《送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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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石头                                                姚贵荣◎文
赵明24日上午坐连队的马车，中午时分到驻地县城吃过午饭，下午乘客车到徐州转坐火车。历经四天三夜于1月27日（大年三十）早晨7点半到广州站，他走出广州火车站，贪婪吸吮着广州清晨的空气，内心里大声呼喊“三年了，我胡汉三回来了”一路劳累消退的无影无踪。他自言自语道，回家的感觉真好。
大年初一大清早，赵明兴冲冲地拎着骆马湖银鱼和窑湾绿豆烧等苏北土特产到王小萌家。“火头将军赵明给首长拜年了，敬祝王叔、王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赵明进门见到小萌爸爸、妈妈便双手举着“朝牌”大声呼喊。“免礼、请坐。”小萌爸爸反应很快，顺水推舟地回应道。小萌妈妈见到此举笑得直不起腰。王小萌看到这番热闹情景，仿佛是在看电影，迎上前盯着赵明手中的朝牌说：“这是什么道具，你到我们家拍摄电影吧？”“我，我，”赵明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朝牌,是苏北的一种干粮,因形状似古代官员上朝时手持的朝圣的牌子而得名。我记得1946年12月，山东野战军和华中野战军合并后发动的第一场大战役，宿北战役，在苏北围歼国民党一个师，师长戴之奇自杀，副师长饶少伟被俘，宿北战役，我们几十万人吃的就是朝牌，能取得全胜,有这个朝牌的功劳。小明,你这个火头将军要好好干。”小萌爸爸回忆往事越说越激动。  “小萌，这是水晶石，送给你！”赵明认真地双手将水晶石递给小萌。“真漂亮,这水晶石比想象中的还漂亮!”小萌接过水晶挂件高兴地说。“真精巧，好东西”小萌妈妈看过说。“这东西哪里淘来的”小萌爸爸疑问。“老爸，不是淘来的，是吃饭吃到的，这水晶石故事多呢”小萌很是自豪说道。“我不要,请回吧”小萌将水晶石递给赵明,一边严肃说一边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小萌的情绪如同秋天的云说变就变。赵明和小萌爸爸一时不知所措、沉默不语。细心的小萌妈妈知道女儿的心思问道：“赵明，这水晶石珍贵吧”“当然珍贵！”是真心送给小萌？”“当然真心送给小萌！”小萌妈妈俏俏地告诉赵明如何，如何。“王叔、王姨再见！”赵明高兴地手舞足蹈冲出王家。小萌爸爸急不可耐地问：“怎么回事？”小萌妈妈笑而不答。这块小水晶石引发了好几个传奇故事，还成就炊事班长和他女朋友联姻的佳话。欲知详情，请看第七节：《赠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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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赠石头

                                                       姚贵荣◎文

赵明一路小跑到家。“小明，这么快就回家了? 水晶石送给小萌了?” 赵明爸爸、妈妈急不可待地轮流问。“没有，小萌她不肯收。”赵明笑嘻嘻地回答道。“啊，不肯收，你还笑得出来，到底怎么回事？”赵明爸爸、妈妈急切地问。赵明将事由细说了一番，并如实地转达了小萌妈妈俏俏地告诉他的意见，赵明爸爸、妈妈不约而同地道：“我们怎么没想到呢，小萌她不肯收水晶挂件做得对，随便赠送欠妥，你和小萌的关系应该明确。”赵明爸爸立即打电话给小萌爸爸，两位老战友热情地相互祝贺新年，相互关心问候,最后确定了正月初六中午两家正式以亲家的身份首次聚会,并一致同意请老战友军区孙副司令夫妇作小明和小萌订婚的见证人。这次订婚，不宴请其他亲朋好友了，仪式一律从简仅仅两项内容，一是赠送订婚信物；二是小明和小萌两人共同改口。地点广东迎宾馆白云楼。

正月初六上午赵明在妈妈的陪同下到中山路百货商店，妈妈花了18元给赵明购置一套流行的米色猎装,赵明穿后立马雄姿英发。十点多钟赵明提前到迎宾馆，赵明看到迎宾馆分设白云楼和碧海楼，周围绿树环绕，清新静雅，翠绿景致，白云楼设计彰显现代风格，处处尽现独特匠心，身处其中令人心情舒畅。赵明心想“亲家加战友相聚于此，真好。”

“老赵、老王和我，是三十多年的老战友。战争年代我们生死相依、浴血奋战、情同手足；和平年代我们共同肩负保卫祖国的重任。过去的岁月里我们建立了深厚的无产阶级的兄弟感情。小明和小萌是我们看着成长起来的新一代，今天订婚是你俩相恋相爱的新起点，你俩今后一定要相互关心、相互帮助、共同进步，我们希望早日喝到你俩的喜酒。”军区孙副司令年过六旬、气宇轩昂、声音洪亮，精神抖擞的订婚证词得到大家的热烈掌声。“水晶赠萌萌，兄妹情更浓。日夜陪伴您，幸福保平安。”赵明一边背诵自己刚刚撰写的诗,一边双手捧着金镶小晶挂件递给小萌。“谢谢谢谢！”王小萌高兴地双手接过金镶小晶挂件的瞬间、掌声雷动。“爸爸、妈妈”赵明喊着王叔叔和王阿姨，喊得很顺溜。小萌爸爸、妈妈高兴地答道。“哎，哎！”“小萌你都大三了，都在军区总医院实习大半年了，还象小女孩一样害羞，快喊你赵伯伯、赵伯母”左等右等小萌还是开不口，急得小萌妈妈高声提醒。“爸爸、妈妈”小萌终于喊出声来。“哎，哎！”赵明爸爸、妈妈在大家鼓励小萌的掌声中干脆地回答道。“我提议,共同举杯，为小明和小萌喜结良缘！为大家身体健康干杯!”孙副司令起身高举酒杯喊道。“报告！司令员电报!”警卫员道，“念电报内容。” 赵明爸爸命令道，“赵明，接电速回部队。”

两小时后，赵明中断探亲假，登上北去的火车。“赵明，我等你！”小萌的送别呼喊声划破天空，冲上云霄。

这块小水晶石引发了好几个传奇故事，还成就炊事班长和他女朋友联姻的佳话。欲知详情，请看第八节：《缝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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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缝石头                                                                      姚贵荣◎文
2月2日下午，赵明在广州火车站乘火车北上，一路上火车经过株洲、南昌、上海、南京和徐州各等大站，他看到每个大站都有南下的军列,火车上播电台播放的也是越南政权挑起中越边界事端的新闻。

2月4日上午，赵明历经三天二夜到达驻地县城，他没有坐马车，坐的是部队迎接探亲提前归队战友的专车回到连队。当天中午首长找赵明谈话：所有探亲人员中止探亲假期，目前部队进入一级战备，战友们群情振奋。我们是红军团，无论是红军时期、抗战期间，还是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都立下了显赫战功。你入伍三年，八个月提升为九班副班长，半年后任九班班长并入党，眼下炊事班在你的领导下，由落后班成为先进班，你的军事技能和组织能力都非常优秀，下午你代表班长发言。

战前动员会上，赵明被安排第一个发言“……为了祖国的荣誉、为了边境人民的安宁、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的尊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首长们、战友们，报效祖国的时刻到了！看我们的实际行动吧！”赵明的发言得到战友们热烈的掌声。晚上赵明打开王小萌在火车站送给他的小包裹，里面有一件白衬衣、一斤多大白兔水果糖和一封信。

赵明：你好！匆匆提笔写这封信，长话短说。中越战争不可避免，据判断你所在的部队有可能要上前线。我听说水晶石是吉祥物，我将水晶石用烟锡纸包了好几层后缝合在白衬衣的口袋里，这件白衬衣是1955年爸爸授少将军衔时发的一直舍得不穿,跟随爸爸走南闯北几十年，你穿着这件缝有水晶石的白衬衣, 就如亲人在你的身边为你加油。赵明,你归队匆忙,没能准备好礼物给你,只好将前几天妈妈排了好几个小时的队，买给我的二斤多大白兔糖,我吃了几粒子,其余下全部给你,关键时刻可能用得上。多保重，我等你。王小萌于1979年2月2日中午于军区大院
赵明拿了一粒大白兔奶糖，慢慢腾腾地放入嘴里，奶味纯正、奶香浓郁、口感醇厚，心里甜滋滋。晚上，赵明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第一次尝到失眠的滋味。

这块小水晶石引发了好几个传奇故事，还成就炊事班长和他女朋友联姻的佳话。欲知详情，请看第九节：《殇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