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军义｜论姚启圣与清初统一台湾

姚波

204《清圣祖实录选辑》，台湾文献丛刊第165种，第115页。
205姚启圣：《夹击台湾》，《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二册，第349-356页。
206同上。
207姚启圣：《夹击台湾》，《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二册，第349-356页。
208《清圣祖实录选辑》，台湾文献丛刊第165种，第115页。
209同上书，第119页。
210施琅：《密陈专征疏》，《靖海纪事》，第58-61页。
211同上。
212姚启圣：《惊闻奏改师期》，《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二册，第407-414页。
213姚启圣：《惊闻奏改师期》，《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二册，第407-414页。
214《清圣祖实录选辑》，台湾文献丛刊第165种，第120页。
215同上。
216同上。
217《安塘笔帖式报》，《清圣祖实录选辑》，台湾文献丛刊第165种，第120页。
218《清圣祖实录选辑》，台湾文献丛刊第165种，第120页。
219陈在正：《论康熙统一台湾》，《清代台湾史研究》，第53-90页。
220施琅：《决计进剿疏》，《靖海纪事》，第62-67页。
221同上。
222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康熙起居注》，第876页。
223姚启圣：《海贼差员》，《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二册，第439-452页。
224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康熙起居注》，第903-904页。
225同上书，第905页。
226同上。
227施伟青：《施琅年谱考略》，长沙：岳麓书社，1998年版，459页。
228同上书，466页。
229杨英：《先王实录》，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30页。
230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康熙起居注》，第1205-1206页。
231姚启圣：《忧畏轩遗稿》，《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八册，第1-89页。
232姚启圣：《起行日期》，《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1-10页。
233杜臻：《澎湖台湾纪略》，台湾文献丛刊第104种，第8页。
234姚启圣：《飞报镇臣奋勇阵亡》，《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15-24页。
235姚启圣：《报明出师月饷》，《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11-14页。
236姚启圣：《捐完器械》，《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53-60页。
237姚启圣：《谕招民贩卖》，《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四册，第476-477页。
238施琅：《飞报大捷疏》，《靖海纪事》，第80-91页。
239全祖望：《姚公神道第二碑铭》，《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八册，第100-115页。
240杜臻：《澎湖台湾纪略》，台湾文献丛刊第104种，第10页。
241《清代官书记明台湾郑氏亡事》，台湾文献丛刊第174种，第26页。
242阮旻锡：《海上见闻录》，台湾文献丛刊第24种，第61页。
243姚启圣：《谕台湾官民》，《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四册，第484-485页。
244鄂尔泰等修：《姚启圣传》，《八旗通志》名臣列传四十一，第4335-4336页。
245施琅：《飞报大捷疏》，《靖海纪事》，第80-91页。
246姚启圣：《捐完器械》，《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53-60页。
247姚启圣：《伪藩差官》，《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61-66页。
248姚启圣：《请辖陆兵》，《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67-76页。
249姚启圣：《请赐采择》，《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267-270页。
250《清圣祖实录选辑》，台湾文献丛刊第165种，第127页。
251姚启圣：《舆图既广请立规模》，《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83-90页。
252姚启圣：《请复五省迁界》，《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271-276页。
253姚启圣：《请开六省海禁》，《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277-280页。
254姚启圣：《请裁冗官》，《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287-296页。
255姚启圣：《酌裁绿旗》，《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77-82页。
256姚启圣：《请还绿旗民屋》，《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297-302页。
257姚启圣：《请赦未完钱粮》，《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303-307页。
258姚启圣：《请正风俗》，《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281-286页。

姚波

第六章 总结


清初台湾归清维护了国家统一，为中国沿海地区，特别是福建沿海的社会经济发展提供了和平环境，也为台湾的发展创造了条件。姚启圣出生之时，郑氏初起，郑氏灭亡后，姚启圣逝世，其一生的准备、一生的努力，都奉献给清初统一台湾。


姚启圣出生于明亡清兴的社会动荡时期，受过良好的儒家教育，又颇具任侠精神。青年时他以家财佐军，杀掉侮辱他的土豪。为救路遇的被抢女子，他拔刀相助，表现了强烈的正义感、大无畏的侠义精神和遇事沉着冷静的非凡智慧。为此，他亡命江湖十几年，历经人情冷暖，在坎坷中成熟。


康熙二年，姚启圣到香山做县令，擒霍侣成、招抚黄起德，显示出过人的军事才能和招抚能力。为完成香山县的赋税任务，他违规下海贸易，被革职、永不叙用，后迫于生计，从事海上贸易，因商致富，培养了优秀的理财能力。


三藩之乱朝廷需要人才，姚启圣抓住时机，捐资效军。由于战功卓著、招降成果突出，他从一个随征知县迅速做到福建布政使。福建战局最危急之时，姚启圣受命于危难，出任福建总督，很快扭转战局。为能与郑氏在海上较量，他大力招抚，增强水师，最终把郑氏集团赶出沿海。姚启圣心系百姓疾苦，努力纾解民困。他消除兵害，消除社会陋习，整顿吏治，开海复界，为百姓之事鞠躬尽瘁。


清朝初年，清军在沿海的战争给当地社会经济造成了严重的破坏，郑成功的反清复明战争适应了时代需要，带有正义性。然而，郑经乘三藩之乱来沿海参战，主要目的是抢占地盘。郑经被赶出沿海，退守台湾后，军队粮饷都转嫁到了台湾民众身上，民众不堪重负，对郑氏统治日益不满，郑氏集团的存在也使沿海社会经济难以发展，郑清隔海对峙更是严重危害到国家的统一。在此情况下，郑氏集团的存在已经与时代发展的潮流背道而驰。姚启圣以平台为己任，顺应历史潮流，适时提出削平郑氏集团的作战计划，在政治、军事、后勤等方面积极准备。他冒着政治风险，保举施琅复出。当清廷决定让施琅专征后，姚启圣派自己捐膳的部队出征，还一如既往为平台大军提供有力的后勤保障，使征台无后顾之忧。当廷在台湾弃留上犹豫不决时，姚启圣最早提出将台湾纳入清朝版图，还及时提出有利沿海经济恢复、社会安定的建议。


由于军旅劳顿，姚启圣久病缠身，且几次病危，为完成平台素愿，他顽强的坚持下来。康熙二十年九月三十日夜，姚启圣“呕血盈盆”259；二十一年，“虽痊疾未愈，而办贼之心尤切，必欲扶病赴公”260；二十一年九月，“患背疽将危，妻妾子女毫无念及，惟以不得台湾，……为恨”261。二十二年，姚启圣疽病复发，十一月，等郑克塽等齐到闽省，姚启圣才“了却数年未了之心事”262，于十一月二十九日去世263。


姚启圣逝世后：“百城惊悼，群聚而哭于都亭，舂不相，降卒有私为持服者。而漳、泉二府之民争乞公之遗衣冠葬之其乡。福州之民乞留葬于城外之东山既不得，请麻衣执绋号咷送者直过仙霞，归而各以私钱为之建祠，甚且有肖公之影祀之家者”264。


然而，清廷对施琅屡加褒奖，授靖海将军，封靖海侯，姚启圣不但没有受到奖赏，反而两次受到严旨斥责，死后也没有任何封谥。是什么原因让姚启圣“赏不及”呢？有学者指出，这主要与姚启圣与施琅矛盾表面化，施琅不断在康熙面前说姚启圣的坏话有关265。


姚启圣有大恩于施琅，但二人却最终反目为仇。这样的结果，有施琅好大喜功、不甘人下的性格因素，也有施琅借专征台湾拜相封侯的企图。有学者认为，施琅排挤、诬陷姚启圣，不惜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原因是：姚启圣策反世泽，导致其被杀，所以施琅不断报复，使姚启圣“赏不及”，在落寞中与世长辞，而施琅功成名就，独享荣光266。


施琅与姚启圣的个人恩怨，后人很难做更深入评论。但他们努力的大方向其实是一致的，他们都为削平郑氏集团，统一台湾做出了巨大贡献，历史记住冲锋陷阵的勇士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姚启圣这位幕后英雄。清人评论姚启圣“六年拮据，殚心积虑，设奇制胜，用间用谋，招徕国轩，取信克塽皆公之力”267。几十年后，闽人谈到姚启圣，还“莫不太息，以为功之未酬，不以靖海为里人而右之也，则亦可以见公论之有在矣”268。当代学者也认为：“没有姚启圣，就没有经过长期经营所形成的局面和军事进攻的良好条件，施琅就不能打，打了也不能成功”269。


康熙二十三年九月十三日，兵部题姚启圣修理船只兵器，浮冒钱粮四万七千余两，应行追赔，康熙皇帝说：“姚启圣后来居官亦好，其攻取台湾时亦效有功绩，着免其追赔”270。其实，这些银两为赴台钱粮挪用的，姚启圣当时就有上报。康熙皇帝此时一定想到了姚启圣对清廷的耿耿忠心和赫赫战功，否则既然是浮冒，又为什么要“免其追赔”呢？康熙皇帝的心里一定很复杂，但一句“亦效有功绩”，还是给了姚启圣较为公正的评价。


康熙皇帝、姚启圣、施琅对台湾统一的作用正如黄谋烈所言：“开国之初，台地未隶版图，沿海为之昃食；以圣祖之神武，辅以姚启圣之谋、施琅之勇，竭智尽锐，仅而克之”271。康熙皇帝、姚启圣、施琅都是平台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三个人的通力合作是平台成功的必要条件。本文重点论述姚启圣的作用，同时，也应该看到康熙皇帝和施琅发挥的重要作用。


姚启圣为官清廉、勤政，深受百姓爱戴。他去世后，福建民间流传着一首《八闽童谣》，生动的描述了姚启圣的感人事迹，表达了百姓对其怀念之情。童谣诵道：“惟我公，真可怜，一分不要屋如悬，数碗菜腐供饔餐，仍似秀才旧穷酸，为民惟恐一事愆，左思右想心力穿，休尽民瘼革尽弊，公心犹恐或不然。半夜里，忽挥拳，梦与贼战大海边；正危坐，忽潸潸，想起某事欠周全。昼夜魂梦不安眠，行间四载苦万千，出海九月浪里颠，为国忘家身弃捐，哭哭恼恼度了四五年，凄凄楚楚受尽了忧煎。世间做官美福全，我公何曾过一天，可怜，可怜，真可怜！”272。这首童谣“蒙童吟于塾市、人说于途，于是人士写录传观，父老听之至泣下，……感恩怜惜，有家人父子一般缠绵不已之情”273。


在清初台湾统一过程中，姚启圣突出的军事、招抚、理财能力使得他的作用无人可以替代。此外，他一直有远大的理想，“少年颇有图王定霸之想”274，香山罢官后，仕途黯淡，但是他却还有强烈的进取心、旺盛的热情，期望为国效力，担任总督后，虽有病在身，然而热情不减，坚任平台之事，为削平郑氏集团呕心沥血，死而后已。姚启圣饱读诗书，却并不是传统的文人类型，青年时他就表现出了任侠之风，在香山做官时，与外国的交流频繁，他的观念更加开放，更加务实，这从澎湖海战后，他一系列超前而务实的奏疏可以看出。姚启圣做事勤奋拼命，如闻战事，“必身先士卒，亲历行阵”275，任布政使的时候，他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头发浓黑、两眼如炬，任总督三年就头发雪白276，足见其用心之深。所有的这些能力、抱负、观念、努力，使他顺应了时代要求统一的历史潮流，以卓越的才能解决了平台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使闽而无公也，吾知其山海沸腾，略际风吹草动，而民业无安寝矣”277，假如清初没有姚启圣，台湾统一的进程也不可能那么快、那么顺利。

姚波

259姚启圣：《夹击台湾》，《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二册，第349-356页。
260施琅：《舟师北上疏》，《靖海纪事》，第68-70页。
261姚启圣：《舆图既广请立规模》，《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三册，第83-90页。
262姚启圣：《晓谕台湾》，《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四册，第490-492页。
263林义儒：《海滨外史》，《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八册，第364-419页。
264全祖望：《姚公神道第二碑铭》，《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八册，第100-115页。
265陈在正：《论康熙统一台湾》，《清代台湾史研究》，第158-184页。
266徐晓望：《论施琅与姚启圣》，《施琅研究》，第356-365页。
267林义儒：《海滨外史》，《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八册，第364-419页。
268全祖望：《姚公神道第二碑铭》，《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八册，第100-115页。
269邓孔昭孔立陈在正：《论姚启圣在统一台湾过程中的作用》，《清代台湾史研究》，第139-158页。
270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康熙起居注》，第1227-1228页。
271《礼部郎中黄谋烈等呈文》，《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选辑》，台湾文献丛刊210种，第287页。
272《八闽童谣》，《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五册，第424-430页。
273同上。
274李光地：《榕村续语录》卷一八，第821-864页。
275姚启圣：《吁恳调理》，《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一册，第175-184页。
276林义儒：《海滨外史》，《台湾文献汇刊》第二辑第八册，第364-419页。
277同上。

姚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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