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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正宁祭祖 原创散文/姚有成 公元2007年2月8日，即农历丙戌年腊月二十一，在甘肃省庆阳市居住的姚姓人士，决定赴正宁县宫河镇之纪存村故里祭祖。发起人有前宁县师范校长姚登诠、西峰职专副校长姚世友、合水一中高级教师姚生奇等人。我们事先准备了先祖画像、花圈、祭文、鞭炮、香表、祭祖横幅，我特意准备了数幅书画及文房四宝，以备交流，还有照相机、胶卷等物。万事俱备，只缺两人，即市文联副主席姚自昌因在海南出差未归，前镇原县文化馆馆长姚天佑因病不能前往，这不能不谓之一憾也！ 次日之晨，阳光灿烂，天气晴和，虽说整个冬天风雪交加，但临近春节却得到一个暖冬印象。晨九时许，我们一行四人驱车前往。此时我始知，生奇已于前日派去亲赴纪村打了前站。从西峰出发直达宁县后，我们走了一条新修的公路不到正宁县城而直达宫河。上了宁县东山回首西望九龙川，在半坡的青松翠柏掩映下，马连河水清澈见底，山野俱静，行人稀少，小车像离弦之箭飞驰向东，引发了我们四人的寻根话题。 我在儿时经常问父亲老家究竟在哪里？父亲总是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老家就在山西大槐树下。后来迁到灵台县，你太爷手里来到了董志塬。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悄悄兴起了“寻根热”据介绍山西洪洞县自一九九一年始每年清明节前后举办祭祖节，如同祭陕西黄帝陵一样。祭祖那天，整个县城披红挂彩，锣鼓成风，笙乐喧天！数十万游子来自五湖四海，祭祖堂摆有姓氏牌位共三百个，姚姓排列其首。因为自三皇开天辟地到唐尧虞舜鼎盛大治，先祖舜帝秉承先王的尧天功德，创造出了“舜日” 的辉煌。我们一行恭捧在手的先祖画像头戴王冕，目光慈祥，容颜中折射出一种庄严静穆的风采，下方注名为先祖姚重华，这座先祖画像所画者即为舜帝。舜帝姓姚，名重华，是皇帝玄孙之玄孙，历史上有“尧舜禅让”的美谈，“尧天舜日”的远古盛世中，姚氏先祖为华夏文明作出了无比巨大的贡献！ 普天下姚氏后裔历代英贤辈出，文将武相名流遍天下。史载明代朝廷重臣姚俊秀，因在朝功绩著，受到皇帝器重，至今京城有封地遗迹。赐封其父姚邦建圣旨一道，晚年荣归故里真宁纪存，而今纪村南北两个行政村，姚姓者达三千之众，“文革”之前曾保留有完好的姚氏祖坟和家庙，数次重修，流光溢彩，闻名陇上。不幸因那场大浩劫而夷为平地，实在令人心痛至极。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陇东兴起了重修族谱之风，姚世友等人将正宁、宁县一支姚姓家谱修妥印制数百本，我借得一本，对此光宗耀祖的善举钦佩万分！ 到达纪村后，时间约为中午1时许，我们经生奇安排，大本营设在正宁县政协委员北堡村主任姚牛的庄院。姚牛约四十出头，在当地经济发展中号称两个文明一把抓的致富能人、文化名人。五间上房窗明几净，挂满陇上名流的书画杰作数十幅。此时其人正在县上奔波，祭祖一事全权交由生奇代办。我们在院正中向南摆上条桌，桌上安放祖像，下方献一花圈，上方悬起的横幅上书“陇东姚氏联合祭祖”。登诠和世友忙着看由姚自昌所写的祭文，我和生奇忙活着书写和张贴对联，姚牛家庄院前门的长联为：“祖恩浩荡绵世泽，宗德无疆裕后人。”横联为“慎终追远”。祭桌堂柱长联为“先祖创业劳苦功高千载文明，子孙秉德治国齐家万古辉煌”，横联为“人杰地灵”！ 傍晚时分我们一行百余人在等候，按预定方案，要先去家庙的旧址祭典。大家打着彩旗、横幅，拿着花圈，敲锣打鼓。到达后我们仔细观瞻了四周的山势地形，这是一个三面临壑的平台，约10亩见方，可见原来的残墙瓦砾，据介绍这里的家庙中保存有明帝所书的牌坊和匾额，圣旨，玉笏、金碗、银杯等文物，有重修的石碑。家庙的规模在陇东绝为仅有，每年清明节和十月一都有盛大的祭祀活动，并伴有戏剧演出等文化活动。我们在此旧址上焚烧了香表，并鸣炮、合影，久久地徘徊，夜幕降临时方回到大本营中。《史记》载：舜年二十以孝闻，年三十尧举之，年五十摄行天子事，年五十八尧崩，年六十一代尧践帝位。践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是为零陵。中国民间广泛流传的二十四孝中，舜耕历山为其首。在全国关于舜耕历山的传说地有二十一处之多，这是因其继位之后，德泽黎庶，恩被百姓，声誉日隆，人们出于钦敬，都希冀舜曾在自己居住的一方水土上劳作过。《洪洞县志》载：尧舜禅让向来被后人视为亘古美谈，尧有九子二女而他为了天下百姓，以天下为公的胸怀，开始了艰难的访贤跋涉，他的访贤十分注重接班人的群众基础，当他得不到大隐士巢父和许由而感到失落时，在洪洞历山下遇到了躬耕垄亩的舜，见舜用的犁辕上栓有簸箕，便问其由。舜说牛走的慢了，需要鞭策，但牛拉犁已经够辛苦，再鞭抽于心不忍，所以拴个簸箕，不管哪个牛走的慢了就敲敲簸箕，这样黄牛误以为打黑牛，黑牛错觉是抽黄牛，两个牛都走的快了，何必鞭打呢。尧帝听后不胜感佩，舜对牲畜尚能如此爱怜体恤，让其承以帝业，定会爱民如子。舜当时还是一个独身生活的农民，尧便把自己的两个女儿许配给他，观察舜的治家本领。还让他的九个不成器的儿子与舜一道生活，以考验舜的教化才能。舜三十岁时成了尧帝的女婿但并不孤高骄矜，对虐待过他的父亲，后母及同父弃母的弟弟不记旧怨，恪守孝悌，尧的九个儿子终被感化而通情达理。舜代尧行使政事后，勤政爱民，一秉大公，注重教化，仁爱为本，他在自己的门前设立了“敢谏之鼓”和“诽谤之木”，无论何人想推荐贤士能臣，献治国良策，均可随时击鼓进言，所谓诽谤之木，即在门前立个柱子，不管是谁，如发现舜有过失，皆可立在柱前大胆批评指责和评说，有书记员记录下来转告舜帝. 是夜人们聚在姚牛家的五间大房内，共话姚氏家族的治国齐家佳话，为重修家庙发表着真知灼见。家庙不仅是光宗耀祖的圣殿，而更重要是是教化后代的净地，没有家庙子孙后代不知祖宗的创业艰辛，割断了家族历史，不能秉承家训，创家立业，就难免酿造一幕幕家族衰败的悲剧！ 腊月二十二日上午九时，数百人来到先祖陵地遗址，进行了“丙戌祭祖”活动，此时风和日丽，思夜寂静，一阵清脆的爆竹声后一缕缕香烟绕树环升。原正宁县委书记姚清俊宣读了祭文，姚登诠、姚世友即席致辞，缅怀先祖功德，代表众人表达了重修家庙和陵园意愿！我以无比崇敬的心情用相机摄下了这难忘的一幕祭祖归来，人们仍旧集聚在大本营不愿离去，我应邀以姚牛的宣纸和墨汁为大家进行了书法交流笔会。一个古朴苍劲的篆书“姚”字下用行楷书上“姚氏宗族乃舜帝子孙，历代文相武将英贤辈出，文人雅士名流遍华夏！”别意悠悠，念情依依，中午我们告别了故里纪村。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三，人们将要准备家谱，悬影祭祀自己的祖先到春节后。回想我们这次联合祭祖的成功，在日后一定非常有意义，缅怀先祖的功德，有学者曾总结尧天舜日的功德高度概括为六个字为六点：一“俭”，崇尚简朴；二“让”，蔑视争权夺利；三“谋”，提倡深谋远虑；四“和”，主张和睦相处；五“戒防范人为的灾难；六“安”，融入大自然，生活安闲愉快。我想这也是我们这次祭祖的感悟吧！ （本文选自博主文学专著《大原长歌.散文卷》） 2008年6月写于西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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