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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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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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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15-2-2 15:55: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最后的老屋
    (2013-04-04 21:03:20)转载
    姚海涛的博客

    离去兮情怀忧伤
    安居之灵不复与本源为邻。
              ——荷尔德林:《漫游》



    明洪武六年,姚氏宗族从山西大槐树出发,“功、宽、信、美、慧”五先祖兄弟相互拜别,向朝廷分配好的迁徙之地出发。
    “信”字辈先祖过风陵渡辗转至晋西南豫西陕南的这一片苍茫秦岭余脉大山中。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再次将家族进行拆分,每个人身上带着“万、天、丰、让、更、智、健、安、业、伟”十个字的族谱四散安家了。其中的某一位先祖,带着家人继续向南,经洛水源头而下,又沿某一支流而上,翻过一座满是原始森林的大山,看到了一条被群山环绕的大川。群山林木茂盛,山间溪水潺潺,山脚下一块阳光照射最好的一块无人坡地最后成了先祖最先的栖息地。他们在这里开始了开荒种地,繁衍生息。因坡地向阳,在山脚下,故取名阳坡根。
    经过多年的艰苦创业,及至第一代万字辈万邦先祖,与陆续迁徙至此的其它家族以及各种逃避战乱的先民相继开辟了一个个村落。阳坡根已经不够家族的人居住了,于是在下游一个叫小沟口的地方开始了建设另一个新的家园。小沟口背后是二条沟,东沟,西沟,各有一条小溪流,在小溪汇合的地方是一块平地。沟口正对面是一座高山,山下是从上游流经阳坡根的那条小溪与另一个叫卢氏沟的小溪汇合而成叫潘河(盘河)的小河。河二边是潘河水经年冲刷而形成的滩涂地。
    若干年过去,在万邦先祖的带领下,一座庞大的院落落成了。
    后院居后中,东西二院二旁,前院为拱,中院为附,马房、柴房、粮仓、客房(长工、佣人房)畜生房一字排列。院落里用碎石铺成的各种形状的花纹,有玉米状的,小麦状的。屋顶铺就清一色的黄土烧制而成的瓦片,屋顶四个角安有一些烧制而成祥瑞之物形状的屋脊兽。屋内用全木做成的间隔,上层用整齐的木板铺成内屋顶,窗户用松木做成花纹的窗格。各院落有小门相通,东院中西中间各建有一间侧房,侧房向阳的墙壁用砖砌成了一个小土地庙,墙壁上绘有一副苍松图,煞是壮观。 正对侧房土地庙的是中院中门楼有一厚实的木质大门,很是结实。门楼顶上有洞孔,有盗匪时可据险据守。马房旁边有一石质栓马桩,再向前就是大门楼了。
    中院为尊,万邦先祖与大儿子天字辈长子居与此。东院,西院为旁支,住其它叔伯兄弟,前院住其它小辈子孙。
    据历代祖辈相传, 万邦乃一武生,使一根镔铁棍,重八十斤。爱抽旱烟,烟袋锅重六十斤,每日排班由儿媳妇轮留跟班不离左右,伺候抽烟。至七十大寿时,地产已经从阳坡根一直到小沟口下面的村子全是家族的产业。
    然而,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变故,在万邦七十大寿那一年开始。
    七十大寿时,天字辈以下儿孙隆重的为万邦先祖大摆寿宴。在村西搭了个寿楼,凡是来祝寿的或路过的,只要是磕几个头就可以到家里吃饭。并放下了海口,八碗席大摆七天。风声传出去了,十里八乡知道消息的人全都来了。吃到第五天的时候,家里的存粮已经没有了,万邦先祖为了不失颜面及信用,做下了一个决定——卖地。等到寿宴办完,从阳坡根到小沟口上面七成的土地全卖给同是大户的杨家,岳家了。经此一折腾,阳坡根的祖宅自然是待不下去了,就全部卖掉搬到了小沟口。
    这都是祖辈们代代相传下来的,真实性也已经没有办法考证了。不过从目前残存的一些遗迹还能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



    转眼到了我曾爷爷更字辈,此时家族已经败落,各为小家了。
    我略有印象的是四老爷更文,五老爷更星。依稀记事时,四老爷就住在中院中门楼前的马房的位置,原来住在哪个院落我就搞不清楚了。中院侧房是五老爷,西院分给了土改时贫农身份的外来杜家。西院的前院是姚姓的另一门人,西院的西边又盖了一个院落住的四老爷的儿子智字辈的四爷一家。
    四老爷出生于清朝未年,具体什么时候也说不清了。在当时算是个知识份子,写的一手好字,会画画,还能做诗。因在国民政府的乡公所里当过文书,故在解决后的历次政治运动中吃尽了苦头。解决后,四老爷去潘河小学做了一名教师,一直到退休。
    四老奶奶是我生命中非常特殊的一个人。
    四老奶奶是小沟口下面不远处刘姓村子的人,三寸小脚, 走起路来颤巍巍的。为人和善,爱帮助别人。
    我从小没有见过我的奶奶,奶奶在父亲16岁的时候得了一个在现在来说非常小的病——阑尾炎就离开人世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经常把我留在四老奶奶的家,那时父亲去了秦岭矿山上挖矿。有时母亲有事,就由四老奶奶来带我了。四老奶奶的孙子比我大二岁,和我爸同为智字辈。我俩从上小学时就又稀里糊涂了成了同学。母亲出门时,经常把我托付在四老奶奶家吃饭,然后给四老奶奶一些油,面。我自小和四老奶奶亲。记得有一次母亲去办事了,把我留在四老奶奶家,睡觉时非要吃奶,四老奶奶就把已经干了的乳头塞到我嘴里让我含着。我记事较早,至今非常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
    四老爷不善言谈,我现在记录的很多故事都是从四老奶奶的口中得知的。
    听四老奶奶说,国民党38军过队伍时,曾在我们村里驻扎过。军长,就住在我家的后院中房里,伙房就是她现在住的马房。有一个当兵的偷了我们家一头牛,被查出来后就在前场开了个纪律大会,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站满了一地。军长现场讲话把那个偷牛的当兵的给枪毙了, 就埋在东沟和西沟交汇的坟堆里了……
    还有很多很多的故事,今天却都记不清了。
    四老爷后来终于被平反了,在我上小学时还给我们带过课。再后来,就退休了。春节集日时摆一个书桌给乡亲们写点春联,偶尔画个画,其实是画松树,很有特色。红白喜事,总是在现场给别人帮忙记礼簿,一直到他去世的前几年,差不多都是他执笔。后来四老爷中风了,不会说话了。我当时去读师范,闲时也练练字,他就在旁边微笑着看着。他有几个日记本,上面记录了他一生做的很多诗词。他去世时,葬礼非常隆重,来参加的人也非常多。
    四老奶奶在四老爷去世后几年,就搬到了四爷的新房了,不过也还是经常拄着拐杖到老房子这边来看看。
    我也慢慢长大了,经常还是和以前一样去找她玩,吃她做的饭,跟在她后面说这说那的。她其中的一个拐杖拐头就是我在山上 找了一个山枣木长了二年时间才采下来给她的。
    上师范的第二年,假期到家后,我就去新房那里找她了。从一进院门口我就叫老奶奶,可是叫了半天都没有人答应。当时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那时还不像现在,通讯工具这么先进发达。只有信件和电报可以互通音讯。) 后来四奶奶和四老奶奶都出来了,看着我哭得伤心的样子不住的安慰我……
    再后来,四老奶奶就很少出来了,走不动路了。
    再后来 ,就在某一天,四老奶奶摔了一跤卧床不起,不久也走了……



    父亲辈,还是家族排行老大。祖屋在1966年父亲十岁时倒塌了。
    坚强的奶奶硬是领着一家老小用了二年时间在原址上复修了起来,房子修好没几年,奶奶就积劳成疾得了个小病而去世了。只留下了十六岁的爸爸和十四岁的二叔还有爸爸的爷爷奶奶。
    到我出生的那一年, 爸爸的爷爷奶奶也已经相继去世了。
    这时中院侧院住着五老爷一家人,中院住着二叔一家人。
    五老爷没有子女,抱养了一个刘姓的姑娘做为养女。后来又招了一个外地流落至此的一个姓马的木匠入赘到家里来了。 这个刘姓我叫做姑姑的人,生了第一个儿子比我大二岁,第二个儿子比我小一岁。院子里有一颗梨树,分家分给五老爷了。他们家羊了一群牛,尤其是一头老公牛,脾气很是火爆,经常撞人或踢人。在野外和别人家的牛打架的也总是这头牛。我每次从外面回家,经过栓牛的梨树时都远远的绕着走。
    那时父亲在矿山谋生,我和母亲相依为命。
    每到下连阴雨的时候,母亲就让我从火塘里用钳子夹一块烧火的火炭然后放到洗衣用的棒槌上开始祈祷让天早点晴。好像还有什么开场白,时间久了我也记不清了。因为天不放晴,我们家有时连烧得柴都没有了。更可怕的是晚上下暴雨的时候山洪从后院的土墙经过老鼠洞灌进了卧室,我和母亲就点着煤油灯二个人用水瓢往外面舀水。有时水实在大的不行,母亲就披个塑料布拿了手电带把铁锹去老屋的后面疏导泄洪道……一到下雨的时候,我就在母亲的怀里座着,一晚上不吹灯。天打一下炸雷,母亲就把我抱紧紧的。然后就会唠叨爸爸二句。这样子,一直到我七岁有了妹妹时,家境已经彻底好转了。
    这时,二叔一家已经搬到新房了。五老爷一家也搬到了入赘的女婿在南阳的老家,整个老屋的后院就只有我们一家人了。
    这中间,老五爷每年秋天的时候还是会从南阳一个人回来。把院子里的梨收掉,然后再做点小生意在年底的时候再回南阳。有一年也没有回去,就一个人在院子里住着……
    1991年,父亲在原来二叔住的中院的位置拆了中门楼和中院的房子盖了个全乡第一座民用二层小洋楼。也在同一年我们搬到了新房。老屋退出了我们的生活舞台,变成了个家里储物的地方。四老爷和四老奶奶的房子一直在新房的前面存在了很多年,直到9年前才拆掉。2009年我结婚的那一年才最终把院墙收拾完必,至此前院和马房就彻底没有一点点痕迹了。
    老五爷也在1990年代的某一天去世了,听说家族里去了几个人,然后再就没有那家人的消息了。
    有些事,也许是命,四老爷的两个儿子,我的四爷和五爷也相继离开了人世:四爷前些年突然得了癌症去世了,五爷在2008年的潘河百年一遇的大洪水中遇难了……
    2012年10月,我帮家乡的亲人在兰州找了个新材料厂打工。来的人里面,竟然有当年我们同在一个院子里出生长大的马老二。27年没见了,再次见面,竟会是在这里……



    2011年年底,本来不准备回老家的,最后还是回了。  
    这两年,父亲、母亲也会经常和我在武汉、兰州生活,总是说只要做梦就总是梦见在老屋,搬到新房子快二十年了就从来没有梦见过新房子。
    我不由自主的会去老院子里转转,看看这个记录了童年很多故事的地方。老梨树还在,好像这么多年也没有再长什么。老枝头上还留着几颗枯枝。残破的土地庙还以以前一样,原来小时候还成了鸡下蛋的窝,现在只留有几根烂草了。墙上画的苍松还在,只是颜色比多年前好像更淡了一些。
    西院杜家的小儿子,在北京工作,一直想盖个新屋。东院的本家哥哥也要盖屋。他们二家的老屋是真正的老屋,基本没有翻修过,我家的老屋有46年的历史,他们二家的最少在146年以上。
    大年初二,父亲、一个搞摄影的本家叔叔和我从阳坡根开始,一直到杨家大院,到老屋,到潘河寺整体的拍了一遍。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老屋怕是要离我远去了。我仔细地拍照,生怕漏掉任何一个有价值的细节,这是我的最后的老屋……



    就在我春节离开家的第七天,老屋被拆掉了。拆老屋的是东西的堂哥,西院的杜家,西院旁边二爷的本家叔叔。
    父亲打来电话,说那个清晨老屋被挖掘机几分钟之内拆平了。放下电话,我好几天里都沉浸在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中。我的家族历史就是从老屋开始的,这里有先祖们的光辉,奶奶的心血,父亲的少年到青年,我的童年。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留下了一段永远不可遗忘的历史。
    然后,我就独自一人回兰州了。
    不久,母亲在洛阳住院了。我没回家,让大妹回去代为照顾。
    再不久,父亲也来了兰州。在某一天莫名的晕倒在医院里。
    年底,小妹也来兰州了。刚下火车,就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医生说要动个手术。
    老屋不在了,好像真的在什么地方出了什么问题似的。
    这一整年,我没有回老家。
    这一年春节,我们全家在兰州度过。
    这一年,女儿楚豫两岁了……

    后记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老屋关于家族以及我记忆中的祖辈的文章,却一直未能如愿。2013年除夕的前一天,我终于实现了这个心愿,如释重负。
    从山西大槐树“信”字辈算起,姚门至今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我是“安”字辈长子,这中间发生了多少故事,已经无从记录考证。四老爷把家族的历史以口述的方式留给我,父亲又给我灌输了家族的观念,我要感谢他们!
    我自以为学到了一些中国传统文化,却不知道真正的传承竟然就在我身上发生,而它们竟然是我曾经最看不上的那些存在。
    我深知,在人类的历史长河里,我家族的这些事不过是沧海一粟。但是,没有以前,就没有现在和未来,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在心中拥有一座自己的“老屋”。

    2013年2月8日 于金城兰州 凌晨 4点2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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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5-2-2 17:44: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世姚网,姚波转帖,最后的老屋【(2013-04-04 21:03:20)转载姚海涛的博客】
        说了半天,阳坡根究竟在哪一省什么地方都未说清。年代也不符,明洪武六年到2013年才8  9代人。


        明洪武六年,姚氏宗族从山西大槐树出发,“功、宽、信、美、慧”五先祖兄弟相互拜别,向朝廷分配好的迁徙之地出发。
       “信”字辈先祖过风陵渡辗转至晋西南豫西陕南的这一片苍茫秦岭余脉大山中。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再次将家族进行拆分,每个人身上带着“万、天、丰、让、更、智、健、安、业、伟”十个字的族谱四散安家了。其中的某一位先祖,带着家人继续向南,经洛水源头而下,又沿某一支流而上,翻过一座满是原始森林的大山,看到了一条被群山环绕的大川。群山林木茂盛,山间溪水潺潺,山脚下一块阳光照射最好的一块无人坡地最后成了先祖最先的栖息地。他们在这里开始了开荒种地,繁衍生息。因坡地向阳,在山脚下,故取名阳坡根。
        阳坡根开基祖 第一代万字辈万邦公。姚海涛是“安”字辈长子,师范毕业生,在兰州;1966年其父亲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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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2-7-27 09:48: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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