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洞前忆景瀛—姚虞琴半个世纪前的一次书画捐赠作品

姚波

海云洞前忆景瀛——姚虞琴半个世纪前的一次书画捐赠作品概览

作者：□ 吴彬森 发布时间：2011-3-30 0:00:00

一 　　为做文保资料，又一次来到了位于超山南麓的海云洞前。时下超山梅花怒放，寒香飘溢，使我情不自禁地怀念起姚虞琴先生，想起了他那首七律抒怀：“行年已值鬼为邻，我与梅花孰主宾。从此入山堪邂世，不愁无地寄闲身。云中鸡犬玄都近，劫后沙虫白屋贫。岁晚墓门风雪里，一枝先报岭头春”。 　　今年正值姚老逝世50周年，半个世纪前的1957年， 91岁高龄的姚虞琴先生曾欣然将生平力作和藏画一箱，用檀香熏后，无偿赠送给了家乡余杭。2000年，当地政府为纪念姚虞琴先生，斥资在他的故乡亭趾建起了一座“景亭园”，立先生塑像，建诗画长廊，陈列先生画作，让家乡人民永远记住这位画坛耆宿。 　　姚虞琴，号景瀛，1867年出生于余杭亭趾。在亭趾渡过了他少年时期，从青年时代起辗转外地，最后定居上海，终以诗画书法之长而驰名艺坛。他与吴昌硕、陈夔龙、唐云等情谊甚深，常会聚“海上题襟馆”谈艺论画。姚老擅兰竹，幽静秀润，绝烟火气，与国画大师齐白石有 “北齐南姚”之誉。建国后先生历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上海中国画院画师、上海文史馆馆员，国民党革命委员会成员。1961年3月，姚虞琴终老上海寓所，享年95岁。当时，上海《新民晚报》刊有《悼虞琴画师》一文及先生画的兰花，以示悼念。 　　姚老热爱祖国关心家乡，1921年为扶持家乡蚕农，出资建造庆成茧行，使能就近收购蚕茧。每逢家乡荒年歉收，则出资赈灾。有求画卖钱度日者，不避严寒酷暑，有求必应。抗战时，有人请他主持杭县维持会，他说：“我是中国人，怎能为日本人效劳？”伪南京政府监察院长梁鸿志邀他参加伪政府，他拒绝了，并且留起胡须，表示老朽无能不愿从政。他坚守清贫，卖画度日，画兰不带土，寓祖国沦陷之意。 　　   二 　　姚老博学，见多识广，除了潜心书画，还喜搜寻书画古玩，具有很高的鉴赏力，当时与吴（湖帆）、黄（保銊）、张（大壮）并称“四大鉴定家”，因此姚老的收藏也甚为丰富。1937年，浙江图书馆举办了一场文献展览会，姚老以清帝诏令焚禁之《明念赏先生手抄稿》、《明山阴刘宗周订定稿》、《查初白诗二册》、《石门吕晚村留良诗稿》等家藏珍品参展。《吕留良诗稿》属海内孤本。 　　1957年姚老将其生平力作和所藏名画一箱，无偿献赠故乡杭县文化馆。捐献过程中的一些通信手稿一直保存在余杭档案馆。为了完整记述这“半个世纪前的捐赠”，现将当时姚先生的手稿附上并释读如下。 　　手稿一： 　　“念曾、洪良两兄足下：昨奉手示，已悉展览日期改迟，最好所索拙画弟年老无能，动辄手战，小件尚可酬应，稍大则望而生畏，不敢落笔矣。惟历年参加展览时尚有留下未裱者共有五六幅，又旧藏别人所画者约有十余幅，愿一起捐助本乡展览，惟邮局如此多种要装箱子可带，否则拒绝收寄，最好由尊处派人来取较为便当。惟何时可来先请示知，以便预备。贱恙经数日调理后腹泄已止，惟觉乏力，可海上近日每夕必有阵雨，今日天气凉爽，从早即下雨渐水不高，未知临地何如？此请台安。弟虞琴顿首。一日。” 　　手稿二： 　　“马先生来带到手书，敬悉种种，敝藏及拙画共计贰十四幅，托马先生带上，至请詧入是荷，此布即正。文化馆诸执事先生均  ，外附目录两纸呈鉴。姚虞琴顿首。六日。” 　　手稿三： 　　“朱商玉字一幅，朱竹垞字一幅，陈苍虬松一幅，虞琴竹一幅，鹤湖山水一幅，秋林曵杖一幅，吴待秋菊一幅，伊墨卿横幅一张，胡公寿山水一幅，李葵孺字一幅，夏剑丞山水一幅，赵九鼎兰花一幅，蒋矩亭兰横披一幅，虞琴兰一幅，徐绍九画一幅，钱隽逵画一幅，玉堂富贵一幅，陶心如松一幅，吴待秋山水一幅，吴笠仙菊一幅，寒窗幽逸山水一幅，清道人字一幅，心经一幅，张百禄花一幅。共贰拾四幅，托马轶常先生带上，请查收，姚虞琴又。” 　　手稿四： 　　“文化馆执事先生均鉴，昨奉手教，知吾乡文物全仗大力搜罗业已展览，以供众阅，此后大众知文物之可贵也。惜弟不良以行，未能相助为理，歉疚万分，专复即请台安，弟姚虞琴顿首。” 　　   三 　　姚虞琴捐赠的这箱字画，共为二十四件，除二件属姚老自己的精心之作外，其余均为他的藏品，中有不少珍品，作者是明清或近、现代的著名书画家。当时经鉴定，属一级品的一件，是明代万历进士李葵孺的《行书》立轴；属二级品的有六件，分别是朱商玉《草书》、蒋矩亭的《兰石》、赵九鼎的《兰花》、吴待秋的《山水》、《菊花》和姚先生的《岩兰》；属三级品的有三件，是夏剑丞的《山水》、陈苍虬的《松》和姚先生的《竹》。对清初明代皇室后裔朱商玉《草书》，姚先生经过翔实查考，在边幅上亲笔加注并题款。 　　1．朱商玉《草书》 　　朱商玉（？—1730）名之琏，字商玉，号苍岩，奉天（今沈阳）人，为三韩世胄，世袭一等候，康熙三十一年进士，敕封为亳州知府。他“绝请托，寡宴会，治梗顽，不累民，重农桑，铁面无私”，亳州百姓建朱公书院，以示纪念。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亳地水灾，温疫四起，民不聊生。朱之琏又被调回亳州，带领人民渡过了灾害。朱之琏在亳州人民心目中又一次留下美好印象。朱之琏两次知亳州长达十八年。 　　朱商玉《草书》，绡本，纵153、横45厘米。，所书内容是程颢的《秋日偶成》，“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姚先生在其左右各题有一款，右为“朱之琏字商玉为明藩僚简王之后善长工吟咏曾见其题西庐老人画册诗见雪桥诗话  戊寅（1938）夏六月虞琴记于海上寓斋。”左为“康熙三十八年南巡驾幸金陵诣孝陵命求明代后裔俾守世祀时以易代既久无从访察议寝其事雍正元年世宗于圣祖书笥中检出未发谕旨一道以明太祖崛起布衣统一方夏经文纬武汉唐宗诸君之所未能及其后嗣亦未有如前代荒淫暴虐亡国之迹期大廓成例访其支派一人量授发职以奉春秋陈荐仍今世袭雍正二年遂封朱之琏为一等侯  庚辰（1940）秋虞琴又录清朝史料”。 　　2．胡公寿《云起石》 　　胡公寿 (1823—1886)名远，号小樵、瘦鹤，横云山民，以字行，华亭（今上海松江）人。工画山水、兰竹花卉，尤喜画梅。与任伯年并称为海上“最为杰出”之画家；集古今诸家之妙，自成一格。喜用湿笔，浑沦雅秀，得淋淳浓郁之致。其书画用笔，尤其对任伯年影响甚大。 　　胡公寿《云起石》，设色纸本，纵145、横78厘米。是胡公寿1876年所作，画面一太湖石，名曰云起石。上部长款录白石道人诗一首：“在山常与云同斋，出山忆云云不来。千金买得太湖石，数峰相对寒崔巍。朝来不觉青苔湿，霭霭如炊石间出。白云何处不相逢，却怪年年枉相忆。王郎胸中横一邱，在山出山云俱游。相邀白石老居士，来倚云根吟七字。光绪丙子孟冬之月写云起石图，并录白石道人诗一章。华亭胡公寿识于寄鹤轩中”。 　　3.朱竹垞《行书七言诗》 　　朱竹垞（1629—1709）名彝尊，号竹垞，又号鸥枋，晚号小长芦钓鱼师，秀水（今嘉兴）人。少时博览群书，致力古学，擅长考证金石，工古诗文，与王士祯并称“南北二大宗”，著作宏富。其隶书清秀俊美，舒展飘逸，娴熟飞动的笔墨令人观止。 　　朱彝尊《行书七言诗》，纸本，纵120、横41厘米，是一首祝寿诗，内容为“王母人间号寿仙，梅花香里寿觞传。蟠桃已熟三千载，萱草还开八百年。举案事过人仰德，断机功远子成贤。封貤禄养还堪待，岁岁生辰启寿宴”。 　　4．李葵孺《行书》 　　李葵孺（1582—1642），名待问，字葵孺，号献衷，南海人。明万历甲辰（1604）进士，累升佥都御史，巡抚应天，户部尚书，谥号忠定。 　　李待问《行书》，纸本，纵128、横45厘米。所书内容为“春山欲曙鸟争啼，小苑东风杏叶低。何处雨声花外响，月明犹在绿杨西”。 　　5．陈苍虬《松》 　　陈苍虬（1878—1949）名曾寿，字仁先，号苍虬，湖北蕲水人。光绪二十九年（1903）进士，官御史。工画松，兼山水，诗传家学。 　　陈苍虬《苍松》，水墨纸本，纵180、横46厘米。是1929年秋陈曾寿为虞琴先生所作，图中苍松，虬枝遒健。右款：“昔洪谷子画松十多年，一日在山中遇异人，谓之曰，子画松求形似而不知其神，与骨宜乎其久而难及也，自是大悟，遂造拙诣余亦学绘有年，恐终为此人取诃耳”。 　　6．夏剑丞《山水》 　　夏剑丞（1875—1953）名敬观，字剑丞，号吷菴，江西新建人，晚侨上海。曾任中国公学监督，浙江教育厅长等职。晚年专攻山水，兼及花卉。年七十，西游华山，遇景模记，归沪後，艺事益精，气清而质朴，骨苍而神腴。工诗词，有吷庵诗、词集传世。 　　夏剑丞《山水》，水墨纸本，纵109、横44厘米。是夏剑丞为姚虞琴寿诞时所作。左上题款：“始信峰下散花坞，石势参差，松云出没，如天龙八部人非人等，骖狸跨虎穿崖蹈海而来。及霞光射映，纷纷满壑，俨若天花漫空，青绀葳蕤各具奇趣。春暮花时，色千万种，争芬竞艳，散布岩谷，亦其胜也。写为虞琴先生方家寿，吷菴夏敬观。” 　　7．赵九鼎《兰蕙图》 　　赵九鼎，字兰痴，江苏兴化人，墨林今话作字兰隐，江苏泰州人。工画兰竹，得赵孟頫、郑燮笔妙。乾隆时供奉内廷，五十五年（1790）献画册，钦取第一。 　　赵九鼎《兰蕙图》，水墨纸本，纵137.5、横47.5厘米。是赵九鼎为道士连如所画，其款为：“连如炼师雅鉴，兰痴弟赵九鼎”。 　　8．蒋矩亭《兰石图》 　　蒋矩亭（？～1838在世），名予检，河南睢州（今睢县）人。道光二年（1822）举人，官江西景德同知。与何绍基友善，工书学颜、柳。善写兰，纵横偃仰，别有姿态。 　　蒋矩亭《兰石图》，水墨纸本，纵64、横115厘米。作于1806年，为横式构图，石间数丛蕙兰，错落有致，展枝溢馨。左上是长篇题款诗：“闲谱猗兰几叠琴，却从弦外觅知音。空山万古春长在，风雨年年托素心。几番风过散余馨，长袖轻盈弱不禁。珍重永和修禊事，东风晴日集兰序”。 　　9．吴待秋《听秋图》、《秋菊》 　　吴待秋（1878—1949）名徵，以字行。别号抱鋗居士、春晖外史、栝苍亭长、老绢等，浙江石门（今桐乡）人。吴待秋一生凭藉顽强的意志和追求，获得了绘画上的成就，成为民国时期的著名山水、花鸟画家，与吴湖帆、吴子深、 冯超然合称“三吴一冯”；又与赵叔孺、吴湖帆、冯超然被誉为“海上四大家”。 　　吴待秋《听秋图》，水墨纸本，纵137.7、横42厘米，是吴待秋1918年为姚虞琴所画，署款“虞琴道兄属写，戊千夏五拟奚蒙泉（奚冈）方樗庵（方熏）两家法”整幅作品极为淡雅，有“庭虚寒意深，秋叶静中落。易岁月递更，互炎寒销铄”的意境。 　　吴待秋《菊花》，设色纸本，纵85、横34厘米。是吴待秋1926年10月为姚虞琴六十寿辰所作。右上款为：“此是延年一种花，丙子良月写为虞琴道长先生六秩寿，抱鋗居士吴徵”。 　　10．徐韶九《山水》 　　徐韶九（1911-?），昆曲曲家，名洪、字以行。浙江海宁人。幼年从父徐凌云习曲，12岁参加上海赓春曲社。昆剧界曾有“俞（粟庐）家的唱，徐家的做”之说。20年代曾从丁少兰习古文，从樊少云等学画，从蒋砚香习京剧。 　　徐韶九《山水》，设色纸本，纵66、横34厘米。 为徐韶九1940冬所作，画面近处草屋掩隐，水边泊舟相横，水面开阔，设色淡雅。右上款：“庚辰十二月，徐韶九写于劬书读画楼”。 　　11．伊秉绶《隶书横披》 　　伊秉绶（1754-1815）字组似，号墨卿，福建汀州人。乾隆进士，官扬州知府。行草书宗李东阳，从而上溯颜真卿，劲秀清绝，精于隶，墨沉笔实，醇古壮伟。《墨林今话》称其：“以篆隶名当代，劲秀古媚，独创一家。”《退庵随笔》称：“墨卿遥接汉隶真传，能拓汉隶而大之，愈大愈壮。”《广艺舟双楫》称：“汀州精于八分，以其八分为真书，瘦劲独绝。” 　　伊秉绶《隶书横披》，纸本，纵33、横128.5厘米。内容为“古之遗爱”。 　　12．钱隽逵《山水》 　　钱隽逵（1886～？）原名钱方轼，江苏武进人。曾任民国政府内政部禁烟委总务处长，财政部盐务总署署长，北京哈佛同学会会长。尤善水墨山水画。 　　钱隽逵《山水》，水墨纸本，纵59.5、横23.5厘米，是钱隽逵1932年所作，画中近树远山相互映衬，幽静无比，左上款：“癸酉岁暮写奉虞琴仁兄方家正，隽逵”。 　　13．蕙芬《玉堂富贵》 　　玉兰牡丹图，设色纸本，纵86、横32厘米，是蕙芬1947年作。因姚先生的清单上只注了“玉堂富贵”，没注作者，所以查遍了馆藏书画，觉得只有此件能对上，但作者不太熟悉。图中玉兰和牡丹寓意“玉堂富贵”，右上款：“国色天香托此身，居然点缀也成春。姚黄魏紫何须贵，画尽胭脂分外新。丁亥新秋蕙芬写于金陵”。 　　14．陶洙《长春图》 　　 陶洙（1878—1961），字心如，号忆园，常州人。工山水、花卉、不拘一格，均俊逸秀雅。亦是近代藏书家，红学家。 　　此件《长春图》设色纸本，纵66.5、横33厘米。是陶心如1944年所作。图中苍松拱明月，左中款：“甲申长春，上悟姻仁兄六十初度，陶洙写此以当九如之祝”。 　　15．吴笠仙《菊花》 　　吴笠仙（1869—1938），名树本，号秋圃老农、东篱野叟等，扬州人。擅人物、山水、花鸟，亦工诗及篆刻。菊花更是其最佳之作，有一金买一菊之说。晚年居上海，与缪谷英，谢公展并称“海上三菊”。 　　吴笠仙《菊花》，设色纸本，纵39、横38厘米。上部诗堂为篆书“上寿”，署“虞琴仁翁惠鉴，赵晋卿、顾渭川恭赠”。画芯一紫一绿折枝菊花甚是工细，左上款：“紫绶青缨，笠仙吴树本写于邗上”。 　　16．清道人《行楷》 　　清道人 (1867—1921)姓李名瑞清，字仲麟，号梅菴、梅痴，斋名玉梅花盫、黄龙砚斋，入民国署清道人，江西临川人。光绪二十一年（1895）进士入翰林，任南京两江优级师范监督，兼江宁提学使。善书法，行草得黄山谷（庭坚）神髓，真书出晋、唐。偶画山水、花卉、佛像，一以书法笔墨行之，古拙超逸。晚年清贫，寓沪卖画，与湖南曾熙（农髯）并为当代大书家。 　　清道人《行楷》，纸本，纵149.5、横40厘米。所书内容：“此书草三纸在长安师文家，其后两纸中在师文弟杨家，故江南石刻，培生仁兄法家正之，玉梅花庵清道人”。 　　17．丁立中《篆书心经》 　　丁立中（1866—1920），字和甫，号禾庐、室名八千卷楼、九思居，钱塘（今杭州）人。清末四大私人藏书家（常熟瞿氏铁琴铜剑楼、山东杨氏海源阁、归安陆氏宋楼、钱塘丁氏八千卷楼）之一“八千卷楼”主人丁丙之子。光绪辛卯科举人。能世其家学，富藏书。南社成员，清末民初著名诗人。 　　丁立中《篆书心经》，纸本，纵94.5、横35厘米。所书内容为《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左款：“甲戌大雪后，西昌佛藏丁立中沐手篆挽”。 　　18.张百禄《花卉》 　　张百禄，字受之，号传山，沧州（今河北沧县）人。赐宁子。官江苏兴化县安丰巡检。山水、花卉俱得家传。其秋花图苍老淡逸，在沈周、陈道复之间。书法遒劲，诗有逸致。 　　张百禄《花卉》，水墨纸本，纵131、横29厘米。图中蕙兰展姿，清香四溢。上署：“拟南田翁意，传山禄”。 　　 19．姚虞琴《墨竹》、《岩兰》 　　姚虞琴《墨竹》，水墨纸本，纵119、横40厘米。1926年所作，左下款：“丙寅小春虞琴写于海上客次” 　　姚虞琴《岩兰》，设色纸本，纵157、横58厘米。1954年作，左上款：“清涧之曲水流花开，甲午中秋八十八叟姚虞琴写于海上珍帚斋” 　　高洁傲骨之梅，幽淑宁淡之兰，清俊高逸之竹，冷艳清贞之菊，常是姚虞琴否抒情咏志的题材。他写兰竹，从明人取法，上溯赵孟頫、郑所南，立学既高，出手脱俗。画墨竹与明之归昌世最为相类，清雅闲静，神趣盎然，无清季以来剑拔弩张之习气，时所罕见。写兰兼融设色没骨和水墨写意两法，属于水墨浅设色写意花卉画一类。花叶相穿插，似乱而有序，笔墨更具书法之韵。笔、墨、色、形相辅相成，浑然一体，俊逸而清丽，风格独具。 　　除了以上这二十一幅，还有鹤湖山水、秋林曵杖、寒窗幽逸山水等三幅没能找到。一则是姚先生清单中没有注明作者，二是半个世纪中，国内经历了不少变故，包括文化大革命，加上当时县区级文物这块没有专门的保护机构和专职人员等历史条件所限，因此少量散失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