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暖包围的正月

姚波

被温暖包围的正月
  姚秦川
  相对于其它十一个月份，正月显得非比寻常，不仅仅因为它排十二个月份之首，而且因为在正月里，每一天都散发着欢快、吉祥和喜庆的气氛。正月里的每一刻每一秒，都是跳跃的、火红的、绚丽的，同时，也是被幸福和温暖包围的。
  正月里，相识的人，见面会打个招呼问声新年好，将最真诚的祝福送给对方。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舒心的微笑，敬一支烟，倒一杯茶，聊一会天，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显得从容不迫又亲密无间；而那些不相识的人呢，全然不像之前那样，刻意板着脸，横眉冷目的样子。此时，他们的脸绽开了，表情丰富了，眼光温顺了，虽不认识，但送对方一个喜悦开心的笑脸，反正又没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呢？
  记得上小学时，常常会和一两个同学，因为一些小事，弄得彼此间不说话。虽然都有和对方和好的想法，但都不好意思先开口。临放寒假时，老师会在课堂上大声说，过年后，以前的好伙伴还是好伙伴，不要将不快带到新年里。
  果然，在正月里的某一天，也许初二，或许是初三，反正，在一次放鞭炮时，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你一句我一句地就说开了。总之，以前闹别扭的人，又形影不离了。我们当时总觉得老师有先见之明，为什么他就能料到，一过年，我们就会和好如初呢？
  在正月里，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吃，去玩，去睡觉，甚至去牌场上摸两把，试试手气。没有人会像平常那样看紧你。你甚至还可以像小时候那样，提一挂鞭炮，小心翼翼地点燃捻子，看着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响，然后欢快地手舞足蹈。正月，本就是用来团圆的，用来交流情感的，用来走亲访友的，谁会不识趣地说一些让别人听起来不顺心的话呢？
  十二个月份里，没有哪一个月份会像正月那样，有那么多值得欢庆的日子。初一初二初三自不必说，全家团圆，走亲访友，其乐融融。到了初五，俗称“破五”，也是一个重要的不容怠慢的日子，会放鞭炮吃饺子。如果说春节是一颗大树，那么，“破五”这个日子，则是大树的树干，它帮衬着大树长得更加高大和挺拔，也让这棵大树看起来更加生机盎然。
  很快，正月十五就来到了，这是个比新年更喜庆的节日。放焰火，踩高跷，猜灯谜，吃元宵，扭秧歌，打灯笼，一时间，红的绿的，粉的彩的，金黄的雪白的，一束束，一团团，似火、似花、似笑脸，交相辉映。
  作为正月里最后一个重大节日，人们满心满眼里高兴，但更多的是不舍。谁都知道，过完正月十五，这个新年也算是过完了，正月里也就没有可用来铺张的日子了。所以，人们尽情地将一年来的疲惫和焦虑，在正月的最后一个重大节日里，宣泄着，释放着。
  正月，就这样，被无形中赋予了团圆与分别的双重涵义。它是温暖的包容的，也是明亮的质朴的。它像亲人的怀抱，永远香甜、暖心，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