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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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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15-3-2 19:59: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悠长的怀念(图)时间:2014-01-07 02:41 来源: 三晋都市报

    李顺通(右)和姚老的合影。


    李顺通为姚老写的挽联。


    挽联内容


    问学砚边如坐春风人瑞咳唾滋朽木;祭灵庭下犹闻鸠杖通家涕泗挽慈翁。


    注释:


    咳唾:《庄子·秋水》:“子不见夫唾者乎?喷则大者如珠,小则如雾。”又见《后汉书·赵壹传》:“势家多所宜,咳唾自成珠。”


    鸠杖:《后汉书·礼仪志中》:“玉杖,长九 尺,端以鸠鸟为饰。”鸠杖,在先秦时即为有长者地位的象征;汉代更以拥有皇帝所赐鸠杖为荣。


    天丧斯文 薪尽火传——追思恩师姚奠中先生


    还有4天就是2014年,在这个年末岁首的日子,太原骤然降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似乎在预示着什么。突然,我接到姚奠中先生儿子姚二云的电话,他哽咽着说,其父已于当日(2013年12月27日)凌晨在家中逝世……我的心骤然发紧,一股酸楚涌了上来,姚奠中先生那永远挂着慈祥微笑的面容伴着一件件往事浮现在脑海……


    1972年,我作为“文革”期间的首批工农兵学员,进入了山西大学数学系,由于担任学生会主席,自然和同学们的交往就多了一些。在同学中,有一位北京插队学生张志毅和我处得非常好,几乎无话不谈,他当时正和姚先生的爱女力芸热恋,经常拉上我去先生家串门,从此与先生全家结下了一生之缘。


    我虽然学的是数学,但自幼酷爱文学和书法,20岁左右就在报刊上发表诗文,“文革”期间还抄写大字报、为当时流行的墙报画报头,但没有书画基础,只是信马由缰而已。得识姚先生后,亲聆教诲,耳濡目染,才使我的书法真正走入正途。正如先生在为《李顺通书艺》所做序言中说的那样:“顺通在山大就学期间酷爱书艺,常来敝寓求教,他与我的家人有通家之好……”先生不仅教我学问,教我写字,而且还多次将自己书写的精品赐给我作为范本。先生的书法大多以自己的诗文为主。我现在保存先生的三幅作品分别为:1975年于神头村所写的“天池潜出金龙水,流入桑乾下海河,曾使冀中成泽国,今朝喜唱战洪歌”;1981年于武汉市参加古代文论会所写的“胸有昂藏气,发言类变风,迟徊赤壁下,高唱大江东”;2011年所录《庄子·内篇》中的“惟道集虚”。斯人已去,现在这些作品都已经成为我的传家之宝。


    姚奠中先生作为我国著名的国学大师,奖掖后进,殚精竭虑,积极推动中华优秀文化和三晋特色文化,展现出崇高的风范和高尚的情操。2011年8月18日,先生以99岁高龄亲自出席山西中华文化促进会成立大会,令在场的省领导和与会嘉宾由衷赞佩。同年10月10日,我陪令政策主席登门拜访姚先生时,先生拉着令政策的手说:“三晋文化源远流长,不仅文物古迹多,而且群星璀璨,历史上有许多杰出的仁人志士,你们文促会要多做工作,把他们的精神和优秀文化传承下去,不能‘见物不见人’。”此后,先生还多次对文促会的工作给予关注和指导。


    去年12月24日,我将姚先生患病的消息告诉令政策后,他当即和我到山西大医院探视。在特护病房,力芸向我们讲述了先生住院期间,每天醒来都一如既往给身边的亲友讲述历史,笑谈孔孟老庄,充分展现了一代鸿儒面对生老病死的达观态度。


    天丧斯文,薪尽火传。在向姚先生告别时,令政策痛心地对我说:“姚老先生是当代三晋人民,特别是知识分子群体的楷模和骄傲!”姚先生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我深信,他的精神和学养必将代代相传,汇入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长河中。悲痛之余,我撰写了一幅挽联:“问学砚边如坐春风人瑞咳唾滋朽木,祭灵庭下犹闻鸠杖通家涕泗挽慈翁。”其大体意思是:我常常向先生求教学问和书艺,每每听到先生的教诲,如坐在春风里,百岁老人咳唾成珠,滋养着我和同仁们的进步;今天祭拜在灵堂之下,好像又听到先生走来的手杖声,让我这个有两代之谊的弟子,怎不涕泪交加思念慈祥的先生呢?以此作为对先生永久的怀念。


    (李顺通 作者系山西中华文化促进会常务副主席兼秘书长、山西省书法家协会顾问、山西大众书画院常务副院长,曾任省劳动保障厅厅长、省政府副秘书长、省人大内务司法委员会主任)


    走进姚老的世界


    与姚老结缘,是在2006年山西大学“姚奠中艺术馆”开幕和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办“姚奠中书法展”暨姚奠中书艺研讨会时。因为筹备与讲解工作,我得以开始与姚老接触,并经常出入姚府。姚老曾与我握手说:“辛苦,有功。”我答:“责任,福分!”


    有人说,在对姚老的宣传上,我是出力最多的一个。姚老自己也说我是他的宣传部长。姚老的全部诗作631首,我全部熟背。也许我不能算作他真正意义上的弟子,我是他永远毕业不了的学生。但我愿以姚老的门人自称。我对他的感情早已超越了门人、学生对老师的感情,完全可用“膜拜”来形容,我为他着迷,更自认与他情同父子。姚老逝世,如果我不去扶棺守灵,那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


    我有机会了解一些别人无法了解到的姚老的方方面面。在多数人看来,姚老是大师,高山仰止。而我更想告诉大家的是,姚老,他更是你身边一位有血有肉、和蔼可亲的老爷爷!


    姚老一生,能自己动手的决不麻烦别人,有一次在忻州疗养,我看他事事听从服务员的安排,完全不挑剔,就说:“您可真是个听话的好老头儿!”他说:“既不能令,何不从命!”我常常和姚老开玩笑,姚老总是笑呵呵地对以极其巧妙智慧的答复。比如我说:“您是大师,往后我可就啃您吃您啦!”姚老笑答:“一起去啃孔孟吧。”有一次我问他:“姚老,您听别人背您的诗,高兴不?”姚老不正面答,却反问:“李白要是活着,听别人背他的诗,高兴不?”


    有一次,一位名气很大的国学学者特意从外地来拜访姚老,说是要向姚老请教。我恰好在场。学者在姚家坐了50分钟,其中有45分钟其实都在谈他自己的观点,滔滔不绝。姚老只是笑眯眯地听,一言不发。学者走后,姚老问我:“他来干什么了?”“不是来向您请教吗?”“他得到什么了?”“他机票钱都白花了。”姚老笑着不说话了。


    在我看来,姚老是天下第一潇洒人。他胸中全无芥蒂。曾有人问他在“文革”磨难中想到过自杀没有,害怕过没有,姚老摇头。他说过,要多看光明面。鲜花和垃圾都有,如果你有能力,就多清理垃圾,如果无力清理垃圾,就自己多看看鲜花。若问他最难过的事是什么?他说,不让他上讲台他就不高兴了。


    姚老夫人仙逝后,姚老曾大哭一场,只哭这么一场,第二天他对子女们说:“不难过了,你们也不要难过。”他曾赋诗两首悼念夫人——《伤逝》《梦醒》,感人至深。


    有人说姚老您这么高寿真让人羡慕呀,姚老答:“其实我更羡慕你们的年轻!”


    以前有位省领导去看望姚老,祝他长命百岁,姚老则笑答:“虚度了,超指标了。”


    姚老的谦虚大度,无人能比。2006年出版他的文集,本要名为《姚奠中文集》,他不同意,一定要以《姚奠中讲习文集》定名。


    姚老以出世精神做入世事业。他的书法展,起始语题字,语出他最喜欢的《庄子》“与天地精神相往来”,结束语题字,写的则是“书不尽言,言不尽义,无可奈何”。在每个整寿日,姚老都会做首关于自己的诗。仅举几首:“八十之年,忽焉已至。蓦然回首,恍若隔世。坎坷蹭蹬,曾无芥蒂。不见成功,忧思难已。寄情文史,余力游艺。聊以卒岁,忘年存义。”“未能息以踵,九十不蕲期。德业愧前哲,尊闻行所知。”“行年九十五,自儆怀卫武。以此树家风,可大更可久。”


    姚老一生无私心。忻州市委一位领导到姚老家中拜访,问姚老在忻州有什么需要帮忙处,姚老立刻答道:“我没有什么忙需要帮,古人的忙你帮不帮?”原来姚老上世纪90年代去忻州时,对元好问祠堂之破败深感痛心,曾多次呼吁修缮而未果。他始终记挂着。这位领导回去后不久,元好问祠堂修缮一新。姚老非常欣喜,挥毫写就一幅元好问五言律诗,托人赠与那位“帮了古人忙”的领导。


    姚老是位特别有情趣的人。他的诗书画印被誉为“四绝”。有时他只画简单的一枝梅花,题字是:“家中无所有,只有一枝梅。不算穷。”他画一幅牡丹,题:“有香有色,雅俗共赏。”他画竹兰,题:“未能免俗,附庸风雅。随写兰竹,未必不俗。”趣味与深意盎然。


    他为太原杏岭实验学校题写校名,女儿提醒他:“爸爸,是杏花学校,您写错了。”姚老说:“花开一岭,满岭杏花。”学校因此得名。


    姚老一生勤俭,在此只举一个小细节。住院的日子里,我亲眼看到他将三叠的卫生纸扯去一叠,只用两叠。


    讲述者:山西大学书法艺术研究所副所长李星元


    本报记者 冯迪 采访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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