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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风:而天堂,是我已被切除的器官 | 凤凰诗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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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15-4-22 09:57: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姚风:而天堂,是我已被切除的器官 | 凤凰诗刊

    2015-04-21 14:38:09
    来源: 作者:姚风 沈浩波








    特雷莎老太太


    ◎作者:姚风

    ◎品荐:沈浩波


    特雷莎老太太打开百叶窗,为窗台上的鲜花浇水,

    葡萄牙总理科埃略在众人的簇拥下踏着碎石路走来,

    为竞选连任,他马不停蹄地在里斯本各区拉票。

    他走向特雷莎,向她挤出微笑,向她问好。

    特老太太却一脸严肃,说:“总理先生,我要坦白地说,我不喜欢你,

    我真的不喜欢你!我不希望你再做总理!”

    总理尴尬地站在那里,但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


    这一幕让我陷入沉默

    让我想起巴金老人,想起他临终前才说出的真话:“要说真话!”


    特雷莎老太太初中文化,曾为制衣厂女工,

    现寡居,靠微薄的养老金度日。

    不过,她拥有阳光、鲜花和蓝天,

    她的生活中没有恐惧,她无须为说真话而付出一生的努力。



    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诗人姚风正在四川江油(李白故里)领取由“新世纪诗典”颁发的第四届李白诗歌奖成就奖。这是一个重要的奖项,而且姚风获得此奖,显得尤其意义重大。我甚至觉得,这意味着某种真相正在逐渐被澄清,有种水落石出的感觉。这种真相就是,当代中国诗歌界那些貌似特别著名,非常走红的诗人其实并不是我们时代最好的诗人,而真正杰出的诗人往往并没有得到应有的认可和重视。出生于1959年的姚风,正在后者中最为典型的代表。


    在我看来,姚风与严力、王小妮一样,是出生于50年代的诗人中,整体创作成就最高的三位,也是笔力越发矫健,进入新世纪以来,诗心越发纯粹和饱满,技艺臻于炉火纯青的三位。从某种程度讲,这三位诗人都没有得到匹配他们写作实力的足够评价。严力和王小妮早在朦胧诗时期就已成名,当时他们并非站立在潮头的诗人,位置显得相对边缘。正是这种相对边缘的位置,使得他们的写作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并非是潮流中的写作,因而更有坚固的耐得住的内心。并因为这种耐得住,越发成全了自身清醒、独立的写作。当水落石出之时,他们已成为磐石般不可动摇的存在。姚风与他们相比,就更边缘了。这位长期居住在澳门的北京人,其在中国诗歌中的位置,如同澳门之于大陆。在很多人心目中,也许姚风曾经的澳门大学教授的身份或者葡萄牙诗歌翻译家的身份更为重要。


    熟悉中国诗歌的有心读者都会清晰的了解严力和王小妮有着怎样的80年代和90年代,但谁能清晰地说出姚风的80年代是怎样的?姚风的90年代又是怎样的?仿佛不存在一般。一个在中国当代诗歌的上个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都仿佛不存在的诗人,在今天却开始被越来越多人发现,他已在悄无声息之中写成了这个时代最好的诗人之一。像姚风这般情形的诗人远非孤案,真相正在越来越被廓清。哪些诗人才能真正代表我们时代的汉语诗歌,也许事实正隐藏在那些孤独而沉默的写作中。


    与大多数人一样,我也不了解姚风的80年代与90年代。甚至,我是在新世纪初的“诗江湖”论坛上,先知道一位网名“黑中明”的诗人,时隔几年后,才知道,这位“黑中明”名叫姚风,在澳门大学任教。再后来,江湖上才开始频现姚风之大名。但即使是那些与澳门大学教授、著名翻译家姚风交往颇多的诗人,恐怕也并不知道,作为诗人的姚风,已经好到了什么程度。


    世纪初的“诗江湖”论坛,一度群贤毕至,年长的,年轻的,成名已久的,初出茅庐的,济济一堂。一位名叫“黑中明”的人,不知何方神圣,混迹在70后、80后的年轻诗人中,时常前来贴诗,但又显得沉默寡言,贴诗之外,并不社交,也不参与那些论坛的热闹,低调清淡。但他的诗却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我印象中,他那时贴的诗,以短诗居多,但语感非常好,清隽老练,绝不拖泥带水,常含智性与幽默:


    为了埋葬,那些必须埋葬的

    我在花园里挖坑

    却发现,坑的形状

    就是一朵盛开的鲜花


    ——《葬花词》


    早晚会得到一具尸体

    为了埋葬,要砍掉几颗树

    要铲除一片青草

    还要让一块石碑跪在地上


    在非洲草原

    一头狮子用牙齿和利爪

    撕咬老病的同伴

    然后扯一块凉爽的夕阳

    擦一擦嘴唇


    ——《埋葬》


    我最初对姚风那些短诗的印象,大概就是《葬花词》和《埋葬》中所呈现出来的这一小部分的姚风。但是这一小部分的姚风中,却隐藏着一个日后让我觉得更好的姚风诗歌中的某些根基部分。他有一种在最简单的事物中,直接生发、繁殖出诗意的能力,这种生发力固然首先是一种敏感,但在姚风身上,更呈现为一种强健的呈现能力。敏感是诗人的前提,而能力则是根基。姚风的敏感与其他诗人的敏感有所区别,他往往能在并不天然承载情感的事物中生发出情感来,而且进入得非常贴切和诚恳。“为了埋葬,要砍掉几棵树,要铲除一片青草,还要让一块石碑跪在地上”,砍掉、铲除、跪在地上,立刻就让诗歌进入到某种情感状态中。如同他在《葬花词》中,迅捷的从挖坑生发到“坑的形状,就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在《埋葬》中,他从“埋葬”这个可能只是想象中的动作,迅速生发到非洲草原上,狮子撕咬老病的同伴。关于埋葬的想象,是一种敏感,奇妙地生发到非洲草原上生存与死亡的事实,则是一种能力,一下子让这首诗,生发出关于生和死的巨大空间。“然后扯一块凉爽的夕阳,擦一擦嘴唇”,他竟将这首诗的诗意,生发和繁殖到这种程度!


    既有与世间事物碰撞时生发出情感的敏锐,又有将这种情感进一步生发到更深远处的能力,同时又具备朴素、节制、准确的语言能力,而且姚风的语感显得很“正”,很强健,这既于诗人内心的纯正有关,可能还和姚风作为北京人天生的普通话语感有关。我以为,上述特点的具备,为姚风成为今日杰出之姚风打足了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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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楼主| 发表于 2015-4-22 09:58:49 | 显示全部楼层
    杰出的诗人之所以比好诗人更好,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基本的能力,更因为其情感的纯度、关心的深度、心灵的流动与高蹈。而姚风正是一位具备浓烈的情感纯度与对世道人心有高度关切的诗人:

    不大喜欢星巴克咖啡
    但如此年代,故宫博物院的选择
    就是我的选择
    和一杯粗大的美式咖啡一起
    坐在午门前的星巴克
    坐在历史的门口
    坐在黄昏中
    看太阳这颗巨大的头颅
    如何以慢镜头的速度滚落在地
    在石板地上涂抹一层血色
    在午门,在砍下无数头颅的地方
    我想平静地喝一杯咖啡
    端起来呷了一口,才知忘了放糖

    ——《午门》

    习惯了车把式、行人和汽车
    也就习惯了不再奔跑
    毛皮像一块黄昏
    肮脏,松弛,已接近黑夜
    金属的马蹄
    使没有草的路更加漫长

    我坐在县城嘈杂的小酒馆
    望着你用尽力气低下头
    把大车拉上斜坡
    却不懂用你的语言说一声:
    老马,进来喝一杯吧

    ——《老马》

    在《午门》一诗中,“和一杯粗大的美式咖啡一起,坐在午门前的星巴克”,这是姚风进入诗歌的现场和背景,紧接着一句便直接生发出诗歌——“坐在历史的门口,坐在黄昏中”,突兀地进入到另一种情境,这种进入并不稀罕,坐在故宫与进入历史,是文人的常见情感走向,但姚风在接下来诗句中体现出了强大的生发力——“看太阳这颗巨大的头颅,如何以慢镜头的速度滚落在地,在石板地上涂抹上一层血色。”奇崛而强健的比喻,在这首诗中如同山峰凸起。这比喻又与午门这一古代斩首之地相合,用中国古典诗歌的说法,就是比中有兴,兴中有比,既是比,又是兴,既是兴,又是比,生发力极强。但生发至此,诗歌又往何处走呢?“在午门,在砍下无数头颅的地方,我想平静地喝一杯咖啡,端起来呷了一口,才知忘了放糖。”仿佛兴起之波涛,复又归于平静的水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已发生的情感,已浓缩进人生的这一瞬间。《午门》一诗,收笔稳健,令诗歌生发出的情感未陷入流俗与浮夸,压得结实。

    我觉得姚风虽然以翻译葡萄牙语诗歌闻名于世,但他自己的诗歌写作有很强的中国传统诗歌的特点:抒情、言志、赋比兴。《午门》一诗,以赋入诗,以比兴生发,唯独到了收尾处,体现了其作为西方现代主义诗歌翻译者的素养,很现代的结尾,未落中国传统诗歌的窠臼。其中国性与西方现代性,结合得天衣无缝。我因此觉得,姚风的写作之所以没有受到应有的评价和重视,可能也与他的这种写作态度有关——并不一味模仿西方现代派以来的写作方式,因此显得有些寡合于世。但我以为,姚风的写作,相比流俗之诗界,更有真挚的一面。姚风在诗歌中的动情与关心,也更有饱满和真切的一面。
    在午门,引发思古之情,在斩首处,引发对血腥的质问。这都是特别简单的,符合常理的情感走向。我欣赏姚风这种于简单处生发出大诗意的能力。《老马》一诗,也是如此,诗歌的生发轨迹也非常传统,非常中国,看到一匹疲惫的老马而兴发其情感,但“金属的马蹄,使没有草的路更加漫长”,多么准确而本质的描述。最后一句,“老马,进来喝一杯吧”,让人忍俊不禁而又暗含唏嘘的表达,令这首诗特别富有神采。

    《午门》和《老马》,是诗人与世界的遭逢,以“我”来体会世界。而当姚风在面对“我”的内在世界时,其生发能力,更能体现到极致:

    我又回到了北京
    在夏天,在拥挤的车流中,在浑浊的空气里
    但阳光依然明媚
    更多更高的楼宇,让人显得渺小
    街上人头攒动,但靓女何其稀少
    她们习惯美丽地出没,在日落之后
    我百无聊赖,漫步至陶然亭,我初恋的地方

    湖水碧绿,荷花出污泥而不染
    情侣们忙着自己的事情
    我想起在湖边,微风盈怀
    第一次牵你的手,你闭月羞花,我颤栗如泥
    花与泥,最终都留在了湖底
    如今,岸边坐满钓鱼的人
    他们聚精会神,沉默不语,像是天下只有水和鱼
    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只有上钩的鱼掀起一圈涟漪

    我也租了一副鱼具,加入钓鱼者的行列
    我也可以平静,我也可以忘记
    多么容易,在忘却中钓上这些肥硕的鱼
    只是它们和忘却一样,并非免费

    ——《是否可以忘记》

    整首诗写得如同流水般顺畅敏捷,但在流淌过程中却不断生发出新的诗意,层层叠叠,一浪未平,一浪又起。一次简单的游园之旅,思念初恋之诗,竟生发出了心旌摇荡的全部微妙。从“我又回到了北京”的平铺直叙开始,写到“靓女何其稀少,她们习惯美丽地出没,在日落之后”,这本是平平之笔,但在暗中却为下面要写到初恋做了一个充分的情境,好诗人无真闲笔。“我百无聊赖,漫步至陶然亭”,到这两句,依然是平平之叙述,仿佛真的只是散漫的兴之所至,这就为紧接着这句——“我初恋的地方”,营造了平地惊雷的氛围。第一段看似散漫随机,甚至显得迟迟不入正题的冗长描述,到这里一下子就积累出了美学效果。第二段的起始,又是平铺直叙,慢慢进入到“我想起在湖边,微风盈怀。第一次牵你的手,你闭月羞花,我颤栗如泥。花与泥,最终都留在了湖底。”好一句“花与泥,最后都留在了湖底”。写至此,味道才出来,诗歌才开始在某种漫不经心的气氛中浓烈起来。但诗人笔锋一转,又向另外的方向生发开去,他看到湖边钓鱼的人,“他们聚精会神,沉默不语,像是天下只有水和鱼”,他仿佛又进入到钓鱼者的心境了,但其实依然是自己的心境,依然是怀念初恋的心境,他将自己的心境,重叠进钓鱼者的心境,连续两句“心如止水,心如止水”,哪里是钓鱼者,分明是强烈的自我,哪里是漫不经心,分明是写得揪心——“只有上钩的鱼掀起一圈涟漪”!而诗人的生发并未结束,租了一副渔具,也去钓鱼,“我也可以平静,也可以忘记”,情感在层层推高,在忘却中钓上那些肥硕的鱼,“只是它们和忘却一样,并非免费”!结尾写得好极,忘却何其昂贵!

    在这首诗中,姚风依然是在写最简单的事情,初恋,思念,这是多么庸常的写作题材,依然是很传统的赋比兴的写法,但他就能运用得这么娴熟自如真挚感人,就能在平静甚至散淡中包蕴着荡气回肠,就能不露声色得写得如此悲伤。简单的事物,朴素的情感,真挚的内心,高超的诗艺,诗歌的本质,莫过于此。

    对于昔日恋情的追思,姚风还有一首诗,名叫《重逢》,也写得很特别:

    听说你从海外归来
    二十年光阴太短,我们岂敢相忘
    而祖国又一次沧海桑田
    你我约会的那根灯柱还在
    但早已贴满
    “专治梅毒,一针见效”的广告
    我还纯洁吗
    两眼昏花的我,已认不清
    医生龙飞凤舞的药方

    掺了防腐剂的罐头也有期限
    青春已经过期
    只有当年的心跳,像没有腐烂的鱼
    穿过你我之间
    那条被污染的河流

    从情感的微妙与真挚来讲,这首《重逢》写得不如上一首《是否可以忘记好》。但我以为,这首诗对于我们理解一个更立体的姚风,有一些重要的意义。如前文所说,姚风在诗歌写作中,有很传统的中国古典诗人的那一面,我说的当然不止是其赋比兴的手段,更有其看似传统的无处不在的关心与关切。比如这首《重逢》中,姚风将个人的情感与对家国天下的关切非常自然,毫不突兀的融为一体。诗人与昔日恋人的分别的二十年,对应着祖国的沧海桑田。但这沧海桑田,诗人只从最小的入口切进:当初约会的灯柱,早已贴满“专治梅毒,一针见效”的广告。时代在变迁,社会已如何?一句“我还纯洁吗?”问得直接而悲痛。当年的心跳,像没有腐烂的鱼,穿过你我之间,那条被污染的河流。既是比喻,又是事实。既是爱情的变迁,又是时代的狰狞。姚风没有刻意去写时代,但他将爱情和时代写成了一体,难解难分。

    当今的诗歌,诗人们都怕往宏大处写,因为一“大”,就容易空洞流俗,缺乏个性。但姚风就这么写了家国天下,他从个人的情感进入,切口小,情感真,因真挚而不空洞。所以,若心中真有爱和关心,若爱和关心真的那么真挚纯洁,为何不写?怕什么空洞与庸俗?空洞与庸俗的,从来只是人心。若人心空洞和庸俗了,当然写不了更真切和更宏大的爱和关心。

    内心有深刻真挚之爱,诗人才会真的杰出。今日中国之诗界,堆砌修辞者众多,好大喜功者众多,巧言令色者众多,朴素真挚者稀少,心中有爱者稀少。流俗遮蔽杰作,庸才遮蔽天才,这恐怕才是杰出如姚风者未被彰显的真正原因。

    但杰出的诗人与大诗人之间,还有一道鸿沟。比如能否抵达人性的深度,文明的高度;比如诗歌中的价值感;比如那种自由的意志或者崇高的力量。等等。说到底,还是精神的广博与否,深刻与否,思考的纵深,灵魂的疼痛。那么,在杰出的诗人姚风之上,还有没有一个更好的姚风?

    恰好,我在写作此文时,诗人们也在江油为获得了李白诗歌奖的姚风举办了一场“姚风诗歌研讨会”。我在“新世纪诗典”的微信群里看到有人贴了现场的照片,还看到有了说出了“文明之子”这4个字——想必就是在会上形容姚风的。

    “文明之子”,这是了不得得评价了。至少我还不敢将这4个字送给诗人姚风。但我确实看到,就在我们身边,有一些与我们同行的诗人,已经将写作延伸到了文明的尺度上。我以为,这是汉语诗歌的一个大突破。姚风便是其中之一。前文中我反复表述,说姚风的诗歌写作有中国古典诗人的风范,但这只是姚风中国的那一面。在另一面,作为葡萄牙诗歌的翻译家,作为澳门大学的教授,姚风还有世界的那一面,尤其是他对文明的理解,是世界的,普遍的。当今之文明,必须是世界的,必须来源于现代人类社会,而不可能来自于古代中国。神奇的是,中国的姚风与世界的姚风,在诗歌中毫无隔阂,浑然一体。我在本文题头引用的这首《特雷莎老太太》,就是一首世界之诗,文明之诗。这是姚风诗歌中,我最喜欢的一首。姚风在这首诗中,用最平直的叙述和结尾处最笨拙直接的点题,写出了最崎岖的诗歌,最巧妙的令人动容效果。为什么会有这种效果,因为真挚,因为深深的悲哀——所以深刻,写进了人心。至少在这一刻,他就是文明之子。

    对文明的亲近与渴望,对反文明的质疑与抗拒,是姚风诗歌中重要的主题。前者比如《上帝》、《我在中国见到梦露》;后者比如《午门》、《景山》、《在美术馆看见两把斧子》……这些都是姚风的杰作。他还写出了作为一个中国人与现代文明碰撞时的隐痛,比如《与马里奥神父在树下小坐》,其中的那句“而天堂,是我已被切除的器官。没有的时候,才感到它的存在,这存在隐隐作痛,马里奥神父不知道的疼痛。”同样写得令人动容。关于文明,他甚至写出了更复杂的荒诞感,比如这首《白夜》:

    我的心中充满了黑暗
    什么也看不见
    甚至那些声音
    也像一块块黑布
    蒙住了我的眼睛
    我渴望光明,永远的光明
    我对一位欧洲女诗人
    诉说了我的苦闷和希望
    她告诉我
    在她那个寒冷的国家
    许多人因为漫长的光明
    不是精神失常
    就是自杀

    本文来自微信号:诗歌是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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