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谱有感之二：良能、良珊二公之墓

姚茂兴

       《姚氏族谱》载：“（明）永樂十四年（公元1416年），奉旨徴各處殷實民戶，財力俱備者，適辰州安挿。姚荣裔孫，良能、良德、良珊兄弟三人，由江西南昌府豐城縣濫泥灣，應詔來辰。良能居沅陵四都羅衣溪千龍坪。能子宗岳迁浦市江東沙堆角”。良德后迁沅陵一都灰窑长田。良珊再迁沅州岩子坪，珊公死后“归葬沅陵”。“沅陵四都羅衣溪千龍坪”就是现在的湖南省辰溪县板桥乡中溪村，原来属于沅陵管辖。“羅衣溪”就是现在的“落衣溪”。

      落衣溪的流域图。据“辰溪水文概况”记载落衣溪：“发源于船溪乡兵马冲村樱桃坪，流经船溪乡的船溪、陶家、敞坪和板桥乡的坪里、板桥、中溪、水车坪、烂泥、朱家等9个村，于朱家村的溪口注入沅水。全长40公里，流域面积55．6平方公里，溪面宽8米，多年平均径流量1．34立方米／秒，水位落差185米。”
        据族谱记载，良能、良珊二公都葬在现在的中溪村瓦庄。600年前的“瓦庄”地名现在还存在吗？我有这个担心。后来有位叫做“农民进城”的“风云博主”，现在是湖南大学的知名教授，老家就在板桥乡的水车坪村。据博文记载，他小时候在水车坪学校举行的运动会上曾经“光着脚丫”赛过跑，想必对当地情况非常了解。他给我的留言中说，“瓦庄”没有姚姓，只有张姓。这就更增加了我的疑问，但却给了我一个可靠的信息－－那就是“瓦庄”确有其名，也使我增强了这次“瓦庄”之行的信心－－只要地名还在，我就可以去问。

       摩托车行走路线。由于S223公路，从辰溪县城，到沅陵三角坪的路段，正在重修，路况不是太好，就走山间小道了－－从一中，经河儿湾，到大垅水库。再经桐木庵，过洞潭、沙坳到孝坪镇。从孝坪镇再到中溪村。

       其中，从大垅水库到桐木庵，有4公里的土车路。好在天气晴朗，路况不是太差。两个轮子的摩托车磕磕碰碰也就过去了。上图中的红线部分就是没有铺水泥的公路。

        到了中溪村。我在路边看到对面店子里，坐着一位扶着拐棍，戴着眼镜的老公公，心想这就是我要问的人了。老人家姓娄，今年87岁，仍然耳聪目明。我问起了瓦庄和姚氏祖坟的事情，他很清楚。他说，瓦庄确实有姚姓的祖坟，并看到过方田村的姚姓到祭祖。葬坟的地方叫“茂家坨”，那坟“像座小小山样，人多高的碑，但后来都被打烂了”，解放来就“慢慢挖，最后都做屋场坪了”，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紧。“还有一坨地方没有竖屋...就在学堂后边”，我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这是板桥乡中心小学，记得今年6月份，我还到过这里下乡义诊，竞然不知道这后面，就是辰州府姚姓的发源地。

这就是中溪村的瓦庄。

我从学校边的这条小道走进村里。

村里静悄悄的，雨后的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巷子里的瓦砾上，高大的封火墙青苔斑驳。

古老的木质大门紧闭着，看样子早已从里面钉死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我朝村子的深处走去，巷子里没有碰到一个人，也没碰到一只狗。我多想，在哪个老屋下碰到一个像娄公公的人，那才是最好的相遇。难道这就是族谱上记载的千龙坪瓦庄？能、珊二公的墓在哪里？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村子里是如此出奇的静，我放慢脚步，听着脚下发出的“嚓、嚓”声，心里不禁掠出一丝寒意。

       最后还是在村里问到了一户姚姓本家，按班辈我叫他公公。他说，整个村就他一户姚姓，还是后来从辰阳镇联合村搬来的。在他家里的相框里，我发现一张照片，是一位洪江的宗亲于2002年到这里寻祖，在祖墓前与公公的合影。

公公带我到了祖坟地。这块略略隆起的地方就是良能、良珊二公的墓。墓顶已被乱石围起做了菜园。墓前被挖了一角，起了房子。

祖坟现在已被村子包围，只剩下这块墓地中心没有人敢竖屋。但墓顶却成了菜园地。


被挖掉的一角。据公公讲，这墓是砖拱的。我围绕着墓走了一圈。

          在三公之后的QQ群里，曾有宗亲问我，为什么你们本地的族人不去祭祖维护一下？我无言以答。但从我了解的历史来看，大规模的坟墓破坏都是在解放以后。在那“孔子名高实秕糠”的年代里，“万世师表”的匾都被“送瘟神”了......

2010-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