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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柴达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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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15-9-21 12:07: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姚波 于 2015-9-21 12:08 编辑

    西行柴达木     
                                   姚宗仪

    1954年,我有幸作为第一名新华社记者踏进柴达木盆地,这是一次令我难忘而又经常怀念的采访经历。
    兴许是缘分,1954年这一年我的大部分采访似乎和石油行业结下不解之缘。上半年,我刚结束酒泉地区和玉门油矿的石油勘探报道,回到西安总分社休整不久,就接到通知,要我随苏联专家考察组进军柴达木。这对我来说,既是次轻车熟路的采访重征,又能加深我对西北这块幅员广阔的未被开垦处女地的进一步认识,是我所乐于受命的。但是我心里也直犯忌。原因是我的玉门和酒泉的石油报道刚被报刊广泛采用,如今重做文章,重造声势,报刊未必有兴趣,读者也未必有兴味。难免遭事倍功半之效。
    新华社西北总社社长莫艾如是说:“照理,你刚从河西走廊回来,我们不想让你再去。何况今年石油报道在整个报道比重上讲,已够充分了。但这次柴达木之行,意义非同寻常,是关系到国家石油工业的战略决策问题。是朱老总亲自过问,并指定康世恩带队前去探路的。规模也不寻常,有四名权威的苏联石油专家一起前往。西北石油管理总局特意点将,指名道姓要你随队去的,经和总社联系,也表示同意。这次去,报道数量不宜多,主要反映专家活动。”
    我掂量着社长的指示,感到沉甸甸的。另外对柴达木的一无所知,也使内心感到莫名的惶恐。于是马上想找些有关资料看看,但行程匆匆,来不及准备,就捆好铺盖(50年代记者采访都是自带铺盖)行装,待命出发。
    9月的一个清晨,出于意外的一辆华沙牌轿东,停在总分社门口,催我上车,开始了我进军柴达木的千里跋涉。
    随车从西安出发的有西北石油总局副局长张俊,另一位是管保卫的陕北人苗德胜处长。
    从西安来的大队人马在玉门矿务局休整了2天,等待着北京主力部队的到来。为安全起见,石油局还奉命从兰州军区调来一连荷枪实弹的护卫战士,随大队前往柴达木。数10辆小吉普也在矿务局整装待发。后勤组还从陕西乾县购置了大量耐于存放的锅盔,西安的腊牛肉和大蒜,每人一袋,并告知为进入盆地后的一个月的口粮。两天后,康世恩率领着大队人马到了玉门。他们中间除有苏联石油管理总局总工程师特拉菲穆克为组长所率领的一名地质师,一名钻井专家,一名水文地质专家外,还有中央国家计委、经委、建委以及民航总局、铁道部的各路将帅,阵容之庞大,堪称建国以后勘察队伍之先。
    不曾料到在一次出发前的会议上,竟将我同著名诗人李季(他当时是玉门矿务局党委宣传部长)和在酒泉地质大队挂职并在那里体验生活的散文作家沙骆铃(即李若冰)同称为这次进军柴达木的三位文化人。对于名不见经传的我来说,实在有些受宠若惊之感。李季是国内诗坛的前辈,他的《王贵与李香香》早已蜚声海内外。他当时模样已有30开外,而我只是20出头,因而除了敬重以外,似乎不敢向他多言,然而他的平易近人,却使我随即消除了隔膜感。他的诗人气质很强烈,身躯瘦削,却有洪钟般的声音。健谈而不诙谐,还不时夹杂着他爽朗的笑声,毫不矫情。
    李若冰同志则是我较熟悉的。我在酒泉采访时,就得益于他的点拨,才初晓野外地质工作的特殊性、艰苦性,当时温州有一批姑娘像假小子般的不畏艰苦,同男性地质队员活跃在酒泉,报道这个题目就是他点题的。作为一个作家,他并不善言谈,有时还有几分腼腆,可是他待人的真挚和热情,会使你感到他内心时刻像有盆火在燃烧。那时地质队员都愿意和他畅开心扉,情同手足。由此也使他积累了不少素材,写了《在勘探的道路上》,《柴达木手记》那样感情如火的散文集。我没有料到从玉门西进后,我们会结伴同坐一车。同宿一帐篷。使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许多优秀的品格。
    我们的车队在北京和西安两支人马汇合后就浩浩荡荡向西进发了,第一天在平坦宽阔的公路上奔驰,当天就宿于敦煌县。敦煌县委为这支上百人的勘察队伍当晚在县委会议大厅举行了盛大的招待会。自然这次进军柴达木对今后的建设发展至关重要,如果说柴达木确定为国家的石油基地,无疑这个历史机遇将会使敦煌腾飞起来。因而从招待会的规格和隆重上来看,看得出县委是早有准备的。县委书记在祝酒词中希望和祝愿溢于言表。康世恩这位全队的首脑,在会上作了热情的答谢。然后专家组长也举杯共庆。酒席上有人点名要文化人代表讲话,我同李季,李若冰同桌,李季说“小姚你上去说两句。”我急忙抢白“不成不成”,怎能轮我小字辈呢!自然是非你莫属。“于是李季欣然从命,举起酒杯,带着浓重的河南口音,诗一般的语言,似乎给酒会点上一把火,气氛分外热烈活跃起来,大家频频祝酒,盼望着为柴达木带来美好的明天。
    第二天告别敦煌,人们开始进入杳无人烟,莽莽荒原的千里长征。路线是沿着南疆早已失修,难以辨认的青新公路的车道前进,然后准备绕阿尔金山进入柴达木。康世恩曾打过仗,有带兵的经验,他的座车始终居全队之首,车队最后还有驮着食用水和汽油的大型给养罐车,数十辆大小吉普,一辆挨一辆,风尘滚滚,向着一无止境的戈壁尽头驶去,气势十分壮观。一天行程近400公里,途中无一人影,这使我这个在密集人群里生长的上海客才真正体会到祖国西北地区的辽阔和无垠。一路上,我们就着发给我们的干粮进餐。途中歇息时,大家传递着水壶,喝上几口解渴。足见在沙漠戈壁上水的珍贵。我和李季、李若冰同志三人同车,有时满车笑语,有时各自凝视着车窗外的莽原作无限的遐想。这天约行驶了400公里的行程,天色已近傍晚,车队就在一座无名的道班房处宿营。说是道班房,实际上已是断墙残壁,风化剥离得似同一座文物遗址。随车负责首长和专家安全的同志,就在断墙的防风处临时搭起两顶简易帐篷,供首长们休息,其他人员在戈壁滩上,找个避风的坎坎沿沿,随即搭起了地铺。真是头顶青天,地当床,一无遮拦,堪称是世界上最大的露天宿舍。9月戈壁滩的夜晚,寒气袭人。由于旅途的劳累,大家都早早钻进被窝。记得当晚正是中秋,明月当空,犹似泻下一片水银,空旷的戈壁上,显得分外清澈透亮。用不着照明,都能辨清各自的床位。不知是谁提了话头,喃喃自语道:“人逢佳节倍思亲啊!”在万籁俱寂的夜空,声音传得很远很远。于是听到有人抢白:“是想老婆了吧!”地铺上回响起咯咯的笑声。从美国留学归国的陈贲地质师在被窝里笑问大家,“你们说,此时此刻什么是最幸福的?”有人戏谑地说:“抱老婆暖被窝最幸福。”陈贲说:“没出息,我只想淋一回热水浴,喝上一杯热茶,再美美实实睡上一觉最幸福!”大家七嘴八舌各自说开了。戈壁中秋夜晚的上空,回荡着串串笑声。
    第三天拂晓,大家顾不得洗涮又精神抖擞地上路了。车在隆起的山丘峡谷中缓缓爬行,不料中午时分,在车队的千米外(地名不详),忽见远处峰烟滚滚,像是万马奔腾迎面扑来。居车队之首的首脑康世恩警觉地随即下令车队停车。他跳出车厢,镇定地用望远镜注视着远方的动静,如同战地的司令官。这个意外情况,使全队人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下车,匍匐车下,屏息凝神,密切注视着前方,仿佛一场战斗即将到来。那时,我因年轻,颇有些初生之犊的气概,操起我的来卡相机,三步并二步,越过前面的车辆往前窜,我想万一有始料不及的战斗,我可以像战地记者一样将真实情况记录下来。当我越过首车往前跑时,只听到康世恩一声令喝:“爬下”。这一声倒使我清醒了几分。我随即在车身边伏倒。只见康世恩调动了几名护卫战士持枪匍匐前往侦察,不久战士人影消失在烟尘滚滚处,当大家正在疑虑时,有两名战士已急步小跑回队向康世恩报告说:未发现有任何情况,像大风刮起的尘土。后来随队的哈萨克向导说,这种现象在荒原上是经常发生的。如今想来,想必是小股龙卷风施虐,造成一种沙暴的自然现象而已。但在当时边陲地区尚未完全安定的情况下,康世恩具有的这种高度的警觉正是他身经百战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体现。人们在一场虚惊之后,恢复了平静。
    车队直到第四天傍晚,翻越了一架沙山,穿过一个峡谷,眼前出现一望无际的茫茫沙海,同时也发现不远外有影影绰绰的人影,不知是谁大声吼起来,柴达木到了。一些在车上颠簸得昏昏欲睡的同志,此刻也睁开了惺忪的眼睛,探头窗外,想领略这神秘的柴达木给自己留下的第一印象。
    柴达木确实是开阔的,层层叠叠的沙丘无边无际连着天际,南边远远的横亘着白雪皑皑的昆仑山,似同镶嵌在天际的一条银色项链,巍峨的阿尔金山,横卧于盆地北首。绕过一片无垠的沙丘远处则是浩淼无边闪着白色光辉的尕斯库勒湖,湖面边上结着深不见底的水晶石般的盐块。据说,它是由盐碱经过烈日烤晒、蒸发,日复一日自身熔炼而成的。其蕴藏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一巨大无比的天然盐场。毋怪人们赞誉柴达木是个聚宝盆并不为过。在这茫茫无际的原始荒原上,可以想象出第一批来这里的拓荒者,要付出如何的艰辛和代价。勘探队的大本营,驻扎在一个遮风的山丘下,一字排开的十几顶白色毛毡帐篷,堪称是大本营的高级宾馆了。
    到柴达木的第二天,顾不得洗涮一下多天来的风尘,康世恩就带领各路将帅以及苏联专家坐车出发,到地质队员命名的油砂山附近,徒步从一架山丘爬上另一架山丘,观看生成的石油构造,边听汇报,边踏勘现场。他的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确实为后来全国石油战线掀起的三老四严的作风树立了言传身教的典范。这一天,北京石油总局的地质师陈贲和西北石油总局的地质师王尚文以及已在柴达木工作的来自清华园的技术员葛泰生成了戏台的主角。他们详尽地向考察组介绍了柴达木盆地的地质年层,石油构造的生成依据,以及已经露头的构造的分布,走向、面积和初探以后的预测储量。有板有眼,有理有据,信服且喜人。康世恩一面观察现场,一面频频点头,似乎首肯了勘探人员的工作成绩。他不苟言笑,也不轻易表态,只是认真地听,仔细地看。瘦削的脸上架着一幅金丝边眼镜,深藏着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睛,俨然一个学者模样。干练的身材,使他行动敏捷,健步如飞,又增添了几分儒将的风采。他是清华园出来的高材生,为着人民的解放事业,毅然投笔从戒,指挥过无数次战役。建国以后,他被委任为国家石油工业的主管首脑。此刻,柴达木之行正是关系到国家改变石油工业落后面貌的决定性一着。在他运筹帷幄的大脑中,坚信一切结论都产生于调查研究之后,因而不论哪一个石油构造,行程有多险阻,他都要亲自看一看。这种高度负责和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令同行的人深深叹服。
    康世恩的风范也深深影响着同行的苏联专家,专家组长特拉菲穆克老成持重,他是全苏联石油工业的老总,也不由得翘起拇指说:“康是我见到过的最好部长之一。”(注:当时石油部尚未成立,可是专家们都把他当部长看。)
    柴达木的气候是多变的,忽儿狂风骤起,黄沙蔽日。忽儿烈日炎炎,热浪蒸腾,尤其是每天的温差悬殊异常,早起时的刷牙水每每结上一层薄薄的冰凌,可是午间火热的烈日烤得你恨不得扒下一层皮,个别苏联专家在踏勘现场时,顾不得斯文,常常是光着上身工作。环境的恶劣并没有沮丧大家的工作情绪。各路诸侯也抓紧时间,分别深入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做调查研究。铁道部的同志去察看线路,民航局的同志则去选择机场地址。李若冰同志不见人影,想必又深入到地质勘探人员中间收集素材去了。诗人李季则随大部队活动,有时则独自漫步一营地的尽头,遥望远处的昆仑山发呆,想必此刻诗人的思维正在进入出神入化的境界。就连随队的哈萨克向导也不甘闲着,要了队部几匹骆驼,带上猎枪到昆仑山麓打野马去了。后来我们果真在餐桌上品尝到他猎回的又肥又涩的野马肉。
    我按总分社的指示,则紧随专家组活动,为他们拍了不少现场活动的照片。其间还和水文地质专家契雅契柯夫交上了朋友。他是一名曾直捣柏林的卫国战争的战士。身躯魁伟,且有天然的好嗓子。每每回到营地,就在帐篷里拉开嗓子,吼上几句,使人顿感勃勃生气。他十分钦佩俄罗斯的世界级歌唱家莎里亚宾。如今六十岁以上的音乐爱好者,大概都知道这位善唱古典歌剧的男高音,和当今风靡国内外的意大利歌唱家帕瓦洛蒂可同享殊荣。对于音乐知识只有一知半解的我,竟然被契雅契柯夫视作知音。他为我唱了《伏尔加船夫曲》莫索尔斯基的《跳蚤之歌》。音质厚重,很具魅力,看得出是经过训练的。后来,我又点唱了电影“光明照耀克奥尔第村“的主题歌。这首歌在当时清华园的校园内颇为盛行。不料点的这首歌正中他的下怀,他兴高采烈地用俄语高声施展他天赋的歌喉:

       你能找得到哪个国家
       比我的祖国更美丽
       到处都有广阔的田野
       鲜花怒放开遍了山谷……

    一曲未了,帐篷外已团团围住了许多年轻的勘探人员,他们循声而来欣赏他得意的演唱。像是一次音乐会般的热闹。
    反之,另一名来自莫斯科的儒弱书生的地质师却寡言少语,性格孤僻。他到盆地不久,因偶遇风寒,突患感冒。随队医生让他卧床休息,不料他竟独自蒙被,失声痛哭起来。问过翻译才知他为环境所怯,悲观地认为从此卧床不起回不去了。他说后天是他的生日,没想到自己在这个荒原上渡过他最后的生日。神情之失态,令人诧异。后来被专家组长批评了几句。以后队部还专门为他举行了生日庆贺,厨师专门用马肉,特意为他炸了一块鲜嫩的马排。在大家温馨的关怀下,才使他沮丧的神情中有了些许笑意。可见乐观主义的性格,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中都能为自己创造一个生活的太阳,反衬之下,就益发感到,长年坚守在这块荒漠中工作的我们的地质勘探人员的可敬可爱了。
    经过多天有分有合的调查考察,9月中旬的一天,召开了各路诸侯的总结大会,一个偌大的帐篷下,坐满了各路将帅。会议完全民主,各路代表轮番提出自己的设想和方案,并充分摆出自己的论据,明晰而又科学。苏联专家组长也提出了专家组的意见。
    末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康世恩的表态。只见他手指捏着一支带橡皮头的铅笔,轻轻地笃着桌子,全神贯注地听着各方的意见。这位将柴达木命运系于一身的首脑,再次询问各路代表,是否把要说的全说了。然后他从容地作了即席发言,手头上没有资料,也没见笔记本,只是桌上有一张白纸,记下了大家发言的要点。然而他在发言中,思辨的逻辑,决策的果断,以及数据的概念,发言的层次和条理却是惊人的清晰,富有说服力。
    50年代的采访本,经过我多年生活的颠簸,已散失殆尽,找不出记录,但记忆中的发言是从实际出发的。首先着眼于吃透盆地的地质情况。因为当时油砂山附近的石油构造有冒油走失现象,需作进一步深钻和详探,然后再次决定盆地其他基础设施的投入和建设。他肯定了这次考察的卓有成效的成果,分析了方方面面的利弊得失并安排了下一步的工作程序。将近半个月的调查考察,康世恩只用了个把小时的总结,言简意赅地将工作中的轻重缓急都点到了。他的发言既没有大轰大嗡、故作惊人之举的举措,也没有急功近利的追逐和盲动,他的发言为柴达木的如何开发拉开了序幕。翻译不时地将康的发言给在旁的专家组长特拉菲穆克咬耳,看得出特拉菲穆克露出钦佩的目光。当晚为答谢专家的努力和辛苦,借助汽灯在营帐内举行了简单的酒会,共庆这次考察的圆满成功。我在酒会上第一次听到了康世恩爽朗的笑声。
    该是到返程的时候了。大家依恋不舍地向仍驻守在盆地工作的勘探人员告别,留话。李若冰含着泪水向年轻的勘探人员深情地说了最后一句话:“柴达木的明天寄希望于你们。”
    我们的车队仍然鱼贯地按着原路返回,仍然是四天到了敦煌,敦煌莫高窟文物研究所长,著名画家常书鸿得知考察组返回,硬是邀请康世恩和苏联专家下塌于莫高窟招待所。将近一个月的沙漠征程,来到一片绿河的莫高窟,令几位苏联专家欣喜若狂。常书鸿竭尽东道主的全部热情,用浙江带来的枇杷陈酒款待客人。当晚在富有浓郁艺术氛围的客厅中举行了在当时看来足够盛大的酒宴,常书鸿以及许多美术工作者出席作陪。专家们洗去了多天来的风尘,个个仪表堂堂像是去出席国宴似的兴高采烈。几杯酒下肚,契雅契柯夫和另一名来自格鲁吉亚的钻井专家更是如痴如狂,一个拥着常书鸿的夫人同唱《红莓花儿开》。一个和着女画家弹奏的风琴的节拍,跳起鞑靼舞。中外客人尽情地享受了这一难忘的夜晚。
    在返回玉门的路上契雅契柯夫和小个子的钻井专家告诉我,他们期待着重返柴达木,说这是个有前途的盆地。是的,作为国人,我更希望柴达木成为另一个中东。

    作者是第一个进柴达木的新华社记者,他与诗人李季、作家李若冰同行采访,留下了许多珍贵的图片和文字资料。此文原载于《海西文史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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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5-9-21 16:57:56 | 显示全部楼层
         姚宗仪,1954年20出头,新华社记者。
         他有幸作为第一名新华社记者踏进柴达木盆地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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