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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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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15-11-18 09:33: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桐城二章


    2015年11月16日 9:17:40  来源: 今日浦江 作者: 张明

      两年前,有学生邀约赴安徽作桐城游,我欣然前往。
      桐城是清代著名桐城派散文的发源地,方苞是其代表人物。他写的《狱中杂记》,以揭露清代社会腐败黑暗著称,读来沉郁峭拔,有不平之气。后来自己登三尺讲台,为学生讲授这一名篇佳作,颇感顿挫抑扬,冰凝雪滞。这一流派的另两位文章大家刘大櫆、姚鼐也均为桐城人,桐城派因此得名。因为这原因,我便觉得没有不去的道理。以前去安庆,与桐城失之交臂,已觉遗憾,这回算是补过。
      桐城立县较早,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最早为楚地,后属吴,再属越。后来楚灭了越,又归为楚地。翻来覆去,几经变迁,一直处于动荡之中。可在春秋战国那样的年代,又有哪个地方是安定的呢?可正是这动荡不安,使各种思想交相融合,孕育了厚重灿烂的文化,激荡起无数绚丽的浪花,使我们领略了时代沧桑的同时,也看到了文化的灿烂。这种思想文化碰撞融合的余绪影响了桐城上千年,到了清代,其中的一脉转化为一个文学流派就不足为奇了。桐城派散文峻奇沉郁,继承了唐代韩愈的风格,读来有点艰涩,但它绝不流俗,绝不取媚,这恰恰是方苞他们文章的可爱之处。
      走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绿树葱茏并不寂寥。五个多小时的车程,让我们感到桐城并不遥远。
      一
      桐城号称“抵天柱而枕龙眠,牵大江而引枞川”。山是安徽名山,江是安徽境内大江,这桐城依山傍水,气象开阔,一点不小家子气。人物自然不可小觑,张英、张廷玉父子就是代表。
      张英(1637年~1708年),字敦复,安徽桐城人。康熙初年进士,历任翰林院编修,累官至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康熙时期,政治安定,天下太平,社会生产力得以迅速发展。这时,康熙帝开始设南书房,命“择词臣谆谨有学者”日侍左右,张英受命入值。入值者的主要工作是陪伴皇帝赋诗撰文,写字作画,有时还秉承皇帝的旨意起草诏令。张英晨入暮出,勤奋细致,深得皇上器重赏识。康熙到南苑狩猎或巡行四方,张英都随从左右。一时制诰,多出其手。中间,张英也曾以葬父理由告假,在家乡龙眠山中建筑房舍,过了四年林下生活。以后继续受到重用,在清代名重一时。
      张英性格平和,不求面上的显赫。即使举荐自己看中的人才,往往不让本人知晓,宁愿做个无名英雄。在讲筵上,大凡民生利病,四方水旱,知无不言,常常切中肯綮。康熙曾经告诉身边执政的人,张英有古大臣的风范。即便如此,身处朝堂之上,毕竟有许多难言之隐,时时需小心谨慎,张英到了壮年就有归隐田园的想法。以后康熙两次南巡,张英或迎驾淮安,或迎驾清江浦,都随驾至江宁,可见皇上对他的信任程度。张英常常告诫子孙要“务本力田,随分知足”。正是受这种思想的影响,才有了桐城著名的“三尺巷”故事,显示了作为宰相张英的胸襟和气度,又让我们今天对“风物长宜放眼量”有了更深切的理解。
      张英一生清廉,很有家教。他的妻子姚氏,也是桐城人,称得上贤内助。据清史稿记载:张英刚做翰林时,家中很贫困,有人“餽之千金,英勿受也”。当张英把这件事情告诉妻子,妻子说:“今天平白无故获赠千金,人家问那钱是从哪里来的,能不感到惭愧吗?”因此,姚氏居家过日子“质衣贳米”成了常事。等到张英俸禄稍丰,妻子仍然不改其俭朴的本色,一袭青衫数年不易。张英官拜相位后,姚氏更加谦卑,很多人都不知道那补旧衣服的就是宰相夫人。张英六十岁时穿的棉衣,仍是妻子姚氏一手缝制的。等到儿子张廷玉继入翰林,入值南书房,康熙又对身边的人说:“张廷玉兄弟,母教之有素,不独父训也!”可见,父母的言传身教对子女的影响是很大的。
      张廷玉一生也官拜相位,与乃父合称“父子宰相”。不过他的建树不在具体的事功,而在军机制度和奏章制度的设计上,治吏重在严格,从而大大提高了清廷的行政效率。张廷玉还是《康熙字典》的总编纂。演员杜雨露在《雍正王朝》中扮演了张廷玉的角色,演得不错。
      张英在《聪训斋语》中特别谈到读书:“人心至灵至动,不可过劳,亦不可过逸,惟读书可以养之。书卷乃养心第一妙物。闲适无事之人,镇日不观书,则起居出入,身心无所栖泊,耳目无所安顿,势必心意颠倒,妄想生嗔。处逆境不乐,处顺境亦不乐。每见人栖栖皇皇,觉举动无不碍者,此必不读书之人也。”
      雍正即位后,闲暇时反剪双手眺望皇家园林,追念当年在乾清宫读书时,老师张英侍讲经书于左右,感慨无限,即赠张英为太子太傅,赐御书榜额。雍正八年,又使张英入祀贤良祠。乾隆时期,继续加赠张英太傅名。可见,康雍乾三代对老臣张英的厚爱,这或与张英的敦睦蔼然、勤政廉洁的性格品质分不开。或许唯独如此,张英才能在险恶的官场上长久。
      今天,我们辗转来到张英墓前,但见龙眠山上一片安详。墓的形制与张英的位高权重相比,算很低调了,也许身前的名望不需再图墓制的规格,墓地也无非是百年之后的栖身之所,不讲究也罢。上山的路有照壁相挡,呈之字形,张英墓成一泰然之所。站在山上,远远望去,平林漠漠,青山如黛,白云缭绕,反而感到平易亲切,一如张英的为人——中庸平和,不见有任何宰相的跋扈之感。或许正因为此,张英墓才能历三百年而仍能基本安居一方。
      山门的近处,有丛丛的竹林,遮阴蔽日。旁边山涧水流清澈,顺势而下。山上除了鸟鸣,并没有什么杂乱的声音,连游客也少,倒不失为一处清净之所,也符合了张英优游林下的志趣。
      二
      如果说“宰相父子”张英张廷玉毕生浮沉宦海,那么方苞则更多的在文学方面留下了他的名声。他与张廷玉基本在同一时代,两位桐城人却没有什么交集。
      查资料:方苞高祖方大美,明神宗万历十四年(1586年)进士,曾任太仆寺少卿。到了父亲方仲舒,虽有国子监生之名,实无名门之实,家境日渐中落,竟成入赘之人。倒是次子方苞,自幼聪明,四岁能作对联,五岁能背诵经文章句。方苞科举考试一帆风顺,三十二岁时考取江南乡试的第一名,名声大震,受到大学士李光地的激赏,称赞方苞文章是“韩欧复出,北宋后无此作也”。
      但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康熙五十年,戴名世《南山集》案发,方苞因给《南山集》作序受株连,下到江宁县狱。不久,解到京城下刑部狱,被定为死罪。历史上,《南山集》案的发生有着深刻的政治、社会原因。满清贵族入关问鼎中原掌握政权后,虽然采取了一些笼络人心的措施,但“剃发”、“圈地”等一系列野蛮的民族压迫政策使人心思变,清统治者感到惶恐,时时警觉。在采取一系列的武力镇压后,清廷又特别重视从思想上加以严厉钳制,罗织罪名,屡兴大狱,对他们认为不驯服的知识分子进行残酷的镇压。《南山集》遂罹其难。这表面上是政治与文化的冲突,实际还是政治上的考量。政治强调的是大一统,文化希望的是多元化,而不平则鸣恰恰是文化的特质,或者说文人的特质。自秦始皇焚书坑儒以来,皆同出一辙。方苞在狱中两年,仍坚持著作,《狱中杂记》就是这时写成的名篇,可谓苦难时代的浪花。
      方苞入狱后,又是重臣李光地极力设法营救,始得康熙皇帝御笔亲批“方苞学问天下莫不闻”,才免死出狱,捡了一条命。以后以平民身份入南书房作皇帝的文学侍从,后来又移到蒙养斋编修《乐律》。政治高压下,方苞敛了锋芒,再也不敢造次。乾隆七年,方苞因病告老还乡,乾隆帝赐翰林院侍讲衔。从此,他在家闭门谢客著书,终年八十二岁,算是善终。悲乎?喜乎?这在那个年代,不同的人自能作出不同的解释,方苞只不过是一种现象而已。
      方苞治学,以儒家经典为基础,尊奉程朱理学,甚至连日常生活都遵循古礼。他为人刚直,喜欢当面斥责别人过错,因此,受到一些人的排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文学上,方苞首创“义法”说,倡导“言有物”、“言有序”,主张内容与形式的统一,语言力求清真雅正,为桐城派散文理论奠定了坚实基础。后来桐城派文章以方苞所提倡的“义法”为纲领,一路发展完善,影响深远,方苞也因此被称为桐城派的鼻祖。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桐城不大,往昔的旧貌早已荡然无存,有的是现代化的霓虹闪烁,但历史和文化的厚重感依然还在。如果细数,早于方苞他们,桐城籍的名人还有明代赫赫有名的左光斗,他是内阁大臣、东林党的重要成员,因对抗阉党魏忠贤而含冤下狱终遭捕杀。方苞为同乡先辈左光斗而内心激荡,专门写了著名的《左忠毅公逸事》。左光斗的学生史可法是一个抗清民族英雄,明知大明江山社稷不保大厦倾倒,却不可为而为之,血洒扬州,流尽最后一滴血。他们在历史上都表现得非常刚烈忠勇,师生两人就像两颗闪亮的星星,闪耀着那个时代非同寻常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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