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坚定《永远难忘那条路》

姚波

一等奖 姚坚定《永远难忘那条路》
更新时间：2014年1月22日 9:52    内容来源：萧山网   

　　萧山围垦是壮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的旷世大业，必将载入国家建设的光辉史册，因此被联合国称为“世界造地史上的奇迹”。而创造这个奇迹的英雄是百万默默无闻做出贡献的萧山农民。

　　2013年12月1日，我们作为贵宾，应邀参加了“勇立潮头，潮闻天下”德圣房产品牌发布会，参加会议有费根楠老书记，王仁庆副主任，河庄街道李国梅书记以及其他领导莅临大会。当浙江电视著名节目主持人更生把我们几个围垦亲历者者请上台，称我们为围垦英雄，我连忙对更生说：“不敢当，不敢当，我们是围垦的亲历者，英雄是萧山围垦第一人费根楠，英雄是广大默默无闻做出贡献参与过围垦的农民”。而这些真正的的英雄有的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有的已风烛残年，想起他们就让我心里难过，因为他们从未享受过一点一滴围垦成果，因此我写了《二舅的围垦旧事》、《沉井》、《飞跑的阿常》、《行郎》、《挑弄》、《逼船》、《风雨撑船人》、《孵稻谷》、《乌老鸦》等许多有关围垦和沙地的文章。向全国各地的人们介绍我们萧山的围垦，向全国各地介绍勇立潮头，奔竞不息的艰苦奋斗的萧山农民。

　　事情过去了快要50年，但围垦火热的战斗的场面始终历历在目，快半个世纪的那段难忘岁月永远定格在人们脑海中，从义盛乐园经过河庄城隍庙，然后到蜀山外面安营扎寨，长长的二十多里的路上，常常有一支前望不到头，后望不见尾的队伍，泥路上走的都是挑着土箕、铁耙的去搞围垦的人群；河里行驶着一艘艘满载着稻草、毛竹、 粪桶、铁锅、棉被的船，这些人和船都都为着同一个目标，都是去茫茫海涂安营扎寨，掘湾、筑大堤是一举两得的事。这是萧山人聪明才智的结晶，以后既能通船，湾掘好以后源源不断的石块、塘渣运进来抛筑在大堤外，又能挡住了汹涌澎湃的钱塘江潮水。

　　在蜀山后面曾经打响了四期围垦大仗，硬场，都是1968—1969年那难忘岁月完成的，规模之大，出工人数之多，围垦土地之多，都能在历史书写上一笔，总出工人数为23万人，共围垦毛地十一万五千亩土地，占围垦总面积五分之一，而且这四期围垦都是在条件十分艰苦的环境下完成，我作为一个刚走出校门的学生也有幸参与了其中的几期工程，我们住在草铺上，吃的是咸潮水，每天挑着泥土筑起了近30米高巍巍大堤。然后每天再走十多里路，挑着塘渣赤着脚在冰冷泥滑的滩涂上行走，冰渣子划破了我的小腿，血汩汩地流，当时围垦指挥部副主任沈关土看见我伸出了大拇指表扬我，真正做到重伤不哭，轻伤不下火线，每天人们的斗志是那样高昂，而物质条件是那么艰苦，天天是咸潮水、麦粞饭、番薯、萝卜丝，为了驱除严寒和疲劳，用劣质烧酒驱寒驱疲劳，永远难忘啊，那条从乐园到城隆庙到蜀山外面的路，每天有几万人路过，这是一条了不起的路，因此我想围垦博物馆应该建在蜀山外面，那里是围垦的主战场，那条路应该命名为“围垦路”、“奋斗路”，路旁要立碑，刻下那段难忘岁月的文字。

　　萧山为什么要围垦，答案像老书记费根楠所说：“沙地人梦寐以求的目标有两个，一个是求安宁，建设坚不可摧的南沙大堤；二是求土地，土地是农民永恒的财富，是安身立命之本”。 沙地人祖祖辈辈留下的是刻骨铭心与钱江潮抗争的精神，以及桀骜不驯的钱塘江给沙地人带来过无穷灾难。老话讲：“火烧一半，坍江全完”这情景沙地人记忆犹新。上世纪60年代，河庄、头蓬、新湾、党湾的人们，站在南沙大堤往外看，涨潮时汪洋一片，原来有3000多人的头蓬盐场被迫迁往红山农场，从此沙地全面终止了制盐历史。如果挡不住潮水，半个萧山都将遭受灭顶之灾，我们美丽的家园将会淹没在汪洋大海之中，历史上无数次记载坍江带给沙地人无穷的灾难，民国三十六年（1947）十月间，南沙坍江区老埠头一带灾民，出现卖儿卖女交易多起，少女每名250万元法币（时每石白粳米价58万元法币）。

　　面对汹涌澎湃的潮水，沙地人束手无策，要么携儿带女远走他乡逃命，要么造寺庙祈求神灵保佑，沙地大大小小的庙宇每个乡镇、村都有，而且取的名字都同“江”、“海”有关，前面都带上“靖”、“镇”的名称，如“镇海殿”、“靖江殿”，还有希望观音菩萨、张老相公、包龙图等佛法无边的神灵管住钱江潮，但神灵并不能保佑沙地老百姓，钱塘江还是肆无忌惮的吞噬它周围的田地、家园和它的蚁民，只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老百姓团结一致，万众一心搞围垦，实现让滩涂变良田的梦想。历朝皇帝都想治理好钱塘江，特别是乾隆这个历史上有作为的皇帝，曾无数次巡视钱塘江，颁布过不少治理钱塘江的圣旨，而且第一次把沙地草舍写进了他的诗作，但无数次的“官督民修”都不能挡住凶神恶煞的潮水。

　　而萧山人在党的领导下，焕发出冲天的干劲，集结起几十万人搞围垦，“天连五岭银锄落，天地三河铁臂摇”正是当时围垦的写照。我想到长城和运河的建造，虽然我们没有参与上述工程的建造，但萧山的围垦足可以和长城、运河的建造相媲美。

　　昨天的围垦主战场，围垦精神的发祥之地的河庄，如今成了一块风水宝地，九桥架在河庄，河庄的交通优势陡增，那天我路过河庄，看到了新建好的小学，听到了河庄市场一间店面要租四、五万块，看到了幢幢花园式的楼房，看到了宽阔平坦的大道，看到了鲜花掩映的休闲农场，我惊呆了，旧地重游，我内心无比激动，没有围垦就没有欣欣向荣的新河庄，就没有江东新城的门户，就没有大江东前沿阵地，河庄的发展势头如汹涌澎湃的钱江潮，一浪高过一浪，河庄的前程无比辉煌。

　　更让人惊喜的是河庄的带头人是女书记，这是难能可贵的，这就是凤毛粼角，我相信，她一定不会辜负党和河庄百姓的重托，河庄一定会腾飞。

浙江省作协会员、杭州市作协会员 姚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