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9日下午14时,“相由心生---姚鸣京艺术展”在中国美术馆开幕,此次展览由艺术史博士于洋策划,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著名批评家殷双喜担任学术主任,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家协会、雅昌文化集团主办,山东师范大学协办,得到了中国国家画院、中央文史馆画院、李可染画院、中国赛伯乐投资集团等机构公司的大力支持。
姚鸣京教授1959年生于北京,祖籍江苏无锡,师承卢沉、周思聪先生,擅长山水、人物,现为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央美院中国画学院副院长、硕士研究生导师、李可染画院副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美协美术教育艺术委员会委员。此次展览是姚鸣京教授从事美术创作、院校教学34年来,首次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人展览,展览分为构成创作山水、禅意山水、教学实践写生以及人物、花鸟、草稿等四大篇章,呈现出艺术家从艺34年来在艺术上的深入探索和广泛的实践。
姚鸣京的艺术,曾深受李可染的影响,重视“写生创作”——即以创作的态度写生,强调对现实景观的加工和理想化表现。上世纪90年代前期,艺术家的观念、画法和风格逐渐发生了变化,转而“追求内在的渴望与反省”。这一变化主要源于两个因素,一是他以“居士”(信士)的身份体悟禅修,每日吃斋打坐,开始了一种内省性的人生;二是他在卢沉画室研修水墨构成,接受了卢氏“要自由创作”、“要从模拟现实中解脱出来”的艺术思想的主张,决定寻找一条能够表现自己内在情感、在形式上也有自己特点的路,他以水墨构成的眼光分析传统,抓住从董其昌到石涛的“画禅”要义,一方面用董其昌一类半抽象的符号图式取代写实图式,一方面发扬石涛打通庄禅“借笔墨写天地万物而陶泳乎我”的精神,努力表现“内在的渴望与反省”,力图把笔墨和构成结合起来,以描绘自己的山水心像和山水之梦。
策展人于洋在谈到姚鸣京教授的创作时表示:“在某种意义上,二十世纪中国山水画最为鲜明的衍变,是从笔墨个性到图式个性、形式个性的转型,其间贯穿古今不曾易改的是对于造化境界与个人意趣的追求。这种转型的背后,有现代人对于山水自然乃至山水文化的新近理解,也有时代风貌与信息传播的推波助澜。由此,图式风格的个性化趋向,常常成为分辨不同山水画风与审美趣味的重要依据。在当代中国画坛,姚鸣京先生的山水画,即十分典型的呈现出这种气象。山水画创作、教学与研究对于他而言,既是观察自然万物、认识世界的通道,更是直面内心、修禅悟道的方式,以至其画中山水之间,也蕴涵着如其人一般的性情格趣,澄明而热忱,真挚而达观。”
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以将姚鸣京教授的作品称之为“梦境山水”:“纵观姚鸣京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山水画作品,可以看到他致力于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自然与理想的融合,在中国画的精神内涵与形式语言上都独辟蹊径,创造了一种可以称为‘梦境山水’的视觉图式。这种图式既有别于传统的隐逸山水,也有别于当代的新文人画和实验水墨,构成了姚鸣京自己的艺术面貌。”
在范迪安院长看来,姚鸣京教授是画坛的中坚力量,其融儒、道、释文化精神于一体的山水创作也早已奠立风格。在他的作品中,山势树影、云岚波纹、横空出世,生成了亦真亦幻的情境,作品远观奇诡不凡,近察细节丰厚,出世的坐忘神思与入世的生活意味相映成趣,在造境的手法上体现出超越性的精神向往。在“凝神”与“坐忘”之际,物象之“象”成为心灵与精神之“相”,这才是他的艺术的独特创造,也为当代山水画的传承创新增添了一份具有方法论价值的成果。作为他自我意识的投射,在一些作品中,“坐忘”式的佛像也成为画面上极具个性的“符号”,可以说,老庄之道与佛家之悟在他的画意中两相结合,以一种契合自然、心纳万物的方式呈现出来,这是一种中国式的澄心味象与物我合一。“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参禅的目的在于明心见性。姚鸣京状物寄情、化景为相的创作特征展现了超越自我、回归生命的身心实践,达到了非统寻常的艺术境界。
据悉,此次展览将展至4月21日,此外,展览开幕之后,还将会在中国美术馆7层举办学术研讨会。
附:
名家点评:
姚鸣京是一位很有营造能力的画家,他善于构思、造景,作画是既胸有成竹,又敢于随意发挥,在经意与不经意之间常常妙笔生花,有不寻常的表现。由于他作画的态度真诚,他的画有可贵的率真质朴之气。尤其是近几年的画,在粗头乱服不修边幅和有构成的意味中求自由心境的表现,个性风格也越来越显明。他的作品得到画界的关注与好评,被认为是我国当今山水画坛一位有实力和潜力的艺术家。
邵大箴(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如果说姚鸣京的山水画与古人传统的“不下堂筵,坐穷林泉”的山水审美观有很大距离,那么佛教是决定性的因素。佛理的清净澄明,洞彻通达,成为他超度自我生命和绘画表达的契机,从而摆脱了从传统到当代山水各种程式影响,别创了他自己的“梦境山水”。
姚鸣京的山水画是有意境的,他画中的“境”因心而造,故与人不同,别有一番中国式的超现实之境,是宗教情感与自然造化的交融,是物理山水与心灵山水的物我合一。姚鸣京在山水画中要做的是通过“造境”而“立界”,由“境”的营造通往“界”的确立,因此,他的画力求追随心意,抵达心境,实现空灵与澄明的境界。
范迪安(中央美术学院院长)
不少学院出身的人,由于长期浸淫于写生训练,易受制于对象,在姚鸣京身上没有这种的毛病。他作品很自信,在对象面前能自作主张,别开生面。我很欣赏他这种面对自然不为物役的艺术气质。我喜欢他的粗笔大写,以心造境。近几年的作品,以虚求实,以神写形,在有构成意味的笔墨中求自由心境的表现,一种能够和谐自然,和谐山水笔墨的主观式画风。
卢沉(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秉承了以创作态度写生的理念,又结合了卢沉水墨构成的理论和方法,强调了视觉张力,于是不仅写生作品画出了自己的强烈面目,创作也不再局限于表现一个时空的情境,他以水墨构成的眼光分析传统,抓住从董其昌到石涛的“画禅”要义,一方面用董其昌一类半抽象的符号图式取代写实图式,一方面发扬石涛打通庄禅“借笔墨写天地万物而陶泳乎我”的精神,努力表现“内在的渴望与反省”。他通过“坐禅”开发潜意识,洗涤内心的烦扰,体悟坐忘,探索自我在冲突与超越中与宇宙冥合的神境,终于拉开了与古人的距离,也拉开了与自然的距离,形成了引人瞩目的精神体貌。
姚鸣京的山水画与众不同,在视觉上很有现代感,同时又有极强的笔墨味道,敢于横涂拭抹,用笔大胆简洁,墨韵淋漓滃郁,在某些方面依稀可见石涛睥睨今古的精神。与石涛不同的是,他画中的形象都是疏离现实的心灵幻象。他把神合貌离的古人图式,比卢沉更恣肆的水墨构成,比可染更抽象的创作式写生,用疑真似幻的意识流贯穿起来,总是在欲正还斜的构图中,任凭直觉迁想妙得,淡化写实性,摆脱习惯性,不受现实束缚,以近乎符号图式的形态,在似断还连的递进空间中重组感知的山水形象,以虚求实,以神写形,随意打散,随意挪用,既成功地反映出一种摆脱困扰浸淫于自然怀抱通往精神超越的渴望,又流露出致力于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自然与理想,宗教情感与自然造化的融合。
诚然,坐禅与作画在姚鸣京都是自我灵魂的重塑,但客观地看,他的画也是一种对于工业化进程与现代文明带来的物欲泛滥的逃离,是自由灵魂挣脱压抑不安寻找清静安顿的渴求,是对放下自我与宇宙冥合的智慧的讴歌。这种智慧不是一切归于虚无,而是把旺盛的精力和终极的渴望,纳入空明朗彻的自由境地之中,是静中的极动,是直探生命的本原的了悟。惟其如此,他的作品与古代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山水拉开了距离,具有了超出自我修炼的普泛意义,增加了接引灵魂实现人文关怀的现代性。
薛永年(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姚老师的创造以鲜明的个人风格,在当代山水画家当中是非常突出的,他的山水画中最大的特点,我觉得仍然是在传承和创造上下功夫,传承,他是以修身和文化的基淀来理解的,那么从这来看我觉得从他的笔墨当中,渗透更多的是他对自我的人格和修养,不断完善、不断修正的过程。
田黎明(原中央美术学院教授、现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
姚鸣京不以古人的技术为定式,而是独出心机,建立自己的符号化世界。在他的作品中,最有特色的是那些飘逸灵动的白云和饱满突立的拙树,具有旺盛的生机。它们虽然是有崎岖怪异但并不令人觉得突兀,而是在画家自由组织的丘壑图像中,各得其所。我以为,这符号化得倾向,是中国当代水墨画中值得注意的特点,也是山水画家率真天性的形式载体。
姚鸣京的作品,即有传统笔墨的素养,又具有浓郁的现代气息,有一个时期,它一直使我困惑,不清楚这种气息,就来自画家对于生命的持续思考,对于灵性境界不断体悟,我在他的画中,看到一个追求纯净的心灵不断地由遮蔽走向澄明。
殷双喜(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央美术学院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