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姚村

上海姚良官

2014年12月13日下午，黄炎培、姚维钧之子—黄方毅先生在屯溪出席“纪念黄炎培考察徽州100周年学术座谈会”后，专程造访了其母亲姚维钧故里—黟县碧阳镇姚村。

　　作为全国政协委员、著名经济学家，黄方毅先生一直是姚村村民引以为荣的远方游子。其母亲姚维钧女士和“徽州女婿顶半子”的黄炎培先生，更是值得大家骄傲和自豪的一代名人。

　　当黄方毅先生携夫人一行风尘仆仆，驱车来到姚村时，已是冬日夕阳红。早已在村口翘首以盼的乡亲们立马迎上前去，像久别的亲人再度相逢那么熟稔、融洽、和谐。

　　黄先生一边与村民们握手致意，一边急切地问道：“你好、你好！咱们姚村多少人口啊？ ”“现有78户，240多人。 ”

　　“这里都是些新房子了？老房子还有吗？ ”“有、有，在村子里头呢，我带你去看看”……在村人的指引下，黄先生快步走到昔日外婆家祖居的旧址处，频频举起手机拍摄，亲证梦里依稀的乡愁记忆。

　　一如徽州传统村落的特色独具，坐落在黟县古城西郊的姚村也大同小异，只是更加袖珍迷人，更为小巧玲珑罢了。姚村系姚氏聚族而居之地，潺潺霁水绕村而过。现今村中尚存古建筑十多处，有怡和堂、“爽气延薰”等古宅。旧时，村前还建有孝子牌坊、姚氏宗祠、双溪桥亭等。

　　自打闻听黄方毅先生要回故乡的消息，小小的姚村像逢年过节那样一下子沸腾起来。村中男女老少喜大普奔，连嫁到邻村的女儿都赶回娘家，欲亲眼目睹姚家外甥黄先生的风采。乡亲们兴高采烈地簇拥着黄先生，在村中走街串巷。黄先生则时而驻足顾盼，时而若有所思，时而细致问询，时而手机留影。

　　随后来到村中央，黄先生被请进姚氏大户人家的一幢古民居内。按照当地礼节，请黄先生夫妇上坐、吃茶点，大家围坐或站拢在堂前正中的八仙桌旁边。黄先生平易近人，与村民们亲切交谈，嘘寒问暖。并细致倾听老人忆旧，了解民俗风情、古村历史。

　　据悉，姚维钧女士1909年出生于上海南汇县，其父姚旭明16岁从黟县姚村赴上海学贾。 1941年，黄炎培来到上海大夏大学（今华东师大）讲学，与在该校就读的姚维钧邂逅，从此开始书信往来。在短短八个月内，两人通信达107封之多。次年，这对年纪悬殊31岁的情侣在重庆完婚。婚后，姚维钧曾数次回过家乡探望乡亲。著名的《延安归来》一书，就是由黄炎培先生口述，姚维钧女士执笔整理而成。

　　这次黄方毅先生带着父母的嘱托荣归故里，在年近古稀之年第一次走进母亲家乡寻根问祖，内心的激动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我今年68岁了，才来到我母亲的故乡黟县姚村。大概是一百二三十年前，我的外祖父离开这里，到了上海南汇，在那里落居，生下我的母亲姚维钧。—母亲从这里走出去，一生辅佐父亲……”他在接受当地传媒采访时，深情地说道，“大家知道的黄炎培和毛泽东关于历史周期律的谈话，就是由我母亲姚维钧亲自执笔。这个周期率的谈话，习近平总书记不只一次提到，至今都是很好的鞭策和警示。 ”

　　最后，黄方毅先生感慨不虚此行，很有意义；也非常激动，感谢乡亲们的盛情。“希望家乡百姓的日子越来越红火，早日实现美丽的中国梦！ ”

　　夜色渐黛，临别之前，黄先生愉快地与姚村的父老乡亲合影留念。又将黄炎培与姚维钧的情书家信集《灵珰百札》和《黄炎培与毛泽东周期率对话》两本厚重的书籍赠与村里乡亲，以资纪念。

　　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难舍的是那浓浓的乡愁、乡情、乡恋。游走在魂牵梦绕的故乡，黄先生久久不愿离去。那一条条古巷、一口口古井、一幢幢古民居，更有这如许的故土乡亲，是多么亲切自然，怎能不令人踯躅徘徊，留连不已……

　　次日，黄方毅先生一行还将沿着当年父亲黄炎培考察徽州走过的足迹，继续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