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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录出《春谷姚氏宗谱》蒲硚姚氏修谱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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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22-8-4 18:48: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姚波 于 2022-8-4 19:37 编辑

    福建晋江姚庆礼录出

    原文


    〖民国〗安徽《春谷姚氏宗谱》【继述堂】(共18卷)卷001
    http://bbs.sjyszq.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6525&fromuid=4
    (出处: 世界姚氏宗亲网)


    《春谷姚氏宗谱》蒲硚姚氏修谱指南




    前贤统说
    传曰:宗子无法,如朝廷无世臣。又曰:宗法立则人知重本。盖宗法废,而谱系继起,犹足以补之,《史记》叙世家亦此意也。
    古者诸侯卿大夫世家绵延,史牒得百世而不泯者,益赖谱系之存,而其族人相与为服,死丧婚娶之必告而不绝。隋唐以后,仕者不世,继序失传,而谱遂大坏矣。
    汉高祖入沛以帛书与父,兄翕然趋之。司马相如入蜀,只移书论父老而已,古之人其知重本也,如此。
    唐人诗曰:昭昭穆穆在百世,又何疎户晓应难。及作图为细书,益谓谱之不可失也。
    石林公曰:凡今士大夫以门望相高下,以爵秩为甲乙,有其人则谱随详以存,无其人则谱随略以遗,谱其可略且遗也耶。又曰:凡为人而稍有知识者,当以谱牒留心,苟前乎此而不立,则不知其始,固不能无憾。若后乎此而不修,则不知其传,是谁之罪也?谱牒之作讵容缓哉!
    程子曰:管摄天下人心,修宗谱、厚风俗,使人不忘本,须是明谱系、立宗法也。又曰:宗子法废,后世谱牒尚有遗风,谱牒废,人家不知来处,世无百年骨肉,宗谱无统,虽至亲亦薄也。
    朱晦奄曰:人家三代不修谱,则为不孝大矣。又曰:己身以上称公,己身以下称郎,此作谱之法也。
    苏老泉曰:太上立德,其次立言,其次立功。谱牒者,亦立言之一端也。
    陶渊明赠长沙公族祖云:同流分派,人易世疎,慨然寤叹于兹。厥初老泉族谱,引以自始而衰,而至于无服,其初只是一人也。吁,果念厥初知自一人,而蕃衍盛大以至于今,始终相联,又何计服之远近。
    南史王懿传曰:比人重同姓这骨肉,顾之推《家训》兄弟族自从祖族,祖之外,高祖者,通称为尊同昭穆者,百世犹兄弟也。何比族人二、三十世称从伯叔,今俗语曰:宗族,百世真有所谓也。
    苏东坡曰:良民之家,士大夫之族,未必无孝弟相亲。有族人无宗子,莫为纠率,虽然族有宗在今日为难行,而图述谱系亦庶几于此也。又曰:民相与亲睦者,王道之始也。
    东莱吕氏曰:三代之时曰姓者,统其祖考之所自出,百世而不变者也。天子建德,因生以赐姓,其得姓虽一,而子孙别而为姓者,不胜其多焉。寻其流,可以知其源,寻其叶,可以知其根,抑何易哉。自秦汉以来,氏族之制绝无仅有可简而易知者矣。然人罕有能辨其源者,王之氏一也,吾不知其出于元城之王邪,宣春之王邪,邙城之王邪。刘之氏一也,吾不知其陶唐之刘邪,秦春之刘邪,元海之刘邪。其能辨而知者鲜矣。氏之马者,未必能辨其为马服之马及马援之马也;氏之石者,未必能辨其为周徽之石及后赵之石也。
    古之氏族繁,而知之者反多;今之氏族简,而知之者反少。由谱牒之不明与废而已,以是谱牒之学不可不讲也。
    王荆公曰:余闻苏老泉论谱牒 ,谓可知者续之,不可知者阙之。此语极有病,夫人不生于空桑,岂无祖宗可知者,固可续矣。其不可知者,必夜而思、旦而求,推形捉影如今之捕兽,岂有不得者焉,苟诿于不知而竟安于不知,其为不孝大矣。
    程伊川曰:谱之要在一本而濬其源,所以尊祖敬宗也。濬其源而清其流,所以别亲疎远近也。辨昭穆等降之殊,所以识尊卑之次第也,隆吉凶庆唁之礼,敦孝友睦婣任恤之行,所以崇宗族之典礼也。
    游肽命曰:人之生始于父母,推而大之数世虽遐,皆同一气也。谁无恻隐之心,霜露之感,宁不兴怀特未之思耳。宗法既坏,则无宗子,何由以致其亲睦之意?独有谱牒一事犹能稍知宗族而收其名系,是以前辈多留心于谱焉。
    欧阳修曰:族之为言簇也,尚夫序而有别。姓之为言生也,本其所自生也。氏之为言是也,别其所自分也。又曰:川流派别,当知同源;人代散殊,当知同祖。知同源,必不笑咸淡清濁之异;知同祖,则不学秦越鲁杞之为。然非图谱以纪,则世系无证,安识须句之本于风也?安识晋公之本诸姬也!是以为谱系之不可无也。
    司马温公宗派记曰:昔有问其祖之所自出,懵然不知所对,人谓诸吴罔记为周之裔,宜取臯陶、庭坚不祀之讥。又有成季之昭,宣孟之穆,至若五世而不庆弔,人谓乎郯子笃少皥之亲耳,无言称先职之美传。作宗派一图,揭诸中堂以示诸后辈,复楷书百余册,凡我族属各送其一,庶朝夕披览,可以兴其敦族之义,不以服属疎间,而从此亲焉。因知所惧,可以厚风俗人情之一端。
    黄山谷曰:世之有氏谱存,识其所从出,考其所由分。世日益远,族日益繁,若必至于不相维系,而昭穆之辨淆矣。
    吕本中曰:国无国之道而后国乱,家无家之道而后家乱。故礼乐纲纪,国之道也,宗法谱牒,家之道也。
    陆象山曰:作谱须要明白,如其祖某处分来,某处分去,枝干脈络条理不紊,方才是谱。如或相传失真,考求无据,则亡讳亡世,宜直书无隐,此司马公之图系,则欧阳公之谱例可倣也。
    陈北溪曰:谱系者,人身之报本也。根本不明,则颠倒无据,或妄委其姓而昌人户,或妄附户而溷其宗支,何止于托汉壻而冒姓刘以犹,种朱邪而附李属籍者耶。又曰:知有母而不知有父者,走野兽之道也;知有父而不知有母者,飞禽之道也。


    家规
    家本第一
    家本者何存,心是也。人生世间,凡百之物受用有尽,惟此善根受用无尽。故曰:耕尧田者有水慮,耕汤田者有旱忧。耕心田者,日日丰年,无慮无忧,家之久长係于一心,故存心先焉。
    积阴功
    凡人之生,贵积阴功,非必广施厚赍,如今人之修桥舍路者,始谓之功也。即念慮之间常存利物,这便于是心地好了,天地祖明必共鉴之,将来福泽近则及于身,远则及于子孙。譬之树木然,枝叶虽未藩衍而本根已培,则畅茂条达自莫能遏矣。凡吾族子孙务宜省之。
    祛隐恶
    凡人之生,贵祛隐恶,非必损人益己如今之奸淫谋夺者,始谓之恶也。即念慮之间常存害物,这便是心地坏了,天地祖明必共鉴之,祸殃近则及于身,远则及于子孙,譬之树木然,本实既已先拨,虽枝叶未害而颠仆摧折可立侍矣。凡吾族子孙务宜省之。
    家范第二
    家范者何?修身是也。家长之身係 一家观刑,尔身不正孰克有正。故曰:身不行道,不行于妻子,使人不以道,不能行於妻子,妻子尚不能行,而余可知矣。家之淑慝係於一身,故修身继焉。
    谨言语
    家长之言语,家人之承听也。古之君子居丧不言乐,祭祀不言凶,公庭不言妇女,对兄则言慈爱,遇卑幼则言孝敬。推而至於语藏获下走亦必以道,非徒寡口过,亦以示家法也。苟为不然,啟口容声少有不钦,则已先轻躁,何以责人之沉默,是故齐家者,谨言之为贵。
    慎举动
    家长之举动,家人之模范也。古之君子上堂则声必扬,入户则视必下,以头容则直,以手容则恭,以足容则重。推而至於饮食起居,莫不以礼,非徒寡身过,亦以示家则也。苟为不然,出入进退少有不藏,则已轻率,何以责人之持重。是故齐家者,慎举动之为贵。
    家法第三
    身范端矣,身之所属皆伦矣。书曰:惟孝友於兄弟施于有政。记曰:父子笃、兄弟睦、夫妇和,家之肥也。尔身既修,又能推明伦理以为一家之政,自家长以至仆从,元气周流而无间,安得不谓此之肥,此明伦之所以次於修身也。
    励臣节
    君臣之义通於天地,凡族有登科跻膴仕者,无论资格,但有一命之寄,务为忠良,上不负
    天子,下不负所学。若汉关西杨氏,世称清白吏子孙可也,其不仕者居王土均王臣也,各当奉公守法正辨,钱糧依时输纳,杂泛差役依时应当,凡有佥点糧长收头京解之类,将官钱花费,上累本县追併,下累通家赔纳,甚至问军徒,累及多人,此真圣世所不容也。通族之人其共惕之。
    供子职
    人有父母,斯有此身。为人子者,肥甘养亲不足以报乳哺之恩,轻煖衣亲不足以酬胞胎之苦。父母即是天地,爱我、恶我皆当顺令而不违。我为父母之所生,虽孝极尊亲、显亲皆非过分之事,世俗不晓此理,常见父母亲有不是处,不知天下无不是底父母,故凡子媳不孝,勿庸疾怨,初犯时,唤入祠堂跪祖宗神位前,且责、且挞令改过自新。若重犯甚至有殴伤重情,此则人伦之变处,通族之人验其真实,即合自尽,不服者送官。若父惑妻之言,妄加罪于子媳者,本宗当原此子,平日为人果孝,须特宥之,果不孝,毋论嫡继,仝前治罪。
    事继母
    一继母最人情难处,有子者衣禄不均及诸子财产必欲偏爱己子,于前母子或明加责罚,暗毒性命,致其子流离失所者有之,祸罹不测者亦有之,此人伦之大变也。今后有继母肆毒,致使其子受诸屈抑不能自鸣者,众为直之,仍议罚之。其后母强悍,父弱不能钤制之,有子者并以不弟罚其子,为前母子亦当一体孝敬,毋得生忿失礼,盖父母不慈而子不可不孝也,违者议罚。
    正夫纲
    夫者,以智帅人也,妇人从夫者也,帅之以正则正,帅之以邪则邪,故为夫者当以正道自持。处富贵则法文王在宫雍雍之德,处贫贱则法冀缺厐德公相待如宾之行,固不可卑污而屈辱于妻,尤不可刚狼而凌辱乎妻,如妻不贤善,道之使自化,有大恶,出之可也。若无不贤、过犯,动以小事,终日反目,则阴阳不和,家道自此替矣。其最可陋者,夫弱妻强,女夺男权,干与外事强辨潵泼,夫自且幸得内助并宜罚之。若娶妾为生子计也,有子不得擅娶,若妻不容妾,其罪在妻,当以无子妬去。宠妾凌妻,其罪在夫,当以失叙论罪,妾若泼悍无状,即废出。
    处兄弟
    兄弟一体而分,若手足然,相亲相爱宜无过,是世之人或贫富、贵贱、贤愚相形,遂生妒忌,或听妇言、或争田地、或競财帛、或因父母偏爱、或因兄弟早亡、或因子姪暴戾,彼此坏怼,互相殴伤、阋墙变作兴讼不休,子孙世为寇雠,良可哀也。通族当念同气之亲,笃相好之爱,富由耕来、贵由读来、贤由习来,无容嫉妒为也。妇人之言切不可听,世间难得者兄弟,易得者田土财帛。曲从亲意,抚恤伶仃,子姪之不才则教训之,安常则数燕会,御侮则协心力。父产均分不可倚长占幼,恃强凌弱,遇空乏则周济之,有过失则善道之。至於妯娌之间,务要和睦,毋恃母家执豪欺压侪辈,毋多私蓄财产嗾夫分折,毋肆嘴舌锋毒,酿成大变,则内外和顺,家道昌矣。
    择交友
    朋友之交,係五伦之一,固不可废,然而匪人则伤,亦不可不慎也。语云:蓬生于麻不扶自直,白沙在泥不染自黑。故读者书必择直谅多闻之友,则德业日修,无燕朋废学之疾矣。业农工商贾者,必择诚实忠厚之友,则习尚不坏,无众居不义之忧矣。不然破家灭门,未有不自类始者,通族之人戒之戒之。
    家礼第四
    伦理明矣,所以行之秩然其不乱者,礼也。故冠婚之礼以仁,男女丧祭之礼以仁,祖考燕会之礼以仁,兄弟庆贺之礼以仁。疎远本爱敬之心以施之,则伦理之门愈无亏欠,而礼让之俗成矣。此崇礼之所以次于明伦也。
    行冠笄
    冠者,成人之道也。成人者,将责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者之行也。将责以四者之行于人,其礼可不重欤,古者男子年十五至二十皆可冠,女子许嫁而笄,年十五以上,虽未嫁亦可笄,所以重礼义也。今俗往往不行此礼,即士大夫之家亦罕见覯焉,以后务照所议之礼行之,如贫不能筮宾,亦须择宗族之贤者,卜日加冠举酒而祝之,曰:尔既加冠,名曰成人,弃尔幼志淑慎尔身,庶几迪德振立家声,光前裕受天之庆,随命之以字。若女子笄,亦请族中之贤妇人择日加笄,举酒而祝之曰:凡为妇孝舅姑、和妯娌、敬丈夫,毋怠惰、毋嫉妒,修妇道、光父母,随命之以字。此盖师其意,不泥其迹,贫贱之可通行者也,不行者罚。
    重婚姻
    婚姻者,上以承祖祀,下以继后世,礼莫大焉。择德为上,论年次,子今为婚姻者,论财而已,或厚赀以耀聘,或竭财以侈装,名为争门面,不知其实破家也,自古夷之矣。且纳不教之女,未有不傲舅姑而轻其夫,觅不教之壻未有不倚执豪而骄其妻,亦何利于富贵哉。先儒之议(昏)婚娶者详矣,自今求(昏)婚以德为上,如孟光桓少君其选也,觅婿以德为上,如南容公(治)冶长其类也,次则素有教训,忠厚礼义之家可也。(昏)婚礼古有六,今省其半,如纳采、问名、纳吉、纳徵,俱以聘定礼兼之,即今之小茶是也。请期即今之大茶是也,亲迎则今之婿发亲是也。事之无害于义者,从俗为便,其新妇入门仪节,俱照乡约所议之礼行之,切不可送房以致内外无别。
    世俗好于襁褓、童幼之时轻许为婚,亦有指腹为婚者,及其既长或不肖无赖,或有恶疾,或家贫饥馁,或丧服相仍,或从宦远方,遂至弃信负约,速狱致讼者多矣。今后男女议(昏)婚必俟其长,一定其盟,虽久不渝,此通族所宜知也。
    国朝申明五常:不许同姓为姑舅,两姨为婚,以其本始所同,亲戚名分不可渎乱也。世人或贪其赀财,或慕其姿色,不问同侄、外戚,妄意求配,岂知理法。又妇人不幸夫亡,其姑嫜、伯叔、兄弟、姐姒不相通问,私受他人财礼,暗约日期,逼令出家,又有里老闻知该管图内,寡妇出嫁,假以他故,指取财物,方许其出,诚为乖鄙之行,败常坏俗莫此为甚!且以孀妇无夫,㷀㷀孑立,孤苦曷胜,当此之时惟恐其不能守志,幸而能守,其舅姑、父母、亲戚、里长当奖励、抚恤以全其节,乃受私逼嫁以夺其志,何贪利忘义之若是耶?通族之人务将礼法讲明,使婚姻以正伦、序以明、敦礼义之行,改薄恶之俗,无别无义,禽兽之道也。
    慎丧葬
    世俗丧礼有二害焉,备酒、裂帛是也。孝子执亲之丧,水浆不入於口,宗戚为粥以食之礼也,未闻丰酒馔以欵人也。宗戚具赙仪以赠之,礼也,未闻裂帛以散人也,此风既成,人不知非,闻其家不备酒、不裂帛既以为薄亲,便于不往弔,孝子亦自恐费用不赀,一成服后即扶亲柩而出之,此皆风俗薄恶之甚者也。又僧道往弔,索取香钱,遂至喧闹,凡此三弊蔽锢已深,以后在城乡,凡遇丧家不备酒、不裂帛,僧道不许索取香钱,违者罪之。
    送死最为大事,于此不用其情乌乎,用其情不但躃踊哭泣尽哀而已,凡衣衾、棺槨、殡殓之节,必诚必信,不使小有后悔。倣先儒家礼行之,戒用浮屠治丧,孝子、孝妇不得擅离柩侧。期亲大功、小功、缌麻等各备应服巾绖,入临而哭,俱以亲疎为序,其宗族、亲戚之远者,止备蔬饭而已,赙仪一节诚为美俗,各量其情与力为之,凡服制俱依岁月为限,违者罚。宗族贫不能葬者,亲属共助之,他如信时日之说,停丧避壙,又如亲骨未寒,对宾设乐,径赴喜筵,乘机嫁娶,又有詐丧、匿丧,不奔丧者,皆不孝论。
    墳墓所以藏祖宗之形骸,係根本重地,务宜加培、封界、蓄养树木,是乃尊祖敬宗之基也。今时俗清明标纸、焚帛而退,远祖墳墓或为风雨倾塌,或为狐鼠侵穴颓废者,宜叠砌之,遗失者宜清理之,浅露者宜择土益之。及彼挖废塚禁,泄伤元气,宜从重禁治之。倘有盗破树木、竹薪,纵牲食、践者罚银公用。各股墳塋不一,凡有附葬必三日前通知,有分子姓毋得干犯昭穆,撺壙、窃槨。祖有旧壙毋得乘虚复葬,祖墳罅内毋得钻穴盗祖墳。无后者,许亲分祭扫,无得侵毁平治,如有此等及盗卖风水与人者,听众即时举起复罚跪银祭祖、修墳,仍以不孝论,或异姓侵犯祖塋界址,彼此俱要鸣官究治。
    严祭祀
    祭,所以报本也,报者,酬之以物,反者追之以心,外尽物、内尽志,祭之道也。故感时兴思,仲春之扫墓,孟秋之荐新,冬至则祭始祖,除夕则奠祖祢,忌日之哀奠告之仪,皆祭祀也。自主人以下,齐明盛服,品物丰洁,进膳若见所欲,称讳如见亲,乐以迎来,哀以送往,无论主祭、助祭之人,咸诚敬为主,庶几神或饗之矣。祭之日,子姓咸在,以昭穆为列,老少、远近晨赴堂随班行礼,若失礼,不敬,违者罚。
    家庙第五
    古者将营、官室、宗庙为先,凡遇吉凶等等礼,必往告之,所以永孝思,事死如生之道也。今族毋论大小,各宜量力以建祠堂,不惟神灵有棲,衣冠有藏,而宗子之法胥此以行,家规从此立矣。宗庙之设其容已乎!
    明宗祀
    祖考神灵入祀者,从昭穆列之,毋得僭逆,不惟出于庙,绝生非祖脉者不得入,凡妓生、奸生及干名犯义者均不得入。丧德者,虽老死弗祠。立即德,早亡亦附,此固于报本追远之典,而寓劝善、惩恶之机者也。今日之子孙即后日之祖考,可不修德、立行以培没世享祀之基欤。
    修宗谱
    谱之作也原系序昭穆、列贤否、萃涣、敦好、睦族之道也。世之人苟无宗谱,而不知身所自出,即有之者,又数十年不一修,愈久愈湮,后来莫得其实,诚可陋也。凡各宗子姓之贤达者,宜溯流穷源,续加修订,近者十年,远者二十年,生卒、远近、名讳、字号、明配適、纪葬所、述行实以垂不朽,不惟睦族有道,而宗嗣之衍亦无真膺之失矣。又子姓繁衍命名多至忽略,或同班而异行,或异班而同名,称谓杂乱,尊卑不明,甚非谱同姓之道也。今后宗长或置簿一扇,或录谱一册,将各派预书,待族众生子者入祠堂告祖求名,宗子宗长照各派挨次名之,毋紊昭穆,生子年月日时亦且便于修谱也。
    家统节六
    父作子继,世系相传,人道之常,不幸年老无子,则其统遂绝,懼其绝而思以续之也,故继立之法不容以不讲焉。
    先亲支
    世之立后者,有爱人之子弟而立之者,有利人之财产而自请为后者,皆非立后之义也。房分有亲疎、班次有大小,甚不可苟且为也。一或苟焉,则一房继立,各房妒忌,争讼不已,祸及孀妇,玷辱甚矣。自今继立者,当以义为主,长子不立,孤子不立,他姓之子不立,仝母兄弟之子则立之,如无则或堂、或从、或五服外班同则以亲,亲同则以序立,嗣之日告于祠堂、闻于家族,咸知为吾之后,以己之家产传之,本宗毋得眎为绝支,妄起争端,为人后者,不得顾私亲,当竭力以事所继父母,生事葬祭一礼,而不苟苟只图承继利人之有,仍厚其所生父母,而薄于所继者,以不孝论。
    家族第七
    族人虽众,自祖宗眎之,皆吾一体也。有一体不流贯,谓之痿痺,有一人不联属,谓之乖离。痿痺者不仁,乖离者亦不仁也。亲亲为仁,而睦族者其仁之推乎。
    序尊卑
    尊卑有序,则上下和。凡宗族人等,不惟我之父兄当敬也,伯父、叔父、从兄、族兄亦莫不然,不惟我之子弟当爱也,从弟、族弟、从姪亦莫不然,推及姑姐妹族、祖母族、母族、妻族亦莫不然,随行、隅坐,恭听、慎应,见必衣冠,不敢露顶、跣足,遇必拱立,不敢径行过越,若卑幼骑、坐须下行礼,竢尊长过方得自便,违者罚。
    求患难
    人之患一介于仁人之侧,鲜不尽力以求之矧亲而宗族乎,或被盗贼、或遭水火、或遇横道、或染灾疫、或受图赖,同族之人宜为之悍御、为之防护、为之解释、为之迎为医之辩雪,坐眎不求者罚!乘机骗害者罚!,本宗若以人命图赖他人,当解不当助。如本宗妇人不忍小忿缢死图挟者,众不得成服,无子不得许入祠堂。若母家妄行顾护,众当为之解御。其公婆无故凌辱至死者,众当罚之。若丈夫无故凌辱至死者,宜重治之。如本宗女嫁夫家,悖逆公婆、忤慢丈夫,反缢死图挟者,父母及族众毋得顾护。
    衈㷀苦
    圣王施仁必先㷀独,凡宗族中鳏寡、孤独、疲癃、残疾,颠连无告者,皆吾身之痼瘝也,亲房之人宜为矜怜区处,衣服安置,寝所毋使流离,无以自葬者备棺木、衣衾毋使暴露,违者罚。如亲房皆贫窭,则责备于服属之稍亲者,本宗亦自有处,若宗族之贫者假贷,尤不可靳,亦不许骗其资本。
    备荒歉
    子姓繁衍,贫富不一,岁运循环,丰歉不常,本宗无预备之计,一遇岁祲,能无流离、死亡之患乎?此义仓之立不可不急图也。本家或有所罚银两,除公用外有余者则买稻以积之,富而贤者各劝捐稻若干共积于义仓,年丰则加二,起息借于族人之不足者,秋收取完,年㐫则查其实贫者,谅借之或取其息之半,或惟取耗稻数升而不起息,贫甚至者直赈济之,稍可者不与。如义仓之积足备一年赈济之用,而有余数者则置义田,庶义仓所积不病于红腐,而义田所出又足以备义仓之费,相仍不竭,而本家之贫窭者凶年可免于死亡矣。守义仓者无得侵盗,种义田者无得尅减,违者送县治之。
    息争讼
    家人戾离多生于争競而不已,或至经年之讼,或遗誓死之讐,此虽彼不能忍一朝之忿,实本宗无刚直恳言者,自今事有不得其平者投鸣,宗子宗相当集众议论,务覈事情真实,从公分剖,无轻扰县,但以曲直分胜负;不以尊卑论是非。除此等外有富吞贫、以贵凌贱、以众欺寡、以智卖愚、以强侮弱、以刁鑚无籍图害良善,宗子宗相并以家法治之,或有强梁执梗不肯服输者,就将实情送县惩治。
    解事须秉至公,乡曲间事孰是孰非,众明知之然治之不服者,盖因其中言事之人或狗情于人硬替作主,或受嘱于人以曲直,或贪求于人,恐其不得故意酿乱,或彼平日不合众,言事者故意舞弄,或言事者於彼人平日有讐隙,假此报复,有此五獘,此事之所以难谐也,若言事之人痛草此弊,秉至公之心,遇事会众商确的当,以理剖断,何患不服。
    贵容忍
    必有容德乃大;必有忍事乃济。大丈夫当容人,乱大谋者皆起于小不忍也。自今尊长少有差失,卑幼固当容忍,若卑幼少有违错,尊长亦当从容易善道,不可轻废阴私以滋忿恨,如此则一门和气,庶乎敦睦之风矣,何必秉公兴讼为也。
    家训第八
    陆象山先生曰:人家之兴替在义理,不在富贵。假令贵为公相、富等崇恺,而人无义理,正为家替箪食瓢饮肘见缨绝,而人有义理,正为家兴,味斯言也家之兴替在义理之有无,义理之有无在子孙之教与不教耳,中也养不中,才也养不才,故人乐有贤父兄也,教其可以不豫乎。
    靖蒙养
    古人胎教不可望矣,蒙养不可不慎也,必能言常示母,谁能立收之正,方教他莫顽戏、莫爱财,养其节也;教他莫伤生、莫折枝,养其爱也。即席饮食,必后长者养其让也,教以孝弟、忠信、礼义、亷恥,以养其心;教以洒扫、应对、进退,以养其身;教以忠孝、诗章、歌詠,以养其性情。稍长则出就外,传正字义、辨音什、调平仄、精笔法,以为四六骈骊之张本,又截句读、正威仪、慎言语、学谦恭、戒傲惰、读孝经、小学等书,庶几小成,若天性习惯,若自然而大人之本,实立矣。
    亲师友
    发明义理指引塗辙者,师之功也;渐摩诱掖忠告善道者,友之力也,师友可一日废哉。今之为父兄者,有子弟则纵其遊惰,不遣读书,及有就学者,其父兄又不致敬尽礼隆师以教之,择友以辅之,随其子弟玩惕时日,不务进学,是以自幼至老愚騃如一,又有子弟轻逸骄纵,其父兄不之检束与浮浪辈群处,或歌舞者是师,或博奕者是友,拍肩执袂酣饮戏谭,甚至傲僻邪侈无所不为,及犯于辜烖及其身,以累其亲,虽悔何及,原其所由必隆师取友,教以正道何患于弟之不成矣。
    习文艺
    夫文艺者,士人之羔雉贽也,假令孔孟生今,亦不能此起家,故各家教子者,先之四书五经以植其基,次之通鉴纲目以广其蓄,参之诸子百家以绎其趣,上下古今名物以悉其蕴,其学亦云正矣。至于文论表策则本之程文法以定其式,继之墨卷以咀其华,酌之炳文观风者之试卷以尽其变,此固习文艺者之必不可废者也。如好观杂书,若老佛等经,好作杂枝若曲调等,词文艺之蠧也,教者罚。
    崇俭约
    俭美德也,礼与其奢也,㿾俭圣训昭然。近世富贵之家往往競以奢侈相尚,甚者一日累万钱之费,一铺耗经岁之糧,不知作法於俭。尚懼其奢作法于奢,何以垂训将来哉。今后凡饮食、衣服、宫室、纳聘、嫁女及寿筵、丧祭、待宾之类,俱以简约相尚,但无失之太啬耳。推而至於毋侈言以招尤,毋侈行以招辱,皆俭意也,皆可垂范后人者也,此惟可与高明者道。
    谨户田
    常人之家,每被官司追呼、禁系不得安宁者,多缘门户财产之事,此最不可不谨也。大抵交易宜当细审,须防孤儿、寡妇重叠私卖之类,致有违礙,又须依限投印契书,毋狃债负以推折交易,枱虚价以蒙昧亲邻。毋诡名隐寄以避免赋役。毋广作四至以包占他业己典。而就卖者酬其价限満而取赎者,听其赎。亲邻而执恡者,从其恡。理曲而被诉者,还其业。其或理直而有争競,则当闻之于官,不可强种强割,若强种强割势力必争鬪,忽有杀伤必遭刑败,如此数事苟能谨守力行,则追呼不至其门,禁系不及其身,不虚耗其财产,不抅怨于亲邻,岂不乐哉。
    恤邻里
    古人所以恤邻里者,谓其贫富可以相资,缓急可以相助,苟平时有怨无恩,则临难皆吾仇敌矣,各家除伏腊供输之外,苟可周恤邻里贫乏者,随吾力而行之。平日既有恩意以及人,一旦设有缓急,人方亲附之不睱,惟恐以横敌加于我也,若多蓄之是贪一毫之不拔,是吝乃怨之招也,是为盗之资也,非惟家不可保,抑恐烖及其身,为富不仁者又不可不察是说也。
    家业第九
    天下之人不同而业亦异,人惟各务己之业,自然家道亨通,而利用安身矣。苟迁於异物而怠于己之所司,视之无所事事者,虽有间然终与无成失业者等耳,戒之哉。
    急征输
    有田则有租,有身则有庸。故夏税秋糧徭役,则下之所以供乎上,而官之必取于民者,第司之者一人而官併取之者亦在一人,故一人尝受笞楚代赔之苦,彼顽者且自以为拖延得计而漫不加意,今后一应钱糧俱依限期完纳,若违限期而累及排年者,听排年呈究。至于户内子弟侵用经手钱糧及不务本等包揽人钱糧者,族众宗长率弟子坐祠堂责令遂完,抗拒不服送官司惩治。
    赋税宜随田输纳,差役宜依数承认。苟诡名隐寄图免赋役挪移等,则去重就轻买田收租肥己将糧累人培纳于心何安,不但诡田亦且拖糧,明或逃官府之典刑,幽必遭鬼神之谴责。田地岂能久乎?今后每田壹亩先除稻五十斤纳糧,如顽不允者,执此家训赴官严治。
    勤耕种
    农为粒食之自一家养生足用之本也,宜及时耕种。有田者,或自耕或督仆从耕之或召人耕之。无田者,或租佃田地耕之,蓄水以防旱,积谷以防饥,种蔬以备菜,藏畜以资养,栽桑麻以备布帛,树木植以备十年之计,则俯仰有赖,赋税不至无藉矣。若有田而不耕者,谓之敝农;耕而不力者,谓之惰农。本宗宜罚之。
    务纺织
    妇人所以内助缉麻枲、治丝茧、主中馈、缝衣裳,早起夜寐妇人之分也。有一等好喫懒做之妇,视纺织为虚文,坐卧为故事,邀结妯娌互相往来,更豫饮食,议论长短,讲成是非,一言不相得即反唇而毒詈,辱及其夫甚,而成群轻出戏游,不顾羞体可恥孰甚焉,犯者,责其夫而罚之。
    业商贾
    行货曰商,居货曰贾。花麻秈糯本土之所产也,往往为外郡人负贩之资,是以本土之所利,利他人也。迩麻利则往苏浙,花利则进江淮,不可不谓之良商也。行商不可浪游,如麻如棉贱则买之,贵则卖之。如白圭之居积然,不可不谓之良贾也。释此不为,徒恃货财之丰,精力之壮,游手好闲,坐费成业,是以商贾之不若也,本宗罚之。
    精枝艺
    凡人之艺:一则精,二则杂,三则废。故曰:智多则愚,枝多则拙,必然之理也。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工于艺者,必精緻坚固为上,日计不足,岁计有余,虽傭工之人犹然,况自傭工而上者乎。自今工艺不止一途,但当各守己业,终身不变,庶几为治生之长策矣,无常者罚以警惰。
    家声第十
    家声之好丑,常常成于著而始于微,几微不谨,则恶积而不容掩,罪大而不可解矣。先王图难于其易,维大于其小,皆所明微也。噫,其齐家之远慮乎。
    谨闺教
    闺门万化之源,人道之始也,最宜谨之。故曰:教妇当於初来时,教他勤俭、恭顺、温良、贞洁,少有不听则当戒饬,久则自成贤德。苟始之不谨,溺袵席而忽絃韦,养成悍妒之性,不孝公婆,不顺夫子,不知妯娌,有妾不能容,有婢不能畜,滛佚刚愎丑行彰闻,良由妇教之不能谨始也。禁治不止,即当出之。若男不早教,养成傲慢之气,奸淫无度,纳婢为妾或妓为乐,或弃妻宠妾,或纵妾凌妻,凟乱天常,皆由男教之不谨始也,本宗各宜知之。
    别嫌疑
    大抵风闻之误,皆起于嫌疑之际,通族子姓皆当防微杜渐以立闺门之大义。昔季康子与其从祖母隔阂而语,孔子闻之尤谓其男女有别。况齿与分之相若者乎,子孙自十五以上者,卑纵幼不得擅入亲属尊卑房内,必尊长唤方入,仆从之人更加严谨,必主公有命方许立门外听役,僧道、医卜、星巫无故不许往来,姐妹接见有时,毋得嬉笑,叔嫂不同席,凡有言宜远立,毋得狎近,自今男子于家内行步,必先扬声,妇人无从婢不可独行。倘有疾病,让医止许中堂行事,手艺各色人等皆然。男女不许拜认他人为父母、姐妹,自己亦不许受人之拜认,此皆有为而为甚于穿窬之盗也。女子虽年小不得露,行远乘轿,夜秉烛,虽年老不得入寺观烧香,出外看戏,违者责其夫,其或有兽行苟且者,本宗令其自尽。
    分良贱
    闺门之内,肃若朝廷,主仆森严不可亵也。家人赐名自有定称,不得与弟子同行,久之或紊,宗支疎分之。主人亦当自重,不可与仆之疎者相狎,疎分之仆从亦当安分,不可与主之疎者相杭,如悍仆不循法,主人痛责谢罪。纵之者,本宗治其仆而辱其主,但不可生事骗害。
    家劝第十一
    民之秉彝好是懿德,但中人之性恒以有劝而成,无劝而怠。故家有劝善之典焉,当于祭将终行之,亦与众共之之意也。
    旌孝顺
    孝为百行之原,养志尚矣,养口体次之。若子妇众多独能行孝,是以一人教众人也。若母有嫡继而行孝不改,亲没尤慕之,是孝子之能终其身也,其实迹显著如闵子、王祥、崔氏、孔姑等类,本宗立匾直书,仍呈县以旌其孝顺。
    旌友让
    兄弟同胞而分,至长各立门户,其相友爱者固多,然未能人人皆友爱也。果能如薛包之让财,田真之合家,或以兄让弟而无忿色,或以弟让兄而无怨言,邓攸、牛弘之待弟,柳权、温公之待兄,名实著闻,本宗立扁(匾)直书,仍呈县以旌其友让。
    旌节义
    节义者天地之正气,可以激顽懦而振頹靡者也,自古重之。礼族有妇年二十上下不论子媳有无能以矢死守节者,公姑宜钦恤之,本宗当异等优礼,贫则给之衣食,富则保全之,无侵其所有玉成其美,若至死无愧,当事闻于县以旌其节义。
    家戒第十二
    人恒过然后能改,过而不改斯为恶矣,惩之者,所以爱之也,不幸而有恶,幸而有声,罪讨恶之,不惟同有是恶者知懼而不敢为,即被惩之人亦可以去恶而从善矣,罚期于无罚,其以是夫。
    禁忤逆
    五刑之属三千,罪莫大於不孝,凡殴父母、祖父母,殴期(其)亲尊长及大功、小功,缌麻尊长,见伤者律有明条,若宗子念祖宗一体之言,不欲加之官刑,唤至祠堂责杖,轻者罚,情重者令自尽,若仍凶狠不伏,本宗送官抵罪,若有户婚田土墳塋,抢夺等情,告于宗子处,明有难处者告官。亦不许擅殴辱尊长。
    禁奸淫
    礼始于谨夫妇、别男女,若有不肖子孙不守礼制,淫蒸荒乱败坏人伦,此係十恶首诛,家门大不幸也。不服问之轻重有无,犯此者男女悉令致死,夫主之族人亦不得党众擅杀,若奴仆犯,主者亦如之。若妇有外通逃走,获则即时以火焚死,实迹新闻而未获者,废出之。如夫溺爱不能裁以义者,即无廉耻之心,本家逐出之,不与共祀。若风闻讹误事须覈实。
    禁盗窃
    盗贼,王法之所不宥,宗亡身灭皆由于此,宗族中有杀人放火为盗、窝盗、递拐伤人、图财害命的实者,即自尽。若亲房狗(苟)私回护者,恐生他变即连亲房送官抵罪。若盗五谷、鸡犬、鱼菜、猪羊、木植等物的实者,宗长计其赃之多寡还之,仍责罚戒,后其义男犯者,罚主,其外人犯,必捉获见赃而后送官,若家人私取外人财物,主人不知者,即送财物给失主,仍重责家人以谢罪。
    禁诈伪
    忠信传家之本,恒见有等伪诈之徒自恃才辩好施牢笼或冷言起人之争讼,或妖书败人之德行,或假手他人而报复私讐,或阳为公道而阴受贿赂以口舌则密饴以踪迹则鬼魊以心腹则蛇蝎机械千状莫能测识彼且嚣嚣然自为得志岂知古人律其与奸盗同科乎,本宗有此等之徒宜斥辱之责罚跪之,仍谕众勿为其所惑。
    禁侠党
    巨家世族子姓不齐,在坊在乡皆有侠党,十虎三彪晓夜成群,内恃家执,外挟䣊援,妬人富贵,欺人贫贱,在坊之市虎,在乡谓之地虎,皆为光棍横行无忌,气熖可畏,或蠱毒魇魅、或起灭词讼、或佐证扛帮、或盘斗是非、或武断乡曲、或出入公门、或谤讪暗帖、或拐骗诈冒,放僻邪侈,无所不为,破家荡产而不顾,忘身及亲而不悔,上触官府之怒,下敛人民之怨,目下倾败者,父子兄弟同牢狱,历历可鉴。族有此等,本宗重加责罚,不悛者送官究治。
    禁赌博
    士农工商各有定业,何得相妨,近有赌博之徒荒废职业,如狂如梦,典衣罄产皆所不顾,若不严禁何以教家。自今新正,前半月及亲朋往来例在所禁,凡樗蒲、局戏、牌钱一切赌博之具,并不许为,违者罚。
    禁嫖荡
    男女之欲,人皆有之,不以礼禁,鲜有不灭生破产者。有等不才子弟,交结滛朋酒棍,往来市肆娼家,视田谷为泥沙,轻田园如草芥,力屈情穷,甘为下贱,甚者沾染恶疾累及妻子,似此之辈有玷家声,本宗当扑责,仍行锁禁不宥。
    禁妬妇
    妬妇乱家,今后为妇者当和妯娌、勤织絍、事机杼,无故不出门阃,如其放狎不尽妇道,怀妒忌鼓长舌,唆弄妯娌是非,致连累其夫失内外大义者,宗子同族长众议罚,曲者倍罚。
    禁暗谤
    大抵家本无事,因暗谤而反鼓动是非;家本和睦,因暗谤而反离间骨肉。有此诬人即获对出真情,是非剖白,重责倍罚以惩其后。
    禁奢侈
    俭为治家之本;奢为倾家之兆。富者知俭可以长保守;贫者知俭可以免饥寒。观石崇以富自矜,侈靡日甚,终获罪戾。崔氏挟贵,恃势骄纵无度,遂至灭亡,盖可见矣。又张文节公为相,人以自奉清约规之,公曰: 汝今日为相,举家锦衣玉食何患不能,顾常人之情,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吾今日之俸岂能常有,顾家人习奢已久必致失所。夫文节公位居宰相,享有重禄,尚以若是,况吾等寒素之家,蓄积有几?戒之戒之。
    禁墳墓
    夫墓者藏先人之遗骸,是即先人所居之宅也。先人存,子孙时诣其宅而省问,先人殁,子孙终岁不一踵其墓,于心安乎?夫岁时拜奠非惟尽追远之礼,因拜奠而旋巡视亦以杜外人之侵。自今岁首、清明,冠者以上尽至墓所点名,如一名不到罚跪银壹钱,供本墓用。如势不能至者免,若远祖之墓照股头当年者,约日齐赴拜奠,如其股不到亦照前罚。且先祖遗蓄墳傍树木併宅畔树木,具照有分子孙均管均执,毋得以强佔弱,以众欺寡,况另股子孙毋得盗葬,亦毋得冒认古墳作伊远祖,以欺夺近时墳塋,又毋得以墳占山,以山占墳,有一於此,族众共攻之。
    立摄宗
    摄宗者,总摄一族之务,而为一族之所宗法也,必择其能全家本,上足以代祖宗之行事更修家范,下足以为子孙之师表,然后家政可行,家礼可举矣。苟大宗可立必立大宗,立长,古今之大经,不容诬也。设大宗不能胜任,而众子中有克当其选者,亦可倣古立贤之法立之,若妄立庶子,则干大义矣。然辅佐摄宗者则有宗相,分摄各房者则有房长,其选择之法亦如摄宗,而更选择廉能之知长以理其事,明敏之察长以任其役,则庙中之职全矣,而庙中诸务即可由此整顿焉。将见视典修明而匕鬯不失,风俗移易而家规可振,如有过恶、是非、争夺、斗伤等情,亦有所处分,剖决而下可免通族,轻至公廷,上可省官府时烦案牘以之承王化之,下流佐国典之万一,岂不美哉。不然,家庙虽设而主持无人,亦如祖院、佛刹而已,将家规诸法何自而行焉。

    凡例
    谱例法兼欧苏,图传合一,庶世系事实,开卷瞭然。
    系图上自始祖下至玄孙,五世一提,玄孙再提而为九世,又再提而为十三世,以至提之无穷,沂而上之则见本源之所自,顺而推之则见流派之所衍。
    五世再提分房属派,由大宗以及小宗,首书某公支下某公派,长房系明,则续提供二房,二房系明,则续提供三、四房,纲目清楚庶无蔓延紊统之獘,其各房小支义例亦然。
    修谱与史笔不同,史以明治乱、垂法戒,故善恶并书。谱以正宗派、笃恩义,故书善而不书恶,为亲者讳也。
    谱传倣史记兼汉唐以下家法,书讳、书字、书行、书号、书生年月日,享寿若干,葬处某地、某向,圹者则书合葬。
    凡名字有犯国讳及祖宗尊长之讳,存者更之,亡者则以音相近而字不同者代之。
    图系书讳下凡有科甲、贡庠及国学、纳职、乡耆之类,即於注明其出仕,某官者则书某官,以迹人品。
    妇之父有官则书某官之女,无官而年高有德者,则书某处士之女,所以伸敬也。非此类者,则直书曰:某人女。
    女以名注于父传之内称適某、许聘某,以名其有家也。如有节孝者,须附载之,其壻(婿)甥有显爵、高德足光门第者,则书其官号。
    凡继立者,立本宗昭穆之子为嗣系,即以绍其派於所生父传下书第几子往绍於某,继父传下亦书某人第几子来绍。长子不得为人后,其有虽係同宗而尊卑失序者,遵律条不书,其有出绍外姓者,必须注明出绍某姓,以听日后复姓归宗。
    谱系所以传真派锄伪种也,异姓併随母子不许承继,以骨血不属徒自绝也。且律有明条,凿凿可畏,若不严加黜削,恐习俗冒昧,愈繁愈杂,紊乱真宗,大失修谱之义矣。
    妇人夫再醮与有罪彼出者,虽有子,夫传下不书,以义绝也,止於子传下书嫁母、出母某氏所生,以子不得绝母也。或既嫁与出后复归养於其子,仍从嫁母、出母例书,以义不可复属也。
    嫡妻早卒无子女者书之,继娶者亦书之,所以崇祀。但妾无子女者,则不书,所以正尊卑、贵贱之分也。果青年矢志有淑德可嘉者,备书之,不没善也。
    妾之名虽同而实有异,凡以礼娶者则曰:娶妾某氏。不以礼娶者则曰:纳妾某氏。
    嫡子年虽少,父传下则书於前,以绍嫡派。庶子年虽长列名於后,不得混乱,若均係侧室所生,则以年齿昭穆序之。
    出继固以全祧,亲生更以传宗,自生数子概行出继於人,则妥於己何安?应留一子为嗣,不得任意图产。
    传讚所以叙实事美功德也。凡男子不论仕隐,有忠孝节义可为子孙楷式者,则立传讚以颂扬之。妇人不论妻妾有节孝懿行者,附堂於夫传内。女有节孝懿行者,亦附堂於父传内,总皆核实传真使后人有景仰。至於目前人品,男子虽有美行高节不得立讚,谚云:人生品行盖棺方定,未可以遽称也。惟妇人守志,已婚、未婚年逾五旬者,则立传奖之,遵新例也而已。请旌表已入省府、县志更不待言而自应立传,其男妇除随身讚外,有篇章浩繁者,另载艺文集。
    男子为乐艺僧道外儒教而攻异端者,均削名不立传。若隶卒下贱鼠窃不轨以及身罹国宪,属在不齿列者,全不区分,无以见本身短处,不全存留,无以为有后步削除字号、生殁、寿葬,仅存其名,恶不显书,隐以寓贬也。生子几必详书之,罚弗及嗣,罪人不拏,自古垂为明(言以)家通乎,国亦於其身不於其子孙,严以寓宽也。妻并存削,照例随夫之义也。
    凡出仕者,领受朝廷诰勅、封赠之文,必谨书而录之,尊君命也,且使子孙有所景仰。
    先世亲故所赠序、铭、记、誌、哀輓、诗文、行状等作,係先人实录,赠自名笔者併录之,使为一族之表。
    祖宗笔扎或自作诗文,堪垂不朽者亦皆录之,所为手泽也,谨载之。
    各处墳墓皆先人神魄所倚,子孙所当永守,今未绘图但於各传内书葬某所、某向,使后人有稽考以防迷失。
    凡有爵有德者书卒,常人书殁。有失其年月、葬所、配偶无可稽考者,则书失传。子女俱无者不书绝,而书止,盖不忍斥言之也。无子而有女者书无嗣,盖以嗣虽止,而气类犹未止也。男子未三月不为殇,七岁无服之殇,俱不书。八岁至十一岁为下殇,十二岁至十五岁为中殇,俱於父传下书某子殇。若十六岁至二十岁以下,此皆系明立传以成人也。以上无子者止於各图附传,遇五世不另提,以其下无续也。女子未聘而死者不书,以未成人妇也。惟未婚守志者书之,美其贞也。
    子孙有迁居外里立业成家者,传内详书其事,庶世远不致迷失 。
    祠庙祖宗神灵所棲,子孙奉祀之所,前庙后寝週违(围)余屋併丈量四至,俱谨记之。
    谱以宗名,盖载一姓源流而异姓不与焉。康熙癸未一修,间有异姓入谱者,虽注明来绍字样,但不过指其本人来历,递衍而下究与本宗无别,谱重修详加查阅,互相酌议,凡从前已载者,姑存不削,所有苗裔另列於后,盖显示其有所别者,亦不令其无所归,此两全之术也。后之异姓照例附末,毋令淆宗,至本祠内不列异姓神座,亘古如斯,他事一如其旧,本族亦不得故生覬觎,特书此以垂永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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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楼主| 发表于 2022-8-4 19: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春谷姚氏宗谱九仪九戒
    九仪九诫引
    凡人之立言垂训,贵明善以彰劝,明不善以示诫,而况谱书之作最切族谊,可无事於劝诫乎。是故尊祖、睦族,广恩、尽孝、奉终,务学、谨行、修德、体仁为之九仪,皆善之所当劝者也。无谱、忽谱、偏谱、误谱、肉谱、伪谱、遗谱、私谱、失谱为之九诫,皆不善之所当戒者也。余尝庸心谱学而涉诸子史传,偶得逊志斋之九仪,真恳、笃厚、彰明、著深,有补于族谊,则参录於家规以昭族劝。若夫九诫,则予採摘诸名族之格言,分条柝类附列于诸谱之未,以示戒勉焉,非敢有所杜撰诳妄也。后有贤达者,出更加精详设立名教以为族之劝戒,不若余之腐辞谆谆也,又余之厚望也夫。
    九诫
    一、谱不可无
    先儒谓图谱之肇於河啚、洛书、图经、书纬错综成文,非宏博不足语其大,非精确不足语其微,其学为至难,故姓氏之说,司马迁则知之尚有遗议,他如宋张文定公母年高,数被存问而壶范不少㮣见,至并其父名失之,此其谱之不可无也,可知矣。欧文忠公表阡其父姱有闻矣,然未及郑太君仅以荻书略传于世,亦谱牒所载阙如也,况无谱者乎。夫家谱犹国史也,司马氏创为本纪、世家、表、书、传五体,为史家之宗,家谱犹如国史也,司马氏创为本纪、世家、表、书、传五体为史家之宗,家谱之学既失其宗,而图书之古已不可敬,窃谓史于国事无所不备,家无谱以载事,则前无以考本始,后无以示将来,谱诚不可无也。汉艺文誌所存六十余家亦不复传,而郑夹际图谱略谓家有谱犹郡邑有誌,求其备有可也,盖以祖宗遗墨在此,或不免逸失,在彼有能珍藏者,必求备有见先世不可遗亡,使后人知起敬起孝焉耳。
    吾按陕西统制玠公世谱序,因战守之余谩辑世次、条例,不为不遵,倘宗人与我仝志,或嗣有所见,或别有所藏书与今谱不仝者,愿以见教焉。正与郑夹际必求备有同意,吾因感慨长叹曰:心之公私少异,作之广狭顽殊,推夹际都统之公心,所作、所贻自是正大广远而不可及,故世之识见私狭妄诞负势望者,吾有谱必不可以示诸无者,吾无谱或有少差讹,必自以为讳而不及索谱有者,或自执承传明谱以为是,而不暇就正于他家珎藏详备者,华族孤宗势必不免于伶仃,久或至于削弱者有之,失宗者有之,较于二公之见以为何如。
    二、谱不可忽
    自晋及唐重其谱而深於谱学者绝不易得,晋以后谱法亦不少传,有所传者要即各自载其谱,余无所著,宋见欧苏二家但记其名与世谱之所当载者,悉载之而无遗,至于无考据者,姑阙之而存疑,端严慎重正以谱之不敢忽也。龙门子曰:甚哉,谱牒之难考也。欧阳修谱图,世以为精,其自言询生通,自通三世生琮,为吉州剌史,当唐末黄巢䧟州县,率州捍贼,乡里赖以保全。琮八世生万,为安福令,修则万之九世孙也。夫询唐之人,巢陷州县,唐末也,始终相去几三百年,询生琮仅五世耳,琮在唐末至宋仁宗一百五十余年,则阅一十六世,其理竟何如耶?甚哉谱牒之难稽也。君子当阙其所不知,信其所可知而已,人有言:三世不修谱,比之不孝。苟世世修之,其有如前之失耶,君子慎焉。
    三、谱不可偏
    周平园序曰 :君子之著书也,有心于劝戒而无意于好恶,然后可以施当今而传来裔。昔者世系之学尝盛矣,姓有花、官有谱、氏族有誌,朝廷以是定流品,士大夫以是通婚姻,然行之一时,其獘有不可胜言者何也,好恶害之也。是故新进门则退旧望,右膏粱则左寒畯,进而右者为荣,荣则夸夸则必侈,退而左者为辱辱,则怒怒,则必怨,以侈临怨则生乎其时者,悉力以逞憾出乎其后者,贪名以自欺,此正伦所以凿,杜因义府所以陷不幸而无知如崇韬者,所以流涕於尚父之墓而不恥也,是皆好恶偏之。
    又曰世臣、巨室则必详令读者,可以知先烈之有贻,而思保其阀阅方兴未艾,则必书令观者可以知将相之无种,而思大其门闾,至于四姓小候至茵叠衮,则知无两汉亡之祸,勋臣劳旧,传龟袭紫则知无三世道家之忌,上以彰国朝人物之盛,下以贻子孙矜式之感,向所谓有心於劝戒,而乐意于好恶者不在兹乎。予按周平园虽为百家族谱,而实一家之谱而不偏于好恶者寡矣,故特採节文以戒云。
    四、谱不可误
    容斋洪氏曰:姓氏之书大抵多谬误,如唐贞观《氏族誌》今已忘其本,《元和姓纂》诞妄最多。国朝所修《姓源韻谱》尤为可笑,姑以洪氏一项考之,五代时有洪昌、洪杲皆为参知政事,予按此二人乃五代南汉僣王刘龚之子及晟嗣位,用为参政事,其兄弟本连弘,字以本国朝讳,故五代史追改之,元非姓洪氏也,此与洪庆善序,丹阳弘氏云:有弘宪者,元和四年尝跋辋川图,不知弘宪乃李吉甫之字耳,其误正同予偶阅绍兴吴氏家谱序,内载汉文帝时有讳公者,为河南守,按汉史称河南公,治考第一而失其名,遂以公字当其讳,其谬误与弘洪一也。
    五、谱不可肉
    孔子慨杞,宋凡以国家纪纲理乱恒於文献乎,攸系文以彰,献文章固人所难献,以敷文通谱学者尤人所难也。是故,谱牒所以昭家乘之盛衰,识教化之污隆,使后人知所感发兴起,庶人懋厥德而成身树家,咸以谱牒为资矣。否则文士习于史学者,喜用巧词竒句而无当于实行,浅学拙工不识谱学文章,而徒数衍成文,又无实录可徵,难免肉谱之诮。
    六、谱不可伪
    敖东谷曰:曾南丰修家谱,自以为先世之派出自曾点,欧文忠公亦否之。盖以遥遥华胄将谁欺众,是以君子不可不慎也。予窃谓君子之观人,先以其人,后以其论,欧谱不自否,如否曾谱未必是欧,亦未必是敖,取欧之否曾,恐亦未必是,然其意与言却明允,亦足以为世谱之警惕,爰取以为诫。巽斋云:欧阳先生始登朝,缙绅大夫意以六一先庐陵人也,代出名公必为望族。巽斋以欺人欺心为耻,力辞非六一之派且曰:人当自立,岂可冒他人为重。此巽斋所以为贤而崇韬之为可耻也。故不差于瓠,不辱於菟者,又可知矣。夷考史牒及姓氏诸书,惟虞夏商周赐胄,诡别改易卜筮之伪,姓氏则周之正封,自后赐者如汉赐娄敬姓刘氏之类,冒者如郑季与卫小通生子青,之冒卫氏。诡如范睢之诡为张禄,萧定之诡为张,诞别藉为辅氏改,如京房者姓李,推历自定其氏而改曰京,有避国讳而改如庆之为贤,严之为庄。如范蠡之齐易为鸱夷,子之陶易为陶朱公,卜如陆羽不知其姓,筮得鸿浙于陆,遂系姓以陆是也,皆不免于伪矣。至於浅陋衣食之徒,市伪谱以诳人者,深为可笑。
    七、谱不可遗
    苏老泉族谱云:服始於衰而至于於缌,以至于无服则亲尽,亲尽则情尽,情尽则喜不庆、忧不吊,相祀如途人者,其初一人之身也。陶渊明赠长沙族祖云:同源分派,人易世疎,慨然寤叹,念兹厥初。是故谱牒以合族者,念厥初为一人,也族大人繁,类非一二不收则遗,遗非所以语合矣。
    予按谱学莫辨乎世系,世系明备而一本万殊之理见矣。故凡同姓者虽疎且远,决不可遗,孝敬敦睦之,族于兹其可兴,若彼自遗,於吾心何愧哉。
    八、谱不可秘
    谱书之作所以敦族谊、昌风化,不可私秘于己束之高阁,每遇祭扫,聚观讲律于公堂,使人人得而通晓易行,庶后之人知有规可拜,有矩可蹈,各安职分,无相踰越,无相欺凌,相率游于仁让礼义之场,则虽家微寒,必有亢宗拨族之,才挺生间出为族人之华表。又曰:谱不可乱授,恐愚不肖子孙转鬻於他族,故当珍藏者此也,非所私秘高阁,而不得晓谕子姓传佈族众也,苟不以晓谕传佈,负身世之累,贻甲族之差,未必不由此,戒之戒之。噫,后有大可懼者,时变、靡常、水火,秘之者泯之也,忍乎。
    九、谱不可失
    杨成斋先生所授诰勅,身后有为妄男子得之,藉以争杨氏祖墳风水,当时官司莫能明断,衰然夺葬,此由子孙不能保守诰命,修明谱牒以故,人得而冒夺之也,向使家有谱牒,则诰命虽失而世系明备,纵有妄男子焉藉冒而夺之哉,甚矣,谱之不可失也。黄山谷晚年作日录题曰:家乘取孟子晋之乘之义,谪使宜州、永州有唐士者,从之游为之经纪,后而收於遗文,独所谓家乘者,仓忙间为窃去,寻访有不可得,后间余年,史卫王当国,有得之以献者,卫王甚珎之得,黄伯庸帅蜀以其为双井之族,乃以赆其行。夫谱牒之修,正所以为先人继述之计,贻后人保守之功也,苟或失之,非所宜也。


    冠军婚裘祭
    冠者,成人之道也。成人者,将责为人子、为人父、为人臣、为人长者之行也,是以四者之行於人,其礼不亦重乎。
    婚者,人道之始也。有夫妇而后有父子、兄弟、君臣、上下,兹係甚重,故男先于女,刚柔之义传曰:宜其家人可以教国人。
    丧者,慎终之道也。慎终不用其诚,恶乎尽其孝,为之衰麻、哭踊之数,所以节之也,惟送死可以当大事礼不重欤。
    祭者,报本之道也。为之宗庙之鬼,享以春秋祭祀,以时思之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洋洋乎如在,故祭之以大礼也。


    讚语
    鸡子发脉尽里峰,无端屈曲似蟠龙。
    天市八坦扦丙向,生旺朝来戍库中。
    晋代陶遇牛眠穴,不及君家马鬃封。
    申子辰年焚黄至,缥缈香烟指古松。
    江右周康候扦


    此山地名包家冲,一维公等於雍正六年价买王鉴如尊亲翁之业,丁彤章先生上首契券,券案递据,续置丁姓赎万姓所有屋基山,并买东边大塘上王姓山嘴一段,连上已略,以东南山涝为界,共成东至山顶、西至自田、南至自田,比有内砂火山,外北涝为界,左右塘田贰冲,庄屋壹宅,各项弓亩细载契纸,永远执业图照。北涝外万墳山、上齐涝,俱己山,连过北去戴山界此葬姚公讳思标字召南府君之墓,碑下有墓知石老,四至在内,北滂外万墳山係送领祭字据,凡子孙务须兢业保守,慎毋疎虞致干重处,公仝存照。堪舆江西丰城县游次成老师扦,门徒张廷珍先生立碑,世兄游惟端先生绘图。
    皇清乾隆三十一年岁在丙戍孟冬月吉旦    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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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楼主| 发表于 2022-8-4 19:29:12 | 显示全部楼层
    蒲硚姚氏续修宗谱序


    蒲硚姚氏续修宗谱序
    古无谱牒而有宗法,故曰:宗法立,则人知重本。本者何?吾祖也。人非生於空桑,孰能无祖。知重本,则必尊祖,尊祖必敬宗,敬宗必收族,亲亲之道盖莫备於是矣。后世宗法废而谱牒始兴,上以溯祖宗世系所自出,下以辨子孙支派所由分,昭穆不紊、长幼有序,犹不失为宗法遗意。昔贤如欧阳公、苏老泉公,均惓惓然讲求谱牒者,此物此志也。数千年来转辗相效,谱法於是乎大行。虽然亦难言之矣。夫作谱与作史无异也,作史者必将一国之典章、文物与夫治乱、兴亡纪载无遗,尤必正其义例,考其实录,参以春秋之笔,寓褒贬於一字之间,使读史者善恶知所劝惩,而后乃可名为信史。宗谱即一家之史也,祖宗之缔造、经营,族人之分合、聚散,与夫家规、族制、盛衰、隆替,必秩然、 井然逐一书之简编,并於义例之中严定予夺,使善者显有所劝,恶者隐有所惩,而於亲亲之谊仍不失忠厚之旨,如是,则作谱之能事始尽。余阅邑中巨家大族之谱屡矣,其规制非不堂皇也,然往往誇其奕业之久侈,其阀阅之荣,纷靡混淆,不求实录,非涉於罔即失之冒,罔则遗其所亲,如须句之本於风,晋公本於姬,茫然不自知也。冒则依贵盛为亲,如郭崇韬之祖汾阳,韦嗣立之附韦后,恬然不以为耻也。然则亦曷贵乎,有此谱牒哉。今观蒲硚姚氏之谱,则不禁为之睪然思,穆然神往曰:谱牒之模楷其在斯乎?盖姚氏以赵宋时枢密安文公者为始祖,公自徽州迁於邑之东乡蒲硚,故曰:蒲硚姚氏。安文公以前其谱牒若何,年远代湮,郭公夏五之憾,其固所弗免也。迨元至正间,有侍郎天福公与学士燧公者,并仕於朝,偶叙宗谊,辄不胜水源木思,乃合浙江秋浦五松、江右徽州之同宗者,各收谱牒数册彙为一编,而集其大成。自是合者分,分者复合,聚者散,散者复聚,一开卷不啻掌上螺纹,目已瞭然矣!而且义例谨严,戒罔与冒,重血统、防乱宗、严嫡庶、辨善恶,其有德行、文学、孝义、风节、高士、隐逸,足以为族中矜式者,必表扬之,不使湮没弗传。否则,虽丐文人之一二言以饰虚誉,然皆屏弃不予录。呜呼!姚氏之谱洵足以为其子孙之拱璧也,后有作者弗可及矣。今年春姚君之桢与余晤谈,谓:“时事不靖,伊於胡底,吾将与族人从事於宗谱,以防人事沧桑,届时请君一言以弁诸简端。”时余未见姚氏宗谱,尤未知之桢及其族人果能於干戈扰攘之秋实践其言,姑应之曰:诺。乃曾不几时,而谱已蕆事,於是见姚氏族人不特报本追远之心笃,而其毅力尤足以倾慕也。因以前约索序,遂不惜率尔操觚,以应之桢之命序云乎哉!


    中华民国庚辰年仲秋月      上浣之吉
    安徽第二届省议会议员荐任职留皖任用奪声陈景榕拜撰




    姚氏续修宗谱序
    龙门公作《史记》世家三十、本纪十二、列传七十,俾古人姓氏、里居、行事、出处,千古如见岂有一本之亲,上下源流而可昧然不知如空桑枯李者乎?故伊川程子有言:管摄天下人心,收宗党、厚风俗,使人不忘本,须明谱系,立宗法也。審是,则谱之续不綦重哉!我族姚氏系出有虞,历来名公、巨卿、文人、学士颇不乏人,及淇杨浩劫,几经湮没。民国庚申,高祖荣若暨曾祖之桢以及先严等修补成编,际此二十年矣。曾祖之桢复议续修,命“时”担任编辑事宜,抑知先严之资质特异,身入黌门,名遊泮水,尚不敢直认斯责,况“时”蒲柳之质,襪线之才,敢任斯责耶?虽然,长者之意不可却,先人之功不可没。於是不揣鄙陋,(免)勉强从事,虽不能截长而补短,得不为记死而书年,即遗笑於将来,弗获已也,敢不勤勤恳恳、协力同心,以作敬宗收族之一大关键也。谱例一本欧、苏,间有断者续之,讹者正之,凡先人学行、事业、生死、墓北,悉仿古,年月、表分注於其右,所以著本、正伦、示劝、垂戒之意最为深远,稍知礼义者,有不展卷兴思油然而生孝弟之心哉。故有此续修而尊祖敬宗之忱以著,即承先啟后之志,以伸后,“时”而起者,讲明谱系重订而纂辑之则,以斯为家之信史而法守焉,可也。是为序。
    中华民国庚辰年仲秋月       上浣之吉
    廿五世裔孙明时谨识




    姚氏宗谱序
    一家之有谱,无异一国之有史。国无史则治乱、兴亡之迹无所表明;家无谱则亲疏、长幼之分无所根据。是谱之关係于尊祖敬宗之义,睦族敦伦之道,讵不重而且钜!惟自世风不古、伦理式微,共和议起而世界风靡,自由毒泛而家庭变剧,未能顾全族谊,敬老恤贫,不独寒微之家不可多得,即名门巨族素以礼义相持者,亦未必不以阶级悬殊而存势利之见,非皆由于谱法不明,有以阶之厉乎!春谷姚氏本为虞舜之裔,自宋初安文公由徽州迁于邑之东乡,厥后分居蒲硚、尹塘、下新三处,谓之上中下三分。具宗谱自同治甲戍重修后已四十余年,支分派别,生殖甚蕃,代远年湮,涣散难免,如不复为重修,则支派不明、名分不正,而一本万殊之谊何以秩然而不紊,训族型宗之道奚以井然而有条。於是由荣若君发起重修,而嘱予一言为之弁首,自维谫陋,谬宰是邦,何敢率尔操觚,致贻冷齿於方家,惟意之所属,情不容辞,用掇见闻以抒管见。他日者绵绵衍衍阅千年而古道常存;继继绳绳经百世而家风犹旧。箕裘克绍,先德无亏;兰桂齐芳,后起多俊。则又岂予一人之私言,所能道其万一哉,是为序。
    中华民国九年岁在庚申巧月   上浣之吉
    县知事刘钦诘敬撰




    姚氏重修宗谱序
    且家之有谱也,犹国之有史焉,国之史所以载历代治乱、兴衰以及文人学士爱国、爱民之足为天下法。家之谱所以叙累世祖功宗德以及孝子慈孙事亲、事长之足为合族型,其体殊,其义一也。予乡姚氏系出虞舜之裔,越数十世安文公由徽歙而迁春谷之东,厥后铣二公居蒲硚;武权公居下新;贞五公居尹塘。分为上中下三分支派繁衍,人才荟蔚,休哉,洵春谷之巨族也。予观姚氏宗谱自先世以来创修、续修,代有名贤,所以建鸿功而垂燕翼者,序赞旌扬,炳若日星,无庸赘述,第自前清同治甲戍兆麟公经修以来迄今已越四十余载,况两朝改革,时事变迁,国史正待编修,家谱尤当纂辑,此仁人君子所最宜注意者也。今庚申春,姚荣若翁发起重修宗谱之义, 各分纠首均鼓掌赞成,公推翁担任主修之职,总理修谱事宜,翁以年逾古稀,精神衰弱,再四推诿,各分纠首群起而言曰:翁年迈矣,令嗣之桢代为之可也,诿之何哉?当此之时,桢与诸纠首一致赞同,各司其事,协理者有人,呈祥、发珍、增辉是也。纂辑者有人,墨卿是也。校阅、腾真、採访、敛费者又有人,道生、道存、尊年、瑞廷、必亮、恒曜、道楷、鸿儒是也。桢则职任参修,而代为主修之事而已。由是协力同心,踊跃从事,和衷共济,参订成编。於承祧者书之,出继者记之,无后者取亲支续之,迁外者令本房招之,务使远近、亲疏联同一体。上可以妥慰先灵,下可以垂为后训,又何异於国之史,永垂而不朽哉!噫,根之深者蒂自固,源之远者流自长,则异日之寖炽寖昌可为姚氏而预卜也。予忝属乡谊而又与诸纠首同谋公益心相融,爰不揣固陋而乐为之序,以述其大概云尔。
    时中华民国庚申年仲秋月      中浣之吉
    前清
    钦加五品衔尝戴蓝翎候选布政司理问兼安徽自治学校毕业员优附生现任南陵县地方财政局长蒲西泰良楷兰帆甫谨序


    重修宗谱序
    从来纲常名教维持,端赖吾儒节孝忠良表章。雅有同好,所难者事更朝代、世迥异而人湮;亦或人限方隅,地殷遥而事隐。盖自传闻或略、纪编或略,贤豪与草木以同休;以致事迹不传、闆里不传,菁华等云烟而速化。呜呼,非有摭实之举,则支系之派衍既沦潛,德之幽光不著,信史何由採择,人心靡自奋兴,殊可慨已!溯自我族家乘,自洪杨浩劫,几经乱离,凡熙熙攘攘湮没不彰者指不胜屈。迨承平后,赖兆麟、财源、渭清诸公等各村搜集,略知巅未,於是议将规例变通重修宗谱,迄今又数十余稔,迁居於邻邑者有之,营业於他乡者有之,人丁繁衍,老成彫谢,若不重为修辑,恐前乎此者无可考,后乎此者更无可稽。今春族尊荣若发起重修宗谱,而各分首事如呈祥、发珍、增辉、之桢、道生、道存、尊年、恒耀、瑞廷、道楷、鸿儒等均已赞同一致,即将主修、协理、参订、校阅、採访各职务在祠公举,并推予任纂修,奈鲰生谫陋不支,曷克当此?逊谢不敏,未获允从,再四思维,感慙交集,不得已诹谋询度,摭拾将成,第恐遗误、弊端在所不免,而相沿已久亦祗可视,若阙文既补救之无方,敢因循而塞责,其间有遗漏、紊乱可考者,不过稍为编辑,后之览者其或可鉴,原草率而叹杞宋之不足徵欤,是为序
    中华民国庚申仲秋月         中浣谷旦
    二十四世孙翰沐手谨撰


    重修宗谱序
    百代之宗祖,百代之子孙继焉;百代之子孙,百代之谱系传焉。谱也者,所以考已往、诏将来,以似以续,而维持於不敝者也,谱之修也,顾不望哉。我姚氏宗谱:一修於康熙年间;一修於乾隆年间;一修於嘉庆年间。今又续修於兹,盖已数百载矣。读前代名公诸君子所作叙言,其世系源流已详载先序,孙本愚陋,何庸赘叙。惨自贼匪扰害历有年,所遗有谱牒,几成灰烬,若执曩,昔欧、苏二公所谓三十年不修谱即属不孝,孙等罪不容辞。但自兵燹以来,平成未久,兼之老成凋谢,后起无几,较向之繁衍盈实者不过十之二三,奈之何哉!爰於同治癸酉冬谋诸族众,酌议重修,不敢显悖旧章,亦不敢故为执一,有可守其常者则守之,有可通其变者则通之,幽以答灵爽之祖,亦明以示妥,侑之心耳。惟念昔日者源发流长,远近派群归一脉,枝荣叶茂同,异象共本,千柯思云,仍之共溯:本本元元瞻星宿之分罗;承承继继啟尔后昆定美。麟趾之盛,绍其先烈,载瞻翼燕之谋定不懿欤,谨为序。
    同治岁在甲戍南吕月全浣之吉
    二十二裔孙兆麟沐手谨撰


    重修宗谱序
    天之生人久矣,自其同者而观之,乾,吾父也,坤,吾母也,天下一人而已。自其异者而观之,各亲其亲,各子其子,其丽固不億焉。圣人因民生之众,别之以姓,纪之以氏,以明其异,又统之以宗,联之以族,以示其同而谱牒之传由是昉焉。故无谱系则不知祖之所自出,獘将冒祖,神灵於崛起之,夫有谱系而不修,则不知亲疏一脉之传,獘将视至亲为途人,马迁《世表》云:五帝之相承,三王之相继,无非出自黄帝之后,谓非谱牒详而文献之传有足徵哉。予姚氏係出有虞,历来名公巨卿,文人学士,先序载之详矣,不复赘叙。第自侍郎天福公与学士燧公,搜罗编集彚成全书,世守珍藏,修理者代不乏人。降至乾隆丙戍岁重加修订,迄今五十余载,披览之余,觉已往者无不炳如日星,将来者讵致散若鳬雁,爰於嘉庆庚辰之秋,仍倣前人欧苏体式,酌议重修,谊係本支不可遗佚,类属非种在所必锄,此亲亲之义不容紊也。后嗣子孙果留心於斯,当知川分派别同出一源,族众支繁共本一祖,不忘祖自能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总之不离乎谱系,近兹修理告竣,按厥系图如响应,声如形附影,俱历历可稽,虽不敢居善继善述之名,亦不愧守先待后之遗志也,谨序。
    皇清道光元年  月全浣谷旦
    十九世裔孙际虞沐手敬撰




    重修宗谱序
    夫谱也者,由至一而分为至不一,由至不一以归於至一者也。溯肇姓之初,本一祖耳,而一衍而十,十衍而百而千万,悉以罗列谱中,所谓至一而分为至不一者此耳。极子孙之盛而支复有支,派复分派,何其岐也,不知千流万川总汇江汉以朝宗,所谓由至不一以归於至一者此耳。以故良民之家、士大夫族,各有宗谱以誌源流,为子孙者苟识一本万殊,万殊一本之义,则亲亲之意油然以生,而尊祖敬宗之思与夫睦族敦伦之道,又何患乎?其不讲也哉。谱之足以维人心、厚风俗者正谓此也。予姚氏家乘,先是侍郎天福与学士燧公旁搜广罗,互相考订,彚成总谱,厥后籍由元亮惟本支则续,非其本支不得与也,颇嫌其略。迨康熙癸未,予叔曾祖士荣公复为纂辑,涣者萃之,散者联之,无论异同兼总靡遗,意良厚也,而宗紊矣。夫谱贵澄其源、清其流,碔砆淆玉,鱼目混珠,不可训也。乙酉之春,族众议谱重修,每先论及於斯,爰择桂月之吉,仍倣旧式,严禁非宗,彚集总稿付梓刋刻,举凡家规、凡例、文叙、讚传斟酌损益,焕然以新而谱於是乎成。后之览是谱者,按厥系图则知一脉之所衍分为万派,而万派之攸分总出一源,庶几,亲亲之意生而尊祖敬宗之思於焉以兴,睦族敦伦之道自是而讲,将见人心日正,风俗亦渐厚矣,岂不大有造于我姚氏也哉!
    十八世裔孙晃沐手谨识




    姚氏宗谱总论引
    慨自宗法废而谱法兴,谱也者,溯源、清流、明伦、慎典,虽立制不同,而长幼有序、亲疏有别,犹得宗法之遗意也。近世纷靡日尚,古道不敦,競势利而誇宝贵、薄尊长而弃贫微,支派不问乎先后,名分不正乎称谓,少凌长、强欺弱,至於孝敬敦睦之风邈焉不讲。无怪乎问蓼莪之所自出,懵然不知所对,且有骨肉也而寇纷矣,兄弟也而秦越人矣,鸡鸣狗吠相闻也而胡笳牧马矣。噫,其初一体之亲,何乖伦背理之不肖以至於此,愚窃思之,皆由谱法不明也。伊川公曰:管摄天下人心正伦理、厚风俗,使人不忘本,须是明谱系。又曰:三十不修谱,涣若凫雁者也。欧阳公曰:川流派别,当知同源。人代散殊,当知同祖。知同源,必不笑咸淡清浊之异;知同祖,则不学秦越鲁杞之视。然非图谱以纪,则世系无证,安识须句之本於风也,安识晋公之本於姬也,是谓谱系之不可无也。老泉公曰:太上立德,其次立言。谱牒者也,立言之一端也。东坡公曰 :良民之家、士大夫族,未必无孝弟相亲。有族人无宗子莫为纠,率然族之有宗子在人为,难行而著,立谱传亦庶几近乎,此也且修谱牒使人相亲睦者,王道之始也甚矣。谱牒之修在今日更为汲务也,然谱之要在明一本而濬其源,所以尊祖敬宗也;穷万派而清其流,所以别亲疏之远近也。辨昭穆等降之,殊所以识尊卑之次序也,隆吉㐫庆唁之礼,敦孝友婣睦任恤之行,所以崇拜族之典礼也。尤必节制不纷淆欵,例有次第使一本万殊之谊秩然不紊,训族型宗之道井然有条斯为可法。故闇齐公曰:谱之一制,所以维人心、翼世道,则有六义也。愚谓谱有二理:仁至也、义尽也。仁至,不忍於一本之内有所缺焉而弗详;义尽,不敢於一本之中有所紊也而无制。不忍与不敢之心而合为谱,乃可垂永久而无獘。虽然此皆明修谱之义也,至於付之梨枣,列成帙,则又有节次,非泛焉,而可示於后世,必也首冠以谱叙、徵名公、硕彦,以详其岭末,则知谱之纲领,次以统说列前言,往训以昭其恪,论则知谱之尊严,至於书凡例记载,非冒非渎,披阅有条有理,作谱之规箴灿然在目录,
    诰命上以尊
    皇上之褒嘉,下以表忠贞之伟烈,且可以徵创人之志意,绘像图肖其貌、扬其行,使人有所感,发而兴起。由是而著谱系则倣欧式,五世一提,上自高曾,下逮玄孙,珠联丝贯而九族之亲昭著目前。由是而著谱传依次并列字号、品行、生卒、嫁娶详书於名下,恍似鲁论朱注之意。由是而梓文讚忠孝、节义、硕德、隐逸有实行者,必表扬不致湮没无闻,无实行者,不得丐文人之一二言以为市,使贤者彰而不肖者亦知所儆。由是而布家规、条例於鈇鉞,惩劝偕同於春秋,凡关伦常品行者一 一详训於其间,子孙不肖者治之,即贤者愈知所奋。由是而用䟦言,既叙其前烈,尤当䟦其后昆,使人闻世德,则触羮墙之思;考世业,则绍箕裘之绪。此皆家世所传作谱之良规也。愚係锺名宛陵程氏少游外翰博士学究心制,举业本道也,因诸士夫人辈恒以谱学相商,特著是以告於简端,俾人人鼓舞家为督、而户为谕,则太和景象取乎此也,昔人云闾閻之风俗一而后
    朝廷之教化尊,岂曰:谱法兴仅为教家而已哉。是为引。
    朗山萃灵漫题




    姚氏宗谱序
    谱之时义大矣,上遡祖宗所自出,下衍子孙所由传,且有以联族氏之亲亲也,或䬬缺而未能修,或久远而不知系,有不淆其所宗,失其所传,而乖离其亲亲也几希,陶靖节云:同源分派,人易势殊,慨然悟叹。念兹厥初苏,老泉曰:服始於衰而至於缌,以至于无服则亲尽,亲尽则情尽,情尽则喜不庆、忧不弔,喜不庆、忧不弔则途人矣。其所视如途人者,皆吾之兄弟也,兄弟其初一身也,二公之言虽殊,其欲人念祖联族之心则一也。余姚氏裔本有虞,历商周秦汉以迄唐宋,子孙繁衍、支蔓寰区,而蜚声甲第、炳耀史册者不可胜数。迨元至正四年,侍郎天福公与学士燧公偕同辑总谱载之悉矣:一派浙江收谱六本;一派秋浦收谱三本;一派五松收谱七本;一派江右收谱四本;一派徽州收谱二本。如余徽州派乃绍五公之发祥也,公出河南陕州崇公派,宋仁宗朝任南昌新建县尉,即居於是,三传源清公遊新安留绩溪,艳山川形胜遂低徊留之而勿去。四传安文公兄弟五人,宋徽宗朝俱擢显职,为仇家忌害,坐法当族,而咸遯四方焉,子五一公为典膳偕同弟五四奔宣州跳涧,子桂一公生魁一公,翰林学士。魁二公山东巡抚。三杰公铙州知府。魁二公三传诜二公,始迁蒲桥。推五服以上,桂一公乃为余支之始祖也。诜二公生寿一、武权二公。寿一公四传福瑄公,居黄栗树下。福琳公居官沟桥头。福琏公居蒲桥下湾。福玹公㞐都塘壩首。福瑛公居大湾。福瑜公居蒲桥镇。福瓘公居凉亭下。福玒公居长园。福珙公居村里,后迁繁昌关塘冲。而普寿公居港塝。伦公、佾公居西分。福荣公居柏枝树下。武权公居南陵县籍山桥子进通达。达公居长塘。五四公子贞五公,居尹塘,二传清一公居回回壩。清二公迁姚村湖。清三公入赘坦上张氏,生有宗,有宗生祖保,祖保生三子:长景公嗣张氏;次昂公外出;三旻公仍居尹塘,厥后有居七林园者珊公。有居老村者峦公。居松园者钜公、相公。居桥东者岗公。居桥西者岳公。居宣邑大塌湖者志澄公。搃为源汪公一脉之传也。迄今族氏愈盛,宗支益繁,支繁则易疏,疏则虑其恩之日薄,族盛则居散,散则虑其情之日乖。薄以乖非善道也,苟非谱何由联属,故籍山元亮公于万历辛卯岁曾经修订,但不过笔之成帙已耳。虑有好事者任意增减,年湮莫辨,今春谋诸族复为辑,无不咸称盛典,於是敦请伯明程先生缮就,欧苏兼式,付之剞劂,庶不致淆乱其间,俾后之子若孙,上知所出,下知所传,其有俾于族氏之亲亲也岂浅鲜哉。
    皇清康熙癸未年桃月       谷旦
    十五世裔孙荣沐手敬撰


    题姚氏宗谱叙
    山必祖於昆仑之脉,千峰万岫皆其支也;水必祖於天一之精,千淮万川皆其派也;人必祖於有生之源,千子万孙皆其胤也。今览姚氏谱牒,以迄於今,统宗衍派,一览百世兼总无遗,孝子慈孙,家藏珍玩,擬诸天球河图其亦可矣。岂非善继善述者而能之乎?
    西山蔡元定赠




    姚氏宗谱序
    古者祚土命氏,或以国氏、或以官氏。谱系之传,自春秋而上历历可考,自汉而下始有赐娄为刘,赐徐为李,易拓拨为元,而谱系厐杂矣。按姚出有虞,舜生姚墟,子孙因氏焉。至西汉曰:衮,武帝时为龙骧将军。五世曰:平,受易於京房,汉元帝令房上子弟晓考功课,吏者房上中节,姚平愿以为剌史。七世曰:期,东汉光武时为将,封侯。八世曰:参,都督。建安曰:钚,官御史。曰:耿,宣抚郎侍中。十世顗,称中条山处士。十二世曰:永叔,(建)安宣抚陞侍中。十六世曰:察,南齐官秘书。二十七世曰:思廉,唐朝登瀛洲学士。厥后六世显,居池州府铜陵县桃符村,乾符中黄巢犯潼关,显统兵拒战,殒身,僖宗嘉其忠烈,追封英烈王,乡人立庙焉,祀乡贤祠。曰:各,迁监察御史。曰:源清,繇新建抵新安道经绩溪遂居之,创一僧院额曰:新建,示不忘本也。曰:果毅,居陕郡,生子崇,玄宗朝与宋璟并相,前称房杜、后称姚宋是也。生三子曰:彝、奕、异俱官卿位。三十二世曰:解,避巢乱,解官居休宁小贺。曰:伯宗,官至枢密院判,绩溪源清之裔。宣和间曰:安世,官枢密史,兄弟五人蜚声朝野,人多忌之,后为仇家抅害坐法当族,老幼俱不免。曰:四二公,先期商贩於汴,后隐於歙之南昌溪麻榨巷口。四三公隐黄墩。四五公奔豫章,以故得免。四二公子六十公,生三一,三一生佛保、骥四。骐三公生六九,迁建德杨河口子。贤一居莲花墩。贤三寓涪梁,生真一、节二迁秋浦霞湖。四六公生六一,居江西。六二繇豫章迁池州路秋浦之北冲,生文卿、文相,好施予、捐赀剏、立刹像,建古裕、溪口二桥。生显宗,代之石造泰和硚碑,子均寿,输粟賬济,乡邑义之。六三公南陵之石塘,生荣一,创石塘奄以济边,授散官。等而上之曰:平伸,宋季登第。平濋,亦官致仕,生枢公,历官学士,弟机公参政事。三十七世勉,宋政和中状元。五十一公迁宣城,生桂一公,桂一生魁一公,翰林学士。魁二公,山东巡抚。三杰公,晓州知府。仕林,清江知县。厥后一派蒲桥、西溪、西湖。柏轩一派。尹塘一派。籍山景琦一派。长塘一派。十八都春台荣膺下职一派。铜陵八角井一派。繁昌、梦景、梦昱科第联芳,此皆跳涧之源,皆龙骧将军衮公一脉之传也。噫嘻,兹叙也,乃至顺三年翰林修撰新安吴仕奎之笔,余不过标其族之杰出者,而附记之已耳。俾姚氏子孙知祖宗源委之有自,而益勉于勿替欤。
    赐进士第兵部尚书徐元泰拜撰


    姚氏宗谱序
    圣人制礼莫重乎宗族,宗族之辨莫详于谱牒,谱牒之传莫大乎宗法。有百世不迁之宗,有五世则迁之宗,祖迁於上,而宗易於下,宗祖之传,序人道之本也。昔周礼录小史之官,所以纪世次之承,辨昭穆之例,俾后之子孙知其宗族之所由来,亲疏之所以别。联疏以为亲,敦本以追远,莫善于谱矣。后世谱牒不修,而宗法不讲,数世之下遂相亲如途人,宁能笃宗族之谊而追崇其祖也?姚氏惓惓乎谱牒,之是辑也出自河东京兆者,乃状元迁翰林学士雪(波)坡勉公,慨然欲统其宗而思:吾族播迁南北,苟无谱以维之,则吾河东京兆世祖以降,得无因之涣焉不属乎?於是辑修谱书以收其族,心甚厚也,事甚美也。然余之闻谱牒之作,所以考古以徵前信,今而传后也,非其裔而强援之,不智;得其宗而故弃之,不仁。今日之举亦惟宗其宗,而无冒他人之宗;祖其祖,而无舍自出之祖。斯免不智、不仁之诮矣。是为序。
    绍兴三十二年菊月之吉
    左仆射加特进赵鼎撰




    姚氏宗谱叙
    谱系之作一家之史存焉,崇本以笃亲也,明统以辨类也,敦仁以昭鑑也,非徒耀其奕叶之蕃侈,其阀阅之荣而已也。然千百载之前,家乘固为足徵,但世代辽隔,兵燹变异,地里迁徙,或异处而彼此弗通,或同本而盛衰相悬,或附托迷真而玉石相淆,使非稽覈至详,搜罗必密,则实亡名湮,抑何以纪久而明远哉。此世谱之作正孝子仁人之用心,不可不慎也。按姚氏出虞舜之裔,其来邈矣,代有闻人,传至西汉居吴郡曰:衮,武帝朝为龙骧将军。阅世平,受易於京房,元帝令房上弟子晓考功课吏者,房上中节,姚平忠良愿以为剌史,试考课法。三传期,东汉光武时为云台大将。十七世大医中(坦)垣,生察,梁文帝在东宫时为秘书丞,刘臻访以汉书疑事十条,察剖析皆有经据,修梁、陈二史,著汉训纂说林,生善、理。理迁宣城,从弟义迁馀姚。善生懋,二迁池州秋浦,生三嗣,炳八之裔曰:桢、杏、楠、桂迁暇湖青山。炳九子庚八徙北冲,生文卿偕子显宗,居古裕溪侧。炳十迁平阳绛州,三传天福,至元中拜监察御史。懋三生炳五、炳七迁旌德板桥。懋五迁桐乡石门,此皆绍二公之支发祥也。弟绍五新建之裔,曰:源清,居绩溪。厥后安世官枢密院使,兄弟五人蜚声朝野,为仇家忌害坐法当族。曰:四二隐歙之南昌溪()。曰:四五生六二,迁池阳贵池,六三迁南陵黎峰之麓。而族属蕃衍,支蔓天下,簪缨继世,未可殚述,撮其最显者,又如嵊邑侍郎舜明子宪,参知政事。在商水晔高安、勉并传胪,宋时状元。其他涣徙于吴郡派者,长兴有祐,徽宗时迁工部侍郎,加龙图阁学士。熟有愈,登绍兴王十朋榜,子宜中与夫崑山申之长州济,俱掇巍科。余宗亦出归安派先祖庚一,支望武康。迨唐有瀛洲学士思廉。陕州派二十六世果毅生崇,迁凤阁侍郎与宋璟并拜相。崇三子曰:彝、奕、异。长彝举四嗣,曰:温公为桐城令,遂家皖城,生二子,曰:仲善,文藻任鄣郡别驾。曰:冲授,义安教谕,乃居铜陵,生明道,行万一,居八角井。次明远,行万二,居东溪。季明通,行万三,居君山,复迁繁昌之三山道,之后有翰林院使贤士拱宿远,生显,乾符中黄巢犯潼关,显为太尉统兵拒战而殒身,僖宗嘉其忠节,追封英烈王。仲公生明达,行万四,生解,避巢乱,居休宁小贺。次万八明遂之孙铉,登第任团练使。明通之胤曰:绍二,因兵燹迁吴兴归安。曰:绍五,授新建县尉,乃卜居焉。绍二子舜偕,登皇祐元年冯京榜进士弟。舜仁,登元丰八年焦韬榜进士。舜偕同生世安公,嘉祐六年会魁。厥后孙懋一生炳三,贾遊居姑熟之三山且基如。予祖讳俣公,擢进士第生官,遊平州因家柳城。伯父枢公,仕元,首陈帝王治平大经,世祖嘉纳,累官翰林学士,承旨谥文献。父机公,参知政事。予燧承乏翰林,弟炜亦拜平章政事。凡吾姚重光辉映,不啻崔盧之盛,统谱之修其容已哉。时余在京师与侍郎天福公会晤,语及宗谊,同皆淛归一源。伊翁君实因寓雁门,慨地里迁徙不一,世代辽隔弗通,尝欲辑谱,幸得吴兴宗人义轩以堪舆术遊江南等处,遍访搜罗各宗世系,笔之成帙、付梓,兹福老属余言以弁诸首,故不敢文辞,惟详其播徙由来,俾展卷遡源而知肇开之攸先,列支而知承传之有后,近推吴淛则揭之而不迷;远达四方则指之而不遗。自后虽有倡兴者续修而得以持,循其协义者闻风而得以萃聚,嗟乎,岂不有大造我姚氏哉。
    至正四年春三月        之吉
    赐进士第龙图学士平州柳城裔孙燧沐手敬撰




    题姚氏宗谱叙
    予尝仰观乾象,北辰为中天之枢,而三垣九曜旋绕归向,譬犹君之尊而无敢不拱焉;俯察地理,崑维为华夏之镇,而五岳八表逶迤顾盼,譬犹祖之亲而无敢不本焉。此君亲一理,忠孝一道,忘之者谓之逆,遗之者谓之弃,慢之者谓之亵,无将之戒莫大於不忠,五刑之属莫大於不孝,为人臣所当鞠躬尽瘁,为人后所当慎终追求远,而不可一毫或忽也。今阅姚氏谱牒,上遡姓源之始,下逮继世之宗,明昭穆,以尚祖也,系所生以尚嫡也,序长幼以尚齿也,列像赞以尚思也,非大忠大孝者而能之乎!噫, 世之去祖未远,问其所自而懵然者,有愧于姚氏多矣。
          端明殿学士歙州汪徹题


    姚氏宗谱叙
    粤稽姚氏之先始出自,舜生於姚墟,故谓之姚虞,子孙因以为氏焉。则自三代以来其为名世也远矣,皎然、翘然天下知有姚氏。秦汉之时裂而复合,合而复涣,其间四佈而不可纪矣。传至唐之太宗奏天下谱牒,退新门进旧望,左膏梁、右寒畯,合一百九十三姓,千八百五十一家,而姚氏亦於首称焉。今逎唐封梁国公崇公,字元之,为奕世之祖,子孙宦遊不一,散处四方,有居於大梁、上谷、中山、天中、洛阳、晋熙、蜀郡、晋宁、宣城者;有徙于姑熟泾川、彭城楚黄、三汀,新安歙州,及春谷、永兴、东鲁、姑苏、豫章、临川、始兴、永安、羊城、闽中之太邑者。迁于始安、沛丰、武林、檇李、贵竹、婺州、闽中、四明、会稽、晋阳、池阳、秣陵者,皆出河东京兆之派也。历传至我皇宋,父子德业焕赫,勉为时名宦,而遂为天下名族氏也。而又有谱牒以贻后人,世臣乔木之家咸莫与之京焉。嗟夫,士之名世也有二:人品与家世而已。人品不足而家世尤振之,人品与家世俱足,而无忝於所生,姚氏子孙并皆有之,此其所以为名世也。斯姚氏之谱牒所以作也,谨序。
    绍兴二十五年仲冬    之吉
    太子宾客观文殿学士知右丞相兼知枢密院使周必大书


    尹塘姚氏族谱序
    谱者,上推始祖所自出,下及子姓别世系之派,兹谱不得不作也。作焉:所以明本支以寓宗法;联族属以长恩爱;序昭穆以正名分。上稽所自,下传所继,岂特详生殁、葬祭而已哉。盖言吾之宗属有贵显冠葢而魁望於天下,然后
    皇上赐官诰、乌纱、玉带谓之世官、世禄,历代簪缨之录也,录之者录其贤能,之荐於
    皇朝,录其爵位之高下,录其诰制之膺於亲亲者也。有能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所为忠孝节义者此也。所以为好学力行者此也,所以为轻财重义者此也,谓之贤子贤孙历代敦仁之录也,录之者居天下之广居,录其立天下之正位,录其行天下之大道者也。有能生事、葬祭,亲之始终具矣。盖人本乎祖而礼不忘其所自者,谓之慎终追远,历代崇祀之录也,录之者录其人子能尽祭之义,录其敬其所尊爱、其所亲,录其事死如生,事亡如存,孝之至也。於斯三者,治家与国之事相须,上则忠於君,下则统其俗,立纲陈纪,固非轻也,亦非小也。然宗既立,则孝友之心既笃而仁让之风相劝,所以联属其民人於富贵不得而昵之也,於贫贱不得而忽之也,故夫子有曰 :君子笃於亲,则民兴於仁。此夫子所以传教於天下,无非笃亲亲之道耳。夫谱之作者,不虚美、不隐恶,其情实、其嗣核,叙其一脉源流之义。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又曰:念兹戎功,继序其皇之继序,思不忘也。谓之历代渊源之录也,祖以是传之,孙以是继之,率能敦雍熙攸久之盛,兹谱乃万世子孙不易之常法,岂曰:小补之哉。

    万历十年岁在壬午秋月之吉




    题姚氏族谱引
    予往往见故家旧族,而问其先世,则懵然无知,呜呼,此谱揲不讲之弊也。且豺獭亦知报本,人灵万物者,不知祖宗之所自出,支派之所由分,亲疏之何以别,昭穆之所以序,豺獭之不如也。姚氏谱引历千百年以嗣以续,如视诸掌,其子孙之贤达知绪,予嘉其克绍先绪,僭为之引。
    乾道九年仲冬之吉直秘阁修撰横浦居士张九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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