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昨天 09: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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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3111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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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30 13: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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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总序更有条理、有层次,内容更全面、更深刻、更有指导意义,可称之为全志的纲领。这一点他远远超过了“著录之书不求甚备,撰人始末不必甚悉”,而对“篇序之文,反有所考”的章宗源。姚氏学古不泥古,他研究古人的文化遗产,既不被束缚,也不随意割裂,而是积极大胆地去发掘,使之更完善、更准确地去反映本来面貌。
姚氏对《隋志》的考证,采用辑录体编篡法,他称之为“辑书之法”。所谓辑录体,是用摘引成文的方法,广泛辑录相关资料来揭示图书的内容得失。他运用前人经史考订上的方法,博稽群籍,辑录了大量的列传、序跋与使用价值较高的书目资料,如,《唐书经籍、艺文志》、《宋史艺文志》、《崇文总目》、《晁志》、《陈录》、《玉海》、《经籍考》、《经义考》、《四库总目》、《马氏辑本》、:《严氏文编》等,对浩繁的资料,加以分条辨惑,断以心裁,“力摒繁冗不切之言,务存简要核实之语。”然后分条排比,或以时代先后为次,或以事类联贯为次,先以撰人始末,次及本书源流。
著者始末。姚氏徵引诸史纪传,名家文集及各书序跋,一一叙述。如对《七略》的作者刘歆。他摘引《汉书·刘向附传》、《汉书·艺文志》、《凤俗通义》、《七录序》、《北史》等等相关资料,说明刘歆校书、讲学以及“集六艺群书,种别为《七略》”的简要情况。使读者可以了解当时的环境和学术源流,可“不见古人之面,略知古人之心”。对一著者有两种以上著作的,在前一类著作中做著者介绍,而在其它类著作中只作参见,如经部小学类《文字集略》条下注引《梁书·处士传》,介绍阮孝绪的生平及其所著《七录》等书,而在史部簿录类《七录》条下注阮孝绪有《文字集略》见经部小学类,不再宋著者介绍。这是《隋志》所无,姚氏在考证时所创。
书籍源流。他考证《隋志》注意了收辑隋代已亡、'唐时复出的佚书。我国少志目录的传统作法是根据当时的政府藏书目录简化成经籍艺文志,以表一代藏书之盛。《隋志》固然要反映有隋一代的藏书之盛,但隋代和齐梁时代是我国六朝时期图书发展的两个高峰。《隋志》的编修者改变了记一代藏书的传统。著录图书大体采用王俭《七志》阮孝绪《七录》以及陈、隋等旧录,记其佚存的书籍和已经亡佚的亦分别注出,再加初唐所传中古书籍等,编成目录专编,然后删除重复,写成定本,著录图书四千一百九十一部,即今《隋志》所有。隋唐相去不远,隋代亡书,唐时复出者,都录入《唐书经籍、艺文志》,他举《隋志》与唐书二志等目录著作相互验证,辑出佚书五百六十多部。姚考《隋志》实在著录图书四千七百五十七部。他对每种书都加以详细考证,“凡撰人爵里,著书指归,但有可以考见之处,靡不条举而疏通证明之,务使一书源委,大概可见。”他采用各家之说,特别是后人对原书的批评,都详细录存。对于个别无资料可徵引的书,略伸自己的见解;有所心得或有疑问的,则写成按语,附在一篇之后。这些按语都很精确,为诸史志所不及;原书由于内容疑惑不解,造成误著的,往往是“取裁安处之间,几经审慎而始定;订证疑异之处,数易稿草而后成。”他举了史部谱系类对《世本》一书,就是经过反复考证,四易其稿而后成。《隋志》中有一书两名,重复著录者,他分析了史志目录出现重复著录的原因。指出:“校书有本书可见,修志唯书目是从,各为一事,亦各异其职。故史志与书目似同而实异,未可一例论。”校书与书目,应是眼见其书,以书为主,史志是见目不见书,以目为主。所以史志多有见於前而复出於后,著于此复出于彼的重复现象,他采用互见的方法,一一详注。《隋志》经他考证后,书的名称卷数、真伪存亡、本末源流等,清清楚楚,原原本本,粲然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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