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革命北伐军总司令姚雨平的红颜知己

姚波

辛亥革命北伐军总司令姚雨平的红颜知己

2020-05-08 上午 10:47   作者：叶俊新   

　　孙中山曾送广东北伐军总司令姚雨平一幅书法作品：“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2020年五一，天安门广场竖起孙中山的巨幅像。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让统治中国几千年的君主专制制度划上了句号。这二十世纪初的历史巨变，中央电视台在近年推出的电视剧《辛亥革命》中进行了全景演示。该剧男一号是孙中山，但女一号却是大家几乎都没料到的陈粹芬。

　　“在孙中山革命初期，陈粹芬贡献很多。她一直为孙中山打理起居、管理财务，还成为贴身保镖跟着孙中山一起走南闯北，终日忙碌，从不言苦。”在屡败屡战、唯有革命精神的艰辛革命历程中，陈粹芬与孙中山患难与共达20年之久，无怨无悔。随行新加坡、日本，护士兼卫士，接运武器弹药，接待革命党人，印发分送宣传品。陈粹芬善骑枪准，三拳两脚就把威胁孙中山的特务打趴赶跑，电视迷大都看得过瘾。陈又随军征战，被称为“性格刚毅的女杰”。

　　红颜知己，令人羡慕不已！该剧遗憾是没有北伐军总司令姚雨平形象。电影或电视剧《姚雨平》是迟早要拍的，一定会出现高水平、富远见的导演成就此事，笔者现为其预找到女一号，只是暂没有名字，亲们可帮找一下或许一个。1930年6月18日北京《益世报》登载《姚雨平之女卫士》一文：

　　“昨唔友人葛健时，谈及前粤军第一师姚雨平司令，于北伐进展，至蚌埠时。地方土匪□起扰乱后方，奉令先肃清股匪。嗣于匪窟中擒一青年匪目，顽梗非常，不服约束，令提问覆审，并亲加讯问。但见垂首不语，若不胜悔惧。姚厉声呵斥，命抬首一观，固一巾帼须眉也。因怜其一时为人所诱，误入邪途，遂将刑免焉，女匪感其意，亦不复如前之强硬。姚命更衣补马弁缺，葛君曾亲见之于徐州霍龙山宴上，戎装□侍左右，尽职非常。姚氏极加亲信，并谓女能双手提盒子炮，同时并发，百无一失，至今姚复退而为一平民，该女弁则改便服装束，自后望之如一江北阿妈矣。”

　　《姚雨平之女卫士》一文作者没署名，可能是该报编者。故事发生在“蚌埠”，1912年1月辛亥革命北伐之时。总司令的知音原来是“顽梗非常”的土匪头目，亲加讯问后才知道是“巾帼须眉”。姚雨平本是秀才，文武双全，斯文威武。女匪则武艺高强，“能双手提盒子炮，同时并发，百无一失”。知己红颜，一见钟情。“洹冬列刺，中夜鏊兵，血影雪花，山川萧瑟。”姚雨平引退后，她还“便服装束”紧紧追随。

　　1912年1月1日，孙中山在南京宣誓就职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中华民国成立。时清军大举向革命军进军，企图扑灭革命火焰，熄灭新生政权。清军张勋部主力肆无忌惮由徐州沿津浦路南下攻宿州、固镇。革命军之浦（镇）军葛应龙部不敌张勋部，被迫退往新马桥之南待援。张部遂占新马桥。

图为《太平洋报》刊登北伐军总司令姚雨平戎装像。

　　南京政府号“六路北伐”，六路却多为观望者，唯以姚雨平为总司令的广东北伐军实力最强，且为孙所信任。北洋军阀袁大头也在望风，“首鼠两端”。若清军胜，袁继续立宪保皇，把持朝政；若革命军胜，袁便改头换面号革命。

　　1912年1月21日，广东北伐军渡过长江，23日，姚雨平总司令部驻扎在风雪笼罩的津浦铁路蚌埠火车站。25日，广东北伐军前敌总指挥林震奉命率部连夜北上支援葛应龙，于26日清晨在新马桥附近与张勋部发生遭遇战。清军炮火先发，林震（平远人）指挥若定，凭借强大的炮火优势压倒对方气焰，迫使清军仓皇北撤固镇。

　　宿州与蚌埠之间的固镇自古以来即为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易守难攻。张勋部凭借浍河天然防护屏障，布防了7个营3000余人的兵力。27日早上7点钟，经一夜休整的广东北伐军在新马桥以北五公里处打响战斗，在严应鱼（平远人）火炮部队的强大火力下，机关枪营与炸弹营等诸多兵种协同作战，北伐军占据了战场主动，士气高涨。清军难以支撑，防守固镇的清军全面崩溃，仓皇乘火车向西北逃去。该战清军伤亡被俘兵1000余人。

图为《胡汉民自传》。

　　固镇一役，广东北伐军全胜。新生中华民国政府吃了一颗定心丸。孙中山对此战非常重视，曾想亲自指挥，据民国临时政府秘书长胡汉民回忆：广东北伐军渡江北上的当天午夜，孙中山对胡汉民说“子留守，余明日渡江击贼矣!”胡汉民就劝孙中山：“雨平军精锐，必能破张勋，无须先生自将，而他军则难以为继，先生以偏师进，不止乘危，且无异暴露吾弱点以示敌。”

图为孙中山贺电（《临时政府公报》）。

　　闻固镇战役胜利，孙中山当时喜悦之情想必只有其红颜知己知。1月28日，孙中山发出贺电：“广东北伐军司令姚雨平、协统林震鉴：闻我军昨夜得胜，追敌数十里，足见士卒用命，深堪嘉许。总统孙文勘”。这也是孙中山以临时大总统身份发出的唯一一份贺电。

　　袁大头随即由进攻革命军变化为胁迫清帝退位。张勋于1月29日向广东北伐军前部发动了一次偷袭，但没有成功。2月2日，广东北伐军继续向北推进，3日占领宿州，2月11日占领徐州。2月12日，清帝爱新觉罗·溥仪宣布退位，标志中国两千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从此结束。姚雨平率领的广东北伐军取得固镇宿州战役胜利，意义重大！

　　广东北伐军后整编为第四军，是以后1926年北伐军第四军（“铁军”）和红四军等部队源头。

　　五一长假重走平远“马克思路”古道，在思茅坪寻觅中央苏区题材的剧本灵感。《知音》这首歌却不知不觉在耳边响起：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

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颂如歌如赞礼。

赞的是，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英雄、美人往往与国家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如泣如诉，如颂如歌。孙中山、姚雨平、蔡锷，陈粹芬、小凤仙和姚将军不知道名字的女卫士，笔者随着歌声联想翩翩，热泪盈眶。有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中央苏区蕉平寻县苏革命领导人、著名烈士邓崇卯、曹进洪、刘接盛等，当年应在寻平这条“马克思路”上与革命伴侣一起憧憬着共产主义革命理想。

　　1920年5月1日，《新青年》发表了孙中山题词：“天下为公”。“天下为公！”这个脆弱的地球终究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平远这条“马克思路”旅游路线迟早要火起来。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