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姚善《建文朝野汇编》摘录

姚波

建文朝野汇编二十卷_陈继儒序_姚士粦跋_明万历间刻本

摘录

府——姚善

《建文朝野汇编》摘录

知府姚善

姚善字元一，湖广安陆州人，初姓李，后复今姓。家居鱼寨，为人志行淳实，学识高远，为诸生时扁读书所曰：“待旦轩”，会稽唐之淳为之铭。善工诗，与唐相唱和。洪武中举于乡，历祁门丞、同知卢州重庆，所至有声。三十年，擢知苏州府。初，上以吴民熏染夷俗，僣用违式，明法以齐之嚣者或更籍持长短，贼谲蜂起，号难理。善洞达政体，周悉人情，张弛宽密各协事宜，每数造请郡贤，考求治道，商略民生休戚、俗尚淳灕，以为兴革。由是，吏民回心向义，转称大治，为列郡最。隐士王宾，独居陋巷，善往候见，舍车躬诣门，賔问：“为谁？”应曰：“姚善。”乃开门延语，及賔报谒，面府门载拜而返，善自邀，还辞曰：“非公事不敢入也。“又将候韩奕奕避入太湖，善叹曰：“韩先生可谓名可得闻，面不可见也。”奕潜心理学，尤精于医，洪武累荐不起，所著有《韩山人集》。钱芹自守甚高，善愿见不可得。有俞贞木者，以明经见重於善，月朔望必延致学宫讲经书以训士。一日，馈米於贞木，误送芹所，芹受之，吏觉其误，诣贞木以告，贞木曰：“钱先生与人不苟合，尤不苟取与，今受米不辞，必仰府公之贤耳。”善闻之欲往候，乃使人先道意，芹对使者曰：“芹诚幸愿见公，然芹民也，礼不可往见于庭，苟明公弘下士之风，请伺月朔相会于学宫。”善如期至，逆芹置上坐。请质经义，芹曰：“此士子之务耳，公今有官守，何不谈时务，而乃及此邪？”善益起敬，请问今日急务，芹出一简以授，善竟不交一言而去，视之，则守御制胜之策也，善心嘉之。时，靖难师已兴，於是密结镇、常、嘉、松四郡守，训练其民，率先勤王，而荐芹为行军司马革除。巳卯，善至京师画策抗御，从大将军北征有劳焉。已而燕师日迫，建文君、方孝孺用汉破七国之策，贬齐黄于外，善言于朝曰：“有文武才略可以扶颠济危者，及置之散地不用，今事已狼狈，须急召之。”询其姓名，不对，再三询之，则曰：“当今人才，岂有过於黄太师哉。”遂复召二人，皆不至，而大势已去。壬午，诏以善兼督苏州、松江、嘉兴、常州、镇江五郡，军马未及战，而京师平。太宗索黄子澄甚急，子澄避於善所，约与航海，善谢曰：“在公则可，在善则不可。公朝臣也，可以四往号召以图兴复，善守士之臣，义当与城存亡者也。”子澄遂去，善为麾下许千户等，缚献于文皇帝，诘之曰：“若一郡守，乃敢举兵抗我邪？”善厉声曰：“臣各为其主耳，若言何谬邪！”上命咼之长子节发，戍贺县千户所，幼子、继儿苏州随母给配，保儿、顶儿工部习匠。善以壬午六月二十七日送问，七月十日受戮，时年四十三。后有沈鲁者，以诗弔之曰：仓卒勤王五郡兵，南风无力北风鸣。清忠自托巴湖月，秽史何曾说杲卿。闻者悲焉。正德丙子，巡抚都御史秦金祀之乡贤祠。（出革除遗事表忠录逊国，臣记革朝遗忠录载，善事莫详于前，故皆不录。）


姚善湖广安陆州人，为人志行淳实，学识高远。洪武中，由乡学历祁门丞、同知卢州重庆，所至有能声，后擢知苏州州承。元季，侈汰之余，豪右田宅服用多踰制。高皇帝制法整齐之，诛夷狼藉嚣者，或更籍持短长，贼谲蜂起，号难理。善洞达政体、周悉人情，张弛宽密，各协事宜，每数造请郡贤，考求治道，商略民生休戚，俗尚淳灕，以消息因革。由是，吏民顾尚礼义，称大治，为列郡最。隐士王賔独居陋巷，善往候见，舍车徒步诣门，问为谁，应曰：“姚善”乃开门延语。及賔报谒，面府门载拜而返，善自邀还，辞曰：“非公事不敢入也“。又将候韩奕奕避入太湖，善叹曰：”韩先生所谓名可闻，面不可见也。“


钱芹自守甚高，善愿见，不可得。有俞占木者，以明经见重於善，朔望必延致学宫讲经书以训士。一日，馈米於贞木，误送芹，芹受之，吏觉其误，诣贞木以告，贞木曰：“钱先生与人不苟合，尤不苟取予，今受米不辞，必仰府公之贤耳。”善闻之欲往候，乃使人先道意，芹对使者曰：“芹诚幸见公，然芹民也，礼不可往见于庭，苟明公弘下士之风，请候月朔会於学宫。”善如期至，迎芹请上坐，质经义，芹曰：“此士子之务耳，公今有官守，何不谈时务，而及此邪？”善益起敬，请问今日急务，芹出一简以授，善竟不交一言而去，视之，则守御制胜之策也，善心嘉之，荐为行军司马。靖难师起，善至京师画策抗御，从大将军北征与有劳焉。既而燕师日迫，建文君与孝孺辈议用破七国之策，贬齐黄於外，善於朝曰：“有文武才略可以扶颠济危者，反置之散地不用，今事已狼狈，须急召之。”询其姓名，不对，再三询之，则曰：“於今人才岂有过於黄太卿哉！”遂复召二人，皆不至，而大势已去。后京师平，索子澄甚急，子澄走匿善所，约与航海，善曰：“在公则可，在善则不可。公朝臣也，可以四往号召以图兴复，善守土之臣，当与城存亡者也。”善尝奉诏督苏、松、嘉、镇、常五郡军马，密结四守训其民，率勤王，未及战，为麾下许千户等所缚以献，上语之曰：“汝一郡守，何敢举兵抗我？”善厉声曰：“臣各为其主耳。”遂磔之。后沈鲁以诗弔之曰：“仓卒勤王五郡兵，南风无力北风鸣。清忠自托巴湖月，秽史何曾说杲卿。”闻者悲焉。正德间，都御史秦金命知府王槐祀之乡贤祠。（出忠义流芳）
姚善闻王宾招不可，尝诣宾家，宾见其骑从在门，因语之曰：“宾有老母，不宜张声势以恐之。”后善造宾门，必自下舆徒步至门，宾报谒，面府门再拜而返。（出姑苏志）
袁表曰：“余童子时，数闻长老言，姚公之冶苏，勤恤民隐而教之以礼，其消息因革，皆可为永久法。”昔子贱治，单父夫子问之，对曰：“不齐所师事者三人，有贤于不齐者五人，皆敬事之。”夫子叹曰：“惜哉！不齐之所治者小也。”观姚公之礼贤者，虽子贼何以过是。革除间，北兵长驱，列郡皆望风迎降，惟恐后，独姚公以苏州底节不下，伏剑而死，忠义之名施乎无穷卒，赖得士之助，彼井蛙之徒，志骄气满，视布素之贱若仇雠然，闻姚公之风可以愧死矣。


姚善安陆人，任苏州知府。洪武三十五年七月初十日，凌迟。妻宋氏配燕山中护卫指挥经纲为奴，永乐六年，改配旗手卫指挥张㫤为奴。男继儿苏州随母，男节贺县千户所充军，项儿，永乐九年三月尚监候听决，三女俱都督陈虚家为奴。（出立齐间录）


知府孙镇
孙镇，合肥人，洪武中中制科，除度支主事时，以课程事，罪部官镇谏不宜连坐，谪戍云南，寻复官，擢卫辉知府。靖难兵至，抗节不附。壬午秋，谪戍山海二十余年。宣德初，荐起为上饶县丞，不就，自号冲玄子。（出逊臣记）
姚善：建文帝的忠臣，姑苏五太守之一，坚守城池不屈而死。（来源：通历史网）

姚波

建文朝野汇编·(明)屠叔方撰·明万历刻本


建文朝埜彚编跋
予读建文四年间诸家（载）籍，乃知此为易道之固然，而继世之一揆也。何者？其位则屯之天造(艸)昧，宜建(矦)而不宁之位也。天下初定，一时昆弟、将相皆尝为之出死，断(正)阴，（顾）同得者（故）兆出震上，贤未足以语。宁此也，其时则泰之，包荒用，凭河多亡之时也，法制始立，宜於（含）容辑睦用底守文，稍事更张，则一变而为明夷，夷者伤也，（伆）哀於外者，必反於家，此自唐虞已即不免，若朱、均之不肖是也。惟三代继体，若夏啟、太甲、成王皆辅以相得人，克绍前业，然犹大战於甘桐宫，是放釁起三监，其他若秦之二世，汉之孝惠、昭列，晋武之后主惠帝，乱階於骨肉者居多。至如六代之义符，简文，衡阳，煬帝犹之。（）五季之㕛贞，齐王隐帝，而明宗、世宗则已。明易他姓，唐之建成犹之乎，宋之德昭，而元之金真亦复。早世，大都创业之主，非大圣人、大豪杰，则大奸雄。独於此后地分，最难为继，故苟非其人，则必夺其年，而酿之祸，往往若合左契。特未有若建文君臣，罹祸之惨，赴名之笃，即䨱宗去国，极辱穷诛之事，书之篇策，至今读之，犹能使人可悲可涕，发上指而眥欲裂者，诚千百年来未有之是闻也。第文皇赫怒去其纪年者，革之所谓改命也。今天子用言者议，俾存一代昭鉴者复之，所谓敦复也夫，革也，改也。均之乎？易道之不得不然者也，然建文编年列传之详，无过於姜氏秘史及许黄门革朝志，郑端简逊国臣记，顾以是编较质论，无论纪载异同，事词悬判，而诸臣之外，尚有修撰刘现、尚书徐公、刑部侍郎金公、御史大夫司中、御史王玭、按擦使李文敏、知县张彦方、训导林大同、进士陈周、王高，都指挥邓戬、陈鹏，指挥滕聚、丁良、贾荣、朱彬，火儿灰哈三帖，木（史）千户苏瓛，奉祠何公，内官长寿，布衣王宾、朱进、杜奇、黄墀、陈子方、云门寺僧耶溪、玉华，乐清三樵者，皁隶茅印仔，此又从沉湮之中表揭姓名，以报此三十余人一（）忠义也。吾郡死建文事者，有宪副程公本立、郡守杨公任杨，独以转匿姚善受赤族之诛，虽当时闻此怖慄（者）死死一展卷，翻觉烨烨有生气，而侍御屠公，不独为诸公疏表祠墓，宽释党累，更为褒刻（）正，以竢良史其扬，扼忠贤於二百年后，其功何必在程杨二公之下，粦与（其）子昆季，幸分刀削，亦得为此编忠臣，辄为后其管言如此。
海盐姚士粦谨跋
世姚网总版主姚波提供原始资料，闽南姚庆礼录出试断句
2024年3月25日

姚波

姚太守重士

蘇州知府姚公善，多才下士，在郡聞有才者，必躬詣之。有王賓仲光，博學能文，隱于毉。姚公過之，賓不為禮，姚公笑而退。明日，又過，賓衣母氏布襖，持扇佯狂踞坐，姚公止，與語，輒吐涎仆跌，姚公又笑而退。洎三過之，始款論如平生。又有俞貞木者，姚公以米貺之，而誤送錢繼忠所。繼忠以太守所貺，勉為之受。他日，貞木見姚公，姚公言貺米事，貞木曰：「吾不知，得無送吾鄰友錢繼忠所乎？則吾拜貺均也。」姚公曰：「繼忠如何？可得見乎？」貞木曰：「可。」姚公乃使人迎之。繼忠曰：「吾民也，姚公太守也，太守與民分如是之絕，吾不得詣府。然太守主也，吾為儒，賓也，以賓主相見，必在郡學乃可。」人以復于姚公，姚公笑許之。明日詣學，繼忠已先在，遂抗言曰：「太守以民待繼忠，繼忠無所置身，若以儒見待，請就賓位。」姚公許諾，即堂上相再拜。繼忠袖書授姚公即去，姚公甚重之。繼忠後至京，以疾故。姚公亦死于京市中。繼忠之壻曰宋昌裔，善草書，與沔陽同知偶武孟皆與伊宗性交，故所聞于宗性如此。

《悬笥琐探（明）刘昌 撰 明蓝格钞本》摘录
《悬笥琐探》是明代刘昌编写的笔记。
刘昌，字钦谟，号棕园，长洲（今江苏苏州）人。正统乙丑（1445）进士，官至广东参政。事迹见《国朝献徵录》卷九九《刘公墓志铭》。


译文
苏州知府姚善，才华出众并能礼贤下士，在郡里听说有才能的人，一定亲自去拜访他们。


有一个人叫王宾，字仲光，学识广博善于写作，隐居行医。姚善拜访他，王宾不以礼相待（不见他），姚善笑着回去了。


第二天，又去拜访，王宾穿着他母亲的布袄，拿着扇子装疯蹲坐着，姚善停下，和他说话，（他）就吐着唾沫跌倒在地上，姚善又笑着回去。到第三次去拜访他时，他才像平时一样和姚善诚恳交流。


又有一个叫俞贞木的人，姚善拿米赏赐给他，却误送到钱继忠的住所。因为是太守赏赐的，钱继忠勉强地接受了。


过了几天，俞贞木拜见姚善，姚善说到赠送米的事情，俞贞木说：“我不知道这件事，难道送到我的邻居朋友钱继忠的住所了吗？”姚善说：“钱继忠怎么样？可以见一面吗？”俞贞木说：“可以。”姚善就派人去接他。


钱继忠（对来人）说：“我是一个平民，姚公是太守，太守和平民区别很大，我不能到府上去拜见。然而太守是主人，我是儒生，是客，按照主客相见的礼仪，一定要在郡学才可以。”


那人把（他的话）回复给了姚善，姚善笑着答应了。第二天到郡学去，钱继忠已经先到了，（见到姚善）就高声说道：“太守您用对待平民的方式接见我，我就没有位置坐了，如果用对待儒生的方式接见我，请让我坐在客人的位置上。”


姚公同意了，（两人）就在堂前第二次相互拜见。钱继忠把袖藏的书册交给姚公就离开了，姚公非常器重他。

姚波

姚波

姚善：建文帝的忠臣，姑苏五太守之一，坚守城池不屈而死

2022-09-2708:02来源：通历史网

  姚善(1360～1402年)，明建文时忠臣，字克一，初姓李，应城南乡姚家嘴人，任苏州太守期间政绩斐然，同季亨、魏观、王观、况钟一同被纳入“姑苏五太守”中。

  姚善任职期间正值朱棣起兵造反，姚善招兵买马勤王未果，决定与城共存亡，不想却被部下许千户出卖捆绑献给朱棣邀功。


  朱棣想以高官厚禄诱惑他背叛建文帝，姚善始终不肯屈从，最终被朱棣凌迟处死，死时年仅四十三岁。姚善死后，其家室亦受牵连成为官奴，未得善终。

  姚善为何能成为“姑苏五太守”之一受到百姓爱戴以及后世纪念，首先在于姚善任苏州太守期间治理有方，明史中记载其“为政持大体，不为苛细”。

  明太祖朱元璋本就以重典治国，通过“以刑去刑”来巩固中央集权、维护社会稳定，加之他倡导勤俭节约，反对铺张浪费，苏州的风俗在他看来可谓奢侈逾礼，不合法度。

  因此应实施严苛的法律来“使民知畏”，矫正当地的风俗。但这样一来反而有更多投机取巧之人借助已身之所长、抓住他人之短处相互攻击。

  姚善任苏州太守后，以“驰张宽密”的理念治理地方，少用严刑苛令约束民众，于是当地的诉讼逐渐减少，苏州方得政治修明，局势安定。

  而姚善能够将苏州治理得有条不紊的原因在于他能知人善用，礼贤下士。

  姚善先后奉有识之士王宾、韩亦、俞贞木、钱芹等人为上宾，向他们请教治理地方的方法，甚至每月初都与诸贤士会于学宫请质经义。

  这些有识之士之中有一位隐士，名叫王宾，《吴中往哲记》推崇他是吴中隐士第一。王宾生平未娶妻，独身侍奉母亲，不愿出仕做官。

  姚善知晓其才能，于是前往拜访，以太守的排场浩荡出巡至王宾门前，喧哗吵闹声惹恼了王宾，于是姚善未能见到王宾。

  姚善知晓王宾不喜喧闹之后，又轻骑简从来到王宾家“独侯门下”，王宾这才出现，“据座受拜”，接受姚善的请教。可见姚善作为地方的最高行政长官，毫无骄纵之气，能以三顾茅庐的心态躬亲拜访有才能的人，并礼遇有加，因此能吸纳众人为其出谋划策，传授地方治理之道。

  一次姚善同往常一样到学宫向诸贤士请教经义，奉钱芹上座，钱芹却说这并不是当下要紧的事情，并交给姚善一本讲述军事防御的书册。

  当时燕王朱棣已经有造反的迹象，于是姚善秘密聚集镇、常、嘉、松四郡守练兵以作防备，并推荐钱芹入朝帮助处理军务。

  同时，姚善还前往京师，恰逢朝廷因燕王上书将齐泰、黄子澄贬谪出京城，此二人皆为主张削藩的大臣，为燕王朱棣所憎恶，但姚善向上谏言不应当将二人贬谪，于是朝廷又将二人召回京城。

  建文四年（1402年），姚善奉诏组织督促五地府兵勤王，但勤王兵将尚未集结，燕王已经进入京师。

  黄子澄本在苏州秘密招募兵马，但局势变化太快，成为朱棣的捉拿对象，于是藏匿在姚善处。他邀姚善一同于海上起兵守卫国家，姚善谢绝了这一邀请并表明黄子澄作为朝廷官员理应收兵报复，而他作为地方郡守当与城共存亡。

  黄子澄离去，南京陷落后朱棣对其处以五马分尸的极刑，并下令株连其九族。姚善为保住其后人，更籍改册，并让其子变更口音，最终帮助他们逃过一劫。

  能以宽松的政策治理地方、能更籍造册帮助义士之后逃脱杀害是为仁，愿与城共存亡、能为国赴死是为义，能躬亲拜访招贤纳士处事有规是为礼，能明辨是非不屈于高官厚禄的诱惑是为智，能超然己身忠于建文帝是为信，清代学者顾沅称赞其“折节下士，勒兵勤王，捐躯殉主，义邴黄堂”，姚善能成为“姑苏五太守”之一受世人敬仰的缘由皆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