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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姚公茂(姚枢)书 杨奂|元文类 [元] 苏天爵 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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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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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文类 [元] 苏天爵 编 卷37


    姚波收集录出整理解读,仅供参考!


    与姚公茂(姚枢)书 杨奂



    奂顿首复:别四五年,思渴之甚,所欲言者不一也。握手未期,此怀可知。子善至,得书,审玉眷佳裕,且知北还,喜甚。去岁,子善云新筑祠堂,而石室在正位,不知何所据。及见朱文公家礼图说,亦云在北架,似不安也。且宗庙,五庙、七庙而已,虽有成言,所以作室次第,于经则无所见。朱文公,后宋人也。建炎南渡,庙社之礼一荡,就有故老,或郁郁下僚,无所见于世。此说在中庸或问中略见之,所可信者,止是昭穆位次,于神主、于石室皆不及也。家礼所载神主样式亦非。奂三十时入汴梁,得宫室庙社法度于一故老处。又五年,因秋比,以生徒之众,寓长安慈恩寺。有僧曰了迁者,乘暇请观寺之西南杜相公读书堂。奂一见,知其为家庙也。其庙制如世之所谓吴殿也。凡石室并在西壁,高与人胸臆齐,其僧犹以为藏书龛。既而来洛下,于杨正卿家阅稽古编文,信乎其为杜祁公之家庙也。文粹、韩文、温公集多有家庙碑,止说三室、四室,或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室,又有云东室者,亦不载石室方位之所在。夫礼也者,制度名数之所寓也,不有所据,必有所见。文公所述,未见其所据,当以奂之所目睹者为庙之定制。天子与诸侯卿大夫同,所以异者,名数也。今汴梁太庙法度,弊家具有图说。自己亥春定课时,有告隐匿官粟者,亲入仓检视,而仓即太庙也,因得考其制度焉。石室在西壁,正殿凡二十五间,始祖室三间,内附祧庙神主五位,其石室皆在西壁而近南牖。世祖二间,内附肃宗一位。穆宗二间,内附康宗一位。太祖已下至宣宗各二间,系八室,计一十六间。其神主石室并在西壁。东西夹室各一间。凡有神主处,每一间门一牖一。门在左,牖在右。已上共二十五间。近有客曰毛正卿,至自保州,曾为先朝大祝,谈旧礼如在目前。是日坐客甚众,谈竟,奂问之曰:“如公所言,其行礼时将在秋冬,而不及春夏也。”客问:“何以知之?”奂曰:“以公止见虎席,故知其在秋冬也。若春夏,则席以桃枝。桃枝,竹也。”客曰:“适在冬耳。”奂又问:“公之行礼,将属时享,而不及禘祫。”客问:“何以知之?”奂曰:“禘祫,则太祖神主位于埳下而东向焉,而昭在于北南向之;穆在于南而北向之。公所言而曰太祖神主在门之内南向焉,故知不及禘祫也。”客谢未尝及禘祫。吁!此定礼也,患不素考耳。是与非吾友订之,恐不宜袭家礼之误也。著书非细事也,古之圣贤未尝敢自作。古所谓神主之说,容面告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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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楼主| 发表于 4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还山遗稿 [元] 杨奂 撰 卷上


    与姚公茂书


    奂顿首复:别四五年,思渴之甚,所欲言者不一也。握手未期,此怀可知。子善至,得书,审玉眷佳裕,且知北还,喜甚。去岁子善云新筑祠堂,而石室在正位,不知何所据。及见朱文公家礼图说,亦云在北架,似不安也。且宗庙五庙、七庙而已,虽有成言,所以作室次第,于经则无所见。朱文公,后宋人也。建炎南渡,庙社之礼一荡,就有故老,或郁郁下僚,无所见于世。此说在中庸或问中略见之,所可信者,止是昭穆位次,于神主、于石室皆不及也。家礼所载神主样式亦非。奂三十时入汴梁,得宫室庙社法度于一故老处。又五年,因秋比,以生徒之众,寓长安慈恩寺。有僧曰了迁者,乘暇请观寺之西南杜相公读书堂,奂一见,知其为家庙也。其庙制如世之所谓吴殿也。凡石室并在西壁,高与人胸臆齐,其僧犹以为藏书龛。既而来洛下,于杨正卿家阅稽古编文,信乎其为杜祁公之家庙也。文粹、韩文公集多有家庙碑,止说三室、四室,或云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室,又有云东室者,亦不载石室方位之所在。夫礼者,制度名数之所寓也,不有所据,必有所见。文公所述,未见其所据,当以奂之所目睹者,为庙之定制。天子与诸侯、卿大夫同,所以异者,名数也。今汴梁太庙法度,弊家具有图说。自己亥春定课时,有告隐匿官粟者,亲入仓检视,而仓即太庙也,因得考其制度焉。石室在西壁,正殿凡二十五间,始祖室三间,内附祧庙神主五位。其石室皆在西壁而近南牖。世祖二间,内附肃宗一位;穆宗二间,内附康宗一位。太祖已下至宣宗各二间,系八室,计一十六间。其神主石室并在西壁,东西夹室各一间。凡有神主处,每一间门一牖一,门在左,牖在右。已上共二十五间。近有客曰毛正卿,至自保州,鲁为先庙太祝,谈旧礼如在目前。是日坐客甚众,谈竟,奂问之曰:「如公所言,其行礼时将在秋冬,而不及春夏也。」客问:「何以知之?」奂曰:「以公止见虎席,故知其在秋冬也。若春夏则以桃枝。桃枝,竹也。」客曰:「适在冬耳。」奂又问:「公之行礼,将属时享,而不及禘祫。」客问:「何以知之?」奂曰:「禘祫则太祖神主位于室西而东向焉,昭在于北而南向之,穆在于南而北向之。公所言而曰太祖神主在门之内南向焉,故知其不及禘祫也。」客谢未尝及禘祫。吁!此定礼也,患不素考耳。是与非吾友订之,恐不宜袭家礼之误也。著书非细事也,古之圣贤未尝敢自作。古所谓神主之说,容面告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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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译文:


    杨奂顿首回信:
    分别已有四五年,思念之情极其深切,想说的话不止一件。不知何时能再握手相见,这种心情可想而知。子善(姚公茂的使者或朋友)到来,收到您的信,得知您家眷安康富裕,并且知道您已北归,非常高兴。去年,子善提到您新建了祠堂,而存放神主的石室设在正位(北面),不知依据是什么。后来看到朱熹(朱文公)的《家礼图说》,也说石室在北面的架子上,这似乎不妥当。况且宗庙制度,天子不过五庙、七庙而已,虽然古书上有此定论,但建造庙室的具体顺序,在经典中却找不到记载。朱文公是宋朝后人。建炎年间宋室南渡后,太庙、社稷的礼仪制度一度荡然无存。即使有故老旧臣,有的也屈居下僚,其见解不为世人所知。这种说法在朱熹的《中庸或问》中略有提及。朱文公书中可信的,只有关于昭穆位次的论述,至于神主样式、石室位置等细节,都没有涉及。《家礼》所记载的神主样式也是错误的。


    我三十岁时到汴梁(开封),从一位故老那里了解到宫室、宗庙、社稷的规制法度。又过了五年,因为秋季考试(秋比),带着众多学生,寄居在长安慈恩寺。有位叫了迁的僧人,趁空闲请我去观看寺西南的杜相公(杜衍,谥祁国公)读书堂。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家庙。它的形制如同世间所说的“吴殿”(一种建筑样式)。所有存放神主的石室都在西墙上,高度与人的胸部齐平,那僧人还以为是藏书龛。后来到了洛阳,在杨正卿家翻阅《稽古编》等文献,确信那就是杜祁公(杜衍)的家庙。《文粹》(《唐文粹》)、韩愈文集、司马光(温公)文集里有很多家庙碑文,只提到三室、四室,或者说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也有提到“东室”的,但都没有记载石室的具体方位。


    礼这个东西,是制度、名称、数量的体现,(要遵循它)要么有所依据(经典记载),要么有所亲见(实际遗存)。朱文公的论述,没看到他依据什么,应当以我亲眼所见的作为庙制的标准样式。天子与诸侯、卿大夫(的家庙)形制是相同的,区别只在于名称和数量(如庙数、神主数)。


    如今汴梁太庙的规制法度,我家藏有图说。在己亥年(干支纪年)春天核定课程时,有人举报隐匿官粮,我亲自进仓检查,而这个仓库就是原来的太庙,因此得以考察其制度。石室在西墙上,正殿一共二十五间:始祖室三间,里面附设祧庙(远祖庙)神主五位,它们的石室都在西墙靠近南窗的位置。世祖(室)二间,里面附设肃宗神主一位。穆宗(室)二间,里面附设康宗神主一位。太祖以下到宣宗(室)各二间,共八室,合计十六间。这些神主的石室也都在西墙上。东西两侧的夹室各一间。凡是有神主的地方,每一间都是门一扇、窗一扇。门在左边,窗在右边。以上总共二十五间。


    最近有位客人叫毛正卿,从保州来,曾担任前朝(金朝)的大祝(掌管祭祀的官员),谈起旧时礼仪如在眼前。那天在座的客人很多,他讲完后,我问他:“按您刚才所说的,您主持行礼的时间是在秋冬季节,而不在春夏。”客人问:“您怎么知道的?”我说:“因为您只提到虎皮席(用于秋冬),所以知道在秋冬。如果是春夏,就用桃枝席。桃枝,就是竹席。”客人说:“正好是在冬天罢了。”我又问:“您所主持的,是四季的常祭(时享),而不是合祭(禘祫)。”客人问:“您怎么知道的?”我说:“禘祫大祭时,太祖的神主应移设到台阶下的坛上,面向东方;昭辈的神主在北边面向南;穆辈的神主在南边面向北。您刚才说太祖神主在门内面向南,所以知道不是禘祫。”客人道歉说确实没主持过禘祫大祭。唉!这些都是确定的礼仪,只怕平时不深入研究罢了。


    这些对错,请我的朋友(您)来考订判断,恐怕不宜因袭《家礼》的错误。著书立说不是小事啊,古代的圣贤都不敢自作主张。关于古代所谓神主的说法,容我见面时再详细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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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解读与分析:


    这封信是元代学者杨奂写给友人姚公茂(姚枢,字公茂)的一封学术通信,核心是讨论家庙(祠堂)中神主石室的设置方位问题,并严厉质疑朱熹(朱文公)《家礼》中相关说法的正确性。体现了杨奂严谨的实证精神和独立思考。


    1.  背景与缘起:
    友人建祠: 姚公茂新建了祠堂,将存放祖先神主的“石室”设在正位(北面)。
    朱熹《家礼》的影响: 姚公茂或其使者“子善”可能参考了朱熹的《家礼图说》,其中也主张石室在北架(北面)。
    杨奂的质疑: 杨奂认为这种设置“似不安也”,缺乏经典依据,并由此引发了对朱熹《家礼》相关内容的全面批判。


    2.  核心论点:质疑朱熹《家礼》的依据与正确性
    经典无载: 杨奂指出,关于建造庙室的具体顺序(包括石室方位),儒家经典(“经”)中没有明确记载。朱熹的说法缺乏经典支撑(“于经则无所见”)。
    时代局限: 朱熹是南宋人。杨奂尖锐地指出,南宋建炎南渡后,北宋的宗庙社稷礼仪制度(尤其是汴京太庙的实物)已经“一荡”无存。即使有了解旧礼的故老,也因地位低下而“无所见于世”。朱熹没有条件亲眼见到北宋汴梁太庙的实物(“未见其所据”)。
    《家礼》可信部分有限: 杨奂承认《家礼》中关于昭穆位次的部分尚属可信,但关于神主样式、石室位置等具体细节则“皆不及也”(未涉及或不可信),并明确指出“家礼所载神主样式亦非”。
    结论:朱熹关于石室方位的说法不可靠(“文公所述,未见其所据”)。


    3.  杨奂的实证依据:亲身考察与文献互证
    汴梁故老传授: 三十岁时在汴梁从故老处得知“宫室庙社法度”。
    长安慈恩寺考察: 亲眼见到杜衍(杜祁公)家庙旧址(被僧人误认为“读书堂”),其形制为“吴殿”式,关键特征是“凡石室并在西壁,高与人胸臆齐”。
    洛阳文献印证: 在杨正卿家查阅《稽古编》等文献,确认所见即为杜衍家庙。
    汴梁太庙亲历: 因公务(查粮仓)得以进入已改作仓库的原汴梁金朝太庙(金承宋制),详细考察其布局:
        正殿25间。
        所有神主石室均位于“西壁”(西墙)。
        详细描述了各庙室(始祖、世祖、穆宗、太祖至宣宗八室、东西夹室)的间数、附祭情况及门窗位置。
    碑文佐证: 指出《唐文粹》、韩愈文集、司马光文集中的家庙碑文只提室数和方位(如东室),未提石室具体位置,暗示朱熹说法无碑刻支持。
    与礼官对谈: 与金朝旧礼官毛正卿的对话,不仅印证了某些礼仪细节(如席子的季节差异),更展示了杨奂对礼制细节(如禘祫大典与常祭时神主位置的根本区别)的精深理解,侧面证明其学识可靠。


    4.  杨奂的礼学主张:
    实证优先: “夫礼也者,制度名数之所寓也,不有所据,必有所见。” 礼制体现在具体的制度、名称、数量上,要遵循它必须有依据(经典记载)或亲见(实物遗存)。在缺乏经典明确记载时,亲眼所见的实物遗存(如汴梁太庙、杜衍家庙)就是最可靠的依据(“当以奂之所目睹者为庙之定制”)。
    形制统一论: “天子与诸侯卿大夫同,所以异者,名数也。” 认为天子、诸侯、卿大夫的家庙基本建筑形制(如石室在西壁)是相同的,区别只在于庙室数量、神主数量等体现等级的“名数”。这为其以考察过的太庙、公卿家庙制度来推断士大夫家庙规制提供了理论基础。
    反对盲从权威: 明确指出姚公茂不应因袭《家礼》的错误(“恐不宜袭家礼之误也”)。
    著书需严谨: “著书非细事也,古之圣贤未尝敢自作。” 强调著述责任重大,不可师心自用,需有充分依据。暗含对朱熹部分内容未严谨考证的批评。


    5.  主旨与意义:
    纠正误说: 核心目的是指出并纠正当时流行的、源于朱熹《家礼》的关于家庙石室方位(在北)的错误说法,提出并论证石室应在西壁的“定制”。
    提倡实证学风: 这封信是元代学者注重实地考察、文献考据与实物印证,不盲从宋代权威(尤其是理学宗师朱熹)的典型例证,展现了元代学术的务实一面。
    珍贵史料: 信中详细记录的汴梁金朝太庙(源于北宋)和杜衍家庙的布局结构,为研究宋金元时期宗庙、家庙建筑形制提供了极其珍贵的第一手资料。
    学术争鸣: 体现了学者间坦诚的学术讨论和求真精神。


    总结:


    杨奂的《与姚公茂书》是一篇具有重要学术价值的书信。它基于作者亲身实地考察(汴梁太庙、杜衍家庙)、文献印证(碑文、史籍)以及与前朝礼官的交流,系统地质疑并反驳了朱熹《家礼》中关于家庙神主石室应设在北面的说法,提出并论证了石室应设在西壁的观点。杨奂的核心论点是“礼必有据或必亲见”,强调实证研究的重要性,反对盲从权威,体现了严谨求实的治学态度。信中详尽的建筑描述也为古代礼制建筑研究提供了宝贵资料。这封信不仅是对一个具体礼制问题的探讨,更是元代学者独立思考、注重实证的学术精神的生动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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