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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经典|广西宜州篇五:《姚母张孺人七秩寿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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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前天 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姚波 于 2025-10-18 12:07 编辑

    姚波收集录出整理解读,仅供参考!


    补学斋文集[清] 郑献甫 撰 卷七


    【原文句读】

    篇五:《姚母张孺人七秩寿序》
    天不知母子之寄者,与景伯、景先游,则肃然爱敬矣;不知兄弟之乐者,与延庆、延寿处,则蔼然友恭矣。而况绛帐诸生,曾立幔外;绿衣未坐,与寡堂中;久作潘孟阳之宾,并下周公瑾之拜者乎?
    吾乡柳、庆毗连,俗习相近。献雨赋遂初以后,入衣象岭之云,出饮龙溪之水,与具都人士最狎。山川探果,风雨论文,则姚氏群从特盛焉。初识伯氏乔年,次识季氏莘侣,次识仲氏梧冈,后识叔氏德夫。波澜莫未如其青箱,英华无双肖其素节,俱太夫人张太孺人所出也。范孟博之名成于贤母,郝夫人之法见千诸郎,盖彬彬乎聚朗陵之德星,皎皎乎耀尚仪之仙月矣。
    癸卯,其伯子晚捷,偕两弟北上。甲辰,雷伯子过夏,命两弟先归。将以明年五月间,为太夫人称七秩觞。一曾曰下之文星,祝天南之宝婺。以献甫居之近而知之深也,属操笔为诸贵人引喤,因不敢固辞,而敬为次序曰:
    流水不沤,尸枢不敝,勤而寿也;清净如仙,淡泊如佛,俭而寿也。故鲁语之纪敬姜,绩不暂去;北处之纪郑母,肉不妄陈。彼公卿累世,岂缺干供?史官垂文,惟举其细。此何以故哉?为儿辈示无怠之修,为物力惜有余之福也。汗青准古,纯白明今,则可得而言焉。
    夫女生向内,孙疏云然;母以为天,名诗亦尔。太孺人日于也,故美土新乾翁之弱息也。苹蘩初荐,巳卜为口栩;耜方生,早知将父。晚后鸦宿,晓先鸡典,每至新乾翁外贾,为父治具,代母寺门,烹宰无声,人惊络秀,焥娈有志。自是是萦众者,以季家贞孝之宗,马芝申情之赋焉。其为女有如此者。
    及乎秣驹逐东方之骑,奉栗树北堂之萱。时太翁健堂先生方跌宕文史,友于昆季。龙池之琴夜畅,虎仆之笔朝耕。太孺人乃汤羹有住,尝以小姑劳苦;无言咨干蒙妇。尺帛之籍必记,寸田之宝常留。治且及旁,顾无烦内室。有弋凫之警,堂无叱狗之声。其为妇有如此者。
    然山泽太傅,固自教儿;宫关大家,尤工训子。其家故食贫者江海,尚幼惟依伯淮;俭仁未成,辄朴景让。方其衿制霜初,糠然月晓,就耕陌上,书不去坏;拾芋山中,吟常在口。即至蜚连序雁,哺反慈乌。而茅容之鲜不忍特杀,仲郢之胆犹恐罢含。诸子有以为劝者,太孺人曰:“汝辈未能至勤俭,故以我为过勤俭耳。”善哉言乎!此魏志所谓“世人自无常,徐公自有常”者也。其为母有如此者。
    合三从之懿行,上七秩之徽言。彼鲁国颂声,歌来寿母;汉家乐府,谱出寿人。其在斯平?其在斯平?而或哀丝豪竹,徒夸春梦之婆;火枣交梨,虚衴秋风之客。珠履则三千人入室,蟠桃则一千岁为花。鼎说虽工,杜撰无谓,其可以侑太孺人之爵哉?
    抑犹有言者:三切张并起于洛阳,二陆争呜于江左,八荀竞爽于汉年,七薛齐名于唐代,标为异事,都是同生。今者太孺人诸子,后先折窦常之桂,往来泛张凭之船,��(��是“飫”的讹字,意为“饱食”,多用于古籍或特殊语境中。)酪醍醐各施化雨,梗楠耜梓并荫慈云。兼多兰砌之贤,齐今竹林之宴,方之前世,亦在首行。
    淫所而前者,献南至其家,窃见旌门同三四世之财,举案合数十人之食。人食以川,日有余卫;妯虺之间,衣无常主。童幼之安居者,闻叱牛而且叹;子弟之通脱者,问乘马而亦数。邻里至密,不闻笑声;鸡虫虽微,皆有乐意。及至燕饮之际,叔慈应门,长文载箸,长兄设席,稚弟提壶,肃肃焉,怡怡焉,恍如叩庞公之庐而升陆纳之座也。此非太孺人淑慎其身,保艾尔后,恶能雍穆如是哉?
    献甫故略伏妃之富贵,详严妪之炽昌。信于友必顺于亲,人颂子车之说;非此毋不生此子,我师范逵之言。用是先侍女以弹璈,后群仙而添算。异日者,婆娑老福,与曰同增;浓淡新黄,如云忧至。花开旌节,竹报平安,重开百岁之尊,分作九如之句。献甫虽邱公学退,江生才尽,犹将附名于子弟行之未也。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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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前天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全文译文】


    如果不知道母子情感的深重,与景伯、景先交往,就会肃然起敬;不知道兄弟友爱的快乐,与延庆、延寿相处,就会感到和乐恭敬。更何况(我们这些)学子,曾立于(姚母的)帐幕之外;(作为晚辈)未曾安坐,参与(她)清寂的厅堂之中;长久地像作为潘孟阳的宾客,又一同向周公瑾行拜谒之礼呢?(此处用典,表达作者与姚氏子弟交游深厚,因而敬重其母)


    我的家乡柳州、庆远府毗邻,风俗相近。我(郑献甫,号“献雨”)辞官归隐之后,归隐于象岭云雾之间,出入于龙溪水畔,与本地士人交往最为密切。一同游览山水,风雨中谈论文章,而姚家的众多子侄尤其杰出。最初认识长兄乔年(姚人鹤),其次认识四弟莘侣(姚人骅?存疑),其次认识二弟梧冈(姚人凤?存疑),最后认识三弟德夫(姚人骥)。他们的才学波澜壮阔,继承了家传之学(青箱),才华无双,品行高洁,都是太夫人张太孺人所生。正如范滂(孟博)的美名成就于他贤德的母亲,郝夫人的家法体现在她的几个儿子身上,姚家诸位郎君文质彬彬,如同朗陵聚集的德星,皎洁明亮,仿佛照耀着尚仪的仙月。


    癸卯年(1843年),她的长子(姚人鹤)晚年中举,带着两个弟弟北上(赴考)。甲辰年(1844年),雷伯子(或指其长子友人)来过夏天,让两个弟弟先回家。准备在明年五月间,为太夫人举行七十大寿的寿宴。集合曾家、曰家(或泛指众家)的文士,共同祝祷南天的女宿星(宝婺,喻指张孺人)。因为我住得近且了解得深,嘱托我执笔为各位贵人作序开篇,因此不敢坚决推辞,恭敬地依次序陈述如下: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勤劳能致长寿;清净如仙人,淡泊如佛陀,俭朴能致长寿。所以《国语·鲁语》记载敬姜,纺织不停;《北堂书钞》等记载郑母,不随便吃肉。那些世代公卿的家庭,难道会缺少供养吗?史官留下文字,只记载他们细微的德行。这是为什么呢?是为了给儿孙辈展示不可懈怠的修养,为了珍惜物力,保有长久的福泽。以史书为准则考量古人,以纯洁的心迹明鉴今人,那么就可以这样说了。


    女子生来主内,《礼记》有言;以母亲为天,《诗经》也是这样记载。太孺人是……(此处原文“日于也,故美土新乾翁之弱息也”疑有脱误或特定称谓,难以直译,大意应为:她是本地一位有德老翁的爱女)。刚刚能主持祭祀(苹蘩),就已显现出未来家庭主妇的贤德;刚会使用农具(耜),就早早懂得帮助父亲。晚上比乌鸦归巢还晚,早晨比鸡鸣起床还早。每当父亲外出经商,她就为父亲准备行装,代母亲管理家务,烹饪料理悄无声息,人们惊叹她有晋代才女谢道韫(络秀)般的风采,美丽而有志向。从此,她就以季布家那样的贞孝为宗尚,如同写了《申情赋》的马芝一样(恪守孝道)。她作为女儿就是这样的。


    等到她出嫁(秣驹),成为姚家的媳妇(北堂萱指母亲,此处指成为主妇)。当时太翁健堂先生正纵情于文史,与兄弟友爱和睦。夜间畅享天伦之乐(龙池之琴),白天勤奋笔耕(虎仆之笔)。太孺人则精心准备羹汤,能体察小姑的劳苦;默默操劳,从不埋怨。一尺布帛的账目必定记录,一寸田地的产出都妥善保存。治理家务并能顾及旁支,处理内务毫不烦乱。内室有捕野鸭的机警(喻治家严谨,防微杜渐),厅堂却没有呵斥狗的声音(喻家庭和睦,没有喧哗)。她作为媳妇就是这样的。


    然而,如同隐居的山野大儒自然懂得教育儿子,宫廷中的女史尤其善于训导子女。她家本来贫寒,孩子们年幼时只能依靠长兄(伯淮,喻指长子);节俭仁德尚未养成,就效仿李景让的母亲那样加以朴责(教育)。当孩子们还是幼童,在清晨的霜露中,在月光下的糠秕旁,到田埂上耕作时,书册也不离身;在山中拾取芋头时,口中还吟诵着诗句。即使到了孩子们如雁阵般飞黄腾达,反过来赡养她(慈乌反哺)的时候。她也像茅容的母亲不忍心单独杀鸡(与客共享),像柳仲郢的母亲担心儿子服食丹药一样(担忧儿子健康)。儿子们有人以此劝她(不必过俭),太孺人说:“你们还没有达到勤俭的境界,所以认为我过于勤俭了。”说得好啊!这正如《三国志·魏书》中所说的“世人自己无常性,而徐公(徐邈)自有常道”。她作为母亲就是这样的。


    综合她作为女儿、媳妇、母亲这三方面的美德,献上这七十大寿的赞言。那《鲁颂》的歌声,是为寿母歌唱;那汉家的乐府,是为长寿者谱曲。不就在于此吗?不就在于此吗?至于那些用美妙的音乐,徒然夸耀像春梦婆那样的虚幻长寿;用神仙的火枣交梨,虚假地招待如秋风过客般的短暂生命。声称有三千门客满堂,蟠桃一千年才开花。这些传说虽然巧妙,但都是杜撰而没有意义,怎么可以用来为太孺人祝寿呢?


    而且还有话说:洛阳三张(张载、张协、张亢)一同崛起,江左二陆(陆机、陆云)争相鸣响,汉代八荀(荀淑八子)竞显才华,唐代七薛(薛收等)齐名于世,都被标榜为盛事,都是同辈的才俊。如今太孺人的几个儿子,先后折取月桂(考中功名),往来乘着张凭那样的舟船(喻才华受赏识),他们如醇酒醍醐般各自施行教化,如梗、楠、耜、梓等良材共同沐浴着母亲的慈爱。家中还有许多贤能的孙辈,齐聚今日的竹林之宴(喻子侄群集),与前代的贤者相比,也位列前茅。


    此前,我(献甫)曾到访她家,私下看到族旗飘扬的门庭内,数代同堂共享家财,一张饭案供应数十人饮食。食物按需分配,每日都有富余;妯娌之间,衣物没有固定的主人(共享)。安居的孩童,听到吆喝牛声也会发出赞叹(知生计);通达脱俗的子弟,询问骑马之事也会计算费用(知节俭)。邻里关系极其亲密,却听不到争吵之声;即使是鸡虫小事,也各得其乐。等到宴饮的时候,三弟(叔慈)迎接客人,长子(长文)摆放筷子,长兄(伯氏)安排座席,幼弟(稚弟)提壶斟酒,仪容整肃,神情和悦,仿佛走进了庞德公的草庐,登上了陆纳的客座。这若不是太孺人自身贤淑谨慎,保育教导她的后代,怎么能如此和睦庄重呢?


    我(献甫)因此略去如伏妃(伏生女)那样的富贵典故,而详述如严妪(严延年母)那样使家族昌盛的美德。相信对朋友诚信必然源于对父母孝顺,人们都颂扬子车氏三兄弟的传说(《诗经·黄鸟》);“不是这样的母亲生不出这样的儿子”,这是我效法范逵的言论。因此,先让侍女弹奏璈乐,再请群仙为她添寿。来日,您安享晚年之福,与岁月一同增长;无论世事浓淡变幻,福气如云般汇聚。门庭将树立旌节(因子贵得封),家中常有平安竹报。届时再为您开启百岁寿宴,我再来分写《天保》九如的祝寿诗章。我郑献甫虽然学问如邱迟退步,文才如江淹已尽,仍希望能附名在姚家子弟行列的末尾,为您祝寿。


    特此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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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楼主| 发表于 前天 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解读与透析】


    1.核心主旨与文体功能:
    这是一篇寿序,是为姚母张太孺人七十寿辰所作的祝寿文章。其核心主旨远超一般应酬,是通过颂扬张孺人作为女儿、妻子、母亲的三重角色所体现出的孝、勤、俭、严等美德,来阐释一个家族得以兴旺繁荣的根本原因。文章将个人寿辰提升到家族伦理建设和家风传承的高度,是一篇立意高远的“母德颂”与“家训论”。


    2.结构精严,层层递进:
    起兴:以不知母子、兄弟之情者,见姚氏兄弟而知之,引出姚母及其诸子,奠定敬仰基调。
    引子:交代写作缘由——姚氏兄弟为母祝寿,邀作者作序。
    立论:提出“勤而寿”、“俭而寿”的核心观点,并引用敬姜、郑母等历史贤母典范,说明细微德行的深远意义。
    主体叙事:按女性生命历程,分三个阶段塑造张孺人形象:
    1.为女之孝:未嫁时,勤勉持家,代父母分忧,具“络秀”之志。
    2.为妇之贤:出嫁后,善事夫家,和睦妯娌,勤俭持家,内政肃然。
    3.为母之严:养育子女时,在贫困中坚持耕读传家,言传身教,并以“汝辈未能至勤俭,故以我为过勤俭”的箴言,展现其教育智慧与深远眼光。此部分是全文高潮。
    升华:将姚氏兄弟比作历史上著名的才俊团体(三张、二陆等),并通过对姚家数代同堂、共产共食、秩序井然、和睦安乐的生动场景描写,具象化地证明了张孺人“修身齐家”的巨大成功。
    祝颂:以华丽的辞藻表达对寿星未来福寿的祝愿,并自谦地收尾。


    3.核心思想与价值观念:
    “勤”“俭”为立身寿家之本:文章通篇贯穿此思想,认为这不仅关乎个人品德与健康,更是家族绵延的保障。
    母教决定家族兴衰:明确提出了“非此毋不生此子”的观点,将子辈的成才直接归因于母亲的德行与教诲,极大提升了女性在家族历史中的地位。
    家法重于富贵:文中批判了以神仙虚诞、门客三千来祝寿的浮夸风气,强调唯有实实在在的“懿行”与“家法”才值得颂扬,体现了务实的思想。
    家族共同体理想:文中描绘的姚家“同居共财,秩序井然”的图景,是传统儒家宗法社会理想的缩影,张孺人则是维系这一理想的核心。


    4.文学手法与用典:
    用典密集而贴切:全文引用大量历史人物和典故(如敬姜、郑母、络秀、茅容、柳仲郢、三张、二陆、八荀、七薛、庞公、陆纳等),极大地增强了文章的文化厚度和说服力,将张孺人与历史上的贤母、姚氏兄弟与历史上的才俊并列,提升了颂扬的层次。
    对比与衬托:用“哀丝豪竹”、“火枣交梨”等虚幻的祝寿方式,反衬张孺人真实德行的可贵。
    场景描写生动:尤其是对姚家日常与宴饮场景的描写,如“叔慈应门,长文载箸…肃肃焉,怡怡焉”,画面感极强,使“家法”不再是抽象概念,而是可感可知的生活细节。


    5.时间与历史背景(公元纪年):
    张孺人生辰:七十大寿在“明年五月”,而序文写于甲辰年(1844年)为准备期,故其七十大寿当在1845年。据此推算,她应生于乾隆四十年(1775年)左右。
    关联事件:
    其长子姚人鹤“癸卯晚捷”(1843年中举)。
    序文写作时,其丈夫姚健堂已去世(卒于1837年)。
    此序写作前后,正是姚氏家族鼎盛时期,诸子皆已成才,但巨大的不幸也即将来临(1849年,长子人鹤、次子人凤相继去世)。
    作者境况:郑献甫此时已“赋遂初”(辞官归隐),居家乡广西,与姚家交往密切。


    总结:
    这篇寿序是研究清代中期士绅家族女性、家庭教育及伦理观念的宝贵文本。它通过为一位母亲祝寿,全面展示了传统社会对“贤妻良母”的期望与评价标准,并深刻论证了母德与家教是维系家族地位与文化传承的基石。郑献甫以其史笔与文采,使张孺人的形象超越了个体,成为了一种文化理想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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