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故功德使朝议大夫内侍省内常侍员姚公墓志铭并序

姚波

№大和０５３
【盖】  失。
  【志文】
  唐故功德使朝议大夫内侍省内常侍员外置同正员知东都内□侍□□□长□食邑二千五百户姚公墓志铭并序　正议大夫守河南尹兼御史大夫上柱国阳武县开国男赐紫金鱼袋郑氵撰　翰林待诏儒林郎守汴州司功参军骑都尉刘讽书大和九年三月五日，内常侍姚公薨於东都里第。是月癸酉，葬长安龙首原。  其孤状公勋烈，以来请铭，且曰：追昔先子以旧德大勋，左右六圣，而揖名卿宗臣，亦已多欠。前时公适为三川尹，而先君方承诏洛阳中，倾向教令，仰止不足。  呜呼！今将为志墓下者，愿刻公文。氵牢让不从，乃书其大略。公讳存古，字昌龄，因其家社为吴兴人。大父讳荣。烈考讳宪。皆官内省而被命服。公始以贞元中入侍上左右，小心敬畏，誉高殿省问。洎宪宗朝，恩渥备厚，命银印赤绂，以为宠饰。上尝□：吾以天下地大吏繁，悉付相臣，谋於庙堂，思得谨密近侍，衔我指意，可事於外朝。众皆以公忠默体大，遂拜内常侍，掌领机密。帝念凄兵淮右，连年不解，一旦缚其逆，尽复其地。与人曰：此吾内外重臣，宣力成事，不用褒典，无以示人。因加内侍省少监。时先府君方委蜕淡泊，优游天爵。公曰：  独身处贵而禄不及亲，非孝也。伏陛祈天，愿光就养。乃诏以五品服来赐。里中煌，一时人知劝美。其後西戎悉帐落攻围塞下，而将骄卒惰，闭壁自守。胡尘连天，警跸震动。於是以公为都监行营招讨等使。至则立诸将牙门下，传诏曰：  失一良家人为寇虏者，法斩。旗鼓震树，妖氛坐清。因而城缮甲。自陇坻极回中，火罢警。穆宗初，入侍奏课，擢为银青光禄大夫右监门卫将军，出护大梁兵。元年，复加冠军大将军。无何，□人鼓讠起帐下，帅念军律不可整，夜缒亡去。於是军中士偷立部将，赏僭令杂。以中群凶血入齿牙，□倡万和。公曰：  我持诏来，以临视诸侯。况今逐帅乱行，安得若平居深视以防危辱。乃叩军门曰：  惟大梁四战地。地迥无表裹可恃，自贞元来，连狂未醒，习熟枭音，用为宜。然人心尚愧耻，义士岂无愤怒乎？傥雷霆示威，兵厌境上，波血横道，无徒为他人功。於是十万无声，抑首低听曰：唯公死生之。乃引伪将语曰：自章武皇帝观衅四方，公皆预战。虽蜀夏淮蔡，以势胜地睑，而皆故侯王子孙，藉旧国邑，一朝背诞，鬼神翦辱。况其身乎？今公猝然起伍中，恃诈自负，当奔走阊阖，委身听罪，以免万死可矣。其后事变戏下，机合彀中。皆出公之明智。全略揖让而成义旅，人用信伏。改知东都内侍省事。四年，诏监天平军。来觐京师。加金紫光禄大夫。疏封赐级，宠冠轩陛。遂拜司宾使，迁领内武库。敬宗晏驾。掌理园庙。  其年复知东都内侍省事。宴居缮性，默壮冲用。聚蓄百家书，讲浮屠理，造达精微，与时消长。虽冠玉弁而拖金章。卑色下士若贱藏，无尺寸禄。享岁五十五。  前夫人清河张氏，□夫人南谯戴氏。皆先公而殁。有子曰公允、公况、公元、公范、公讠。皆天与至仕，泣血如孺慕。而公允为通议大夫内府局丞，克家干事，聪明有立，出入禁闼，朝夕宸居。而能卑恭自持，终始不耀，是知教忠之光，宜哉善继！铭曰：  矫矫长城，忠勋生。秉志荡坦，立言诚明。浮彩不磷，铿锵有声。蕴是全美，羽仪内庭。其一。乃冠貂，乃树戟。匡戴六后，忠贞一德。左右青蒲，从容紫极。宣命金门，监兵下国。其二。汴人十万，夜起提戈。西筑高垒，东锁长波。枭狼应和，相为笑歌。一言□微，豺雄气和。其三。今也宅兆，苍茫秦原。  素＊□□，中南际天。气象相烛，佳城蔼然。镂石□□，志於下泉。其四。  （录自《隋唐五代墓志汇编》陕西卷第二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