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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展雄 拉萨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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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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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14-3-8 12:55: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拉萨印象

    姚展雄

    夜色中的布达拉宫

    戊子仲秋,因为出差,有机会去了一趟拉萨。

    虽然旅程短暂,在拉萨逗留不过三日,但雪域高原的神奇与美丽深深震撼了我,雅鲁藏布江纯洁的雪水,青藏高原如洗的蓝天,布达拉宫迷人的夜色,大昭寺前的磕长头,八角街上的转经路,路途水边的玛尼堆,寺庙屋顶的风马旗,还有那藏家儿女如天籁般的歌声,这一切,如浓浓的青稞酒,呷一口,便沉沉地醉了。

    回到古城西安,已是“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的一派秋风秋雨的萧飒景象。但每每念及拉萨之行,总是那么地令人迷醉,令人神往。雪域高原的美好印象,恰似那雅鲁藏布江的滔滔江水,日夜流淌在我不眠的梦里。

    从拉萨贡嘎机场出发,跨过雅鲁藏布江大桥,穿越嘎拉山隧道,车子沿着拉萨河一路西行,大约行程70公路,就到了“世界屋脊”上的拉萨。

    下榻于市内的一家四星级宾馆——国防大厦,稍事休息。

    用过晚餐,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我们一行七人急急地走向了心中的圣地——布达拉宫。

    华灯初上,拉萨城告别了白天的喧闹,已沉浸于一片灯火阑珊之中。

    远远望去,红山之上的布达拉宫,巍峨壮丽,金碧辉煌,宛若一座人间仙境,出现在辽阔深邃的天幕中。

    白色的墙体,红色的宫殿,金色的宫顶,以及那迎风招展的五色经幡,在十几盏巨大灯光的照射下,通体闪耀出一种圣洁的光辉。

    广场的南端,是世界上最高的纪念碑——西藏和平解放纪念碑,它是为庆祝西藏和平解放50周年而修建的,碑的造型是抽象化了的珠穆朗玛峰,凸现出一种高耸入云的气势与天地同在的永恒。

    它选择了接近天堂的位置,默默地矗立着,碑高35米,主体呈灰白色,仿佛高悬的灯塔,在遥远的距离之外,须投以仰视的目光。基座饰以富于雪域高原风格的装饰,纪念碑前方有两座铜像,表现出西藏人民欢欣鼓舞迎接和平解放的美好景象。

    广场正中是音乐喷泉,仙乐飘飘,水柱迭起,游客和市民游乐其中,流连往返,啧啧赞叹,真可谓人间天堂。

    第一次觐见,布达拉宫就以她迷人的夜色待我以崇高的礼遇,我神情迷醉,沉沉地跌入了她天堂般的梦境里。

    玛尼堆:藏人指路的灯塔

    在松赞干布故里、墨竹工卡县的藏民生活区,我发现了一道奇异的风景。不论在路途还是水边,皆可看到由大大小小的石头堆垒起来的“石头堆”,给人一种十分普遍却又百思不解的视觉印象。

    后来,阅读藏文化方面的书籍,才知道那并非一堆堆不起眼的石头,而是最具有藏文化内涵的物质载体之一。

    地形复杂的青藏高原上自古人烟稀少,所以路的标识就显得格外重要。因为许许多多的绝路、歧路都很可能将人们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从而受到生命的威胁。于是,很早就产生了涵义明确的路标堆垒方式——“玛尼堆”:堆在路边显眼的地方就意味着“此处有路”,而当把石堆堆放在某条路的中间就意味着“此路不通”。

    这是藏族劳动人民生存智慧的体现,有了“玛尼堆”,他们生存的安全性就大大地提高了。

    在每个藏人心中,“玛尼堆”无异于他们的“守护神”。

    天长日久,“玛尼堆”在为藏民指路的服务层面上,又增添了一份精神关怀,以至上升到宗教意义上的图腾崇拜。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人们不约而同地在“玛尼堆”栽插上密集的枯枝,系挂上五彩的经幡,甚至在石堆上还可看到刻有字符(或佛像)的石头,这番苦心是藏传佛教入世兴味的体现。

    藏文化真是神奇诡异,即使一堆不起眼的石头,也蕴涵着深邃的文化深度。

    听藏家儿女唱歌

    在拉萨的第二天傍晚,当地一家矿业公司的老总宴请我们。

    “梦里水乡”酒楼,在当地,是很有名气的。听名字,原以为是一家江南风味的菜馆。走进去,却是极富雪域风情的装修风格。宴会厅的墙正中,挂着一巨幅壁画,画的是法王松赞干布迎接东土大唐文成公主进藏的场面,远处,布达拉宫巍然屹立,近前,文武百官列队恭迎,伞盖车马,富丽堂皇,人物表情,栩栩如生,一派欢乐祥和的景象。

    在“梦里水乡”,俘获我的并不是那秘制藏香猪、野牦牛肉、椒盐牛舌、一品藏羊头等藏式美味,而是酒楼艺术团藏家儿女的歌声。

    在西藏,喝酒是有规矩的。敬酒时,客人须先用无名指蘸一点酒弹向空中,连续三次,以示祭天、祭地、祭祖先,接着轻轻呷一口,主人会及时添满,再喝一口,再添满,连喝三口,至第四次添满时必须一饮而尽。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否则便会被认为不懂礼节。

    我们一一接受了主人的敬酒,以及藏家儿女敬献的洁白的哈达。

    用餐间隙,酒楼艺术团的歌手来献歌。一男三女,女子身着红色藏服,男子穿长靴,着藏袍,拉着龙头琴,都是地地道道的藏民。

    他们先后唱了《天路》、《青藏高原》、《慈祥的母亲》、《康巴汉子》、《遇上你是我的缘》等藏歌,那未经雕饰的原生态歌声,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声如裂帛,音似天籁,震撼了我的心灵。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高高的喜马拉雅山,奔腾的雅鲁藏布江,湛蓝的高天,洁白的流云,圣洁的白塔,古朴的寺庙,林立的经幡,红衣的喇嘛,还有那慈祥的母亲,牧马的汉子,在草地上相依相偎的情人。

    献给我的是一首《仓央嘉措情歌》:

    洁白的仙鹤啊,

    请把双翅借给我。

    不用飞得太远,

    转到理塘就回。

    不用飞得太远,

    转到理塘就回

    …… ……

    仓央嘉措是六世达赖喇嘛的俗名,传说他是五世达赖的“转世灵童”,自幼天资聪颖,曾拜五世班禅为师,落发受戒,取法名罗桑仁钦·仓央嘉措。作为格鲁派的一位“活佛”,仓央加措敢于突破禁闭七情六欲的教规,他放荡不羁,喜好游乐,白天穿着俗人衣服,戴着假发,出现在拉萨街头的勾栏酒肆中,纵酒狂歌,与青年男女恣意嬉戏。夜晚,则从布达拉宫的侧门偷偷溜出,与情人幽会。后因足迹留在雪地上,被人发现,事迹败露,被康熙皇帝废立,年仅24岁。

    他虽然“迷失菩提”、“游戏三味”,不是一个称职的喇嘛,却是一个成功的诗人。在藏家儿女的心目中,享着“情歌圣手”的美誉。他以情悟道,独抒性灵,写下了大量脍炙人口的情歌。他的情歌大胆地倾诉孤寂与苦闷,热恋与渴望,肉体与灵魂,其中有初识乍遇的羞怯,有两情相悦的欢欣,有失之交臂的惋惜,有山盟海誓的坚贞,也有对于负心背离的怨尤。由于他特定的身份,所有的爱情最终指向的是幻灭,所以他相比常人更多地能够体验到“怨憎会、爱别离”的人生苦难和“求不得、恨不能”的无奈。然而愈是如此,便愈加凸现出人间情爱的珍贵与美好,以至在藏地被广为传颂,甚至被译成20多种文字传遍了全世界,成为不朽的文学经典。

    听着仓央嘉措的情歌,我的眼前恍惚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少年,正行走在拉萨古老的街头,最后一抹阳光斟满了他的木碗,从晃动的金色中,我似乎感受到了他那“贴着你的温暖”。

    八角街:神圣的转经路

    到西安,不看兵马俑,等于没到西安。

    去拉萨,不去八角街,等于没去拉萨。

    此话不假。八角街在历史上曾是拉萨城的中心,是拉萨历史的缩影,而今已成为与布达拉宫、大小昭寺齐名的拉萨城的代表与象征。

    八角街呈圆形,仿佛一座巨大的时钟,而辉煌壮丽的大昭寺就是它的钟轴。

    拉萨的转经路共有三条:一条是大昭寺内围绕主殿释迦牟尼佛的廊道,藏语称为“囊廓”,本意为“内圈”,引申为“内转”或“内转经”;另一条是围绕大昭寺约两公里长的街道,藏语称为“帕廓”,本意为“中圈”,引申为“中转”或“转中经”;第三条是围绕整个拉萨老城区连同布达拉宫在内的路线,藏语称“林廓”,本意为“外圈”,引申为“外转经道”。

    八角街是由藏语“帕廓”的音译而来,意思是围绕大昭寺的“中转经路”。

    按藏传佛教信徒的说法,八角街是承内启外的“中转经路”,在这条路上转经,可以表达对大昭寺内释迦牟尼佛的尊崇之情,因而在藏民心中享有十分崇高的地位,被誉为“圣路”,意即“升天之路”。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遍布达拉宫的金顶之上,站在其上俯瞰拉萨城,整个市区沉浸在一片绿树掩映的新式楼房之中,惟有八角街一带飘扬着经幡,升腾着桑烟。此时,从四面八方磕着三步等身长头而来的信徒,手摇玛尼轮,口中念着六字真言,走进八角街,按顺时针方向,绕大昭寺开始了一天的漫漫转经路。看似走向一个认定的目标,可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原处,终点变成了起点,起点又走向终点“为了那摇不断地虔诚/为了那搅不散的梦境/为了那捂不热的冰峰/为了那撇不下的绿茵”(朱哲琴《转经》歌词),周而复始,宛若轮回的日月。

    八角街不仅是一条古老的转经路,还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漫步街头,但见店铺林立,商户云集,熙来攘往,热闹非凡。各种藏族手工艺品琳琅满目,有神奇瑰丽的唐卡,金碧辉煌的佛像,色彩鲜艳的江孜卡垫,雪域风情的日喀则金花帽,神圣的佛珠,古朴的木碗,残缺不全的经卷、经板,有玛尼轮,酥油桶,藏香,藏纸,藏药,藏刀,藏服,还有酥油茶,青稞酒,以及各种藏式风味小吃,使人留恋忘返,一步三叹。

    近年来,随着商品经济大潮,西藏的边境贸易也十分活跃。街边的许多小店铺里都有出售各种舶来品的,贴着希奇古怪的商标,诸如印度佛珠、尼泊尔丝绸、不丹唇膏、西班牙指甲油、法国香水、孟加拉国的锡瓶,这些闪耀着异域之光的商品,给古老的八角街增添了一种雍容华美的贵族气质。

    八廓街的建筑大都是白色的,惟有东南角的一幢二层小楼却涂满了黄色颜料,显得与众不同。这里曾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密宫,当年,正是在此,仓央嘉措写下了那首脍炙人口的情歌《在那高高的东山顶上》:“在那高高的东山顶上/升起一轮皎洁的月亮/未嫁娇娘美丽的面庞/时时荡漾在我的心房”,歌中的“未嫁娇娘”,在藏语中便是“玛吉阿米”,她是仓央嘉措当年与之幽会的情人,而这幢黄色小楼正是少女的居家之地。

    而今,这里成了八角街上最时尚最具有艺术品位的“玛吉阿米酒吧”,它的墙壁四周贴满了各类绘画、摄影、手工艺品,在书架上可看到卡夫卡、艾略特、海德格尔等人的原版图书,还可品尝到独具尼泊尔风味的甜茶。

    在西藏,藏文化不仅仅体现于神山、圣湖、寺庙、白塔之中,如果你细心的去寻找,你会惊奇地发现,在拉萨古老的八角街中,也会找到它那苍老的前尘旧影。

    风马旗:沟通世俗与神灵的媒介

    在神奇的雪域高原,不管是在静谧的湖边、平坦的河畔、苍翠的树林,还是在高耸的山尖、庄严的庙宇、散落的村庄,你都会看见一串串、一丛丛、一片片蓝、白、红、黄、绿的五色彩旗,上面印满了密密麻麻的藏文咒语、经文、佛像、吉祥物图案,承载着藏族人民殷切的祈福,在风中猎猎招展着,这就是风靡藏区的“风马旗”。

    “风马”,藏语称“隆达”,“隆”为风,“达”则是马,内地俗称经幡,也有叫祈愿幡的。

    关于风马旗的起源,说法不一,大体归纳,有三种:

    一种说法认为“风马”缘起于藏族古代先祖们崇拜自然的祭山神仪式,藏族人认为雪域高原的崇山峻岭、大江圣湖的守护神是天上的年神,他经常骑着“风马”巡视在雪山、森林、草原、峡谷之间,保护着雪域部落的安宁,抵御着魔鬼和邪恶的入侵。而风是年神的坐骑,为了表示对他的感激和敬畏,人们就选择良辰吉日大献“风马”,意味着向山神奉献坐骑宝马。

    另一种说法认为“风马”最早是藏族远古“苯”教祭祀活动时使用的象征装饰物,是源于“苯”教绘有象征灵魂图案的称作“魂像的飘帘”形式演化为具有抽象象征意义和民间色彩的民俗美术形式,是“苯”教美术和民俗美术中具有重要表现特征,极富民族审美情感的美术样式。

    还有一种说法认为“风马”旗的出现是“雍宗”苯教对远古本土原始宗教屠宰上千头的牲畜来祭奠先祖、神灵的血淋淋的牺牲血祭仪礼进行的改造,而代之以模拟化的“风马”旗祭,后来,藏传佛教沿用了这一形式,并成为在藏区随处可见,极为时尚的一种祭祀崇拜形式。

    据近代藏族学者根敦群佩认为,“风马”最初并不是寄托藏人祭祀神灵、祈福纳祥的心愿的,而是军队的标志。他在其著作《白史》中称:大部分臣民皆为游牧,每户门上都立一根旗矛,这是藏族独有的习俗。此亦最早军户的标识,后演变成为一种宗教习俗行为。哪怕是一户也要在门上插经幡,一直保持到现在。

    “风马”的确切意思是:风是传播运送经文的一种无形的马,风即是马,马即是风。这种意识是在蓝、白、红、黄、绿五种颜色的经幡上印有一匹矫健的宝马,背上驮有燃着火焰的佛、法、僧“三宝”,四角环刻着四尊保护神,它们分别是象征深刻圆满的金翅鸟,象征穿透力的龙,象征警戒状态的老虎和象征胜利的狮子。寓意生命经久不息。另还有佛像、八宝吉祥和佛经等图案,大多由木刻雕版印成,也有用石刻版和金属刻版的。

    这五种动物和五种颜色在早期的本波教和后期的佛教中,被认为代表了人类的五种智慧,并囊括了整个宇宙。在藏族人心目中,五种颜色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即蓝色为天,白色为云,红色为火,黄色为土,绿色为水;蓝色勇敢机智,白色纯洁善良,红色兴旺刚猛,黄色仁慈博才,绿色阴柔平和。

    藏族人认为,“风马”在深层意义上指人的气数和运道,或者特指五行,在神山圣湖等灵气聚集之处,悬挂印有敬畏神灵和祈求护佑等愿望的风马,让风吹送,有利于愿望向上苍神灵的传达和实现。此后,这种理念延伸到了藏族人生活的各个层面:欢乐喜庆时悬挂风马是祈求风调雨顺、六畜兴旺;起帐建屋时悬挂风马是驱灾避祸、神灵护佑;山河路口悬挂风马是希望舟车畅通无碍、一路平安;丛林水泽悬挂风马是对树灵水怪的敬重和供奉;荒山野岭悬挂风马是对山神的虔敬与祈祷;寺庙白塔悬挂风马是对神佛祖灵的敬仰与崇拜;天葬台附近悬挂风马则是超度亡灵、寄托哀思;甚至阳春三月开犁播种时,耕牛的头角上也一定要披挂风马,那是向土主地母的致意和祈祷,祷求来年五谷丰登的大好年景……,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另外还有一种纸印的“风马”,主要是用作对天神、山神、赞神和龙神以及佛事祭祀活动时祭献抛撒的吉祥物,也可作为供奉物成组悬挂或张贴于室内外。大者尺余,小者仅几厘米。这种纸印“风马”实际上是一种绿马,当藏人时运不济或者心有所求时,往往要到高山、路口、顺风的山坡 等认为足够神圣的地方大把大把地将它们撒向大地,随风而去。

    这种“风马”常常是成千上万地印制,当作一种祭祀用品,煨桑时撒在喷吐飘飞的烟缕上,随着桑烟飞升起来,祭祀者口诵祝词:

    今日风马升起来,

    袅袅升向空中。

    没有升起的风马,

    请连连升起。

    满是吉祥,

    风马呦,愿你都升入高空。

    每逢宗教节日,在所有大大小小的寺庙包括拉萨大昭寺前的煨桑灶旁,往往是风马纸片到处飞舞,飘落积存到地面上有厚厚的一层,场面极为壮观。

    风马旗还能起到同念经一样赞颂天地神灵的作用,据说它们每飘动一次就如同念了一遍经文。

    风马旗还有一项不易见到的功能,即遇有活佛尊者圆寂,家家户户须将屋顶上的风马旗倾斜置放,以示致哀。

    细心的人不难发现,藏族人每每将自己或逝者的手镯、帽子、须发或一团羊毛系于风马旗上,则是希冀能借助其力牵引升腾,而使运气增长,福星高随。

    在高山圣湖之间,在蓝天白云之上,在寺庙白塔之顶,在深泽丛林之畔,它像一道道彩虹装点着圣洁的雪域净土,又像一片片五彩雪花撒播着藏民族特有的精神风韵,它象征着生命的本源,是融情感与理性为一体的精神产物,是藏人沟通世俗与神灵的通用媒介。

    大昭寺前的磕长头

    “黑色的大地是我用身体量过来的,

    白色的云彩是我用手指数过来的,

    陡峭的山崖我像爬梯子一样攀上,

    平坦的草原我像读经书一样锨过……”

    ——藏族民歌

    在拉萨的当天晚上,因高原反应,我头痛欲裂,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便早早出门,来到了拉萨的坛城——大昭寺。

    柔和的晨光洒在大昭寺前的广场上,静静的。桑灶里,信徒们已煨上了桑烟。滚滚桑烟升腾而起,弥漫了整个天空。熠熠生辉的寺院金顶前,两只金鹿相向而卧,仰头竖耳,谛听着诵经的声音,金色的法轮在日光的照射下,闪耀出佛性的光芒。

    在大昭寺门前,我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惊。青石地面上,成百的信众正朝向大昭寺磕着等身长头,里面不仅有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有天真无邪的孩童,他们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动作是那么的投入,神情是那么的虔诚。为了心中的信念,他们不远万里,翻过高高的山,淌过深深的河,餐风饮露,累月经年,才来到了心中的圣地,虔心向佛行施最至诚的朝拜。

    藏传佛教认为,对佛陀、佛法的崇敬,身(行动)、语(咒语)、意(意念)三种方式缺一不可。磕头朝圣的人在其五体投地的时候,是为“身”敬;同时口中不断念咒,是为“语”敬;心中不断想念着佛,是为“意”敬,在磕长头中三者得到了完美地统一。

    磕长头的青石地面,因为经受了长年累月的摩擦,而今泛着幽幽的光,仿佛深邃的海洋,此起彼伏的人群,则成了上下游动的鱼。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那种虔诚的礼佛方式,是内地贪图安逸的人们永远也无法想象、无法理解的。

    拉萨归来不看天

    黄山归来不看山,

    九寨归来不看水,

    拉萨归来不看天。

    ——作者题记

    黄山归来不看山,九寨归来不看水,拉萨归来不看天。不管是万物复苏、河流解冻的春天,还是烈日炎炎、草木繁茂的盛夏;不管是秋高气爽、阴雨连绵的秋天,还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深冬,一年四季,拉萨的天空总是那么湛蓝、透亮,好像用清水洗过的蓝宝石一样晶莹。说话的声音能碰撞到蓝天,伸出手来能触摸到蓝天。有人在描述拉萨的天空时说了这样一句话:“掬蓝天洗脸。”说得实在精妙。

    拉萨天空的蓝色是属于那种纯粹的淋漓尽致、无拘无束的色彩。它蓝得可以发出声音,蓝得令人心灵颤动,它可以把你的视线冻结,使之长久地定格在天幕的某个地方,让你尽情而贪婪地欣赏人间的碧蓝所带来的无限辽阔与深远。当我站在秋日拉萨的街头仰望蓝天,都会看到那座依山而建、气势雄伟的布达拉宫,都会看到白雪覆盖的遥远的山头,都会看到飘浮的云朵,都回看到默默屹立的白塔,以及白塔顶上高高飘扬的五彩经幡,它们在蓝天的映衬下,变得更加神秘、更加壮丽、更加诱人!

    在拉萨,我的灵魂已进入天堂,以至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因高原反应头痛欲裂而彻夜难眠的旅店的那个夜晚里,我的心默默的告诉自己:我还要再一次来拉萨,“不为修来生,只为与你途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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