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华桐眼中的姚期智

姚波

聂华桐眼中的姚期智

●新闻中心记者 冬梅

为清华大学高等研究中心的发展尽心竭力的聂华桐主任最近又“抱了一个金娃娃”：引进了世界级大师、图灵奖获得者姚期智先生。这使得他兴奋不已。
 “高研中心一直在物色世界一流学者到中心来发展学术性强的学科。虽然我们原来计划发展的学科是物理、数学和理论生物学，而姚期智是研究计算机科学的，但是他的研究领域是理论性强的基础计算机科学，接近数学，也非常适合中心的发展。我们能把他请到高等研究中心来工作，不只是会在高研中心把这一研究领域很快发展到世界一流水平，对清华大学来说，甚至对全中国来说，都是难得的好事。”
 能很快说动姚期智先生到高研中心来长期工作，是聂华桐事先没有料到的。虽然他和姚先生同是哈佛大学校友，都在哈佛大学物理系拿博士学位，原来也互有所知，但是，以姚先生在世界学术界的地位以及他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计算机系的讲座教授职位，他能在一周左右的时间就作出长期来高研中心工作的决定，使得他不得不对姚期智刮目相看。
 “他是一个能作决定的人。去年冬天，请他来清华演讲，我当时跟他谈来高研中心工作的想法，长谈了几次。开始, 并不存太多希望，可是谈得愈来愈投机，没有想到的是，他那么痛快，居然很快就说可以考虑，但要和他太太商量后才作决定。一星期以后，他从西安回到北京，杨振宁先生刚好也从美国来到清华，我们就一起和姚期智谈他到中心来工作的这件事。显然，他的夫人储枫和他一样干脆，也赞成他来清华，于是来中心的事基本上就这样说定了。这事得到校方的大力支持，使得一且安排都很顺利地得到解决。”
 “他原来是学理论高能物理的，我们是同行。可是，在他从哈佛大学拿到博士学位后，发现当时的情形对高能物理的发展不利，而又意识到自己在计算机科学方面的能力，就毅然转行到计算机领域去了，结果在计算机科学领域有了杰出的成就。这种毅然作决断的作风，十分难得，也说明了他为甚么能够果断地作出来清华的决定。他能在看准目标后，抓住机会，作出明快的决定，然后全力以赴。他到清华来的目标是要在十年之内，把清华的基础计算机科学研究工作带领进入世界一流。”
 尤其令聂华桐先生欣慰的是，姚期智的到来不仅会给清华带来声望，还会给清华的工科带来一股清新的学术风气，使应用性强的计算机学科更加注重学术性的研究。“清华要想达到世界一流，必须是文科，理科和工科等应用学科都能达到世界一流。他的到来会对清华整体的学术发展起到好的影响。”
 “他来了以后，自然会物色一些优秀的人来清华，这个学科就会渐渐在清华建立起来了。因为他们来，又会带动另外一批人来。如果这样的人来的多了，清华大学的教师队伍状况就会大大的改观，培养出来的年青人也就不一样了。先是杨振宁、林家翘，现在是姚期智，几位“大师”先后来到了清华，这是个连锁效应。如果效应的力度能愈来愈强，形成趋势，吸引一个又一个“姚期智”来到清华，清华岂不就成了有一群“大师”的大学？一个又一个学科逐渐发展成世界一流，等到清华有十个二十个学系都达到了世界一流，清华不也就自然成了世界一流？”
 “他是怀有中国情结的。”聂先生说，“前几天，我们聊天，他说他在清华教育年青一代，有一种满足的感觉，是在美国教美国学生时所没有的。在这里，他教育的是中国年青人！去年冬天，我们在高研中心谈天，谈起我自己来清华的前后种种，他也说，他之所以接受清华的讲席教授职位，自然因为这里是中国，来了可以为中国人做一点事情。”
 “他已经把在普林斯顿的讲座教授职位辞掉了，把在普林斯顿的住房也卖掉了，动作之干净利落，令不少人惊讶不已。他说，我对来清华有信心，没有什么好犹豫的，而且，如果我不辞掉那边的工作，普林斯顿大学计算机系就无法另谋高明，就会耽误了他们的工作。这种作风，表现出他处世为人的风格：坦诚，明快，敬业，正派。高研中心的另外一位年青同事翁征宇也有类似的性格。和他们这样的人相处，很痛快，诚一乐也。”
 当聂先生自己喝咖啡之前走进姚先生的办公室，问他是否也要喝一杯，当他亲自为姚先生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你会发现他们之间的交往，轻松，温馨，正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在聚会，在聊天……

(编辑 魏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