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深渡访琏赠联的故事

姚波

一、朱元璋深渡访琏赠联的故事

元朝末年，杭城之战，朱元璋攻城数月不下，由于弹少粮缺，兵将伤亡残重。眼见兵无斗志将无战意，朱元璋不得不下令退避十里围而不攻，以作暂且休整，养精蓄锐，待机再战。暗地里，他一面派人四处招兵买马，筹银购粮，另一面派人四处访良问贤，寻找破城良策。

一天，朱元璋与大将汤和帐中议事。汤和说：数月征战，体缺精粮、粗食减半，要是到什么地方美美地吃上一顿风味小吃，该有多好啊！话语刚毕，朱元璋已是肚内叽咕，口水外溢。朱元璋不动声色地说：杭城久攻不下，全属良策不及。明天我与你乔装商人走趟徽州深渡。一来访一访隐居深渡的元朝旧臣浙江行军参谋 姚琏先生，二来着着实实过一把深渡的风味小吃隐。朱汤二人相对一笑，深渡之行，一谋即合。

翌日，朱汤二人乔装登船，一路纤歌，数日后便到了深渡。一登岸 ，二人无心顾及深渡山水风光，且大步流星来到风味小吃街，来了个要有尽有，一饱为快。酒足饭饱后，力从脚头起，语从兴头生，二人边走边谈，时而指指这块招牌，时而论论那块牌匾。走着走着便来到一家号称“姚记纸扎夜壶店”门前。朱汤二位不解纸扎与夜壶为何物，于是走入店内细问店主方知。这是一家专营阴界衣柜衣箱与男士夜间方便夜壶的专营店。听完店主介绍后，元璋讲：“店家为何开这么一个走不进大堂登不上大雅的烂货店呢？”店主听后淡淡一笑讲：“客官有所不知，此事一言难尽。”紧接着，店主一转话风问：“二位客官从何而来往何而去？”元璋回答：“我俩杭城而来，因战乱未平，生意蚀本，特来深渡逛逛，顺便做点小本生意”一听两位杭城而来，店主心头不免一阵兴奋说：“兴会兴会，有缘有缘，我也是杭城经商之人。只因今年杭城战事未息，一直无法赴杭打点店铺，生意如何一概不知，真是急煞我了。”元璋回答说：“莫急莫急，不久贼寇必灭，天下太平，人们安居乐业指日可待”店主一看天色说：“已近掌灯，两位客官如不嫌弃，不凡二楼客房住下，待后了解了解杭城生意行情，叙叙杭城旧事如何？”朱汤二位一合计，应允住下。

晚上，店主特叫伙计做了一桌好菜，买来二壶好酒。三人边吃边聊了一通杭城旧事后，朱汤二位又问起为何开这片“纸扎夜壶店”一事。店主回答说：“不瞒二位客官，开此店纯属意外。去年，母亲仙世后的第三天当晚，我忽做一梦，梦见母亲与一大帮阴魂怀抱乱七八遭衣物站在我床前，母亲开口讲：儿啊，冥界无橱无柜，所用衣物无法堆放如何是好？一听此言，我便翻身立起，即刻陪同母亲走遍了深渡的四大街八大巷。看了皮箱看木箱，看了衣柜看衣厨。看后，母亲只是摇头讲：此物为阳间之物，阴间禁用。按着母亲抚摸着我的额头讲：儿啊，看你跑得满身是汗，孝心母知。我需衣橱暂且难买无妨，来年仙世周年，你可请人用蔑扎内架外糊彩纸，精制衣箱衣柜一对坟前烧之即可。母亲话毕不知踪影。一时下，我忽然肚胀尿急，于是，满街寻找方便之处。谁料，满街人山人海，急得我四处乱窜。跑着跑着窜入了一条小胡同，只见胡同尽头摆着一件形似虎状的陶壶。一急之下，我也不顾三七二十一，提起陶壶一泄为快。此时，梦醒人清。细思梦境经过，倍感母亲训导有理，更觉陶壶实用便利，如是，一一记清那纸作衣柜衣箱与虎形陶壶形状模样。今年，如法炮制，请人制作纸扎衣箱衣柜十余套，定制陶壶100套。开办了这片’姚记纸扎夜壶店’。如今，数月已过，前往购买者了了无几。”听完店主叙述之后，朱汤二位哈哈一笑说：“好一片孝心，好一把夜壶，好一个奇思妙创。值得推介，值得推介。”

数日里，朱汤二位日出夜归。夜夜归来，店主好酒好菜款待。从无半点怠慢。一天早起餐毕，朱汤二人拉住店主讲：“数日来   周游周边，看见战乱出外乞讨者不计其数，因动了一丝善念，故把所带纹银施舍无几。这点纹银且当食宿费用，如有不足部分，待后补上如何？”店主听后心想，人说奸商无情，却没想到，这对杭商心地善良，还有舍银怜苦之心。这点食宿小银，我何不效之不收，来个顺水人情。他边想边把朱汤二位递过来的纹银推到元璋的面前讲：“无妨无妨，我们都是生意场上同行之人，谁没有过紧手之时。何况，你们这一善举真叫我姚某自叹不呵。”紧按着对身边帐房先生讲：“快去取来白银200两，以使两位客官路途盘船之用。”赠银面前，你推我让僵持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汤和解围讲：“战乱未定，家中少粮缺钱，既然店家执意赠银心决。我们还是领下这个情，待后家兴之时再还不迟。”汤和一席话，终于平息了一场让银尴尬。

临走之时，朱元璋再三深表谢意，并对店主讲：“宿客不才，昨夜偶作一联置于客房桌上。店家中意可请书法高手红纸书之贴于大门两侧，如不中意，炉中焚之无碍。”店主言谢问道：“数日来，客官日出夜归，我也没顾及到问其尊姓大名，来深何事所为。”元璋略想一下笑答出一首诗后，即刻挥手大步朝着码头而去。

朱汤二位走后，店主反复思考那联句与客官临别赠诗之意。想来思去，百思不得其解。妨于面子，此事也就暂时搁下不提。

数日后，曾任元朝浙江行军参仕，现隐住深渡凤池岩山中的姚琏外出归来路过店主门口。店主见之拉入堂前坐定后，轻声讲道：“姚贤归来甚好。前日有一客官赠我一联，不知联意如何？恭请破析一二。”姚琏接过联句一看，上联写到“蔑扎纸糊，经不得风见不得雨，鬼要；”下联写到“泥做窑烧，装不了油掂不了醋，屌用。”读毕，姚琏拍案叫道：“好联好联！此联何人所为？“店主回答道：“我曾问及那位客官尊姓大名，那位客官没讲姓啥名谁，只回了我：‘树上挂角尺，生下重八斤。杭城业不振，贩莲特到深’这首打油诗。”听毕，姚琏心头一惊说：“是他，又是他。”店主不解问琏：“是谁？”姚琏回道：“赠你联者不是一般凡人，二是当今天下第一英雄，未来新朝第一皇帝朱元璋是也。”店主问琏：“你何以见得？”姚琏解释说：“树上挂角尺不是告诉你他姓朱吗？生下重八斤不是告诉你他叫‘重八’吗？‘杭城业不振，是告诉你攻打杭州城不利。’”听了姚琏破解，店主觉得在理。于是，又来了个打破沙锅问到底问道：“深渡即不是莲子产地，又不是莲子交易市场，何来的‘贩莲特到深’呢？”姚琏听后，未作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笑着说了一句：“元璋深渡贩莲已是多次了。”店主听后细思。姚琏原本元朝谋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间万事万物一揽掌中。深渡无莲贩，朱军屡攻不下，莫不是特来深渡访姚琏讨教破城之策不成。想到此，店主顿悟大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姚琏即刻作了个打住的手势讲：“知道就好，莫要高声声张。”然后岔开话题对店主讲：“快拿笔墨纸砚来，待我红纸写好张贴大门两侧要紧。”

刚贴上的对联，墨香四溢，撒金红纸更显光彩妖眼。从未有过的在红纸上写上对联，并贴于大门两侧之事，一时下已成了深渡四大街八大巷人们的议论话题。数月之后，方园百里无人不知无户不晓。渐渐地，“姚记纸扎祖壶店”生意一天好似一天。直到大明洪武元年，朱元璋南京登基做了皇帝后，深渡“姚记纸扎夜壶店”店主才把“朱洪武深渡访姚琏赠佳联”一事经过全盘托出。说来也巧，打那以后，深渡“姚记纸扎夜壶店”名声大振，生意异常火爆，那付“蔑扎纸糊，经不得风见不得雨，鬼要；泥做窑烧，装不了油放不了醋，屌用。”的对联深入人心，久传不衰。每逢佳节典庆，深渡的十里八乡，家家户户都效仿张贴红纸对联。久而久之，便演变成一种传统习俗，并且越传越远，直到传遍全国各地。

姚波

“龙兴召对”牌匾的由来

“龙兴召对”牌匾，原来是存放在深渡风池姚姓祠堂——五伦祠内的一块镇祠牌匾。有关这块牌匾由来，风池姚姓族谱与民间流传着一个有关朱元璋与姚琏先生隔江对话的真实故事传说。

元朝末年，朱元璋率军一举平定了江南陈友谅残部后，大军每到一处，朱元璋便会四处寻访名人高士，请教安邦定国方略。某日，朱元璋由皖赴浙途径深渡。特别再次打听幼时母亲常提到的姚琏先生。几经询问方从一老渔翁口中得知，姚琏先生仍隐居在凤池村江对面的风池岩山中。于是，朱元璋踮起脚跟，轻点鹅卵，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新安江枯河当中一块巨形青石上，大声而不失礼节的问道：“对山茅庐内可居着姚琏先生？”这时，姚琏也不知何人呼他，顺手放下手中书籍应道：“在下便是风池居士。请问你是何人？怎么得知我名？”朱元璋即刻回答：“我姓朱，名重八，大名元璋，凤阳人士也。”姚琏说：“元朝气数已尽，江山将为一统，朱公治军打仗有方，可喜可贺。”朱元璋说：“遵母训，幼时几经深渡未见甚面，今日相见，可谓万幸之极。”姚琏回到：“小小一山村野夫，谈何万幸之极。”元璋讲：“久闻先生富学饱读古今书籍，深通天文地理，人间万事万物一揽掌中。今日相见，岂不是万幸之极若何？”姚琏接说：“败朝之臣，承蒙如此厚爱，惭愧惭愧。”朱元璋说：“丧乱以来，民多失业，其心望治甚于饥渴，我深知之。”姚琏对说：“自军克复，民获所归矣。”元璋问：“邓愈筑域，百姓怨否？”姚琏对道：“颇怨。”元璋说：“筑城以卫民，何怨之有？若愈所为以失人心，即令罢之。”紧接着，朱元璋又问姚琏：“你能博古通今，必谙成败之迹。汉高祖、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元世祖，此数君平一天下，其道如实？“姚琏回答说：“此数君皆以不嗜杀人，故能定天下如一。朱公英明神武兼数君之长，驱除祸乱未尝妄杀，出民膏火措之于袵席之上，开创之功超于前，待然以今之，民虽得所归，而未遂生息。”朱元璋回道：“此言是也。我积少费多，取给于民，甚非得已，然皆为军需所用，未尝以一毫奉己。民之劳苦，恒思所以，休息之偈尝忘也实。”姚琏对说：“诚如是，民之生息可待矣。”朱元璋说：“元朝气数已尽，我气正盛于时，特请先生就此出山为官，以共谋安邦建国之大计，拒百姓于战乱遗就之水深火热之外。先生可允否？”姚琏对答：“我属前朝旧臣，如任二朝之职，岂不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境。再说，深渡山清水秀，那种“夜伴松涛眠，朝和百鸟音，垂钓新安水，耕种南山田”的悠雅生活，实在令我陶醉不已。”元璋几多苦劝，姚琏执意不出。元璋笑着说：“自古文人多清高，不乏凤岩一懒翁。”姚琏接话笑答：感恩朱公赐绰号，甘为懒翁伴清高。”元璋实在无奈。临走时，仍还半似惋惜半似玩笑对姚琏讲：“凤岩山脚年塌，塌掉你的茅庐，看你还出不出山。”说毕，朱元璋依依不舍登鞍上马，随军而去。

朱元璋走后不久，忽然一场大雨泛起一江大水，大水退去之后，姚琏茅舍山脚果然出现了一个塌方。这个塌方年年塌一点，从未间断过。据说，今个塌方便是朱姚隔江对话时，朱元璋戏言所开金口叫塌的，还有那块朱元璋站过的巨大青石上，一场大水过后，冲刷出一对深深的巨大脚印。据讲，这对脚印就是当年朱姚隔江对话时，朱元璋站后留下的。为此，深渡人民管叫那块石头为“御足石”，管叫那个塌坝叫“御口塌坝”。姚琏先生也给自己多增了一个绰号“懒翁先生”。洪武元年，徽州知府得知朱姚隔江对话一事之后，特将“龙兴召对”牌匾一块送往深渡凤池五倫祠堂，以供后人世代瞻仰。这就是“龙兴召对”牌匾由来的历史经过。

人中王

姚琏之对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