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青笔下的姚队长 中学时期,每逢上语文课,语文老师总是隔三差五,给学生们背诵大作家峻青的《黎明的河边》。随着老师声情并茂的情节推进,姚队长那机智果敢的英雄形象,深深的烙印在我们的脑海里。还有向导小陈,亲眼目睹了亲人被杀害,他端起冲锋枪把敌人消灭,最后他抱着还乡团头子陈老五滚进芦苇河里的情景,全班的学生便失声痛哭。每每想起这些,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关于姚队长这个英雄形象,他一直深深的扎根在我的心里。伴随我自幼养成了一种英雄情结,直至参军入伍,提干转业。 去年正月期间,随兄看望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姚晓令,他无意间说起了他的父亲,在战争年代所经历的战争磨难。至此,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一生所崇拜的英雄竟与我是街坊,这太让我诧异了。 随之,我的脑海深处浮现出了文革前这位老英雄的形象。中等个,方脸膛,白发平头,身材魁梧,不怒而威的老人,经常端坐在村东头三间瓦房的房山头前,对于我们这些往返经过的孩子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惧感。他就是曾经在昌潍地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武工队长——姚国宾。 姚晓令是姚国宾的独生子,大我五六岁。说起他父亲当年的战斗经历和遭受的磨难,真是如数家珍,滔滔不绝······ 当年的昌潍地区敌对形势异常严峻,武工队受命于西海军分区,主要负责除奸和开展游击战。炸炮楼、端据点、拔钉子、掀铁路是他们的拿手戏,搅得敌人神鬼难安。为八路军的穿插遇回和更有利地打击敌人创造了条件。有一次,敌人河东的据点防守严密,武工队的同志们几次行动都无从下手。姚队长默不作声,在屋里踱着方步,他突然左拿起草帽,右手拎着炸药包,对大家简单交待好了任务,却独自出门而去。 经过不到一个时辰跋涉,他远远地看见了敌人的炮楼下面,游动哨正荷枪实弹地巡逻着。 他正盘算着如何靠近敌人的时候,忽见不远处,秋收后的苞米桔一堆堆码在地里,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他悠闲地走进地里,将六捆苞米桔捆成人字形扛在肩上,直奔据点旁边的大路而去。当他接近游动哨时,敌人却没有半点惊觉。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姚队长瞬间扔掉了压在脖颈上的苞米桔,一个箭步窜到敌人跟前,右手的尖刀直插敌人心脏,敌人还在无反应的过程中,随着一声惨叫便一命归西了。接着姚队长将炸药包放在炮楼底部,顺手点燃了炸药包,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敌人的炮楼便飞上了天。 像这样攻坚破难的事迹,对姚队长来说数不胜数,当时的战地记者峻青却屡有报道。它对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鼓舞前线将士的斗志,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当时的伪政府和还乡团头目对姚队长恨之入骨,恨不得碎尸万段。他们通过眼线掌握了姚队长已回家探亲线索,便出动十几个汉奸,在夜里包围了姚队长的家。姚队长的夫人是当时的妇救会长,她警觉地听到了房后敌人的马蹄声,一把推醒了还在梦中的丈夫。姚队长一机灵,他推开窗户纵身一跃跳进园里。这时门外的敲门声乱作一团。姚队长一时无奈,一头钻进东厢房堆放的苞米皮里。姚队长的夫人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点起煤油灯,将孩儿未做好的鞋儿拿在手里,她刚把门打开,十几个汉奸不顾一切地冲进屋里,四处翻了个遍,也不见人影。汉奸追问姚夫人,姚夫人说已经半年没见人了,汉奸们半信半疑地到园里又搜了一阵,仍不见人影,他们对着东厢房满屋的苞米皮连放了几枪,见没有动静,便气急败坏地走出了家门。 姚队长从此躲过了一劫。 2014、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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