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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家训》之勤俭节约思想及现实意义 刘相如 (贵州师范大学历史与政治学院09 级研究生贵州贵阳550001） 中图分类号：K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0992（2010）05-0016-02 古人云：“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历览前贤国与家，成 由勤俭破由奢”。勤俭节约是中国人的一种传统美德，是中华民族 的优良传统。小到一个人、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国家、整个人类，要 想生存，要想发展，都离不开勤俭节约这四个字。可以说修身、齐 家、治国都离不开勤俭节约，诸葛亮把“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作为 修身之道；朱子将“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 维艰”当作齐家的训言；毛泽东以“厉行节约，勤俭建国”为治国的 经验。《姚氏家训》并不仅仅是训诫子孙的规条，还可以用来治理 社会，管理人民，其功能已经超出了一般家训对子弟的训诫，它从 更高的角度对其后人给与全方面的教育。家训与姚氏几百年的兴 盛大有关系，今天就其节俭方面具有重要的传承、指导意义。本文 试图探寻《姚氏家训》中有关勤俭节约思想，挖掘其现代价值，希 冀能对当今节约型社会建设有所裨益。 一、作者生平和《姚氏家训》 姚舜牧，字虞佐，乌程人。生于明世宗嘉靖二十二年，卒于熹 宗天启二年以后，年在八十岁以外。万历初（公元一五七三年）举 人。历官新兴、广昌二县知县，爱民如子。刘一焜、杨鹤造庐执弟子 礼，为建“羽翼六经坊”于会城。舜牧著有《乐陶吟草》三卷及《五经 四书疑问》、《孝经疑问》等，《四库总目》并传于世。姚舜牧所著 《姚氏家训》是得于其父“平日所训语，及所闻于故老，所得于会 悟者” [1]，其所著《家训》不仅用来训示后人，在他仕新兴、广昌 时，他还曾用《家训》来治理地方人民，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因此人 称他“治家如治民，明科条，崇礼教，故成名者众” [2] ；其治民，“视 百姓为子弟，敦教养，勤劳来，故不任法而化成” [3]。 二、勤俭节约之美德源远流长，姚大力提倡勤俭之风。 《商书太甲》日：“慎乃俭德，惟怀永图。”起家的人未有不成于 俭而后渐废于侈靡，可惜也。《晏子春秋·谏下十四》：“法其节俭则 可，法其服，居其室，无益也。”《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盖闻治 国之道，富民为始；富民之要，在於节俭。” 唐白居易《太平乐词》 之一：“岁丰仍节俭，时泰更销兵。”《英烈传》第六三回：“大抵尝历 艰难，便自然节俭；稍习富贵，便自然奢华。” 姚舜牧认为，清白之家之所以能够世代相守，就在于远离奢 侈，勤俭持家。他说：“世称清白之家匪苟焉，而可承者，谓其行己 惟事乎布素，教家克尚乎简约，而交游一崇乎道义。”[4]他在家训 中反复论述勤俭持家的道理，反对贪婪荒靡。 反对大兴土木。姚舜牧说：“凡祠堂坟墓须时勤展视，岁加修 理，莫教大敝始兴工作。若住居有一篷一瓦之坏，即宜治之，切不 可无端土木，致倾赀业。语云：‘与人不睦，劝人造屋’，此言最可 省。”[5]其孙姚延著则说：“构造房屋不必高大，祗期安：身足矣。每 见素巨室好大喜功，竭数年之精神，经营拮据，弘敞壮丽。岂不饰 观，迨不一二传而即易姓而居，且更有自我创之，自我售之者，痴 愚至此，不为有识者所窃笑哉。”[6]在此可见勤俭在姚氏中的传承 和重要性。 反对讲排场，互相攀比。“作家要学小，莫学大”。而湖州大家 奢侈豪华，中人之家仿效，因而破产。 婚丧等礼，“趁家之有无，中于礼” [7] ，反对婚嫁厚奁，反对 厚葬。姚舜牧说：“ 冠婚丧祭四事，《家礼》载之甚详，然大要在称 家有无，中于礼而已。非其礼为之则得罪于名教，不量其力为之 则自破其家产，是不可不深念者。”[8]正因为姚舜牧认为礼要中 于礼， 在婚嫁聘娶上， 他便不论聘财奁赀，“余嫁女不论聘财， 娶妇不视奁赀，自任回抵舍房闼中，不留一文，是儿曹所共知见 者。后人当以为式。”[9]对于葬事，他则说：“祖宗骨榇不可暴露， 须称家道之多寡，择地安葬。……若自恃富厚，亭柱城台，雕镂华 丽，传至子孙衰飒，墓木未拱面墓石已拆，且更有鸣官争卖者，致 令先人负痛九京，惜哉。”[10]《冶公公训言》更是坚持“ 宁使议我 苟简，必不可追逐时趋”。 反对贪婪，广置产业。姚延著认为：“恒产不可不置，又不可多 置。每见广置田亩者，一经荒歉，钱粮赔累，并所有者而亦思售焉。 此恒产之不可多置也。”[11]他又说：“做人家者不可贪多。治家勤 俭，渐底充盈。一有贪多之念，辄思方圆田地，借债置产，一经盘 算，并所有而皆去矣。”[12] 三、勤俭节约是一种思想境界和生活态度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 无以致远。所谓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也是修身养性的一种办法，德 行的提高在于对于自身的约束， 而俭则是对于自身的一种约束， 对于德的修养则无疑是有好处的。 历史上，古今中外勤俭节约的故事不胜枚举。毛泽东要求别 人的自己首先做到。他一生粗茶淡饭，睡硬板床，穿粗布衣，生活 极为简朴，一件睡衣竟然补了73 次、穿了20 年。经济困难时期， 他自己主动减薪、降低生活标准，不吃鱼肉、水果。上世纪60 年 代，有一次他召开会议到中午还没有结束，他留大家吃午饭，餐桌 上一大盆肉丸熬白菜、几小碟咸菜，主食是烧饼。伟人在勤俭节约 方面为国人做出了表率。 四、节约已经上升到国家意志 1997 年11 月1 日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 十八次会议通过2007 年10 月28 日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常务委员会第三十次会议修订。关于节约已经形成法律条文，它 不仅是一种美德也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义务。 第一条：为了推动全社会节约能源，提高能源利用效率，保护 和改善环境，促进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制定本法…… 第二条：本法所称节约能源（以下简称节能），是指加强用能 管理，采取技术上可行、经济上合理以及环境和社会可以承受的 措施，从能源生产到消费的各个环节，降低消耗、减少损失和污染 物排放、制止浪费，有效、合理地利用能源。 第三条：节约资源是我国的基本国策。国家实施节约与开发 并举、把节约放在首位的能源发展战略…… 国家开展节能宣传和教育，将节能知识纳入国民教育和培 训体系，普及节能科学知识，增强全民的节约意识， 提倡节约 型的消费方式。 节约型社会与过去强调的勤俭建国相比，内涵更广泛，发展的 层次更高。它是一种全新的社会发展模式，既要尽(下转第13 页) 种多样，且形态各异，加之我国幅员广袤、历史悠久，形势逼迫中 国人必须在短时期内形成足以调动全社会一切资源的政治、文化 设计，其最初的设计必定是诸说杂陈，千姿百态，相争相生。这样 的设计，西学输入自然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但其起决定性作用的 还是中国当时社会所具有的环境条件，即社会土壤。 首先，社会结构的变迁与新经济的发展是社会思潮丛生的首 要因素。 马克思说：唯物史观是以一定历史时期的物质经济生活条件 来说明一切历史事变和观念、一切政治、哲学和宗教的。5 晚清中 国出现的新经济、新阶级、新式政治斗争为近代社会思潮的产生和 发展提供了物质土壤。鸦片战争之后，西方列强凭借迫使中国签订 不平等条约所得来的特权，加速将中国变为他们的商品市场、原料 产地的殖民化进程，使得当时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解体。为了抵制 列强的野蛮侵略，要“稍分洋人之利”，始于同治年间，中国兴办了 一系列官办、官督商办的军用企业和民用企业，但多为军用企业。 这些企业或多或少的都带有资本主义近代企业性质， 是为中国向 工业化发展的先声，虽然作用微小，但影响重要。从上海发昌机械 厂与南海继昌隆剿丝厂的先后创办，到宣统时期的四十多年里，在 剿丝、面粉、轧花、造纸、茶叶、玻璃、水泥、采煤、采矿、轮船、铁路等 行业产生并逐步有了发展。前后创办近代企业多达586 家，虽然受 到排挤和压迫，但依然呈现出逐步繁荣的局面。尽管这种经济实体 不如列强入侵经济十之一二，却也是四万万国民经济的新发展，是 为新经济。看到这种喜人的发展，毛泽东明确指出，“这种资本主义 经济，对于封建经济来说，他是新经济……没有资本主义经济，所 谓新的观念形态，所谓新文化，是无从产生的。”6 在社会结构上，中国近代知识分子群体的形成、演变和发展， 同近代中国社会思潮之间的关系， 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问题。 中国具有近代意识的知识分子的出现， 可以追溯到19 世纪50 年 代，而近代真正意义上的知识分子的出现，则是19 世纪末20 世纪 初的事。7 救亡图存、振兴中华、改造中国的民主主义运动高涨，西 学的广泛传播，新式学堂的创办，留学热的兴起，促进了近代知识 分子群体的形成和发展壮大。使得各种各样的报刊相继创立，大力 宣扬新思想、新文化与西学。1986 年变新维法的倡导者康有为、梁 启超等，先后创办《强学报》、《时务报》，高唱救亡之歌，歇斯底里的 呐喊着变新维法，在社会上引起巨大反响。一时间，介绍西学的报 刊如雨后春笋般林立，其中有影响的多达30 多种。同时，改良派也 创办了不少报刊。在此期间，还出版了大量宣传革命的书籍和介绍 西方资产阶级思想学说的和个国社会思想学说的译著。这都对近 代新型知识分子的形成与发展这种知识分子群体起了不可替代的 作用。也形成了近代知识分子那种对国家与对民族的强烈的责任 感。这样，近代知识分子、知识分子群体的形成使得中国资产阶级 民主主义运动面貌焕然一新，各种进步的社会思潮竞相涌现。近 代知识分子在清末改造中国的民主主义运动中，不仅起着先锋作 用、桥梁作用，而且成为了当时这一运动的政治指导者。 其次，中国的传统文化与社会心态，也是社会思潮丛生的重 要原因。 社会意识是社会存在的反映，物质生活条件归根结底决定着 人们的思想。恩格斯指出，任何意识形态一经产生，就同现有的观 念材料结合而发展起来，并对这些材料做进一步加工，不然它就 不是意识形态了。8 无疑，这是指出了传统文化和社会心态对社会 思潮存在的重要性。 中国古代的传统文化是以儒家思想为核心，民本思想、重民 思想、平等思想、大同思想、分权思想、变异观念等等。儒家的经典 《六经》是我国“古代道术的总汇”，有着长期的积淀过程。9 但其依 然具有两重性：主流是古代思想精华，也包含封建糟粕。这是因为 儒家的经典《六经》是古代思想文化的宝库，其中珍品甚多，是为 其一；儒学是在我国历史上变革大潮中适应新制度的确立而发展 起来的，其中有一些有益于革新的思想主张，追寻人道的要求，具 有广泛的适应性，此为其二。所以，其精华部分虽然本质上不同于 近代意义上的民主思想和进化理论， 但却也与此不无相同之处。 应该说它成为了近代先进思想家们的重要思想资料和接受西方 思想的起点，也就是成为中西思想文化交融的结合点。中华民族 作为一个伟大的民族，对世界文明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其传承文 化就总体而论，既有阶级性，又有广泛的适应性；既有封闭性，又 有开放性；既有武断盲从，又有一定的求是精神；既有自卑顺从之 法，又有昂扬主体之精神、反传统之气度。 最后，该时期的社会上层建筑守旧不变、顽固不化，也是社会 思潮丛生的原因。 刚刚经历鸦片战争失败的清政府，还守望在“地大物博、华夏 称大”的田埂上。但一些比较开明的知识分子意欲策马扬鞭，“开 眼看天下”、“师夷长技以制夷”，先后掀起了反封建、反独裁、争民 主的斗争，许多的知识分子同救亡图存、振兴中华相伴始终，提出 了各种各样的方法，这使得各种思潮相继登台，正可谓“你方唱 罢，我登场”。出现了百花争艳的繁华场景。 参考文献 [1]吴雁南等.《中国近代社会思潮》.湖南教育出版社，1998 年版. [2]欧阳哲生.《中国近代文化流派之比较》.中州学刊，1991 年(6). [3]郭汉民.《中国近代思想与思潮》.岳麓书社，2004 版. [4]高瑞泉.《中国近代社会思潮》.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年版. [5]胡伟希等.《中国近代社会思潮》.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 年版. [6]恩格斯.《论住宅问题》.《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第537 页. !!!!!!!!!!!!!!!!!!!!!!!!!!!!!!!!!!!!!!!!!!!!!!!! 可能少地消耗资源，并且能够尽量循环利用，又要 保证全社会较高的福利水平。 五、结语 中国古代家训滥觞于西周，发展于隋唐，完善于明清。它既是 古代家长向后代传播修身治家，伦理道德最基本的方法，也是我 国古代长期延续下来对儿女进行理想道德、完美人格教育的最常 用的方法。多以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为中心教育子孙，是弘扬中 华民族传统美德的重要渠道和方法。“《姚氏家训》主要是在以儒 家思想纠正、防范子弟的不良倾向和提高他们的品德能力” [13]， 关于勤俭节约姚已经把它上升到家庭的稳定兴亡；基于此，我们 大力提倡节俭、弘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 坚持节约资源、结构调整、技术进步和加强管理相结合，把节约资 源纳入经济转换方式的重要内容， 促使生产者和消费者珍惜资 源、保护环境，同时，让每个人羞于浪费、不敢浪费。尽管《姚氏家 训》中包含有许多有价值的道德观念和伦理思想，但也不同程度 地存在着历史的与阶级的局限性。 参考文献： [1][2][3]姚学邃.《吴兴姚氏家乘》. [4][5][6][7][8][9][10][11][12]姚舜牧.《姚氏家训》. [13]付庆芬．《姚氏家训》：明清吴兴姚氏的望族之道．宁波:宁波大学 学报,2009. (上接第16 页) 13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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