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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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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14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3288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14-8-17 12:50: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姚育明











    1 个人简介2 个人作品









    1 个人简介  姚育明(1952--)女。江苏溧水人,作为一个居士,作家,现居上海,某文学杂志的资深编辑。
      她的写作显然是有信仰的写作。虽然她不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大作家,而只是一个在平凡工作岗位工作了几十年的老编辑,但她的文字很少无聊和造作之感,让人通过对万事万物、一草一木的叙述,感受到她对人类的潜在情谊和对生命意义的思考,更准确地说,是对人生无常的思考。在她的笔下,无论是乞丐还是神经不正常的病人,无论是磷火还是掘墓人,无论是调度员还是被杀的牛,都给予了巨大的悲悯情怀。用她的话说,“空碗”教人懂得选择,教人不要自满,让人心怀怜悯平等之情,并奉献出自己的爱,“若共吃一锅美食,门里门外有些什么分别?施主、受者又分什么贵贱?”
    2 个人作品  《手托一只空碗》
      本书简介 :
      本书是一位佛教徒的心灵自白,通过对万事万物、一草一木的叙述,感受到作者对人类的潜在情谊和对生命意义的思考,准确地说,是对人生无常的思考。在她的笔下,无论是乞丐还是神经不正常的病人,无论是磷火还是掘墓人,无论是调度员还是被杀的牛,都给予了巨大的悲悯情怀。
      作者姚育明居士,现居上海,是某文学杂志的资深编辑。本书受到许多老作家的好评,堪称一部优秀的“独特之作”。书中还有出自姚育明居士之手的画作,从色彩和意象上,均有无尽的禅意,令人回味无穷。
      本书由上海三联书店出版,全书共十五万字,书中插图皆为作者自己所绘。作家王蒙、陈忠实冯骥才、史铁生、杨显惠、吴亮以及艺术家陈心懋皆对该书作出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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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楼主| 发表于 2014-8-17 12:52:45 | 显示全部楼层
    醇厚的酒味──懷念汪曾祺/姚育明
    2006-10-13 15:08:56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汪曾祺老師就離開我們九年多了。他送我的畫還掛在牆上,好像父輩長久的惦念住在我的家裡。
      回想起來,我去他家至少有四次了。第一次是和楊曉敏一起,第二次是單獨去,第三次和何志雲一起,以後還是獨自去,之所以只記得兩次,是因為這兩次見面印象深刻。
      非常奇怪,想起這四次見面,總是餐桌上的印象先浮出來,且會自然地重溫那種家人般的隨意感。在北京其他作家家裡,我也吃過飯,就沒有這種感覺,雖然不少人也很熱情、好客,但心裡總有幾絲打擾別人的歉意感。
      楊曉敏、何志雲在場的那兩回,汪曾祺顯得興高采烈,因為有了酒伴。記得楊曉敏要和他乾杯時,他竟換上了碗,汪師母(紀松卿)在一邊顯得有些緊張,可又礙於客人的面,她的阻止便顯得不夠力量,汪老師看她的眼光帶著一絲得意,好像貪吃的孩子找到了藉口。那時我倒是替楊曉敏擔心,卻不知道汪老師竟有著與我母親相同的毛病,酒是大敵。現在想起來,肝硬化引起的門靜脈高壓是多麼的可怕,為親人痛惜的情依然在,可是有什麼用呢?即使他活著,他還是離不了這種令他快樂的液體。
      我雖然不喝酒,可去蒲黃榆時也會拎上一點禮物,酒和水果,或者酒和糕點。汪老師看到酒就像看到了我的心,雖然也要說兩句破費的話,可那表情就是家人之交濃如酒式的了。
      他們對我確實有著一種父輩對子女般的感情,我覺得唯一欠汪老師的就是沒有陪他喝酒這件事了。那是最後一次去他們家,之前的一天,我和他通了一次電話,他竟在電話裡和我閒聊起來,他說個不停,聲調顯得非常欣快,很可能他剛剛喝過酒。好不容易他才回到了正題,讓我第二天下午早一些去家裡,我一聽就明白了,他要請我吃飯。
      不像那幾回,是我們自己上門去,遇到吃飯時間就不客氣地坐餐桌上了,這一回搞得很正式,一進門就聞到了滿屋的菜香,只見他扎著圍裙,擺開架式,正在廚房忙著呢。最後,他的眼光巡視了滿滿一大桌的菜後,鄭重其事地說「看,沒有一隻葷的,連油都是素的。」
      他又側身對師母說:「小姚來了,今天就開恩吧?」
      師母拿起一個酒杯,往他面前一放:「早給你準備好了,花雕,也得限量。」
      汪老師剛坐下又站起來:「噯,女兒紅呢?」
      汪師母指著另一瓶酒:「在呢在呢,你以為我給你喝兩種啊?」
      汪老師高興起來:「來來,喝!進了我的家,就是進了家廟,怎麼喝都可以,黃酒不是酒嘛。」
      我真不懂事,雖然站起來給他倒了酒,自己卻堅持不喝。他深深嘆了口氣:「唉,這是我特地為你備下的女兒紅啊!你就不肯陪我喝一口?」
      日後,尤其在他去世之後,我為這件事自責了不知多少遍,我真是個既死板又寡情的人啊!
      汪曾祺不虧為大度的長輩。很快地他和我開起了玩笑,問我什麼時候剃頭受戒,還說當尼姑前一定要告訴他,作為長輩他要為我備一副禮物,說他們家鄉就有這個傳統的。阿彌陀佛!他雙手拱著合什,動作滑稽,眉開眼笑間,只有酒喝得真誠不走樣。汪師母擔心地朝我看看,我能看懂她的表情,就是生怕我為此生氣,她責備他喝了酒就說瘋話,不停地給我夾菜。
      他笑著說:「其實我和佛門也有緣分哪,小時候大人為了小孩好養些,喜歡到廟裡取個法名,也算拜了師父,我那時候有個法名,海鰲,還掛在牆上呢。」
      我當時很興奮:「真的?是那個遨遊的遨嗎?」
      他拿起筷子,在空中比劃著;「不是,是這個鰲,下面是個魚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給我印象太深了,這種傳說中的古代巨獸早銷聲匿跡了,但這兩個字還是那麼有力量。當他用筷子在虛空中書寫著時,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在我心裡生起了。
      沒想到這次見面竟是我和他們最後的永別,我與他們去公園散步的約定也成了虛諾。好在之後我們還一直斷斷續續地通著信,有的我沒有保存丟失了,但所談內容還記得,有的還留著,卻因只有日月而不知年頭了。
      有一封某年年初三給我的信,信的結尾附了一首年初一寫的打油詩,邊上還特地用括號註明「此詩萬萬不可發表」。我看得笑起來心裡充滿了家人般的親切感,同時感到欣慰,因為從詩裡可以看出他的生活狀態和精神狀態,輕鬆而又豁達。
      一九九二年三月底,汪老師給我寄來了一張大信封,裡面有兩張畫,一張是給我的,一張是讓我轉王安憶的。兩張畫的構思相似:一張荷葉,一隻小鳥。只是小鳥待的位置不同。
      我當時就有個直感,他畫畫時潛意識是在起作用的。而且,他看人的感覺非常準。給我的這張畫上,兩條長梗,一條上頂著一張巨大的荷葉,荷葉不是攤開的,而是朝上翻捲的,有些像花,另一條梗向右上方斜出去,沒有葉子,卻有鳥,用他女兒的話說,是一隻「長嘴大眼鳥」。小鳥身子略前傾,盯著荷葉看,那身姿是一種欲到達前的準備,牠的眼神是好奇的,也是探究式的,好像面對著一個新鮮的還未看透的世界。
      這正是我當時的心態。一打開這張畫,我就準確無誤地感受到畫所散發的氣息。他沒有題詞,只寫了三個字「給小姚」。可我已感到了震動,當一個人能夠把另一個人看透,他具備了怎樣的智慧?
      這幾年,我無意中得知有不少人得到過汪老師的畫,譬如宗璞、徐城北、鄧友梅、張抗抗、趙本夫、聶華苓等,他們的畫大多題詞了,但我和王安憶的都沒有。大概題不題詞都是視他當時的興致的吧?他必然是個性情中人。
      有時想起他自己說給別人聽的一些細節,會禁不住失笑。擠出菠菜水充作淡綠,或者用牙膏塗成另一種白,或者有了好酒會一氣畫上十幾張,聽起來全是老頑童的做派。我也曾仔細研究他送我的這張小畫,是不是裡面也有嬉戲的成份,結果沒聞到什麼蔬菜氣味,也沒清潔用品的痕跡,卻發現那荷葉的顏色是被覆蓋過的,原先用的色較鮮艷,類似粉綠,只是比粉綠青了一些,後來加上了墨色,大概是為了和鳥的顏色以及整個氛圍相諧調吧?
      汪老師的畫我一直捲放著,直到他離世後,我才上裱裝框掛在牆上。真沒想到,我最近又有了新發現,在這張荷葉下面,有七個淡化的墨點。不,不是才發現,是早看到了,我知道這是露水的意思,也能明白它的排列有著旋律般起伏的作用,我的新發現是這七顆露珠不是從荷葉上自然滴下的,它們是被小鳥搖動著震下的。
      啊,他的幽默是通過這個動感體現出來的,可惜我今天才體味出來。這隻小鳥還挺大膽的呢,即使看不透這個眼前的世界,也敢將它搖一搖呢。我的心微醺了,好像聞到了女兒紅的酒香。願時間倒流,願我親愛的汪老師在下筆點出這七滴露珠時,是沉浸在最醇厚的酒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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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楼主| 发表于 2014-8-17 12:56:22 | 显示全部楼层
    姚育明| 角色(05.11) (2013-07-02 09:10:26)

        这条自然河算得上小区的精华风景,两岸的联体别墅大多空着,人住的人家没几户。白日里,冲击钻、敲墙声等装修引起的喧哗此起彼伏,到处堆着建筑垃圾以及装潢材料,有时还传来听不清内容的吵架声。
      到了傍晚,装修队全安静下来了,虽然那些弄到一半的空房子里还亮着灯,有的还明晃晃的刺眼,可照见的场景却是温馨的,他们围坐在自己用板材钉做的粗糙的矮桌前吃饭、喝酒、甩扑克;或者在门外铺一张密度板,仰躺着乘凉;甚至光着身子用一根橡皮管子放水冲澡;个别的弯着腰屈着膝坐在台阶上,聚精会神地发短消息或看短消息。
      平时粗粗看去,民工们几乎都一样的,他们大多精瘦,个子不高,连发家乡口音的声调也相似。他们是一个流动的群体,可在没完工之前,他们却是一个铺张的部落,从动作到神态都有主人公的派头。经常看见他们把整块的大理石扔掉,或者把一堆完好无损的木地板当成了垃圾,至于多出来的地砖、黄沙、水泥他们更不爱惜,有时还会将整包的美固钉或者整桶的漆拿到小铺,换上几包烟抽抽,这就是包工不包料的敝端——东家不让他们赚材料费吗?不给他们利润空间吗?他们就不把东家的东西当东西,多少也可以出点气;但如果是全包,结果更糟,材料省之又省,且以次充好,价钱却是照品牌的开,东家若发现了他们的手脚,免不了口舌,他们大多善辩,尤其是那些小工头,拍着胸脯说出的赌咒以及术语总是充满了权威性;倘若无法争辩,他们便百折不挠地忍辱,有时显露的可怜情状使东家感到再怒下去会有失身份;到最后,吃亏的总是东家,偶尔也有东家赢的,但全都赢在了表面,等他们撤走后东家就会明白一个因果关系,你让他们不爽,他们也让你尝尝味道,比如在下水道投下水泥沙石,等你发现了不畅的原因,他们完全可以回答这是开发商的事情。当然,世事无绝对,如果东家幸运,碰到了较厚道且手艺好的装修队,熟人就会说他们祖上积德碰到了此等好事,东家自己更是亢奋,去工地时送烟送菜送水果,哪天不送就心底不宁,感觉好像欠了情。
      事情就是这样的奇怪,这些房子在东家没入住前他们拥有着,他们就是主人,东家如果不知趣,颠倒了这个微妙的关系,那么,你就天天做恶梦吧。等快完工时,他们的神色就不自觉的黯淡下来,眼神却有些锐利,美好的环境不再属于他们,他们作好了充分的准备,要和东家打一场最后的清算之仗,这时候,拼的就是无赖精神,要么东家不怕左邻右舍看笑话,横竖不付钱或多扣钱,要么装修队赖在新居中哭鼻子抹泪或威胁吊死在东家门前。这是一场双方都紧张都烦恼的拉锯战,胜者往往就是他们。
      在小区没完全安顿下来之前,装修队就给人这种矛盾的感觉,他们是完善居民美好生活的不可缺的力量,同时又是不安定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因素。很少有例外的,如果哪个东家说装修队花好桃好,并竭力为邻居推荐这个装修队时,人们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怀疑你从中拿了好处,总而言之,人们对所有的装修队都抱着警戒的态度。
      月光漫漫,柳树条沉沉地垂着,河水凝住般的不动,偶有鱼儿泼刺地一跳,给闷热的夜晚带来转瞬即逝的活力。我在那座木桥上停住了,白日和装修队打交道而产生的疲惫在这儿得到了缓解,这儿的水面比前面的要宽,面颊能敏感地感受到风向的细微变化和水的湿意。
      突然,空气颤抖了,我听见了熟悉的《二泉映月》。拉二胡的人显然很懂技法,用弓轻重有变,忽强忽弱;更重要的是拉二胡的人好像离地一截,目空一切地坐在半空中独自抒怀咏情,那完全是从心里流出来的感觉,柔中带刚的心声充满了神韵。月宫仿佛受了感应,忽而朦胧,忽而明亮,夏夜变得忧伤飘渺,我的心也柔软了起来。
      循声望去,发现二胡声竟然来自河北岸的那幢毛坯房,更奇怪的是它没一丝灯光,不知道屋里是否还有其他搞装修的民工,只看见这个光着上身坐在门口的民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了。
      我感到了震惊,谁能想到一个民工竟能拉得一手的好二胡呢?那拿砖刀、油漆刷、电焊枪的手真能触摸如此抽象深沉的情怀?或许闵惠芬听见也会动容的吧?
      “乒”的一声,一只酒瓶倒地的声音惊醒了我,它脆生生的,随即而来的滚动声牵引了我的目光。这才发现河南岸临桥那座正在装修的毛坯房水景平台上蹲着一个人。
      他光着精瘦的上身,低低地蹲着,两肘撑在膝上,双手合掌,两个大拇指痴痴地含在嘴中,他的眼睛里似有泪光。他一动不动地蹲着,脚边立着四只空酒瓶,远一些的地方也躺着一只酒瓶,估计就是刚才倒下并滚过去的。他看也不看我一眼,眼睛只顾直直的盯着对岸,我好像闻到了他身上的汗味和酒味。他在想什么呢?他一定比我会听老乡的心声吧?
      琴声似乎有些变了,苦啊苦啊,我好像听见了离乡背井的忧伤,尘劳压身的辛苦,以及对繁华都市的不平,苦啊苦啊,哭腔里荡漾着我所不知的感情。倾诉和听闻在继续。他们是在消解还是在酝酿?不知我们听到的心声是否相同?倾诉者的心胸与瞎子阿炳是否相似?
      月光融融,柳枝飘舞,水面开始波动,有一股风吹来了。盛夏的夜晚,一整天中的清凉时刻,好难得啊。
      明天,是不是又是一轮炎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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